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蘇蕊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看樣子大多都是來請示工作的人,而她說話的時候明顯有點不樂意,似乎是剛從輕鬆的環境轉換出來而有點煩躁,偶爾也會露出強勢的一面把手下的人訓斥一頓。這時難得有清靜的機會,但一通接一通的電話還是讓人感覺很鬱悶。
李欣然倒是一點影響都沒有,反正這些事都與她無關,哼著小曲愜意地享受著鄉間小路獨特的風光,雖然並不是特別美麗,但也有一種讓人容易發懶的輕鬆。
整個下午的時間,響個不停的電話煩得蘇蕊最後都快罵人了,最後直接把手機關了才總算清靜。李欣然的悠閒在她看來更是無比羡慕,不過張文也明顯注意到,初次接觸時覺得這位女縣長是個溫文優雅的人,但在工作中她也有風行雷厲的一面。
張文帶著李欣然兩人參觀自己的兩個養殖場,輕鬆的語調像是在給朋友介紹自己的新家一樣。對於好奇的工人都只說是帶兩個朋友來看看而已,而陳桂香則一直沒有露面,照她的說法就是鄉下人什麼都不懂,不想丟了兒子的臉,這種小心翼翼的態度讓張文感動備至又有點哭笑不得。
似乎在陳桂香的影響下,家裡的女人們都採取了回避的態度,甚至和李欣然最玩得來的小丹都被禁足了,窮困潦倒的五掛村一向沒有多少外人會來,更別提是當大官的,所以這次蘇蕊過來,大家都緊張得有點過頭了,尤其是陳桂香那唯唯諾諾的態度更是讓張文覺得得找個時間和她好好溝通一下。
張文和蘇蕊的談話還是像跟朋友聊天一樣地隨意,雖說也會提一點點自己的困難,不過也不會說得那麼明顯,一般都是帶上幾句玩笑話一閃而過,沒有半點哭窮或喊慘的感覺,甚至輕鬆得就像是在談論別人的事一樣。
蘇蕊也是一路走一路問,臉上一直掛著親和的微笑,似乎是面對奉承多了,對源源不斷的巴結也煩了,因此張文偶爾調侃似的話讓她感到很輕鬆,完全看不出她剛才嚴肅的一面,說是在考察,更像是在朋友家作客一樣。
蘇蕊看的時候還偶爾點著頭,似乎是在考慮怎麼樣發展四清這帶偏僻的地方,雖說路程並不長,但偶爾看到的一些破落場景和簡陋土屋都讓她覺得怵目驚心,似乎有點不敢相信生活在這美麗的山水裡的人,會那麼地貧困。
李欣然雖然大刺刺的,不過也注意到這些細節。即使這裡的風景再美麗,但在林間地裡的破木屋,都會讓她覺得這不應該出現在這動人的山水間0蘇蕊偶爾認真的沉吟時,那種很自然的魅力都會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秀美的臉龐和閃動的眼陣給人一種睿智的感覺,尤其在這座小村裡更顯得鶴立雞群!
畢竟這兒的女人再漂亮也很少有她們這種大家閨秀的氣質,舉手投足間散發出的氣勢,更顯示了她的教養和不屬於這裡的優雅。
儘管張文把話說得很低調,但兩個這麼漂亮的城裡女人還是讓村裡的人議論紛紛,都在猜測這兩個女人來這窮困潦倒的村子幹什麼,這些指指點點似乎讓蘇蔥有些不悅,偶爾會微微皺眉,不過也沒說什麼。
相比之下,李欣然就輕鬆多了,反正她是無事一身輕的閒人,純粹就是來玩的。本來就性格開朗,所以對什麼都感興趣,在她的眼裡,很多鄉下尋常的東西都變得很新鮮,就連看見雞、鴨都會顯得很興奮。沒一會兒跑去和摸泥巴的小孩玩幾下,過一會兒又被小女孩們的橡皮筋弄得蠢蠢欲動,看她歡快的模樣儼然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整個下午,李欣然就只顧著玩,而且玩得都快瘋了。蘇蕊似乎習慣她這瘋瘋癲癲的樣子,連管都不管就隨她去了,而是一直在和張文聊著天,打聽著這邊的情況。
張文看著覺得有點納悶,這兩人的性格差距那麼大,怎麼還能相處得那麼好?
