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是表面上一副想要幫她的樣子,其實暗地裡卻打著左擁右抱的算盤吧。」
「我跟你說,莫心捨不得動你,不代表我也舍不得。」
眼神一厲,刺的應恆無處可逃,也還好他並沒有想逃。
「我是真的喜歡莫心,只是...」
「只是也不相信沐藍會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情是吧,縱使是你開口說著喜歡說著相信的人告訴你,你也還是會躊躇會下意識的辯解是吧。」
「呵呵...應恆,你沒資格愛莫心。」尋覓接過應恆的話,斬釘截鐵的評斷。
應恆或許的確是不錯,他心地不懷,也不是那種一根筋,一條路走到黑的。
但他太容易受人影響,就像是面前這件事。
他說相信莫心的時候,是因為自己先揍了他,然後再給他分析完了,他才認真去思考這件事,然後遵循內心的聲音。
現在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這段時間的觀察可以看出,應恆的確對莫心很在意。
或許是喜歡,也可能是愛,但這份愛情太容易搖擺不定,對女人來說不是好的選擇。
莫心也難得沒說話,捧著杯子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應恆條件反射就要反駁,可話到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來,他...他只是,真的只是覺得沐藍很善良。
心心也很善良,心心應該不會做傷害別人的事情,沐藍應該也不會吧。
以前的事情可能都是誤會啊,只要解開了不就好了嗎,這個跟有沒有資格喜歡心心有什麼關係。
尋覓見他神色就懂了,到現在還沒想明白。
「應恆你無法做到把你所有的寵愛給她沒關係,但一定要有絕對的信任。」
「你知道什麼是絕對的信任嗎?」「我知道。」沒等尋覓說完,應恆就搶答。
他一直都相信心心,難道這不算嗎?
「不,你不知道。」尋覓回答的很平靜,手中的茶杯被她當成玩具般在桌子上轉著圈。
「你不知道絕對的信任是什麼,所以你也不知道你錯在哪,更不知道我為什麼那麼說。」
「應恆說真的,你算是除了我家阿臣外,我這般用心去開導的第一個異性了。」
「我早就說過,看在莫心喜歡你的份上,我可以饒你,看在莫心喜歡你的份上,我可以點撥你。」
「可你不能總是讓人看在別人喜歡你的份上,對你怎麼樣,你懂嗎?」
「好了,說了這麼多,我不想再跟你浪費口水,你先想清楚什麼是絕對信任,再來吧。」
尋覓直接趕人,她是覺得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不然莫心和應恆都無法跨出最後一步。
應恆不願走,他總覺得若是這次踏出這個門,他跟莫心就回不到當初。
「心心,我...」焦急的開口,想要喚醒那個發呆的人。
莫心捧著被子的手緊了緊,「應大哥,其實我一直在想,到底值不值得。」
「我只是個女人,還是一個很喜歡很喜歡你的女人,可我羨慕尋覓和伊臣的那種純粹感情。」
「我也想擁有,大概每個女人夢中的伴侶便是一個永遠相信自己,陪伴自己的人。」
「尋覓說的對,我們都需要好好冷靜冷靜。」
側過頭,眼裡的淚水倔強的沒讓它流下。
她其實一直都在不安,夜深人靜時,沐藍說的話,都會出現在她腦海裡。
應大哥已經答應跟她訂婚了,應大哥已經答應跟她訂婚了。
就像是錄音一樣,循環播放,擺脫不了。
她每次看到應大哥其實都很想問,你既然答應了跟沐藍訂婚,為什麼還要對我這樣好。
我每次都想要忘掉那些不好的事情,也一直在等著你主動跟我說起與沐藍的訂婚,這麼久了,你仍舊沒有開口。
不斷的找理由,說你可能忘了,也可能是並沒把那事放在心上。
看著你為我忙忙碌碌開心的不得了,小心的藏著那份慶幸,可終究還是守不住。
你一次又一次的覺得沐藍可憐,卻又不斷的說著相信我,我真的很難過。
這麼矛盾的反應,難道你就從未深思過嗎?
「應大哥,我等你兩年,就兩年,若是能夠在換回我們的十年,那也是值得的。」
莫心站起身,留下一句,便轉身上樓。
應恆一臉呆愣,完全不能理解莫心的話是什麼意思。
抬腳想要追上去,卻被尋覓一個結界擋住。
「她不想見你,你回去吧。」拉著老公的手,也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尋覓才想起:「哦,對了,既然你也相信沐藍,那就別在盯著了。」
「後面的事情你願意幫忙就幫,不願意我們也不勉強,至於莫心,你最好還是不要出現在她面前,免得影響她心情。」
她覺得自己可以去當紅娘了,為了別人的事情,真是操碎了心。
「阿臣,你說那個傻子蠢蛋能不能想明白。」把頭靠在老公肩上,閉著眼,由著老公帶自己走。
完全不擔心會摔倒,或者會踩到石頭什麼的。
因為老公會提前把一切障礙物都處理掉,不會讓她走的不平穩。
什麼是絕對信任,這就是!
只要是你說的我就信,只要是你想做的,我就不問理由,給你鋪平路,助你暢通無阻。
「現在想不明白,有一天也會懂的,走吧,你不是早就喊餓了嗎?」
小心護著閉著眼的人,雙眼認真的注視著地上,若是有不平的就繞過。
有石頭的停下,先踢開,再走。
不知什麼時候也走出來的應恆,就這樣愣愣的看著那兩個越走越遠的背影,心中有什麼被打破,卻沒有抓到。
尋覓晚上吃了整整兩盤小魚乾,還一副嘴饞的樣。
要不是老公說餓久了突然吃很多對胃不好,不讓她吃,她肯定還能再來一盤。
「小饞貓,這些都給你留著,快去泡個澡睡吧,今天累了一天。」
伊臣捏了捏寶寶的臉頰,粉嫩嫩的,十分有彈性。
尋覓偏頭一口咬上去,牙齒磨了磨,藍色的眼眸滿滿都是控訴,好似在說,老公你壞,人家還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