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異獸突襲,勢如破竹,在短短的一週內,衝破了邊境的防護。
即便留下了極組一半的軍隊在那,也依舊節節敗退。
所幸尋覓和洛各亞斯及時趕到邊境,兩人強強聯手,把變異獸擋了回去。
重整極組後,開始了反擊戰。
離開的伯莎一開始過得還算好,各種舒心,她把所有時間都花在修煉精神力上。
在跟專門研究精神力的幾位專家接觸後,她把精神力可以修煉這點告訴了他們。
現在在黑嵐的地位又高了一個層次,走哪都是被人恭恭敬敬的對待著。
這勉強緩和了她在星網上受到的怒氣,那些無知愚昧的東西,懂什麼。
她才是最好,那個賤人根本比不上她。
正在欣賞黑嵐的嵐花,突然衝出來一群炎龍騎士,把她團團圍住。
伯莎不悅的站起身,怒視著打擾她的人。
「你們是誰,誰允許你們來打擾我的,滾一邊。」
她雖然沒有跟誰訂婚,但在黑嵐的地位卻很高,就連黑嵐王對她都是恭敬有禮的。
這半個多月的日子,已經又把她的高傲養了出來。
只要是稍微不順心的事情,她就能鬧起來。
炎龍騎士沒跟她廢話的意思,直接喚出炎龍就開始攻擊。
伯莎愣了一下,被第一個出手的炎龍燒掉了頭髮,頓時氣的要死,精神力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
炎龍騎士見目的達到,也不再採用試探的形式出手,全部一窩蜂上,想要把人一舉拿下。
一時間花園裡面的珍貴嵐花都被毀的七七八八,可這個時候沒任何人去心疼那嵐花。
因為他們還有更具有價值的東西要去挖掘,只要可以得到準確的結果,不說是幾株嵐花了,就算是炎龍都能被捨棄。
伯莎這段時間可是一點都沒偷懶,所以精神力增長的很快。
但是再快也抵擋不了一群炎龍的攻擊,很快她的精神力就宣佈告急,能抵擋的範圍也是越來越小。
「你們到底是什麼東西,敢對本公主出手,是誰派你們來的。」
伯莎一邊奮力抵擋,一邊怒吼,表情猙獰,恨不得能夠啃下這些人的一口肉。
可是沒人理會她,手中動作更是沒有停下,攻擊也是越來越洶湧。
「噗...黑嵐王不會放過你們的。」伯莎吐出一口血,她已經撐不下去了。
意識消失的瞬間,她似乎看到了黑嵐王的身影,舒了口氣,放心的暈了過去。
在她看來黑嵐王絕對不會對她不利,畢竟她現在可是最珍貴的精神系開發者,還是碧仙的二公主。
只是等她再次醒來,卻發現自己被困在一個類似實驗室的地方,而她正躺在試驗台上。
雙手雙腳都被綁了起來,脖子還被固定住,除了能夠簡單的往兩邊側個頭,其餘的都做不到。
「哪個賤人敢這樣對本公主,我父王,黑嵐王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瘋狂的掙紮著,不斷動用腦海裡的精神力,可卻發現這次怎麼都動用不了。
她明明能夠感受到它們的存在,這是怎麼回事。
唯二知道原因的兩人,此刻正在戰場上揮灑著血與淚。
「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先讓我來看看你腦子裡面的構造是什麼樣子。」
「哦,別想著還有人來救你,你就是我們王親手送進來的。」
穿著白衣大褂的男人,伯莎認識,研究精神力方面的相關人員,她之前還跟對方見過。
精神力的修煉方法也是告訴的這個男人,可現在這個人說什麼?!
眼裡浮現驚恐懼怕的神色,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自己是公主,父王就算是要捨棄她,也絕對不會允許其他公國得利。
「啊...」就在伯莎胡思亂想的時候,她的頭皮被人用刀割開。
沒有經過任何處理的直接開顱,疼的伯莎掙扎的更加用力。
可越是用力,腦子就越疼,思緒也更加的緩慢,然後她就發現越掙扎越疼,也越來越不能自主思考。
嘴唇被咬的面目全非,手指指甲全部陷入肉裡,鮮血染紅了身下的實驗台。。
生命的流逝滴滴答答,螞蟻啃噬的絞痛從心裡開始蔓延至全身。
伯莎眼睛直直的凸出眼眶,腦袋的疼痛根本顧及不到眼睛,疼。
「啊...啊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不斷在實驗室響起,漸漸的變成細碎的呻‧吟,最後歸於平靜。
等到研究院停下手,那被破開的頭顱已經滿是鮮豔的顏色。
可偏偏躺在試驗台上的伯莎卻還有氣,這樣的動作都沒把人弄死,也要歸功於房間裡的十多珠嵐花了。
要不是它們為伯莎聚集精神力,估計她就真的撐不下去。
第一次伯莎以為自己會死,結果沒有。
第二次她以為自己會死,結果也沒有。
第三次...
第四次...
...第不記得多少次,伯莎自己也不記得她到底在這待了多少年,她只記得每天反反覆覆的被開顱研究裡面的精神力。
她不懂,為什麼她的精神力會那麼乖的待在腦海裡等待著這些人研究。
不應該早就散了嗎?
躺在試驗台上的伯莎,漫無邊際的想著。
如今的她只剩下一層皮包骨,比柴都還要瘦的骨頭,黃黃的皮膚。
清晰可見的青色血管,也是干癟著被那層皮給凸出來,燈光下看去驚悚駭人。
再加上那已經徹底凹進去的雙眼,分不清黑白,全是一片渾黃。
還有那陷下去的兩頰,沒有腦皮層的額頭,這個形象看更是令人驚悚。
要是誰不小心闖進來,必然會被嚇得哇哇大哭,甚至昏死過去。
為什麼還不死呢,為什麼還不死呢,她每天都要想很多很多次,為什麼還不死呢。
一個人已經連痛覺都沒了,可偏偏感官還在,害怕也還有,為什麼呢。
咔擦,研究室的門被打開,那枯瘦的身體立刻僵硬,然後自然的開始發抖。
被拔了舌頭的嘴,想要張開尖叫,卻無力。
模糊的聽覺中感受到人越來越近,不,不,心中瘋狂大叫,卻依舊不能阻止那冰冷的刀片深入她的腦子。
身體早沒有水分,她連哭都是一種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