蘇蕊是那種端莊安靜、少言而又聰慧的現代女性,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都很沉穩;而這李欣然完全就是小丹的複製版,讓人不禁懷疑她是不是只發育身材而沒發育智商,精力充沛得像個小孩子一樣。
蘇蕊似乎對新興的農業有所興趣,雖然看似輕鬆地提問,不過話題還是圍繞著四清縣的現狀,一路上都在認真地詢問這一帶的情況,經濟、人口和收入的問題。張文也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都告訴蘇蕊,雖說沒把這兒的貧窮說得慘絕人寰,不過含蓄的話裡大概也讓蘇蕊懂得這個地方的問題和目前不太樂觀的情況。
雖說四清縣馬上要大開發了,閒置的沙石地和大片的空地會借著各種專案的落實而實現一個質的飛躍,但那都是靠近市里一帶的村子才能沾上這個光,臨近五掛村這一片的連綿山區卻沒得到半點的實惠,因為誰都不會選擇一個交通落後的地方來投資。按目前的情況和專案的定向來看,即使四清縣會在經濟上有個大躍進,也和這貧窮的大山不會有什麼關係。
張文這個局外人都看得明白,蘇蕊這個掌權者當然更清楚了。這樣的情況雖然沒什麼大不了,但誰都不想在自己的管理下,會有這麼一個盲點成為政績的缺失,所以看得出蘇蕊也是有點頭疼這貧窮的大山一帶。
張文敏銳地捕捉到蘇蕊眼裡的這一絲愁緒,也看出在這悶熱的天氣下,她已經有點疲累了,索性便找了處樹蔭搬來桌椅,陪著她好好地聊一頓。不過大多時間並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只是稍稍地提一下農業發展的可能性,說是建議,還不如說是很隱晦的暗示。
張文和蘇蕊一直聊到傍晚,雖然看似話題不多,但卻聊得都忘了時間,尤其李欣然活力充沛地自己找樂子去了沒來打擾,更是讓張文可以按計劃把蘇蕊的注意力引向農業這方面;而蘇蕊似乎也有這方面的想法,有時候聽著張文的話也會贊同地點著頭。
本來張文還想挽留李欣然兩人吃飯,畢竟多接觸一下更能自己未來要依仗的女強人的性格和喜好。不過蘇蕊思索了一會兒還是拒絕了,說自己的事情耽誤很多,堅決要回縣裡;李欣然雖然還沒玩夠,不過也只能乖乖地跟蘇蕊回去,畢竟玩得再開心,到底還是在別人家作客,打擾太久也不好。
李欣然兩人來時坐的車子已經開回去了,想想那一段顛簸得要死的路程,兩女都一臉的苦笑,似乎誰都不願意再受那種難受到極點的折磨,最後在張文的建議下,還是決定坐陳伯的小船去碼頭,再打電話叫司機來接。雖然也麻煩,不過這讓一向好動的李欣然舉起雙手同意,畢竟在日近黃昏的時候,坐著小船搖曳在海浪上,對她來說倒也算是一件好玩的事。
照理說張文應該送李欣然兩人,但張文因為已經暈船得難受到恐懼搭船了,因此話到了嘴邊還真說不出口;而張少琳一看弟弟為難的樣子,立刻自告奮勇地要送李欣然兩人回去,不過蘇蕊還是婉言謝絕,似乎她不需要太多的客套,對於這次殷勤的招待也禮貌性地有些不好意思。
“蘇姐,慢走!”張文一直送蘇蕊兩人來到岸邊,溫和地笑了笑後和蘇蕊握了握手,輕聲地說:“歡迎下次再來,這裡雖然沒有什麼好招待,不過想要度假的話,算是個不錯的地方!”
“這次麻煩你了。”蘇蕊的話很客氣,不過聽得出她很滿意這次的漁村之行,給了張文一個嫣然的淺笑後,徐徐地說:“這兩天我過得很開心,雖然想說點謝謝之類的話,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吧!”
“你倆別總那麼客套了!”李欣然一想到要坐船出海,都心癢得不行了,一下子就跳上船頭,還在不停地催促著:“又不是生離死別,搞得那麼嚴肅幹什麼?”
李欣然的活潑和直爽的話,總是讓人心情自然地舒暢起來,張文和蘇蕊相視一笑後有默契地沒再客套了。
蘇蕊臨走的時候邀請張文沒事時,可以去縣裡找她,似乎除了李欣然這個可愛的朋友外,她在這也需要幾個可以輕鬆談話的朋友。
張文一直揮手目送著她們遠去,等到小船慢慢地變成一個黑點時,才牽起一直在旁溫柔等待的秀秀,給了她一個深情的凝視後,迎著美麗的晚霞在沙灘上慢慢地留下並排的腳印。
小船緩緩地駛離小沙灘,美麗的風景就像是圖畫一樣讓人陶醉,漫天的晚霞仿佛是兒時香甜的麥芽糖一樣,把金黃色的光輝映照在海面上,金燦燦的一片顯得格外迷人,清涼的海風撲面,帶著大海的氣息更是讓人心醉神往。
淺藍色的海水透著讓人難以想像的清澈,海風一吹就能讓人聞到大海淡淡的氣息。船在水面上行進著,船後蕩起一圈圈美麗的水波,顯得那麼地柔和、那麼地美,美得讓人都不禁感慨萬分!
