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王寶釧寒窯苦等薛仁貴十八年。
她傻嗎,不傻,王寶釧可是有名的才女,還是當朝丞相最寵愛的女兒。
可最後她卻一意孤行嫁給了一個窮小子,為的不是富貴榮華,只是那份懵懂的情愫。
願意與之相守一生,即使後來薛仁貴從軍,一走了無音訊十八年。
她卻從未放棄過,守著那份堅定,那份執著,等來了榮歸的一字並肩王。
「念尋覓你是在害怕嗎,有本事你別走啊,你就是個沒人要的。」
「姓念又怎麼樣,假的就是假的。」
念雪兒早前被唸書榕刺激本就還沒有全部放下,現在又被子車柏林刺激。
在到剛剛尋覓這個一疊加,效果顯著,她徹底失去理智了。
尋覓眼裡閃過一抹不明的情緒,面無表情,抿著嘴。
外人看來她好像是因為念雪兒的話傷心了,但實際上她是在跟寶寶吐槽。
『寶寶,這個位面的女主是個智障嗎,勞資都提醒這是外面了。』
『她居然還發瘋,我能揍她嗎?』她保證一定把人直接弄暈,然後找人丟到爸媽面前。
寶寶隱身蹲在尋覓肩膀上,神色十分郁碎。
『宿主大人,女主她其實不是智障,她只是被你刺激的發瘋了。』
『下次,你可以少刺激她一點,她可能就不發瘋了。』
有這麼個強大的宿主,它覺得自己智商真的是跌到谷底了,心好累。
尋覓癟嘴,不以為然,這明明就是女主自己太脆弱了好嗎,關她毛事啊。
子車柏林也以為尋覓在傷心,把人摟在懷裡,回頭怒視著那還不知死活準備鬧騰的人。
沐城趕緊讓人堵了念雪兒的嘴,免得她再說出什麼讓夫人難過的話。
心裡也是對這個女人十分不屑,明知自己是千金小姐了,還自貶身價,甘願當戲子,蠢。
尋覓疑惑,老公那一副『乖,別傷心,有我』的神色是要鬧哪樣,她真的不傷心啊。
就女主那道行,實在是太小了好嗎?
念雪兒被人堵著嘴都還安分不下來,不斷掙紮著。
力氣大的,讓抓著她的士兵,差點穩不住。
「陪我回去趟。」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覺得還是親自回去看看好。
哎,女主真是能折騰,也不知道爸媽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子車柏林當然是立馬點頭,牽著尋覓走出人群,騎上馬,率先朝念府去。
沐城在後面帶著念雪兒和幾個士兵,也跟了上去。
都走出一段距離了,他還能聽到百姓的議論聲。
「這念家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年犯沖,一個好好的女兒剛回來就被搶,這又冒出個女兒來丟臉。』
『我看啊,肯定是以前念家做過什麼缺德事,不然怎麼前景那麼好,卻要改去開學堂當夫子。』
『嗯,有道理,不過現在人家那可不叫什麼學堂,叫學校,也不是夫子,叫老師,那可是喝過洋墨水的。』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估計就是這個意思吧。
沐城搖頭,這些人啊,真是閒的發慌,卻一點都不關心家國大義。
今天過後,估計念家的消息是要滿城風雨了,希望到時候夫人不要難過才是。
果然有時候女人就是禍害,特別是有些異想天開的。
一行人在街上鬧出的事情這麼大,念家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所以當尋覓帶著子車柏林進門的時候,大堂裡面兩家人已經都在了。
「爸媽,二伯,二伯母,大哥,二姐。」尋覓上前挨個打了招呼。
「爸媽,二伯,二伯母,大哥,二姐。」子車柏林也照著尋覓的稱呼,叫道。
頓時引來念家人的注目,這傢伙也真是太不要臉了,不過算了,誰讓自家孩子就是看中他了。
「回來了,坐吧,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哎。」
念家大家長念炳榮眼裡也全是複雜和失望,口中嘆氣,對於自己的親身女兒,他又怎麼會不在意。
自然也希望她能好,想著把人接進來,到時候他們一家人和諧相處,多好。
可看看這都叫什麼事,他還沒點頭呢,外面就已經鬧出這麼多的風言風語了。
「爸媽,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我不應該過問,我也不想過問,只是想讓您們把事情說清楚。」
「不管是海棠小姐真的認祖歸宗還是怎麼,我們都至少要把事情明朗化。」
「這樣一直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外面那些不知情的人,會怎麼看我們念家。」
「我雖然還小...」不要臉了把的尋覓,心裡默默囧著,「但我還知道念家一手經營起來的名聲和形象是毀不得的。」
尋覓沒有選擇入座,而是站在大堂中央,開口說道。
她話剛落,沐城也帶著女主進來了。
尋覓沒有趁機落井下石,也沒在開口,接下來的事情不適合她說。
唸書榕卻是當下就不樂意,出言諷刺:「這麼個一點都不把家族利益放在心上的人,就算是認回來難免會對我們家沒什麼歸屬。」
「書榕。」念宴輝喝道:「這話是你一個孩子該說的嗎,這是你大伯家的私事,你給我閉嘴。」
雖然心裡很贊同女兒的話,但立場還是要分開。
大哥大嫂的決定他們不能干涉,也不會幹涉,畢竟是自家事情。
唸書榕癟癟嘴,不情不願的別過頭,不在看大堂上的人。
念雪兒此刻有些狼狽,頭髮散亂,衣服因為在路上掙扎,也有些褶皺。
那雙眼睛更是在一看到尋覓,就迸發出吃人的怨毒。
尋覓直接避開,女主真是太蠢了,這可是在念家啊,她還是躲著點吧,不然,她怕自己笑出來。
念家幾人對這樣的情況都是各自思緒萬千,幾乎都有一個念頭,果然家養的就是不一樣。
真要選的話,他們都會偏心選擇從小養到大的尋覓。
但這其中畢竟還涉及到當年的錯誤,具體的念文豪也已經查出來了。
念炳榮知道當時是自己的錯,沒有先去詢問下人,看到外屋嬰兒小床上面放著個小孩子,就以為是妻子誕下的,便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