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覓冷凝的臉也因為突然出現的男人,柔和下來,眉眼間更是洋溢著無法言喻的幸福。
雋墨把尋覓摟進自己懷裡,動作溫柔的撫摸著剛剛被君弒天抓過的地方。
那神情那感覺,就好像是想要把那層皮都給剝掉似得。
尋覓無端的抖了抖,心塞,老公這樣子,讓她有點毛骨悚然。
兩人縱使沒有說話,也讓人覺得他們之間根本插不進去人,自成一個世界。
可若是他們腳邊不遠處沒有一隻血淋淋的手,旁邊沒有一個死死盯著兩人的君少就更完美了。
在君弒天尖叫的時候,白素菲和夜明月就衝了上去。
對把君弒天弄成這樣的男人,恨得咬牙切齒,要不是自己還有理智,明白打不過對方,怕是早就不管不顧出手。
君弒天也算是強者,他的疼痛也只是來自於那一瞬間。
被直接斬斷手腕,感覺真的很不好,握著手臂,那端口整齊的手腕還在流血,濃稠又刺鼻。
此仇他記下了。
白素菲心疼的抬著君弒天的右臂,手中還拿著剛剛從地上撿起來的手。
大家都是見識過更加可怕場面的人,對這種斷個手的小畫面,沒什麼大感受。
但若是對象是他們之前十分看好,後大放狂言,結果被硬生生打臉的君少,圍觀者表示,還是很吸引人的。
「你是誰。」君弒天止住傷口還在不斷溢出的血液,眼裡一片陰沉。
心裡卻是駭然,這個男人能夠在自己面前悄無聲息的出現,還對自己出手。
不可否認,他很強,就算沒有踏入王者之境也離得不遠。
但他卻沒感受到他的氣息,且還是突然出現,本身就帶著偷襲他的嫌疑,聯想起,他嘴中的話,立刻把玄蛇喚醒。
男主不愧是男主,尤其還是種馬男主,配置可謂是高逼格。
一個偽傳承,他不僅真的得到了傳承之力,最後更是直接把玄蛇給打包帶走。
尋覓都不得不感嘆,這很男主!
「你沒資格知道。」雋墨對於君弒天眼神都欠奉,敢不知死活騷擾自己的皇后,真是夠膽。
「阮尋覓,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捉鬼世家的繼承人,怎能跟一個鬼在一起。」
君弒天再次被雋墨氣到,轉而對著尋覓開火。
在他看來雋墨的身份就是鬼王左右,他不怕他,豔火等級也是鬼王,到時候還不知道誰能強過誰呢。
不過,豔火呢?
到現在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豔火好像很久沒有看到了。
尋覓囧,誰說他老公是鬼了,明明是干屍,品種都不一樣好麼。
雖然不管怎麼說都不是人┑( ̄Д ̄)┍但不是有句話說的,類別不容許混淆麼。
本來興致勃勃看戲的眾人,被君弒天的話驚悚,那個男人是鬼?
可怎麼看都不像啊,長得那麼帥,氣場那麼強大,對待阮大小姐那麼溫柔寵溺。
說他是鬼的話,有這麼優質的鬼,呵呵...他們給一百分!
其實也不怪這些學員還不知道鬼中修煉到一定程度是可以恢復原來的樣貌。
但真正達到鬼王的又有幾個,更別說是鬼皇了。
像他們經常跟那些小鬼『打交道』,自然是不會相信鬼裡面還有這麼...帥瞎的鬼。
小鬼通常都是青面獠牙,身材幹瘦,像是沒肉一樣,看起來很醜陋。
「君少,我跟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和我什麼關係,以什麼立場在質問我?」
尋覓翻了個白眼,很是無語。
尤其是對男主手腕上看起來很小,藉著袖子遮擋沒人注意到的玄蛇。
她眼紅了怎麼辦,手也癢了。
「墨,我們今晚燉蛇羹好不好。」不是我的東西,就要殘忍對待,哼。
縮在君弒天左手手腕上的玄蛇,莫名的覺得整個蛇都不好了。
肯定是對面那個男人在想著收拾它,居然在這裡見到他,真倒霉。
玄蛇也是存在了千年的靈蛇,對於當年那個煞神自然知道。
只是沒想到今天還會見到,它當年打不過那個煞神,現在...它還是洗洗睡吧,眼睛一閉,裝死了。
然後它就聽到了那個女子喪心病狂的話,真是蛇生艱難啊。
雋墨寵溺的刮刮尋覓的鼻子,點頭:「好,我們晚上燉蛇羹。」
玄蛇的味道不知道好不好吃,他是沒有味覺,但自己皇后可是很挑嘴的。
玄蛇:...真是要死了,你們當著勞資的面商量讓勞資變成晚餐,真的好嗎?
君弒天是被氣的差點七竅生煙,「你們,阮尋覓,你這是要跟我們所有捉鬼世家為敵嗎?」
「你阮家數百年的名聲,難道你要讓它毀在你手裡。」
胸口的悶痛感,讓君弒天更加憤怒。
白素菲和夜明月找到能打擊阮尋覓的事情,怎麼會不參一腳。
「就是,虧得你還是阮家的繼承人,阮家可是第二世家,你這樣對得起阮家嗎?」
「真是沒想到,原來被大家推崇的阮大小姐,其實是個與鬼怪為伍的垃圾。」
「你不會是鬼那邊的臥底吧,難怪說這段時間鬼界那邊動作頻繁。」
夜明月有自己家族那邊給予信息,自然知道鬼界有些蠢蠢欲動。
好像有大批高級鬼怪出動了,目的不明,就算跟面前的阮尋覓沒關,但也不妨礙她要把她給扯進去。
尋覓無辜的摸摸鼻子,她之前就得到消息了,老公也說鬼界會來人迎接他們。
現在叫她說不是因為她,好像似乎還真是有點說不過去呢。
┑( ̄Д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阮尋覓和阮家可不需要你們這樣的『道德綁架』。」
「今天是歷練的日子,君少是要繼續鬧,還是要去前面集合。」
狀似無意的瞟了瞟他那斷掉的右手,眼裡劃過惋惜。
自作孽不可活,真是自己作的,不知道自家老公就是個醋罈子嗎。
還好,這次老公發洩的對象不是自己,逃過一劫,歐耶。
然而以後事實會告訴尋覓,她高興的太早。
君弒天就算再不想揭過,也只能是選擇暫時休戰。
沒事他有的是機會,只要那個男人有膽子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