陳伯滄桑的臉上除了歲月的痕跡外,更有一種清閒隨意的自在。
小船、海水、和藹的老人,組成了一幅平淡而又異常動人的圖畫。
李欣然蹲在船尾,看著漸漸遠去的小漁村和揮手的人群,眼裡有幾分呆滯,完美的容顏上盡是不舍的眷戀。雖然只是短短的兩天時間,但她似乎很喜歡這種淳樸而又簡單的生活,比起鋼筋水泥建築的牢籠、紙醉金迷堆建出那所謂的文明,這兒的一切才能帶給人心裡上的快樂。
即使城裡的事物日新月異,越來越多的娛樂場所和消遣項目,雖看似繁華但總給人一種空虛的感覺;而烤地瓜、抓泥鰍的小遊戲卻更能給人靈魂上的快樂,這種快樂完全不是冷漠的高科技所能帶來的。
蘇蕊坐在船內靜靜地想著事情,像是想到了什麼東西,突然咯咯地笑了出來,嬌嫩的聲音讓人一聽就不禁被她吸引,李欣然似乎是感覺到她也是發自內心的喜悅,不禁好奇地問:“蕊姐,你在笑什麼呢?”
蘇蕊挽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髮絲,本就美麗的容顏,在晚霞的光芒下更是美得讓人窒息,溫婉地笑了笑,簡直像是個在竊喜的少女,有些調侃著說:“我是感覺呀,張文這小傢伙看起來似乎人畜無害,和你說話時老是安靜地笑著,似乎沒太多的想法,但還真像你所說的那樣,是頭成了精的小狐狸。”
“哦,你還有這感慨呀!”李欣然笑咪咪地坐到蘇蕊的隔壁,親熱地挽住她的胳膊,用調戲的語氣說:“不過蕊姐呀,你什麼時候有這麼高的覺悟?我看你們說話時一直客客氣氣的,還以為很融洽呢,原來是老奸的碰上巨猾的,各懷鬼胎呀!”
“會不會說話啊!”蘇蕊嫵媚地白了李欣然一眼後也是有幾分的思緒,若有所思地說:“我剛才細想了一下,這小子說話時總是溫溫和和,似乎說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也沒半點阿諛奉承的意思,不過在不知不覺間卻把他想說的話全告訴你了,而且還說得滴水不漏,像是平常在開玩笑一樣,那種語調和態度不會讓你察覺出其實他說的話是帶有目的的。”
“哦,還有這樣的事?”
李欣然有些不相信地看著蘇蕊,滿臉疑惑地問:“你還有這感覺呀?我只覺得這傢伙的成熟和年紀不太吻合而已,看你們似乎聊得很開心,沒想到這傢伙竟然狡猾到了這種程度。”
“確實!”蘇蕊贊同地點了點頭,笑咪咪地說:“不過他的成熟和聰明不惹人討厭,起碼他沒有自以為是,也不像其他人一樣低三下四的。我還是想誇一下他說話時的進退有度,感覺上這樣的人其實混官場更好,以他對說話、辦事的尺度掌握,只要有個人稍微拉他一下,以後他肯定會平步青雲。”
“你對他評價那麼高呀!”李欣然突然狡黠地笑了笑,一把摟過蘇蕊的脖子,看著她臉上開心的微笑和淡淡的紅暈,用很猥瑣的語氣問道:“好像還沒見你誇過男人呀,怎麼?我們蕊姐春心大動了?是不是看人家青春年少,想來個紅杏出牆,玩一下老牛吃鄉下嫩草的滋味呀?”
“去你的,都沒有個正經!”蘇蕊一下子慌了起來,隱隱有種心事被戳穿後的尷尬。不過以她的聰慧自然是不顯山,不露水,不會被人察覺,因為往日裡兩人之間的這種打鬧和調侃也不少。
“正經呀!正經呀!”李欣然嘟了嘟嘴,突然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要正經幹嘛?我還想在那邊玩兩天,回去好無聊呀!”
“誰理你呀,我自己破事一大堆。”蘇蕊瞪了李欣然一眼,沒好氣地說:“一天到晚無所事事地瞎混,真不知道你想幹什麼!找個單位混著不好嗎?在省城什麼吃的玩的沒有,非得跑來這纏著我。”
“嘻嘻,因為人家發自肺腑地愛你嘛!”李欣然做了一個情深意重的表情,捧著蘇蕊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
“滾蛋!”蘇蕊立刻笑?了一句,兩人間這樣的行為倒也不少,她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親一個不夠嗎?”李欣然嘿嘿地舔著性感的嘴唇,一邊用手作勢要去抓她的胸部,一邊用下流的語氣淫笑著說:“現在的人好開放哦,難道你希望以身相許?”
