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心思的不少,不過也有更加明智的。
看毛柏岩明顯對方家大小姐維護,還提到管少,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尋覓一樂,以為方妮雅又要上演小白花架勢,結果下一刻就變成正義使者了。
「姐姐,雖然這些都是我不對,但是你也有不對,作為子女,你怎麼能讓爸媽傷心。」
「你已經成年了,爸媽都很忙,你這樣怎麼對得起爸媽。」
「我是很傷心你以前每次見到我都罵我,現在更是處處針對我,但我能理解。」
「任誰知道自己以前很討厭甚至踩在腳下欺負的人,突然搶走了屬於自己的父愛,都會憤怒。。」
「你有什麼不痛快,都朝著我來,別折騰爸媽,你知道這段時間爸媽有多焦急嗎?」
方妮雅心中惡意滿滿,臉上卻是正義凜然,眼中還有侵染的淚珠,一身乾淨的白裙,看起來真的有種出淤泥的白蓮即視感。
尋覓自己都被驚訝了,忍不住嘖嘖稱奇,這感情不是個小白花啊。
雙腿交疊,手中手機,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在自己膝蓋上。
「我說這位方妮雅小姐,你其實不該學設計,應該去娛樂圈,這麼好的演技,怎麼也能拿個影后。」
「放到這裡真是屈才了,需不需要我幫你跟我朋友說說,介紹你去演部戲。」
這麼好的苗子,講真,她自己要是開了經紀公司,怎麼都要好好壓榨一下。
就算是不對盤的女主,她多的是辦法讓她給自己賺錢,不過說起來,這真是個好主意耶。
盯著方妮雅的眼睛亮了一眯眯,以後在遇到這種演技帝的女主,她就去倒騰倒騰。
不過現在嘛,真是可惜。
「姐姐你什麼意思。」方妮雅是真的不懂,完全被尋覓的話弄糊塗了。
她現在不應該是衝上來罵她嗎,說她搶了她的家庭,搶了屬於她的父母。
最好是在打自己,讓這些人都看到,到時候不用她多做什麼,大家都會偏向她。
剛剛就是注意到周邊的攝影師全部到位,機器也開啟。
後面的跟拍也是在不斷飛舞,一起都準備齊全,台上也應該馬上進入主題。
這個時候要是台下鬧出點事情,想來主辦的人也會對鬧事的人印象不好。
各種關鍵因素方妮雅都考慮到了,卻萬萬沒想到方尋覓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這接下來要怎麼辦,難道就錯失這麼好的機會?
不,不行,決賽上她沒信心能夠贏過方尋覓,她現在真的後悔,當初就該直接踩到底。
讓她的筋脈全部斷掉,嚴重到接好也不能用。
想到這她又有些疑惑,不是說中間的筋脈是斷掉的嗎,怎麼還能握筆?
難道是假的,可好像又不是,真是想不明白。
尋覓揚眉,似笑非笑的回道:「什麼意思啊,方小姐這麼聰明怎麼會不明白呢。」
「我的爸媽你可以憑藉一面就拿走,這麼高的情商,我可是自愧不如哦。」
「有句話你說的到真是沒錯,我還就是想要罵你。」
「誰讓你自己這麼作呢,人啊,還是要量力而為,今天是你搶走我的東西,還非要編排我一些有的沒的,說不定哪天就又會有個如今的你來對你做曾經對我做過的一切。」
收回視線,她怕多看女主兩眼,會忍不住想要抽她。
特麼的能要點臉不,口口聲聲都在黑自己,真當她蠢聽不懂啊。
恰好這時音樂聲大了起來,舞台後面搭建的帷幕和放置的LED大屏幕亮起。
穿著酒紅色西裝和白色禮服的主持人相攜走上來,簡單的開場白後,就是模特開始陸續出現。
他們身上的衣服都很有特色,尋覓看的很認真。
她也是來了之後才知道這是一場服裝秀,再加上她設計師的身份,自然是多看了兩眼。
方妮雅會跟著來,也是因為這原因,想要多學點東西。
還有就是聽說這場秀有禾旭,也還有TT教授,她想要來碰碰運氣。
憑什麼像TT老師那樣的實力大師都要成為方尋覓的老師,她就是不甘心。
「啊啊啊啊啊,禾旭出現啦,我旭日歐巴。」
「愛豆,愛豆,看這裡看這裡。」
「天哪,今天的禾男神好帥啊,又帥出了新高度。」
「歐巴,歐巴,歐巴。」
一時間炸人耳心的尖叫把整個廣場都給淹沒了,坐在前排的人們,全部都皺起了眉。
但其中也有些專門為了禾旭來的,跟著一起吼,那瘋狂的狀態,真有點像群魔亂舞。
尋覓沒有大吼,她只是一臉痴迷的盯著台上的男人。
裡面一套用黑色溝邊的白西裝,穿在他偉岸的身材上,外面在罩著一件黑色的長款風衣。
雙手戴著白色手套,一手插在包裡,一手握著一根黑色的手杖。
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眸子,泛著一種令人恐懼的寒意。
卻又因為唇角擒著的那抹放蕩不羈的微笑,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他的出現,掀起了全場的**。
標準的T台步,每一步都好像帶著慵懶的肆意,又帶著冷傲的高高在上,似乎這一刻他就是王,正在巡視著領土。
也不知道到底是他把那身衣服徹底壓制了,還是那套衣服已經融進了他的風格里面。
總之就是耀眼的讓人移不開視線,這樣的老公,站在T台上的老公,她第一次見到。
這麼多個世界,她從沒想過,原來老公才是那個最適合站在鎂光燈下的人。
他完美的可以讓全世界都淪為他的俘虜,而自己就是那千千萬萬個俘虜中,最特殊的一個。
想到這,尋覓就覺得心被裝滿了蜜糖。
比尋覓反應更誇張的比比皆是,方妮雅算其中一個。
她也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那個人走秀,以前都只能在電視上看。
沒想到親眼所見比電視上看到還要令人震撼,雙手無意識的伸出去,似乎是想要抓住那個還在走動的男人。
可惜不管她怎麼努力的夠著手,都觸及不到那人的一片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