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都市 > 寵妃的演技大賞 > 130、來世番(終章)

寵妃的演技大賞 130、來世番(終章)

簡繁轉換
作者:發達的淚腺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15:52:23 来源:搜书1

  章公公在後面看著直搖頭。

  低聲念叨了一句,「這還真是,月老搭錯紅線,結成一對兒怨偶。」

  然,這對「怨偶」甫一上馬車,立即變了臉。

  蕭聿環住她就往車壁上靠,額貼著額,二話不說便吻住了她,青春年少,真受不住這個,蘇菱被他勾的身子發軟,衣襟大開,整個人就像是發了熱,紅撲撲的。

  幸好理智猶存。

  蘇菱抬手去推他的腹,微喘著氣,用很小的聲音道:「別……」

  肌膚相觸,對於前一夜飢腸轆轆的男人來說,就像是久病遇良醫,沙漠見綠洲。

  蕭聿箍著她不放手,繼續汲取著她的理智,啞聲道:「還拒我?」

  蘇菱略有一絲心虛地別開眼。

  新婚良宵,本就幽徑難行,她不但不配合,還緊緊.夾鉗著他,淚眼蒙蒙地嘶疼,他不好受,但也只能退,呼吸漸沉時,她又尋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拒他。

  她說:「三郎,明日還得進宮請安,別折騰我。」

  語氣溫柔如水,但他心如明鏡,她就是故意刁難他。

  本想迎難而上,可那雙細白的手臂,不知何時攀上了他的肩膀,晃了晃,彎彎的杏眸波光瀲灩,如同海上生明月,馳魂又奪魄。

  於是,她做了新娘,他卻沒做成新郎。

  思及此,他將兩根手指,放在她手心裡,勾了兩下。

  蘇菱的臉,一寸寸燒了起來。

  這火勢瞬間蔓延至他幽深的眸中,血氣方剛,難耐心火燎原,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將人抬放在腿上。

  蘇菱被迫與他四目相對——弱冠之年的蕭聿,眉宇間褪去了歲月帶來的沉斂,反而多了幾分少時才有的意氣風流。

  他一動,蘇菱人都傻了,她攥拳錘他的肩膀,低聲嗔他:「你瘋了?這是街上。」

  他抓過她的手,讓她碰,垂眸,低聲:「你就當我瘋了。」

  車輪轔轔,剛好蓋住了,錦緞的撕剝聲。

  從皇宮到晉王府,大概是半個時辰的路程。

  長街喧鬧,銅鑼聲、叫賣聲不止,相比之下,馬車裡的節奏則顯得格外壓抑、入深而重,男人的下頷蹭著她髮絲仰首,鼻息越來越重,蘇菱的手心裡都是汗,抿唇,指甲都要陷入他的肩。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聲低啞的喟嘆盪入她的耳畔,她跟著蜷起腳尖。

  蕭聿看著她紅透的脖頸,唇角不由噙起一抹嗤笑。

  這就是典型的嘴硬骨頭酥。

  與此同時,侍衛拉緊韁繩,回頭大聲道:「王爺,王妃,到了。」

  蘇菱:「......」

  兩人好半晌才從馬車裡出來。

  蕭聿頷首抖了抖衣袍,蘇菱咬唇撫了撫珠釵。

  夫妻二人外衣規整,神情冷漠,半點笑意也無,仿佛不是要回府,而是要去衙門和離。

  駕車的侍衛不由回想方才馬車裡細微的動靜,嚇得根本不敢說話。

  難、難不成是王爺跟王妃動手了?

  兩人一前一後,行過垂花門,走進長恩堂,內室門一闔,蕭聿便從後面環住了人。

  蘇菱用手肘推他,「讓開。」

  蕭聿頷首低笑,哄她,「不會有人知道。」

  這幅混帳樣子,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也隨之在蘇菱眼前晃,一世白活,她的臉又紅了。

  男人心情大好,藏都藏不住,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蘇菱驚呼,一雙纖細白皙的手攥住他的衣襟,「又作甚!」

  長恩堂大白天就叫了水。

  微風浮動,幔帳微揚。

  蘇菱枕在他手臂上閉目歇息,蕭聿慢慢摩挲著她烏黑的秀髮。

  昨夜,他就想問她一句,今生嫁他,歡喜麼?