“給我去死!”蘇蕊沒好氣地白了李欣然一眼,不過馬上又和她嬉鬧在一起。
兩個美人的歡聲笑語頓時在海面上蕩漾開來,此刻的蘇蕊開心得嬌笑連連,如果被縣裡的官員看到那風行雷厲的女強人還有如此嬌媚的一面,恐怕他們都會當場被嚇死。
小船在天黑的時候才慢慢地靠在漁港的碼頭上,陳伯忙前忙後地把繩子拴好後,兩個美人才親密地依偎著走出來,明顯鬧了那麼久也有點累了,這時兩人整理了剛嬉鬧時弄亂的衣裝,安靜了下來,或許是環境的轉變會改變人的心態,這時候她們已經沒有剛才那種輕鬆和隨意的感覺。
“蘇縣長!”司機和秘書趕緊把車開過來,不過後面還跟著幾個所謂要請示工作的馬屁精,一過來就說著“您辛苦了”之類的奉承話,令蘇蕊不由得皺了皺眉,似乎很反感他們這種噁心的巴結,李欣然臉上的鄙視也是一閃而過。
“謝謝您了,老人家!”蘇蕊一看陳伯忙前忙後,立刻給他道了聲謝,對陳伯說話時臉上禮貌的微笑讓那些馬屁精都有些嫉妒了。
“麻煩您了!”李欣然雖然大刺刺的,但也是很有禮貌,尤其是陳伯那樸實的感覺,就像是書裡描繪的漁翁一樣,讓她覺得倍有親切感。
“等等!”陳伯一看蘇蕊和李欣然要走了,趕緊追上來氣喘吁吁地說:“還有東西沒拿呢!”
“東西?”蘇蕊疑惑地問了一句,和李欣然互看了一眼,都覺得有些奇怪。
兩人隨身的東西都帶著呀,似乎沒有落下的。
“嗯,是小文要給你們的?”陳伯一邊說著,一邊指著船頭的一堆小罐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都是一些咱們鄉下的粗菜,罐子多了,我一個人也拿不了。”
“這樣呀!”李欣然想起美味的桑梓酒、開胃的鹹菜和粗糙中帶著芬芳的野菜,馬上眉開眼笑地說:“看不出這鐵公雞還有拔毛的時候,我不過隨口說說,他就記得了。”
“你就別老說他是鐵公雞了,我看不出他有你說的那麼小氣!”蘇蕊開玩笑地說了一句,眼睛只是稍稍地一眯,一群馬屁精立刻沖上去搬東西了,這些人察言觀色的本領是唯一讓人不討厭的,即使這時候個個西裝革履,也不敢去計較罐子上的泥土,一個個把罐子小心翼翼抱在懷裡,仿佛抱的不是食物而是祖宗的骨灰一樣。
只見後車箱被裝得滿滿的,蘇蕊和李欣然客氣地和陳伯告別幾句後,就徑直地上了車。
一上車,李欣然就難掩高興地說:“蕊姐,我覺得那些東西真不錯,等回省城的時候,我帶一點回去給大家嘗嘗,尤其是那些野菜,現在城裡想吃都找不到!”
秘書聞言眼睛微微地一眯,司機雖然也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不過蘇蕊還是察覺出他們雖然一臉的不在乎,但卻是在認真地偷聽兩人的談話。這兩個人都是下放後,縣裡安排到自己身邊的人,看樣子似乎是有人在向他們打聽著什麼。
也難怪縣裡的這些頭頭們會那麼地三八,畢竟眼下蘇蕊在這絕對是一言九鼎,後臺硬得沒人敢在背後搞小動作,但誰心裡都清楚,這個縣長鍍完金後就會高升,到時候一罷手的寶座就是個香餑餑了。這段時間誰要是表現好的話,沒准人家臨走丟一句話就能讓你平步青雲,穩穩地成為下一任的掌權者。
更何況最近有小消息在流傳,這個縣長的好友也是後臺極硬的角色,在背景上也不遜色於她,更有人打聽到兩人的老公都是省裡的實權派人物,如果能在這段期間和她們把關係弄好的話,相信對於以後的仕途也會有極大的幫助。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所有人都格外地關注兩人的動向,獻殷勤的、拍馬屁的都得先排著隊等機會,可所有人費盡心思地想討好巴結蘇蕊,蘇蕊就是油鹽不進、水火不侵,對誰都不會太靠近,甚至還有一點疏遠。除了工作外,其餘的時間幾乎全在辦公室或家裡,而她一低調,其他人自然不敢貿然地前去打擾。
而李欣然一來則是窩在家裡玩電腦,別說和這些人接觸了,就連出去玩的次數都有限,而且每次都只和蘇蕊結伴,這樣一來根本連認識的機會都找不到,你總不能莫名其妙地敲開門去奉承人家吧!太唐突的話,沒准會偷雞不成蝕把米,所以這個主也不太好靠近。
關鍵是蘇蕊和李欣然來這邊後似乎不想交朋處友,除了偶爾買點日常用品外,也很少出門,況且她們出去買點衣服、辦點私事總不能死皮賴臉地跟著吧!也看不出她們有什麼特別的喜好,一些想採取迂回戰術的傢伙也倍感無奈。誰都想巴結上點關係,但照這個情況來看幾乎是無從下手。
蘇蕊在手下的面前,立刻恢復女強人的作風,感覺在村子時略有遲鈍的腦子也活絡起來,只是稍稍地一轉就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算盤,不由得微微地瞪了李欣然一眼,似乎責怪她話說得太快了。
