孟原白簡直被他給震撼住了,忍不住讚道,「看不出來啊,景行你還是個文化人。」
余安宜笑了一聲,小聲給季輕舟吐槽道,「他就會賣弄這些。」
季輕舟抬眼看她,余安宜像想起什麼似的嘆了口氣,「唉,文科生啊。」
「你和連哥很熟?」季輕舟問她。
「談不上,一起合作過罷了。」余安宜想到這裡,摀住麥,忍不住和季輕舟說道,「你別看他現在人模狗樣的,那是他現在成熟了,往回推幾年,他簡直能把人氣死。」
季輕舟有些好奇,「他惹你生氣了?」
「他當時的存在,就足夠惹我生氣了。」
余安宜說完,拉著季輕舟進了第三個房間,她看著這個房間裡擺放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驚訝道:「這個房間,怎麼東西這麼多啊。」
「沒事,」季輕舟勸她,「總歸就是找鑰匙,先去看抽屜和櫃子吧。」
「嗯。」余安宜點頭。
因為房間大,而且東西很多,兩隊人馬都翻箱倒櫃的開始尋找鑰匙,正找著,燈突然滅了,眾人立馬陷入了一片驚慌,下意識地喊道,「怎麼回事?燈怎麼滅了?開燈啊。」
這話剛說完,燈又亮了。
余安宜怕了怕胸口,心道,這怎麼回事,電壓不穩?
她剛感慨完,就聽見房間內傳來一聲,「石墨,離開房間。」
余安宜:????
她轉頭看向季輕舟,「這是怎麼回事?」
季輕舟也不明白,只得看向連景行,眾人面面相覷,石墨指著自己,問道,「我離開房間是什麼意思?」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頭頂傳來了講解聲,「恭喜兩隊玩家成功通過前兩關,現在開啟支線副本,在你們中間,隱藏著此次密室筆記的主人,為防止秘密洩露,筆記的主人將會逐一殺死其他人,被殺死的人需離開房間,退回休息區等待遊戲結束。本次密室逃脫,找出筆記的主人,並將他用手銬銬住,相應的隊伍加兩分,若隊內成員均被殺死,另一隊獲勝。」
「這怎麼還有支線副本?」周旭升沒忍住嚎了一嗓子,「光是找這些鑰匙就已經很難了好嗎?」
「所以,我現在就要離開了?」石墨問道。
孟原白給他揮了揮手,「再見了。」
石墨只好無奈的朝眾人揮了揮手,離開了密室。
「我們理一下現在的情況,」連景行道,「首先,我們需要尋找鑰匙,走出這扇門。」
「其次,我們中有一個筆記主人,筆記主人會殺死我們,我們沒有反抗能力,唯一的途徑就是找到他,並且銬住他。」余安宜接口道。
「所以,我們要在盡可能保障自己安全的情況下,找到鑰匙。」
「現在問題來了,」余安宜道,「第一,我們怎麼保障自己?筆記主人是怎麼殺人的?剛剛燈突然滅了,這和筆記主人殺人有關嗎?第二,手銬在哪裡?沒有手銬,我們怎麼銬住他?」
「對。」連景行點頭,他有些後悔剛剛沒有仔細檢查一下石墨身上有沒有什麼痕跡,不過轉念一想,按照節目組的脾性,應該是不會讓他檢查的。
孟原白看著他倆,「你們倆這是在說相聲嗎?這麼默契?」
連景行轉頭看了他一眼,「這是正常人的邏輯思維好嗎。」
他看向應年,「把你找到的那個筆記本給我看看。」
應年把筆記本遞了出去,連景行接過,季輕舟看著筆記本,問應年道,「這個本子,沒有封面嗎?」
應年搖頭,「是在沙發墊下找到的,沒有看到封面。」
連景行翻了翻,又看了看內容,「筆記的主人到最後也沒有交代那六個人是怎麼消失的,為什麼會消失,他的筆記沒有寫完。」
「他不僅沒寫完,還在我們中間呢。」孟原白提醒他們,「怎麼辦啊?我怎麼感覺咱們現在局勢很不妙啊。」
孟原白話音剛落,燈就又滅了,季輕舟心裡一驚,暗道又有人被殺死了嗎?
兩秒之後,燈再次亮起,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等著節目組的提示音,然而等了許久,也沒有聽到提示音,眾人不由得鬆了口氣。
只是這一口氣還沒吐出來,燈就又滅了,余安宜簡直無奈,暗道這算怎麼回事,這還怎麼玩!