  但一轉念,心裡便有了答案。

  前世光景在眼前閃過。

  那是一個秋日的午後,驪山別苑。

  院子裡鋪滿了金黃色的落葉,她靠坐在椅子上,逗弄著手中的烏龜,明媚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

  她挽的髮髻格外簡單,只有一根玉簪,能清楚地看見額角的白髮。

  那一年她還不到四十歲,遠沒到白髮的年紀。

  他知道,這是她偷偷用幾味草藥染的。染在了和他差不多的位置。

  蕭聿在她身後站了許久,想像著,她真正老去的模樣。

  世人常道,恐美人之遲暮,可他家這個,他猜,就算有朝一日,滿頭白髮,落齒弓背,也一定還是個美人。

  幸而今生,能親眼一見。

  蕭聿忽然低下頭,啄吻她的肩膀,輕聲道:「東直門的渝風齋是做川菜的,我們晚些去吃?」

  蘇菱懶懶地撩起眼皮看他,故意道:「怎麼,晉王殿下如今都不用出門應酬了?」

  前世今時,晉王殿下紅塵沾衣,可是從不著家。

  聞言,男人眼底浸滿了笑意,只問她,「真不去?」

  「累。」蘇菱在他臂彎里翻了個身,「走不動。」

  蕭聿道:「那我背你去?」

  聽了這話,蘇菱忍不住在他懷裡輕笑出聲。

  嘖,真看出年輕了。

  蕭聿起身喚人,扶鶯進來伺候更衣。

  蘇菱著一身薄紗素衣,烏髮如綢,整個人猶如一株綻放的白玉蘭,清麗脫俗,皎潔如玉。

  她行至妝奩前,低頭翻找平日裡不常用的胭脂水粉。

  如今滿京皆知,晉王夫婦不睦,他們若想一同出府,少不了喬裝打扮。

  女子梳妝,如冷水沏茶,根本急不得。

  蕭聿仍坐在她身後等,和早上不同的是,男人眼底再無幽怨。

  扶鶯忍不住心道:這晉王殿下,性子怎麼如此陰晴不定?早上姑娘化妝,他還沉著臉,跟欠了他債一樣,怎麼這會兒,又成了溫柔體貼的好郎君了?

  扶鶯正腹誹著,蕭聿起身走過去,單手支著梳妝檯,空著的那隻,則扳過她的臉,笑道:「我來給你畫。」

  蘇菱把手中的眉筆遞給她。

  男人俯下身,寥寥幾筆,就將人改了容貌。

  見此,扶鶯表情漸漸失控。

  這描眉化妝的閨中手藝,得練多少年?

  殿下,別不是在外面藏了人吧......

  扶鶯「一語成讖」。

  沒過多久,京城便傳出了流言,晉王殿下在外養了一位美人,不僅常帶她去渝風齋吃飯,還護的十分緊。

  這一世蕭聿的風流名聲遠勝從前,畢竟男人酒後逢場狎個妓,與外面實實在在養個人,到底是不一樣的。

  楚後起初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多參手,可隨著時間流逝,皇帝的身子越發差了,她坐不住了。

  永昌三十八年,春節前夕。

  楚後把蕭聿喚到宮裡,深呼一口氣,正容亢色道: 「與蘇家的婚事,是你親自求來的,你非要讓阿菱如此難堪嗎?」

  「究竟是哪家的姑娘,勾了你的神!」

  蕭聿默了半晌,才道:「她雖出身低微,但兒子真心喜歡。」

  一聽低微,楚後當即變了臉色,「是良家,還是妓?」

  瞧瞧,到了這會兒,良家和妓的意義又不同了。

  若是平民百姓的女兒,哪怕身份低些,以後事成,也可送進宮,做個貴人,但若是妓子,那就是史官筆下的污點,便是真心喜歡,也留不得。

  蕭聿整衣斂容:「兒子定會處理好此事,不會落人口舌。」

  「簡直荒唐!」楚後拍案而起,戟指怒目:「你竟為了個上不得台面的東西,如此冷待自己的正妻?」

  蕭聿起身作禮,「兒子知錯,願承責罰。」

  楚後眯眼看了看他。

  她這個養子,雖然後院荒唐了些,但行事一向沉穩。

  近幾年,燕王和成王在朝上斗愈發厲害,蕭聿明面上無心爭儲,只在吏部謀了個差事,但卻在暗中提拔了日後的幾位寒門名臣,又借著楚家的手,做了幾件有益於家國的大事,使得楚國公格外欣賞他。