李欣然感到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腦袋,不過她雖然大刺刺的,卻也不傻,靈敏地察覺到司機一直從後視鏡往後看,秘書上車後也沒像往日一樣喋喋不休地彙報工作,立刻明白蘇蕊眼裡的意思。
蘇蕊明白自己的情況,眼下不管出門幹什麼事,都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雖說沒有惡意,但被人過分地關注還是有點惱怒,誰不清楚這些人打的是什麼心思,只要自己稍微對什麼東西表現出興趣的話,那送禮迎合的人肯定就來一大堆,打從心底來講,蘇蕊有點厭惡這種虛偽。
這次莫名其妙地出去考察,又莫名其妙地丟下隨行的人跑到朋友家,不僅玩了I夜,還到第二天晚上才回來。這在頭頭們的心裡絕對是爆炸性的新聞,如果說他們不會琢磨點小心思的話才怪。
蘇蕊本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麻煩,隱隱也不願去打擾到那一片清靜的樂土。不過照眼下的情況來看,就算自己想隱瞞也是不太可能的事,畢竟這些土生土長的地頭蛇有的是辦法打聽。這種小事在他們眼裡會變得很複雜,因為他們會盡一切能力找到任何有價值的地方。
李欣然也明白這些官場上的事,而話說得太快令她有點後悔了,眼含歉意地看了蘇蕊一眼。這段時間,李欣然也看過那些巴結的人像蒼蠅似地煩人,當然知道蘇蕊在擔心什麼事。
車內頓時異常地安靜,氣氛尷尬得有些過頭了。蘇蕊一直在低頭沉吟著,思索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看著李欣然笑咪咪地問:“對了,小文不是說劉胖子有帶茶葉給我,他有沒有拿給你呀?”
“好像,沒有吧……”李欣然有點反應不過來,不明白為什麼蘇蕊會主動地提起這些避之唯恐不及的事,甚至直接把張文的名字點出來,難道她就不怕蒼蠅們一聞到味道,馬上瘋狂地湊上來嗎?
“這傢伙,真夠摳的!”蘇蕊嫣然地笑了笑,用很隨和又顯得親密的語氣說:
“我看他是又想占我便宜了,不過他這次去省城待了那麼多天,也不知道那死胖子有沒有說我的壞話,他這傢伙最喜歡在背後損人了。”
“他敢,就打死、踢死、揍死、掐死!”李欣然做了一個惡狠狠的表情,看著蘇蕊竟然把話說得那麼親密,頓時有些想不明白了。她跟張文明明才剛認識不久,為什麼她的語氣似乎是在說一個認識很久的老朋友一樣?
“嗯,下次再去剝削他吧。”蘇蕊笑了笑沒說什麼,使了個眼神給李欣然,示意她別問那麼多,就馬上朝秘書問著縣裡的一些公務。
李欣然眼裡亮光一閃,也不再說話了,雖然心裡多少有點疑惑,不過還是沒問出來,她想不明白蘇蕊心裡在想什麼,難道不知道這話一說,那群馬屁精就會活躍起來,接著就像蒼蠅一樣地去煩別人了嗎?
蘇蕊談笑間已經沒有剛才的隨和,馬上恢復領導的派頭,面對手下時很自然地就換上居高臨下的口吻,不過她也是在疑惑自己剛才的想法,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
蘇蕊心裡清楚地知道,一旦自己有個關係要好的朋友在這裡的話,那些頭頭巴結不了自己就會掉轉箭頭去巴結他。這對自己雖然是件煩惱的事,但在普通人的身上卻是連做夢都想不到的好事。剛才頭疼的時候,突然想起兩人交談的場景,包括張文漫不經心地說著他的困難。
雖然張文看起來很不在意,也沒有求自己辦事的意思,但蘇蕊清楚地知道,他要真沒這個心思也不會把話說出口了,畢竟張文現在還處在創業的初期,各式各樣的難題絕對不在少數。
就在剛才的一瞬間,蘇蕊腦子裡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種不想讓他太累的想法,所以才會落落大方地把和張文的關係說成像老朋友一樣,這樣一來這些地頭蛇肯定會去攀關係、拉家常,圓滑的他們會解決掉很多自己不好出面的問題。
也就是這樣,蘇蕊才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正常,為什麼要莫名其妙地去為別人著想呢?年輕人創業,苦點、累點是正常的,再說了,這社會上有的是更慘的人!可自己幹嘛沒事去操別人家的心?和這男孩才剛認識不說,而且還非親非故的不是很熟悉,為什麼她會去在意別人的難處呢?