她正在心裡吐槽著,突然就聽到一道尖利的女聲道,「你幹什麼?」
嚇得余安宜當場吼了回去,「你喊什麼?」
燈亮了,余安宜一抬眼,就看到蔡莉正一臉恥辱的,眼含委屈的看著季輕舟,一副欲說不說,不說又不甘心的表情。
貝婉瑤問她,「你怎麼了?剛剛怎麼了?」
蔡莉看著季輕舟,也不說話。
季輕舟一頭霧水,問她,「怎麼了嗎?」
蔡莉厲聲道,「你還裝!」
季輕舟簡直不明白他裝什麼了,他直覺蔡莉有些古怪,從玩遊戲開始好像就一直看他不順眼,他不解道,「我裝什麼了?」
蔡莉張了張嘴,又閉上了,眼裡又是憤恨又是委屈與羞恥。
貝婉瑤見此,勸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一起來錄綜藝的朋友,莉莉你就別生氣了。」
「你不懂。」蔡莉道。
貝婉瑤好脾氣的說道,「那咱們到另一邊,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好嗎?」
蔡莉這才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
然而,她們倆剛準備到一邊說話,就聽得余安宜冷笑了一聲,「有什麼話不能當著大家的面說,還值得你偷偷摸摸的和別人竊竊私語,你倒是光明正大的說出來,讓我看看他裝什麼了。」
連景行見她突然開口,不自覺地皺了皺眉,他給孟原白使了個眼色,兩人不動聲色的把室內的攝像機關了。
導演組見他們關了攝像頭,有些懵逼,不過連景行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他在第一季錄製的時候,有一次和人組隊做任務,和他同組的兩個藝人在任務中產生了摩擦,當場吵了起來,連景行二話沒說走到了一邊,節目組工作人員問他怎麼了,他點了根煙淡定道,「等他們吵完了,重新開始錄,我再過去。」
所以他現在關攝像機,意思也很明顯,等她們吵完了再開始錄。
蔡莉看著余安宜,心裡厭惡她突然這麼橫插一腳,打斷了自己的計劃,偏偏余安宜不依不饒道,「你說啊?啞巴了?」
「我說不出口。」蔡莉道。
「有什麼說不出口的,你不是生性耿直嗎?還有你說不出口的,我倒是很好奇,他做了什麼,能讓你說不出口。」
季輕舟也不解道,「我從錄製開始到現在,只有剛剛拿道具時撞到了你,也和你說了對不起,其他時間,我們什麼接觸都沒有,怎麼就讓你說不出口了?」
「你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蔡莉震驚道,「你是撞了我一下嗎?你剛剛難道不是在關燈的時候趁亂摸了我一下?你怎麼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她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轉頭看向季輕舟。季輕舟怎麼想也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他甚至覺得蔡莉是不是有點神經敏感,禁不得別人觸碰,所以才會在自己和她兩次發生身體接觸後,誤把別人撞了她,當做是自己摸了她,「你有證據證明剛剛是我摸了你嗎?」
「除了你還會有誰?」
「還會有你自己賊喊捉賊,血口噴人啊。」余安宜搶答道。
蔡莉聞言,怒道,「你胡說。」
「我胡說?」余安宜笑了一聲,「我怎麼就胡說了?你和季輕舟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吧?你是覺得自己長得沉魚落雁、美若天仙,男人見了你就走不動路了嗎?不然季輕舟就算是再垂涎你的美色,也不能在第一期錄製就這麼迫不及待的佔你便宜吧?他是傻子嗎?」
「再說了,」余安宜歪了歪頭,「恕我直言,你長得也一般嘛,還沒他自己好看呢,況且,他身邊還站著一個我呢,我不比你好看?不比你更吸引人?他就算想佔便宜,也該選我啊,選你做什麼?」
「我……」蔡莉剛準備開口,就被余安宜打斷了。
「你什麼你,你是什麼性格在座的誰不知道?你不就賣的是生性耿直的人設嗎?要是季輕舟真佔了你的便宜,你會隱忍著不說?你早就跳起來喊色狼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你這次裝出這麼一副隱忍的樣子,要是我不跳出來問你怎麼回事,你就該和貝婉瑤私下說了,貝婉瑤會因為你說的話心裡對他有懷疑,其他人也會因為你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猜測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說不定,還會猜的更離譜,對不對?」
「你胡說!」
「我胡說?你要是真像你說的這麼有魅力,李巍現在又怎麼會在家裡蹲著?有時間在這裡誣陷別人,還不如好好管管自己身邊的人吧。」
蔡莉一下被她戳到了痛處,順手抄起桌子上的擺件就想砸余安宜,然而她的手剛舉起來,就被人握住了,蔡莉回頭,連景行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夠了。」他說。
蔡莉被他這麼一握,不自覺地心虛了。
余安宜得理不饒人,「怎麼,被我說中要害不開心了,你今天來這麼一出,不就是為了李巍嗎?李巍本來是節目組擬邀的常駐嘉賓,結果因為出了事,節目組放棄了他,所以你就覺得羅予新、周旭升、季輕舟佔用了他的資源,羅予新你惹不起,周旭升和季輕舟裡你柿子挑軟的捏,這才選了季輕舟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