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來得激烈又沖動。
卿堯彷彿失控一般的,凶狠之中帶著一絲想要將人拆吃入腹一般的急切,一雙手已經從顧盛因的腰間猶疑至其他的地方。
眼看著場面又要朝著不和諧的方向發展——
然後……
卿堯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你!」他瞪著身上的女人。
這種時候禁錮他的動作,凰天,你很好!
顧盛因嫣然一笑,瞥了一眼卿堯彷彿看直了眼的神情,慢條斯理的從他身上起身。
她的動作很慢,足以讓卿堯看清楚她的每一個動作。
這個男人的眼神已經徹底黯了下來。
「放開我。」他低沉著聲音說話,雙目緊緊盯著顧盛因的身體,彷彿要冒出火來。
顧盛因要是真聽了他的,也就不是顧盛因了。
她絲毫不理會男人****焚身,不緊不慢的換上自己的衣袍。
眨眼之間,又變成了那個冷冰冰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大賢者凰天。
這樣的她,在此刻的卿堯眼中,卻更加的誘.人。
因為只有他知道,這個高嶺之花一般的女人,在脫下身上的衣服之後,究竟有多麼的熱情似火,嫵媚勾人。
顧盛因一眼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她對這男人還是有點怨氣的,不好好調.教一番,心中不爽。
她伸手撩了一下散落在額前的發絲,回首,聲音如玉珠濺盤。
「昨夜的事情,算是你情我願,卿堯族長也不算吃虧,我也不追究你的責任,我們就此,一拍兩散如何?」
卿堯咬牙切齒,一拍兩散?休想!
他狠狠的瞪著面前的女人,冷笑道:「睡了我,還想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你覺得可能嗎?」
顧盛因看他一眼:「講道理,昨晚上誰佔了便宜,你自己心裡最清楚。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卿堯馬上改口:「好吧,算是我睡了你,我覺得對你比較不公平。」
顧盛因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這個男人的話語就傳了出來:「為了公平起見,我再讓你睡回來怎麼樣?」
顧盛因:「……」
她氣笑了。
瞥了男人精神抖擻的某個部位一眼,她說道:「我還有點事情,就不陪卿堯族長在此磨嘴皮了。」
然後,卿堯就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女人,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
她竟然就這樣離開了!
望著四周這空空如也的景象,卿堯在滿腔怒火不得發洩的同時,心中也升起了一股委屈。
他從來沒這樣對一個女人上過心。
其他的女人,能得他一笑,都是喜笑顏開心滿意足的。甚至有人說過,若是能與卿堯春風一度,便是做鬼也風.流。
但是他從未與別的女人有過什麼風.流。
只有凰天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居然……
居然在兩人做過那樣親密的事情之後,就那樣毫不在乎的走人了?
她為什麼和別人不一樣?
和別人不一樣?
卿堯心底一震:他為什麼會不斷的想著這個女人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是不是因為——
在他的心底,她本來就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