蘇蕊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有些害怕這種很久沒有出現過的體貼了。家族的壓力、家庭的畸形,一切都已經讓她的心變得越來越冷漠了,像剛才那種設身處地地為別人著想,這種情況詭異得連蘇蕊都不敢去想像原因。
一路上,蘇蕊雖然心事重重,不過在嚴肅的外表下也沒人察覺到。司機將兩人送回到宿舍後就著急地走了,看樣子雖然淡定,但誰都猜得出他和秘書馬上會把聽到的話和別人彙報!
蘇蕊看著他們臉上的喜色,不由得冷笑了一聲,身邊跟著這樣的人,有時候感覺真不舒服。
宿舍雖說是八十年代的老建築了,不過勝就勝在環境很好,清靜的起居生活,社區裡到處都是盛開的花和參天的大樹,光是空氣就比起所謂的高級社區強了百倍。
蘇蕊住的是一間兩居室,地方不大但收拾得很乾淨。老房子只是稍微地裝修一下,但格局也算不錯,簡單的傢俱、家電,半點奢華的影子都沒有,?放得很隨性,不過也可以看出主人的品味也不錯。
客廳裡除了沙發、電視之類的常見品外,最引人注目的是三面牆上高高的書架。密密麻麻地擺滿中外各種領域的書籍,有別於其他人附庸風雅的擺設,這兒的每一本書都顯得有些老舊,甚至不少都還夾著翻看到一半的書簽,讓人一看就知道這些知識的源泉並不是用來作為炫耀的擺設,而是作為精神的食糧被主人享用著。
“累死我了!”李欣然一進門就倒在沙發上,懶瀨地打了個哈欠後,伸了個懶腰,可惜這時屋內沒有別的男人在,否則一看到她S形曲線的美態,肯定會口水直流。
“你看一會兒電視,我去洗澡。”蘇蕊明顯感覺有些心不在焉,和剛才在車上時的侃侃而談完全不一樣,這會兒秀美的臉上寫滿了茫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就連瞎子都看得出來。
“奇奇怪怪的!”李欣然不由得嘀咕了一聲,總感覺今天這個總是很優雅、沉穩的密友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但又說不出是哪裡不一樣,鬱悶了一會兒後突然狡黠地笑了笑,看了看浴室裡那道婀娜美妙的倩影緩慢地脫下一件件的衣物,立刻露出有幾分下流的淫笑。
李欣然嘿嘿地一樂,搗著嘴悄悄地走到浴室前,見門並沒有關緊,心裡也有點納悶。平常蘇蕊會很注意這些小細節,雖說不是什麼大事,但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容許自己出現一點失誤,哪怕是這種生活中無關緊要的迷糊都不會,今天她到底怎麼了?
“美女,我來啦!”李欣然躡手躡腳地抓住門把,猛然一把將門拉開後,很大聲地喊了一下,用一副好色的表情看著室內讓人眼睛一亮的春景。
溫熱的水流帶著水蒸氣從蓮蓬頭噴灑而下,淋在了一具美妙動人的玉體上,濺起的水花宛如輕盈的霧氣一樣夢幻,在水蒸氣的包圍下讓這本就美麗的曲線顯得更加地誘人。
此時蘇蕊一絲不掛地沖洗著動人的身體,可是只見她的頭髮全濕了,卻沒有半點用洗髮精清洗過的痕跡,從空洞的眼神來看明顯還在想著心事。
柔順的黑髮被水打濕後,淩亂地貼在白晰無瑕的肌虜上,兩者互相蟫映著吏有一種視覺上強烈的美感。胸前一對美麗的**圓潤飽滿,雖說不是特別嚇人的兇器,但勝在形態特別地美麗,看起來格外地有彈性。小小的乳頭紅中帶粉,嫩得就像是二八年華的少女一樣,乳暈也不大,搭配起來更是完美。
平坦的小腹看不到半點的贅肉,勻稱的美腿又長又細特別地迷人,再加上圓潤的臀部挺翹得讓人目瞪口呆,明顯可以看出她是個喜愛運動的人,身材既有成熟女人的豐腴和魅力,又不失少女那種嬌美和彈性的視覺衝擊,美妙的曲線雖然找不出哪裡有特別突出的驚豔,但也讓人看不出有任何瑕疵。
“呃?”蘇蕊從茫然中稍稍地一回神,或許也是習慣李欣然這喜歡玩鬧的作風,看了她一眼後又是有些木訥地“嗯”了一聲。
“你丟魂啦?”李欣然覺得有些鬱悶,不過眼見密友動人的身體還是玩興大起,用一副好色到極點的表情,笑咪咪地說:“小蕊蕊,我來伺候你洗澡好不好?”
