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尋,阿尋,我錯了,人家錯了。」
宗晟允跪在鍵盤上,若是仔細看的話,便能發現他的膝蓋下面,還有兩包方便麵。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練出來的,居然沒有讓方便麵凹進去。
看起來依舊鼓鼓的,完好一般。
尋覓坐在沙發上,右腿搭在左腿上,上面一條黑色的小皮鞭,手中端著花茶,旁邊放置著鐘錶。
過一會,看一眼指針,完全不理會跪在不遠處人的求饒。
媽噠,真是不好好收拾收拾老公,他不僅僅是要上天,還要翻天。
天就是這麼好翻的嗎,是嗎,是嗎?
明顯不是啊!
「阿尋寶貝,親親阿尋,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
見寶貝不理他,宗晟允繼續誘哄,眉宇間卻絲毫沒有焦急,只有糾結和憂傷。
真的是寶貝太誘人,他控制不住自己。
哪怕重來一次,他也會這麼幹的,真的。
典型的為了吃肉可以徹底沒節操,還死不悔改的男人╮(╯▽╰)╭
尋覓摸過平板,開始搜索最近好看的電視劇,安安靜靜的做一個追劇小能手。
至於你說眼巴巴看著她的男人啊,呵呵...那是什麼,能當電視看麼?
宗晟允內心哭唧唧,阿尋寶貝好像真的生氣了,嚶嚶嚶~~~那他還是好好跪著吧。
哎,身為一個合格的男人,要哄得了老婆開心,還要逗得了愛人。
只要她高興,別說是跪什麼方便麵了,薯片都給跪。
時間在不斷滴滴答答,當分針終於走了一圈後,尋覓的一集電視也看完了。
斜睨了眼安分跪著的老公,嗯,態度不錯。
「錯哪了?」慵懶的靠在沙發上,輕飄飄的開口。
宗晟允一聽,立馬端正態度,誠懇認錯:「不該惹你生氣,不該不聽你的話,不該不顧你的感受。」
尋覓勾唇,這認知好像挺深刻的,心情很好的順勢接道:「哦,那說說具體的。」
宗晟允眼睛一亮,這是有戲啊,阿尋寶貝要原諒自己了,當下得意忘形,張嘴就來。
「不該在你說慢一點的時候快,不該在你說夠了的時候,還硬要,不該在你舒服的時候,逼著你...」
「宗晟允!」還沒說完就被尋覓惱羞成怒的聲音打斷。
該死的,她居然相信老公會思想健康,會真的知道錯,她真是太甜了。
「阿尋?」宗晟允眨眨眼,無辜又疑惑的看著好像更加生氣的寶貝,完全是一頭霧水。
他剛剛是真的在很深刻的檢討自己的錯誤啊,也在很明確的認錯呀,開始不還好好的麼,怎麼突然就...
不明白,難道真是那句話,女人心海底針┑( ̄Д ̄)┍
尋覓狠狠的瞪了老公兩眼,胸口不斷起伏,這傢伙真是...真是...太氣人了,可那樣子,又讓人忒無語。
「既然你還沒有理會到自己錯哪了,那就繼續乖乖在這跪著吧。」
「少給我裝可憐,這招沒用。」拿著平板起身,繞過人走了,她需要靜靜,別問她靜靜是誰!
懵逼的宗晟允:「...」所以說,他剛剛到底哪說錯了?
阿尋寶貝你快回來,給我提示提示,我這次一定乖乖認錯,爾康手/(ㄒoㄒ)/~~
今天的陽光不錯,氣溫倒不是很高,坐在花園的樹下,清風徐徐,很是舒服。
尋覓閉上眼睛,享受這寧靜的午後。
可很快,平板上插播的一條新聞打破了這安寂的空間。
[據本台記者跟蹤報導,今日在羅香湖的工業園區剪裁禮上,特邀嘉賓尋茂榮市長蒞臨並發表了講話。
他希望...就在最後做陳詞的時候,衝進來一個女孩。
跪地請求尋市長讓他女兒也就是尋小姐放過她,場面鬧得很大,目前本台記者正在跟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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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覓冷眼看著裡面的一幕,周圍原本有些溫熱的氣息,都瞬間冰寒起來。
「呵...女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站起身進屋,她也是時候該把女主處理掉了。
「阿尋,阿尋,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跪得筆直的宗晟允見到阿尋寶貝進來,開開心心的喚道,可一觸即她的面色,瞬間從地上竄起來。
也不管自己這樣做阿尋寶貝會不會生氣,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阿尋寶貝的不對勁。
尋覓直接把平板丟給老公,上樓換衣服。
距離那天的園博會碰面,已經過去兩天,靈魂的疼痛並沒有讓女主清醒。
反而讓她決定兵行險招,只要讓女配恨上她,她就大功告成。
可對於尋覓和白穎璃來說,都是極端的厭惡。
恨的前提是有愛的,她們那麼不待見女主,能有恨才有鬼了。
所以女主這次注定又要空歡喜一場,還徹底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尋茂榮壓抑著身上的怒意,坐在專門給客人準備的休息區,看著眼前眼淚一直沒斷過的女孩子。
從一個小時前她突然衝出來,攪了剪裁禮不說,現在他就坐在這等她下文,她又什麼都不說了。只一個勁的哭。
半個多小時眼淚沒斷過,不止是尋茂榮,旁邊被允許參與的記者和一些剪綵會上的嘉賓以及工作人員,都覺得這人的眼睛像水龍頭半,關都關不住。
「這位小姐,你能先把事情說說嗎?」
最後還是那個女性記者看不下去,首先開口。
雖然她也是女子,也同情弱者,可特麼的你這樣一直哭哭啼啼的P都不放一個,是故意浪費她們時間嗎?
夢真好像被嚇了一跳,立馬止住了哭聲,膽怯的環視在場的人。
心中也是暗暗心驚,為什麼提示音還沒有響起。
這是第幾次了,怎麼每次都這樣,該死的,劇情中女配不是很尊敬自己的父親嗎,怎麼到了她這,就好像完全沒用了。
「喂,小姐。」女記者不耐煩了,她是想要挖八卦,但不代表願意一直耗啊。
「我...我叫夢真,跟...跟晟允哥他們一個學校。」
「以前我們關係很好很好,好到...直到那個人出現,她...」
大概是被女記者嚇到,磕磕盼盼的開口,含著淚珠的眼睛像是受驚的小鹿,怯弱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