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不大,又來一個沒臉見人的,藏頭露尾形似烏龜。」
煌禹寒對那道聲音同樣恨得不行,突然竄出來的情緒,他沒弄明白,不過被他隱藏的很好。
他有種預感,那個人沒法出現,也出現不了。
最多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說兩句是是而非的話。
但這也不能讓他放下對那人的恨意,終有一天,那個人會消失。
尋覓很是贊同的點頭:「禹寒我們以後可不能做這樣的人,太掉價了。」
至於對方為什麼會知道她名字,又為什麼會叫她月兒,她選擇性忽略。
既然都早有預料,很多事情也就不必那般大驚小怪不是。
煌禹寒頭靠在尋覓肩膀上,把她整個人都摟進懷裡,笑意盈然的回道。
「我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自然是跟他們不一樣的,乖,不要為了一個不知道哪冒出來的癟三費神。」
那個東西不能留,必須不能留。
尋覓和煌禹寒心裡都如是想到,眼裡閃過狠辣的弒殺。
對方沒在開口,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因為世界意識出動被阻攔了。
血祭之門的時間就在下個月的十五號,喧夏被關了起來。
柯念身上的異能每天都會被毛露露吞噬一些,每每經過他的病房,都能聽到裡面傳來的咒罵聲。
可沒有誰上前幫忙,一是幫不了,二是他自找的。
要不是他當初那般做法,毛露露又怎會如此對他。
因果這東西,從來都是相互的,誰也別想掙脫誰。
尋覓坐在自家老公腿上,舒服的靠在他懷裡,一邊吃著火龍果,一邊聽著幾人商談。
「你們都是各自種族的純血脈擁有者,若是你們一旦出事,你們所在的種族怕是……」
孫維把事情詳細的給收到消息過來的各族代表說了一遍,各族的純血就是族長或者是那一脈的,若真出事,後果不言而喻。
尋覓打量著在座的各族代表,人族這邊自然是她家老公,只是她沒想到妖族會是之前見過的老槐樹精。
海族來的是一個長相很可愛,名字聽起來很像是妖的女孩,榴蓮葉。
她可是實打實的鮫人,不是人魚,人魚比較溫順,鮫人比較凶殘,童話故事中的海妖指的便是鮫人。
所以即便她外表看起來很是可愛,尋覓也沒有真的以為就是鄰家小妹妹。
鬼族現在變成了女主,喧夏那個倒霉娃一個人佔據了兩個種族的血脈。
原本都是低等雜亂的血脈,結果融合後,反而相輔相成,成為了最純粹的。
「看,這就是典型的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真傻。」
尋覓聽他們正說到其他兩族,指著角落裡的喧夏說道。
眾人瞬間愣了一下,似乎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原本當做背景的喧夏卻是立刻明白,當下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
面上表情驚駭,難以置信,甚至還有說不清的憤怒。
「不,不是這樣的,你這是在挑撥,我不會相信你說的。」
努力想讓自己鎮定下來,可是顫抖的身體告訴他,他自己都不信自己說的話。
尋覓給老公喂了一勺火龍果,又給自己挖了一勺才開口。
「這話你自己信麼,無利不起早的血族和魔族,憑什麼要獨獨那麼重視你一個小混血?」
「不過是你恰好讓他們不用損失純正血脈罷了,嘖嘖嘖,真是可憐。」
嘴上說著可憐,臉上卻是一臉滿足,那反差的模樣,莫名的覺得有些詭異。
尋覓也沒管其他人,繼續抱著手中的半邊火龍果,挖挖挖,她一口,煌禹寒一口,吃的不亦樂乎。
喧夏頹廢的跌坐在地上,一向淡然的臉再也維持不住平靜的神色。
怎麼會這樣呢,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會是這樣的。
老師他們不會騙自己的,可那個人的話又是那麼刺耳,打破了他心中最後一層薄膜。
「既然現在種族都齊聚了,只要在這一個月內,你們安然無恙,血祭之門就不會被開啟。」
孫維推了推眼鏡,轉移話題順便把眾人的目光移過來,繼續商量正事。
「那這一個月就叨擾了,還希望不會打擾到各位哦。」
榴蓮葉第一個站起來表態,現在敵我狀況不明,她又不是這一代的海王,偏偏又是唯一的純血,自然是不會放棄這麼大一棵樹。
那從頭到尾都在吃東西的兩人,明顯強大到難以窺探的地步,看出來的都是蠢貨。
顯然,其他幾位也不是蠢貨,更何況槐樹精還知道對方的身份,更是沒有意義了。
「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吃完火龍果,後知後覺發現好像少了什麼的尋覓,突然出聲。
現場沉默了瞬間,孫維幾人齊齊驚呼:「壞了,柯念。」
等毛露露快速趕到病房的時候,床上只剩下一片凌亂,而本該待在上面的人卻不見蹤影。
後面跟來的孫維等人面色沉了下去,沒做停留,返回煌禹寒家。
拿出香瓜開始吃的尋覓見到空手而回的幾人,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既然柯念被說成是鑰匙,那就表示肯定不會這麼早死,放寬心。」
「只要你們不要一天不見一個就好,不然等到下個月十五,那就真是好玩了。」
尋覓萬萬想不到,她就一時的隨性之語,在之後的幾天會變成現實。
第一天,喧夏不見了。
第二天,榴蓮葉不見了。
第三天,槐樹精不見了。
盯著目前還沒有消失的毛露露,尋覓只覺得眼睛快成鬥雞眼了。
他們坐在客廳守了毛露露一天一晚,總算是熬過了第四天繼續消失人的定律。
可也不敢放鬆,就怕一不小心毛露露或者是誰又突然不見。
「十五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對方肯定要出大招了。」
香醉沒形象的直接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開口。
靠在沙發上的孫維也是一臉緊張外加擔憂的看著坐在地毯上的毛露露,對方好像睡著了,沒有絲毫動靜。
尋覓正準備閉閉眼睛,煌禹寒卻突然出聲:「毛露露不見了。」
「額(⊙o⊙)…這不是在麼?」驚的立馬睜大眼睛,人還在地毯上坐著的呀。
難道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嗯,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