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不解的尋覓,在掃到門口出現的三三兩兩人,還越來越多趨勢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
哦,原來如此。
手中手機落地,發出『砰』的一聲。
很是奇怪的看著面前哭的十分淒慘的人,烏黑的桃花眼裡,泛起了迷茫。
身著白色大頭娃娃T恤淺藍色牛仔褲的她,坐在黑色的沙發上,微微仰起頭。
恰好陽光從她背後投射進來,有一些落在她身上。
把那黑色的秀髮,映照的十分光亮,好似鋪上了一層水色。
而這層水色更是襯的那張如玉的臉頰,愈加嬌嫩水潤,很想要去摸一摸,看看是不是如想像中的那般柔軟。
「你在說什麼,我約蘇少?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還有你懷孕了,為什麼要跑來跟我說,還要向我下跪,覃貝貝,你又想做什麼。」
彎腰把剛剛因為太過驚訝掉到地上的手機撿起來,往後靠了靠,面色平淡的看著眼淚還在嘩啦啦流的女主。
心中冷笑,這種招數她都不玩了好麼。
覃貝貝沒有因為尋覓的不按常理出牌驚慌,反而是直接跪行幾步到尋覓面前,抓住她的手,言語滿是卑微。
「姐姐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可是我跟揚宏是真心相愛的。」
「我從沒想過搶走姐姐任何東西,但愛就是愛了,我控制不住。」
「姐姐你要是有氣,朝著我來,不要在跟揚宏面前好不好。」
「妹妹求你,求你。」淒哀的仰望著坐在沙發上的人,眼睛模糊的讓人看不清裡面的情緒。
她只要覃尋覓揮手,只要她揮手,她就贏了。
尋覓忍不住笑出聲,笑得眼淚都掉了出來。
「覃貝貝原來你是在這等著我啊,你話裡話外我勾引你男人,你以為你男人多大臉。」
「在對付男人上面我的確是沒你在行,但我覃尋覓還不屑對這種瞎眼的男人唸唸不忘。」
「你也不用來算計我,說吧,你叫這麼多人來,想要圍觀到什麼畫面。」
「是我氣憤的對你動手,還是刻意針對你肚子裡的孩子?」
「呵...覃貝貝你也就只會玩這些陰暗的把戲,難怪你會擔心結了婚的男人還能離你而去。」
「我真是為你感到可悲。」尋覓嗤笑一聲,更加隨意的靠在沙發上,把玩著手機,像看小丑般看著還跪在面前的女子。
她臉上雖然笑著,可任誰都能從那雙淡漠的眼中看到悲涼。
即便偽裝的再好,她也只是一個弱女子,還是一個三番五次被面前人傷的體無完膚的可憐人。
可每次見到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她都沒有歇斯底里,也沒有主動找事。
偏偏是這位不斷的欺負她,明知道她的身體不好,受不得刺激,還次次來,這安的什麼心?
「私生女果然是私生女,就是沒教養。」
「還以為發生了什麼,結果又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覃二小姐,麻煩你這是醫院,不要動不動就來找存在感好不好。」
「就是,你不煩,我們看著都煩。」
七嘴八舌的嫌棄話語讓覃貝貝眼淚都忘記流了,這跟她預想的不一樣。
憑什麼自己跟相愛的人在一起了就要被人罵,她覃尋覓勾引自己老公,還是自己被罵。
「為什麼你們都要針對我,我只是求姐姐不要搶走我肚子裡孩子的父親而已。」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覃貝貝眼睛赤紅,跪做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朝著門口那群人吼道。
她不服,也不明白,更不懂。
尋覓看著出現在門口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聲音平靜的問道:「你知道嗎?」
已經到了一會,看了一些經過的男人,想要搖頭,可頭卻重的根本動不了。
他看著她凝視自己,那恍若洞察一切的目光,讓他無地自容。
聲音有些艱澀,語氣低沉:「對不起。」
我曾許你共白頭,也曾棄你如敝履,現在我後悔了,你卻不回頭了,而我也沒法回頭了。
「呵呵呵...」銀鈴般的笑聲從房間傾瀉出去,好似沒有絲毫陰霾。
「既然如此,那就請蘇少管好你夫人,我累了,不想也不願陪你們玩這低劣的把戲。」
「我一直告訴自己,真愛我、願意許諾我一生的男人,無論什麼誘惑,都會經受住。」
「而你,不是我的良人。」尋覓說的很慢,一字一頓十分清晰,沒有假裝的不在意,有的是真的放下。
或許就如她所說的,從他做出選擇的那一刻,他們就再也回不去了。
「對不起。」他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對不起,可除了對不起,他不知道還有什麼能說,還有什麼能做。
「抱歉,我消受不起你的道歉,你只要別在讓你家夫人出來亂咬人便好。」
原主的性子本就很固執,喜歡一個人便是真的喜歡。
什麼好的都想要奉給對方,相對的,她也相當的堅持,對愛情也有一套自己的認知。
如今她這樣做,人設上面是完全契合的。
「覃尋覓,我尊你是姐姐,你怎能處處針對我。」
覃貝貝一開始沉浸在難過中,見到蘇揚宏原本以為他會第一時間過來安慰自己。
可她等到的不是安慰,而又是自己老公對這個賤人的道歉。
到底哪錯了,她哪錯了。
「你錯在即便喜歡一個人,也不該用這種骯髒手段。」
「真可憐,原來是個盲人。」冷哼一聲,尋覓眼裡全是嘲諷。
都到這個時候了她還沒發現自己錯在哪,三觀呢?
「覃尋覓你別可憐我,你才是最可憐的,你媽媽不要你,父親不喜歡你,未婚夫還拋棄你,你...」
「啪,閉嘴。」「咳咳...咳...」尋覓心中憤怒的情緒來的激烈,她也沒想控制。
狠狠甩了覃貝貝一耳光,一直平靜的眼裡終於出現波動。
只是那剛浮出來的一絲痛苦,立刻被壓了下去,不讓人窺探。
「覃貝貝,你怎能這樣說,快跟尋覓道歉。」
蘇揚宏擠進來,拉過跌坐在地上的覃貝貝,臉上也露出清晰可見的怒火。
她怎能這樣惡毒,是的,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