“隨便你!”蘇蕊使勁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都想挖開腦袋看看自己在迷糊什麼,為什麼一直安靜的心現在感覺很不安分?似乎總有什麼東西在惦記著,但又不知道自己在惦記什麼。
“美人,我來了!”李欣然色色地一笑,馬上不客氣地脫掉身上的衣服,在一片白色的晃動下,沒一會兒她也一絲不掛了,狂野性感的身材讓即使心不在焉的蘇蕊都不禁看得有些恍神,不由得感慨眼前這個尤物真是性感得男女通殺了。
和蘇蕊身材的勻稱以及氣質高雅不同,李欣然的身材高挑而又特別地妖嬈,幾乎每一寸肌膚都在散發著讓人心跳加快的誘惑。C罩杯的**又大又圓,但卻連一點下垂的跡象都沒有,宛如兩顆粉嫩的水蜜桃一樣挺翹,蠻蛇小腰雖說纖細但又有一種動感的結實,美臀也因為運動的關係,又翹又實充滿了彈性,形狀漂亮得像是滿月一樣。
每一個部位都顯示出一種完美的動感,不管是**的尺寸還是臀部的形狀都十分標緻。肌膚也是吹彈可破的細膩,從比例上就能一眼看出她是個特別喜歡運動的人,渾身上下絲毫沒有半點贅肉,勁爆的身材給人的感覺是又結實又充滿了狂野的誘惑。
即使是是身為女人的蘇蕊,這時也不由得有些嫉妒,她羡慕地說:“你的身材越來越好了,好像胸部又大了一些。”
“嘿嘿,誰知道呢?”李欣然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若無其事地揉了揉一對能讓男人發瘋的美乳,看著**晃動反而有些不樂意地說:“鬼知道它會長這麼大,害我每次去跑步還是出去玩,都覺得負擔很重。”
蘇蕊一聽不由得咯咯地笑了起來,這個像妹妹的密友還真是很有意思。別的女人誰不希望自己的身材是讓男人瘋狂的魔鬼曲線?最好再來個人間兇器更是完美,可她一嫌自己個子太高挑,二嫌**太大,這要是被身材不好的女人聽到,估計會恨得想把她大卸八塊。
“我幫你抹沐浴露!”李欣然色眯眯地一笑,手裡接了一些潤滑的沐浴露就要去摸蘇蕊的**,此時她還是這麼地活潑,活潑得能讓人也跟著放鬆下來。
“誰要呀,你老是亂摸!”蘇蕊嘻笑著躲開了,這會兒和她一鬧,倒沒那麼煩躁了。
“沒事啦!”李欣然一邊說著,一邊貼到蘇蕊身邊,雙手迫不及待地摸到她的**上。彈性十足的**讓李欣然愛不釋手地捏了幾下,本就滑嫩的肌膚碰上沐浴露後更是光滑,滑得就像是最上等的絲綢。
“好漂亮哦!”李欣然玩著蘇蕊的一對**,不由得感慨著手上傳來的豐滿和彈性,摸了幾下後語氣突然溫柔,輕聲地說:“蕊姐,我好久沒和你一起洗了吧!”
“嗯……”蘇蕊也不再和李欣然鬧了,任由李欣然殷勤地把自己的身子摸了個遍,塗抹上帶著香氣的沐浴露。即使是女孩子的手在撫摸,不過也讓她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呼吸間的節奏開始有些發亂,嬌俏的容顏慢慢地爬上一抹動人的紅暈。
李欣然像是在愛護一件寶貝一樣,仔細地清洗著蘇蕊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沖去泡沫後讓蘇蕊坐在一張小凳子上,自己跪在她身後為她清洗著一頭美麗的長髮,一邊洗,一邊嘖嘖地讚歎著:“蕊姐,你的頭髮真漂亮,長了以後可以弄好多的髮型。”
“是嗎,我沒什麼感覺呀。”蘇蕊一副很自然的樣子,似乎也習慣這種親密得有些曖昧的動作,沒一會兒就閉上眼睛,一臉享受的樣子。
兩人毫不避諱地將身體洗完後,蘇蕊在擦頭髮時,李欣然已經穿上一套性感的蕾絲內衣,正在鏡子前欣賞著自己美麗的身材。
蘇蕊一看不由得調侃地說:“好了你,就算身材好也別在我面前炫耀了!”
