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熱鬧,到處都是歡聲笑語,好似今天要訂婚的是他們各自的孩子。
十點十分,甄家三人相攜走來。
甄家華年紀雖然已經快五十,但保養得宜,看起來就像是四十歲不到的男人,特別有味道。
再加上他一張溫潤又不失銳利的臉,可以窺探年輕時候,也是帥哥一枚。
甄夫人容貌倒不是最吸引人的,她身上的一種書香氣才是最大的亮點。
在這兩人的陪伴下,走在中間的賈芸彤就顯得要遜色很多。
身上再好的定製禮服,也拉不起她的形象。
本就只能算清秀的臉,偏偏要選擇一套特別華麗的牡丹長裙,濃重的紅色,瞬間讓這件抹胸長裙,多了雍容的高貴。
而賈芸彤硬是把它穿成了不倫不類,經過精心描繪的臉,朝著楚楚可人又因為那雙好像很天真的眼睛顯得乾淨無措。
她自以為感覺良好,殊不知,很多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心中對她的全是不屑。
就算是真鳳凰,沒有經過好的教養,也沒什麼可取之處。
甚至有的都在懷疑,這是不是基因變異了,甄家兩夫妻不管怎麼看各方面都十分優秀。
可這位...優劣高下立見。
賈芸彤在來的路上是高興激動,可走進酒店後,周圍人的目光讓她有些緊張。
尤其是那些意味不明的打量,更是讓她忍不住僵硬起來。
畢竟第一次見這種大場面,她心中有些不安,挽著父母的手緊了緊。
甄夫人輕拍女兒的手,面上是包容的慈愛,這是她的親女兒啊,在外面受了那麼多苦。
還好回來了,她會盡全力彌補虧欠她的。
雖然也擔心養女,可...心中嘆氣,女兒不喜歡,他們甄家曾經也從未虧待過養女,便就此斷了這些關係吧。
甄家華帶著兩人過去跟人打招呼,不一會,周圍便被人圍滿。
賈芸彤尷尬的站在一邊,什麼話都插不上。
還是甄夫人適時的把人領出人群,帶到了貴夫人小姐們的圈子裡。
結果才新鮮出爐不到兩週的賈芸彤,沒有多瞭解上層圈子,自然對什麼品牌啊,設計呀,名人這些絲毫不知。
一時間,氣氛也很僵,因為那些貴婦人礙於甄家的身份地位,都不敢在說這些高端的話題。
可平常都是聊這些的,除了這些根本沒題外話的她們,也是完全找不到可以交流的。
「甄夫人,這令千金的姓怎麼還沒改?」
一個身著YOYO高定的富態夫人,勉強找了個話題,看似隨意的詢問。
旁邊的幾位千金小姐,也都一副好奇的模樣,朝著甄夫人撒嬌。
「伯母,您就跟我們說說嘛,我們也很好奇。」
是真好奇,既然都高調宣佈了,怎麼名字還不給改回來,想不通。
賈芸彤臉色白了瞬,眼裡全是惱怒,快速低頭,遮掩不該出現的東西。
要不是那個賤‧人霸佔了她的身份,她又怎麼可能還需要等改名步驟。
各種關係需要匹配,還要調查身家背景,她爸的意思是要慎重,不願再出現這種錯誤的情況,他們承受不起。
作為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兒,她只能忍,也只能認。
「芸彤因為要忙著訂婚的事情,暫時沒時間去修改,準備等這次訂婚結束後便去。」
甄夫人還是很維護女兒的,笑得很得體的回答。
「嗯,也是,那...」貴婦人出口的話卡在喉嚨,有些驚訝的看著門口蓮步而來的女子。
不止是她,在場凡是注意到的人,無一不是把目光放到了她身上。
黑如泉的長發在肩頭輕輕滑動,玉色的流蘇穿成的珍珠帶,不規則的融入髮絲中。
隨著她的走動,發出清脆悅耳的碰撞聲。
如玉的肌膚透著緋紅,未施粉黛,眉蹙春山,眼顰秋水,美目流轉,仿若黑暗中被染上了紅色的魅惑妖精。
菱唇豔如三月玫瑰,綻開著最濃郁的一幕。
頸間一條水晶項鏈,襯得鎖骨清冽。
裡穿一件白色的低胸長裙,外罩一件絲織的白色輕紗小外套,腰繫一根白色絲帶。
真真是裊裊婷婷,嬌媚無骨入豔三分,而腕上銀質的鏈子又多了一分冷芒。
尋覓視線淡然一掃,很滿意他們的表現,知道什麼是妖豔賤貨嗎,就是...勾唇一笑,眼尾似有若無的輕佻,風流多情。
瞬間誘的那些人心神蕩漾,可在想要上前時,觸及到她身上凜然不容侵犯的氣質,不由得頓下腳步。
這是個尤物,真正的尤物。
其中不乏認出來人身份的,但這一刻,他們卻集體沉默。
真是沒有對比便沒有傷害,真鳳凰衣著再華貴,也比不過這人隨隨便便一個抬眸。
尋覓不動聲色的把身上的外套取下來,遞給旁邊等候的侍者。
不盈一握的纖腰,光裸白皙的美背和瑩潤的肩頭,徹底暴露在空中。
繼剛剛用顏值和氣質秒殺在場無數千金小姐後,她再次用身材完敗她們。
都說刺激著刺激著就黑化了,女主是真的被刺激的怒火中燒,手中提著的COYI最新款包包都被她捏變形。
旁邊的千金小姐和貴婦人,臉上表情都很複雜。
這種場合,那位怎麼會來?而且問題是她怎麼進來的?
又是來這做什麼?鬧事?看著不像啊,倒是...把身邊這位本就不怎麼出彩的給壓得徹底無光了。
甄家華很快反應過來,臉色依舊不變,他這個養女似乎不一樣了。
「你來做什麼?」語氣不算好也不算不好,只能說過得去。
尋覓面對這人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只是從包裡拿出一個設計得精緻唯美的邀請函。
「前幾天,賈小姐親自送來的。我並不想來,只是擔心今天過後,又有很多不實的言論往我身上扣,所以我來了。」
頓了下繼續,「人都是有限度的,我曾經敬重您們,現在依舊。」
「因為我很感謝您們給與我的一切,今天也算是帶著祝福來的吧,訂婚完之後,我便會離開。」
眼裡露出一抹苦澀,卻很快被收斂,快的讓人以為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