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空取出血玉笛,放到唇邊輕輕吹奏。
清靈婉約帶著冰寒卻又夾雜著撫慰的感覺,慢慢的鑽進床上人的精神世界。
一首曲子完後,辛格額頭中間的黑色氣體已經消散。
現在就只等著他自己從夢魘中醒來,尋覓站在原地等。
她有事情想要詢問男主,那天晚上見過誰,或者是吃過什麼東西。
這個位面是男女主共同為主的,所以兩人的氣運都非常強大,想要這樣被強行剝奪,那個人手上沒有金手指,也有一個很強大的變異人。
她毫不猶豫猜測這是穿越女干的,因為她本就是要剝奪女主的氣運值。
現在不過是換了個人,只是她不可能不知道....一聲輕哼打斷尋覓的深思。
「唔~~~~」辛格覺得自己做了好長好長一個夢,夢中他看見自己愛上了兩個人。
他在兩個人之間不斷徘徊,最後眼看就要把兩個人都收入囊中時。
心中那個小天使香消玉殞了,他陷入沉默,還沒等他看清後面,就突然覺得清醒起來。
扶著額頭,好疼啊,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感覺自己好像睡了一個世紀。
「太子殿下你醒了,你能告訴我,你出戰前的晚上見了誰,或者是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人,吃過什麼特別的東西嗎?」
尋覓直接打斷男主的深思,現在什麼都沒有自家親親監護人大爺重要。
辛格本來正在整理腦海中的記憶,聽人這麼一問,條件反射的就回道。
「我看到安妮和副團長在一起,想上前打個招呼,然後...然後...後面是什麼,我怎麼想不起來了,唔~~~好疼。」
不知道觸碰到什麼,辛格臉上全是冷汗,整個人都忍不住抱著頭在床上不斷打滾。
尋覓立刻唱起人魚的大海之音,被加持過的聲音帶著安撫一切的力量。
就像是最憐惜的人在你心頭輕輕拂過,想要借此來抹平你的傷痛和苦難。
前一刻還在哀嚎的人,慢慢安靜下來,最後沉沉睡去。
尋覓卻是從一開始皺起的眉頭便沒有舒緩開來,穿越女拿了男主的氣運是不能自己用的。
那麼就只有可能她把男主的氣運給了另外一個人,但強行逆天改命,那個人根本承受不起。
希望...那個人不會是她猜測的般,若是真是自家監護人,那麼...
安妮,你真的是在找死,不,死還太便宜你。
殺伐之氣溢流不過頃刻間,卻是讓她身後的眾人,忍不住後退兩步。
眼裡面也帶著駭然,他們剛剛再次被一個純雌性給嚇到,這個世界難道魔幻了嗎?
受到驚嚇最大的還要屬副官,這個聲音實在是太熟悉。
跟當時在副團長門口聽到的一模一樣,呸,什麼副團長,是那個叛徒麥克。
後來他去找那個叛徒的時候,辦公室沒人,之後也沒放在心上,慢慢淡忘。
可剛剛看到那突然出現的玉笛,再有那潺潺如流水的音符,他徹底懵逼了。
這位居然也是變異人,還是變異成功的。
等等,瓊斯,瓊斯,我天,帝國最成功最強大的變異人瓊斯元帥公佈過,他有個女兒!!!
當年瓊斯元帥跟那些瘋狂的變異人同歸於盡,換的帝國將近十年的平靜。
那個時候瓊斯元帥的女兒才兩三歲吧,沒想到現如今已經這般大了,果然是虎父無犬女啊。
這一刻,不論是誰,對尋覓都只有深深的敬畏之心。
她睿智,她果敢,她也強大。
尋覓住進了自家監護人的房間,房間裡面除了一張床,一個衣櫃,外加一個洗浴間,便什麼都沒。
可這裡卻處處都充滿著他的氣息,讓尋覓那般安心。
她想,這場戰爭,只能贏,因為她要讓他回來後,見到一個太平的帝國。
躺在他曾經躺過的床上,尋覓閉上眼睛,開始強化身體,她需要力量,源源不斷的力量。
在一片殘肢斷臂的死人堆裡,有一個看不清面貌,渾身焦黑的人,手指動了動,最後歸於平靜。
另一邊變異人大軍的駐紮地,一身火紅色裙裝的美豔女子,臉上也是蓬勃的怒氣。
***,女主氣運值弄不走就算了,好不容易把男主的弄走了,結果被人半路截胡。
關鍵是她還完全沒看清是誰幹的,她做這麼多準備,再次變成功虧一簣(╯‵□′)╯︵┴─┴
這個位面存在Bug是板上釘釘的,可那該死的神秘人硬要說沒有Bug。
那難道自己這幾次次次被阻攔,失敗,都是假的嗎?
深吸一口氣,她現在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男主肯定會猜到是她做的。
還有那個劫她道的人,肯定也不會放過她,當然,前提是他還能活下來。
深思了片刻,依舊沒有想到任何好的主意,心情十分煩躁。
「怎麼了,親愛的,我們不是已經達到目的,我成為了變異人的王,你也成了王后,怎麼還皺著眉頭,這樣可是會變醜的。」
身材高大兩臂都是肌肉的男人推開門走進來,那張臉雖然比不上諾丹的俊美凌厲。
也比不上辛格身為男主的風流俊朗,但在男人中也別有一番滋味,對於熟女來說,還是很喜歡這種威猛的男人。
「麥克你先別大意,即使我們現在統一了變異人,帝國那邊也不可能就這麼放任我們猖獗下去。」
安妮任由男人抱著自己,順勢靠在他胸前,把自己的擔憂一一分析。
麥克早就被這女人挑起了雄心壯志,第一次出手就成功,心氣難免自我膨脹些許。
面上對安妮說的話認真聽著,心裡卻是不怎麼在意。
各懷心思的兩人,都沒有發現對方的不對勁,等到最後面對血一般的教訓,卻已然來不及。
等尋覓把這具身體淬煉好已經過去兩天,把早就決定的事情通告下去,她便再次站上城牆。
手中玉笛在陽光下閃爍著清冷的輝芒,空氣的灼熱彷彿是點燃戰爭的導火索。
源源不斷的暴戾分子,朝著城牆湧來。
腳步踏在地面上,傳來的震動,像是一個預兆,不遠處的血腥之氣也隨著風飄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