“嫉妒了!”李欣然咯咯地樂了起來,看著蘇蕊的眼神不再調皮,反而變得溫柔。雖說她的身材很勁爆、性感,但蘇蕊標準的比例也是美得讓人挑不出缺點。
舒服的一個熱水澡,享受著沐浴過後的清爽,再配上兩杯無比清涼的果汁,生活就變得輕鬆而又無比舒服。
不過兩間房裡,一間是蘇蕊的書房兼辦公的地方,這幾天兩人都擠在同一張床上睡覺,這會兒兩人也累了,沒精神看電視,剛洗完澡就早早地進了房間。
房內的裝飾很符合蘇蕊沉穩嫺靜的性格,淡藍色的主色調顯得十分地安寧。
只不過房裡的洋娃娃、卡通類的一些擺設讓人有些側目,一點端莊高貴的感覺都沒有,反而像是個懷春少女。可愛、簡單是這間房間主要的風格,一點都看不出身為一個掌權者該有的嚴肅,也沒半點襯托品味的擺設。
拉上了窗簾,打開了空調,將房間的燈光調成很溫馨的淡藍色,一切的動作都是一氣呵成,這時候李欣然已經大刺刺地倒在柔軟的床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後,禁不住好奇地問:“蕊姐,你剛才幹嘛要當著秘書的面提起張文這小子呀,難道你不知道這樣蒼蠅就會開始去煩他嗎?”
蘇蕊正忙著查看電話留言,這會兒一聽李欣然漫不經心的話,頓時渾身像觸電般地顫了一下,但短暫的不自然只是一閃而過,馬上她又恢復正常,眼珠子一轉,用略帶玩笑的口氣說:“沒什麼呀,反正你提都提了,他們肯定也會去打聽,那還不如趁這機會打發掉那群蒼蠅,能打發掉他們,你不覺得是件好事嗎?”
“有道理!”李欣然贊同地點了點頭,想起那一張張噁心的嘴臉,那種讓人反感的獻媚,馬上“旺”了一下,說:“一個個裝得像孝順兒子,要不是姑奶奶沒生過孩子的話,我還真懷疑這些老頭是不是自己親生的了。”
雖然李欣然無心說出這些話,不過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沉默了,空氣裡原本輕鬆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僵硬。儘管都知道是在開玩笑,但兩人的情況幾乎是一模一樣,嫁了這種丈夫別說守活寡了,就是連做母親的權利都沒有。
年輕的時候還不在意,可現在年近三十歲了,這就變成了一個讓人焦鰾不安的問題。母性是每個女人不可能避免的天性,每當看著別的女人挽著丈夫、抱著孩子時,那幸福的表情和洋溢出的母愛,兩人都會不由自主地嫉妒,但嫉妒過後卻都是無奈的痛苦!
生長在權勢滔天而又傳統的家庭裡,離婚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為了穩固關係,這種想法甚至連萌芽的機會都不可能,而且即使你有怨氣也不能被人看出來,不僅要裝出一副恩恩愛愛的樣子,還要違心地為自己平坦的肚子編造事業要緊之類的破藉口,一切的一切,畸形得讓人有些無法喘息了,這根本不是正常人應該過的生活。
“蕊姐!”李欣然也是倍感無力,饒是一向開朗活潑的她,也不由得唉聲歎氣了好一會兒。雖然天性使然讓她能稍微看開一點,但每次一面對這個現實,還是讓人無比哀怨。
蘇蕊臉上滿是惆悵的無奈,苦笑了一聲後放下手裡的工作,也躺到床上。這時她身上只有一件真絲的蕾絲睡裙,裡面根本沒穿內衣,小小的乳頭隔著輕薄的衣服凸顯出來,顯得隨意但卻有種若隱若現的誘惑。
“然然!”蘇蕊的口吻突然變得親密起來,轉頭看了看李欣然後眼裡隱隱有了一種渴望,輕聲地說:“要我抱嗎?”
“嗯……”李欣然不假思索就點了點頭,滿臉迷戀地鑽到蘇蕊的懷裡,緊緊地貼著她溫熱的身體,一邊撒嬌地扭著頭,一邊喃喃地說:“然然還想吃奶!”
“嗯……”蘇蕊面露溫和的疼愛,手輕輕地摸到李欣然的背後一按,李欣然的內衣扣子立刻就彈開,隨手丟到一邊後,一對渾圓的**立刻不安分地跳出來,美麗的渾圓和雪白的乳肉讓人心神都為之一顫。
李欣然的臉有些發紅,渾身也漸漸地熱了起來,她也不客氣地伸手去脫蘇蕊的睡裙,小心翼翼的動作讓人覺得她是在愛護什麼寶貝一樣,手指的動作都顯得很細心,似乎是在害怕自己的指甲會傷害到蘇蕊吹彈可破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