  楚後想起了長兄對他的評價,胸懷大志,腹有良謀,韜光養晦,大有可為。

  娘娘,楚家賭對了人。

  到底不是親生母子,楚後也不想因此傷了與他的情分,須臾,語重心長道:「我知你不喜阿菱,但她到底是你正妻,身後還有鎮國公府在,無故不可廢,三郎,給她一個孩子。」

  「陛下身子大不如前,你也該有嫡子了。」

  蕭聿蹙眉,「勉強」應下。

  蘇菱做晉王妃這兩年,和前世一樣,依舊沒有孩子。

  不同的是,這輩子可沒人怪蘇菱的肚子不能生,因為是個人就知道,晉王不喜她,家都不回,哪來的孩子?所以楚後在這一世,根本沒提過納側妃之事。

  蘇菱每次入宮,都是一襲淡雅的素裙,就像是在深閨中飽受摧殘的小白花。

  痴、怨、寂寞、委屈,全都寫在了那雙隱隱發紅的眼睛裡。

  楚後望之,只能輕聲安撫。

  世間萬物,冥冥中自有定數,有些運道能改,有些卻改不得。

  政權更迭,腥風血雨終會來。

  比如,燕王依舊死於春蒐虎口之下;比如,成王依舊在皇帝崩逝前夕起兵奪位;再比如,鎮國公依舊不遺餘力地扶持蕭聿做上了那個位置。

  新帝登基,年號改為延熙。

  年初,皇后被診出身孕,正是大喜時,皇帝養在宮外的心上人懸樑自盡,一具屍體抬出小院。

  當晚,皇帝夜臨坤寧宮,發了好大的火。

  皇帝的韻事,無人敢置喙,但朝野上下都在心裡猜,這事定是蘇家做的。

  蕭聿面色陰沉數日,朝中大臣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暫且歇了把女兒送進宮的心思,不過,高麗仍是把李苑送進了大周,兩國邦交,該收,只是李苑還未踏入宮門,就被蕭聿送去了成王的封地。

  成王一聽蕭聿千里迢迢送了個女人過來,頓時心生不喜,可李苑是高麗姿色最盛的公主,肌膚白的如同明珠,性子柔順乖巧,成王見了人,心立馬就軟了,立即封為側妃,日日逮著她就親,越看越喜歡,成王妃氣的鼻子都歪了。至此,成王府的後院便再無寧日。

  冰雪消融,草長鶯飛,轉眼便至延熙元年,二月十六。

  朝廷里出了大事。

  巳州邊界,齊軍來犯,邊境摩擦不斷,閬州總督一封奏摺遞到京中,懇請支援。

  鎮國公蘇景北,此時正站在養心殿外,準備主動請纓。

  盛公公挺直了腰身,高呼,「宣,鎮國公覲見——」

  鎮國公道:「勞公公通傳。」

  盛公公躬身,眉開眼笑道:「鎮國公客氣了。」

  鎮國公跨過門檻,盛公公的嘴角的笑意瞬間收起,一揮手,養心殿周圍的宮人、太監,撤了個乾淨。

  吹過,茂密的樹葉簌簌作響,養心殿內茶沸、磨墨,論邊疆戰事,君臣和睦,一切如常。

  忽一道銀光閃過,白色窗牖上,潑灑上一束紅光。

  陸則手中的繡春刀血液不停流動,朝刀尖匯聚,「吧嗒」一聲,墜落在地。

  陸則渾身緊繃,頷首屏息。

  蕭聿走過去,搓了把礬砂,伸手卸下了一張人.皮面具。

  他看著地上的男人,短暫錯愕後,恢復了神色,對盛康海道:「宣,大理寺少卿,蘇淮安。」

  盛公公得令,立馬喚來一個腿腳麻利的小太監,道:「鎮國公在養心殿突發心疾,眼下生死未卜,陛下命蘇少卿立即入宮,記住了嗎!」

  內侍頷首,「公公,奴才記住了。」

  鎮國公大將軍在戰事前夕突發心疾,死於宮中。

  這下可真算是炸了鍋。

  近來幾日,朝中重臣府邸,徹夜燃燈不熄,都在議論此事。

  有人分析,時機太過湊巧,保不齊鎮國公是被敵國細作所害。

  也有人分析,鎮國公大將軍身強體壯,從未聽過什麼心疾,此事,不過是皇帝想奪回那六萬精兵。

  隔日上午,蕭聿就給了重臣答案。

  他奪取了鎮國公的兵符,手握大周最驍勇的六萬精兵,決定親征。

  這一步棋,文武百官都懵了。

  齊軍壓境,蕭聿御駕親征,匹馬黑貂裘,馬蹄聲滾滾,千里奔襲,率軍北上。

  齊軍想過此戰難打,但實在沒想到,這新帝行軍的魄力,竟如此強悍,其果決沉穩,根本不似一位及冠少年,他立於沙場,便是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上輩子那等境遇都能反敗為勝,這輩子,他帶著大周最好的兵力,沒道理不贏。

