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沒有絲毫輕蔑,也沒有因為他的特殊而鄙夷。
谷粱旻本身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順從的跟著侍女離開,心裡卻是記下了這個地方和那個人。
『宿主大人你為什麼要刷男主好感呀,你又不不用攻略他。』
寶寶蹲在尋覓頭頂上,全是疑惑,它的小腦袋想不通自家宿主的意思。
萬一把男主給勾搭了,那要達到HE線不就困難了嗎?
尋覓一邊摘著地裡的小白菜,一邊回道。
『男主幼年喪母,還被人那麼陷害,他的心智是早熟,手段也狠辣果決。』
『可說到底他也還只是個大男孩,我現在先刷了他對親情的這一方面,等女主來了後,直接就能變成感情了。』
『我分析了一下劇情,女主之所以會死,其實還是男主沒第一時間弄明白他對女主的情意。』
『一開始是覺得女主真誠像一個慈祥溫柔的長輩,讓他眷戀依賴。』
『當他產生要讓女主成為東蜀國最尊貴的女人念頭時,也不過是才稍微明白一點。』
『這些都是因為沒有對比,所以他發現不了問題在哪。』
『我現在插入進來,就能提前讓他明白,到時候就不會跟女主錯過,HE的結局自然會達成。』
『當然,這個度我會控制好,再加上男女主之間既定的吸引力,不出意外,是不會崩掉的。』
尋覓可說把一切都考慮的很詳盡,方方面面都算到了。
畢竟她是真的對去戲耍一個小破孩這種事情,實在是沒啥興趣。
寶寶恍然大悟,瞬間對自家宿主的崇拜又上升了一個高度。
文月把自家小姐摘下來的小白菜放進籃子裡帶走,準備午膳。
谷粱旻被雲蘭送到御花園,遇到太監總管安公公後,把他交過去,就離開了。
安公公簡直是心驚膽顫的把自家主子領了回去,作為從小照顧長大的近身公公,他當然知道自家主子的秘密。
這次主子突然不見,可嚇了他好大一跳。
「主子啊,您現在一定要小心,怎麼能任性的把身邊人都給甩掉。」
進到寢宮,這裡是谷粱旻自己的人守著,所以不用擔心隔牆有耳。
谷粱旻也收起了那副傻愣愣的樣子,混沌的雙眼清明帶箭,隨時準備脫離弓。
「安公公朕知道,這次是迷路了,那些人....呵。」
他不過是稍微走快了一點,跟著的人就懈怠起來,居然乾脆站在原地聊起天。
真是好樣的,現在他忍,等他奪回屬於他的權利,他一定要那些人死無葬身之地。
腦子裡瞬間閃過一抹白色的身影,她身邊圍繞的好像都是柔和安寧。
讓人沒法不去眷念,好像一切的喧囂到了她面前,都化成了無聲的言語。
那個人,那個人,他...他很想要,不是那種想要,是...是單純的待在她身邊,享受那悠然的清寧。
「主子,主子...」安公公焦急的喚著,主子這是怎麼了,不是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就發起呆了。
還是那些人做了什麼,他可憐的主子喲,先皇去的走,主子又那麼苦,哎。
心中嘆氣,安公公想要不要去找太醫,可這樣一來,明天又有麻煩了。
谷粱旻回神,正襟危坐,「安公公,御花園最左邊一直往前走,在繞過一片宮牆,後面有些破敗的宮殿是什麼地方。」
想了想,那個方向還是他第一次去,礙於身份的原因,他一直都很注意。
「主子,您怎麼去冷宮了,那裡可不是您去的地兒啊。」
安公公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心裡雖然不明白但還是勸慰道。
「那邊都是因為犯了事的嬪妃宮女被打發的地方。」說起來,賢妃娘娘也在那呢。
鐘丞相唯一的女兒,去了冷宮也好,總比在這後宮中待著好啊。
安公公對鐘丞相這個人很尊敬,也受過對方一些恩惠,還經常碰面,自然是熟識。
他女兒進宮的時候還拜託自己多多照顧一下,可是皇后那邊太快,再加上他也只是個太監總管,根本無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被打入冷宮。
谷粱旻眼裡閃過深思:「冷宮?」對方的樣子顯然不是宮女,那就只能是嬪妃了。
「有誰在哪裡?」那樣的人,他覺得不應該被困在那樣的地方,可他...現在也做不了什麼。
「幾個月前賢妃娘娘被皇后以魅惑主子,讓您不務正業給打入冷宮了。」
安公公也並沒有避諱,作為谷粱旻的心腹,再加上從小照顧到大的熟悉,安公公是瞬間就明白了主子想要知道的是什麼。
「老師的女兒?」谷粱旻有些驚訝,她原來是老師的女兒嗎?
果然跟老師有一樣的風骨,不愧是鐘家的人。
「讓龍衛暗中護著,不准讓人受傷。」正處於變音期的嗓音,並沒有別人的那種難聽,反而是沉穩的帶著皇家自有的霸氣。
或許是古代都早熟,這個時候的谷粱旻沒有一點尋覓之前看到的大男孩形象。
安公公沒有回答,因為他知道主子這話不是跟他說的。
果然,暗處立刻響起恭敬的聲音,「是。」
他並沒有感到好奇,只是心中疑惑,主子難道是見到賢妃娘娘了。
谷粱旻在想著怎麼盡快收回權利,弄倒皇后那股勢力的時候,谷粱煥也在準備再次夜會佳人。
天氣晴朗,一看就是很好的出遊時機,但被困在冷宮的尋覓,就只能是搬著小凳子坐在院子裡面懶洋洋的曬太陽,順便看寶寶的實況轉播。
「啊啊啊....下面的人快躲開,躲開。」
尖叫聲從頭頂傳來,帶著驚慌,讓正走在御花園的谷粱旻一個踉蹌,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接跟大地母親來了個親密接觸。
隨即就是背上的重量以及痛感,差點沒讓他暴跳起來。
好歹他還記得身邊跟著許多人,也沒忘自己在外人眼裡還是傻子,沒人看到的地方眼裡閃過一抹煞氣。
兩嘴一癟,在地上哭鬧起來,撒潑的四肢齊齊掙扎,好不容易才把背上似乎昏迷過去的女子給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