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那邊已經下發了第六道讓尋覓和太子回去的手詔,可尋覓卻依舊一點返回的意思都沒有。
太子殿下則是因為自家雌性要跟著尋覓留在這,不回去,他又不願自己一個人回去,也跟著留下。
所以一拖,便拖到現在大家都沒法再拖的地步。
周邊的所有變異人,在第一年就被尋覓全部控管起來。
第二年讓那些樂師給他們進行一個一個的治療,讓他們逐漸清醒起來。
到現在,已經三年,變異人全部恢復正常。
他們對尋覓是感激的,原本以為自己就要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完一生,卻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境遇。
一個純雌性改變了變異人的命運,為了表示他們的感謝,全部都自願留下,加入了狂獅軍團。
更是每天都帶著人出去尋找蹤跡未明的上將,因為他們對這地方十分熟悉。
雖然都覺得一個失蹤三年的人,存活的幾率為零,但他們也還是很盡責的尋找。
也不知道是為那個純雌性的無所畏懼真心臣服,還是為她始終如一的堅定所感動。
反正他們沒人偷懶,短短幾天就把所有地方都給摸了遍,仍舊沒有找到那人。
今天,尋覓如往常一樣,站在城牆上,但今天或許是今年的最後一次。
晚上她們就要返回國都,國王陛下那邊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催的很急切。
微微嘆口氣,還有兩年,老公,我只能在等你兩年。
兩年後,兩年後....我會去下一個世界找你。
眼裡戾色一閃而過,這個位面的世界意識太會作了,一開始要不是它不斷瞎鬧騰,也不會有現在這些事情。
眼看天要黑了,尋覓轉身,準備離開。
可就在這時候,原本一直充當背景的守城將士,卻突然驚呼。
「啊,長官,有人。」
不遠處有一個黑點正在緩慢卻快速的接近,他身材高大,一身黑衣,在這滿是荒漠的沙土中格外顯眼。
尋覓動作僵硬的轉過身,心中不住祈禱,希望是那個人,是那個人。
可她又止不住害怕,若不是他怎麼辦,等待自己的將會是再次的失望。
當看見那個已經走到城牆下的人時,尋覓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
伸手一摸,才發現,原來她已經滿臉淚水,眼淚模糊了視線。
「哥哥。」不管不顧的直接從城牆上跳下,朝著那人撲去。
哪怕他現在一身髒污,臉更是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但那揮不掉的熟悉,她怎麼可能會認不出。
諾丹在聽到那微弱卻能直接燙燒他靈魂的聲音,一身煞氣全部換成了無盡的溫柔。
見人居然就這樣直直的跳下來,心差點嚇得停止跳動。
一個縱身躍上去,把還在下落的人牢牢的抱入懷中。
等到落地,諾丹才開始教訓懷中任性的小狐狸。
狠狠的打了她小PP幾下,彈性十足的手感,讓他移不開手,可現在他卻沒心思想那些。
「小壞蛋,你是不是想要嚇死我,好好的門不走,學什麼跳牆。」
語氣帶著嚴肅,可那眼裡散發出來的情緒卻是滿滿的無奈。
這小狐狸就是吃定他了是吧,哎,可誰讓她是自己的唯一軟肋呢,算了,算了。
自己以後好好的管教著,不讓她在做這樣危險的事情。
尋覓把自己狠狠的埋在老公懷裡,抱著他腰的手緊緊的,老公身上的味道難聞的能夠熏死人,可她卻覺得依舊讓人安心。
「哥哥,哥哥。」不斷在口中叫著,眼淚是止住了,可那股像是要溢流出來的感情卻是怎麼都止不住。
諾丹把人直接攔腰抱起,任由她賴在自己懷裡,嘴上卻很無奈。
「哥哥在,只是...你也不看見我現在身上有多髒。」
走進已經打開的城門,諾丹心中卻是滿滿的憐惜疼愛,他家小狐狸不嫌棄他,這比什麼都好。
尋覓不說話,頭靠在老公頸窩,空蕩蕩的心終於在這一刻被徹底填滿。
兩人走進城,路邊全是聽到通報出來迎接的將士。
「諾丹上將歡迎你回來。」
「您終於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上將大人還好您沒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啊啊啊,上將大人你終於回來了,歡迎歡迎,撒花。」
「這下長官不用傷心了,有情人終成眷屬,真好。」
各種各樣的歡呼和祝福,在兩人所過之處不斷響起。
他們也似乎完全沒有被諾丹現在的狼狽所驚訝到,就好像是完全沒發現。
言語之間只有滿滿的真意,還有數不盡的慶幸。
諾丹難得語氣和善的跟眾人道謝,帶著人回了自己以前,現在小狐狸的房間。
這一路走來,他心裡有許多疑惑,而他最想知道的就是懷中人身上的秘密,她為什麼會成為那些人口中的長官。
「長官,上將大人,我已經把回程的時間定在了明天,您們今晚可以好好聚聚。」
笛音在房間門口攔住兩人,聲音踰越的報告。
尋覓嗯了聲,便繼續化身需要人照顧的孩子,死扒著自家監護人不放手。
笛音也很上道,鞠個躬立馬閃人。
諾丹把小狐狸放到床上,自己先進浴室洗漱,等到在出來,原本黑漆漆的人,變成了健康膚色的俊美男人。
他身上只圍著一條浴巾,未擦乾的水,順著胸肌滑到腹部,最後淹沒在浴巾下的神秘地帶。
尋覓臉紅紅的快速跑進浴室,也給自己簡單沖了個澡,洗去身上的異味。
外面諾丹已經換上了乾淨的床單,衣服也被丟到垃圾桶。
雙腿交疊坐在床沿,那架勢就像是準備要來好好聊聊一二三四五。
尋覓穿著浴衣踱步到諾丹身邊,毫不客氣的直接坐在他懷裡,主動開口。
「哥哥,我只能在陪你兩年了,你想要帝國安生,現在的帝國,滿滿都是安寧。」
諾丹神情看似平靜,可那雙銳利的眼眸卻湧現著痛苦和黑暗。
緊緊抱著他的小狐狸,讓兩人之間沒有絲毫縫隙,頭埋在她泛著淡淡清香的發絲間。
相依偎的兩人,就像是最纏綿悱惻的合歡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那麼美,卻又那麼傷,因為這顆樹即將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