  延熙元年,六月末,一道邊關戰報送入京城。

  新帝御駕親征,政務暫時交由內閣打理。

  閬州總督甫一進門,嘴巴咧的快要掛到耳朵上,還沒開口說,內閣的老狐狸們便知道,贏了。

  皇帝贏了。

  閬州總督,正了正盔甲,站直,大聲道:「前方軍報——我大周,勝了。」

  又大笑:「欸、柳閣老,咱們這一仗,打的那叫一個漂亮,落花流水,猝不及防,齊軍拔腿就跑,嚇得屁滾尿流,哈哈哈哈哈。」

  內閣:「......」

  沒文化,真可怕。

  蕭聿這一仗,威望高漲,各家又起了把女兒送入宮中的心思。

  皇帝正值壯年,後宮卻只有一個女人,還是不得帝心的,此時不送何時送?

  京中貴女私底下的話,傳的越來越難聽,甚至傳到了蘇菱的耳朵里。

  「陛下雖厚葬了皇后生父,可那不過是兵權換來的。」

  「兵權被奪,蘇景北又死了,蘇淮安在家中丁憂,整個鎮國公府啊,不就是空中樓閣麼。」

  「蘇後這一胎,男女未可知,能否活下來,也未可知。」

  「誰叫她以前在潛邸時跟陛下拿喬?有今日,也無需意外。」

  「對了,她不是還和何家二郎有過一段議過親?陛下可是為了這個不喜她?」

  「何止是議過親!」

  「這種事,誰家的男人能忍,更何況是陛下。」

  「等後宮充盈起來,她還不知道能不能坐穩那個位置。」

  坤寧宮的處境,似乎在旁人口中愈發艱難了。

  曾經,扶鶯也是這麼想的。

  但她漸漸發現,陛下和娘娘,人前人後,完全是兩幅模樣。都說娘娘不得帝心,陛下只會在初一十五,去坤寧宮應付了事。

  可是應付,有必要應付到天亮?應付到娘娘全身到處是紅印子?

  若說這是應付,那陛下也太敬業了。

  哦,對,她還看見過娘娘打陛下,陛下笑聲爽朗肆意,都不會還手,都是主動湊過去,任憑她鬧。

  蕭聿急急班師回朝,雖然他知道,她會照顧好自己,但心裡仍是對延熙元年,八月十五這個日子,惴惴不安。

  結果還真是越不想來什麼,越來什麼。

  蕭聿甫一入京,蘇菱便胎動了。

  還是早產。

  秋蟲喃濃,烏雲遮月。

  坤寧宮人心惶惶,好在太后及六宮尚儀都在,太醫院院正常岺甫吩咐人煎藥,正是屏息祈禱時,皇帝來了。

  徐尚儀頷首福禮,「裡面血氣太重,陛下龍體要緊,萬不可進去。」

  蕭聿一把推開門,走過去,半跪在她身邊。

  男人胸腔起伏不定,他啞聲道:「阿菱,我回來了。」

  蘇菱拉住了他的手,笑著嗯。

  他親了親她的指尖。

  楚太后手中的佛珠掉在了地上。

  皇帝的目光里,只餘一人。

  時至今日,她才恍然大悟,原來,皇帝把他的心上人,護的好好的。

  延熙元年,八月十五,戌時六刻,皇后平安誕下嫡皇子。

  當夜,皇帝下了一道詔書,著封大皇子蕭韞為東宮太子。

  京中的風向又變了。

  他們本以為蘇後不過是母憑子貴,卻不料延熙年間,國富兵強,皇帝大權在握,後宮卻空無一人。

  他蕭聿此生,唯有一妻。

  後記:

  又是一年清明,蕭聿與蘇菱一同去佛寺還願。

  那日金烏高耀,蓮花幡迎風飄動,高僧立在寶殿之外,作禮相迎。

  他們像是世間最尋常的夫妻,秉赤誠之心,拜佛聽經。

  木魚聲陣陣,他們走上前,燃香祈禱。

  待沉香化為此生宏願,他們轉身一同朝外走,佛寺人頭攢動,好生熱鬧,熙來攘往間,有個貴女忽然崴了腳,撞了蘇菱一下。

  她身子一晃,他立馬伸手將人攬回懷裡。

  四周煙霧繚繞,她抬頭,他垂眸,成千上萬個日夜在對望間回溯。

  二人相視一笑。

  辭別經年,且看今朝。

  從年少,到白頭。

  (終)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