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思勤痛哭:“我家沒有錢,沒有房子和車子,我也沒有朋友給我借錢……”
粟寶:“你看你看,所以你還是闖禍了卻要別人給你擦屁股?”
這句話她是聽師父父無意中說的,終於讓她有機會用起來啦。
蘇老夫人眼睛一瞪,差點想忍不住捂粟寶的嘴。
這句話又是哪裡學的!
不過話糙理不糙啊……
蘇老夫人皺眉道:“好了……”
吳思勤一喜,以為蘇老夫人看不下去了。
卻聽她繼續說道:“既然賠不起,就好好去上班,別來這裡道德綁架別人,讓別人原諒你。”
她冷睨著吳思勤:“造成別人幾十萬的損失,別人沒讓你賠已經仁至義盡了,別得寸進尺還要別人非原諒你不可。”
蘇老夫人說完看向蘇一塵:“這哪裡來的實習生,怎麽進來的?腦子這麽不清楚還放在客戶服務部?”
蘇一塵點頭:“麴響,讓人事結工資,今天就讓她走。”
眾人一聽,果然如此!
就是這個下場啊……
吳思勤這回真的慌了,蘇氏不好進,福利待遇又好。
從這裡離開後,她去哪裡找這麽好的公司啊。
“蘇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吳思勤竟然跪下來,朝蘇一塵跪著爬行:“我給您下跪認錯,您原諒我行不行!”
“我知道我弄壞您的手表,給您造成了巨大損失!維修費我問過了,他們說要七八十萬……”
吳思勤哽咽:“請您讓我留下,我努力工作還您……每個月工資都還拿來還您……”
粟寶隻覺得腦闊疼。
怎麽又是這句話呀!
“那我大舅舅還得給你發工資,發了工資你又還給我大舅舅,那不是我大舅舅自己給自己還錢?”
粟寶困惑:“為什麽你們大人總喜歡這樣耍無賴呢?”
吳思勤一噎,無言以對:“但,但我免費給公司做貢獻了啊……”
這話客戶服務部的人先聽不下去了。
“你做什麽貢獻啦?你不搗亂都好了!”
“上次主管讓你接待的那三個客戶,一個被你氣跑了,一個我們主管親自去哄了好久,還有一個直接不理我們,看到我們來了一律不見。你幫什麽了!”
“就是,主動說幫我們打印文件,我們說不用了!你哭著說是不是對你有什麽意見!”
“還有啊,非要給我端水,包括今天,我電腦被你弄黑屏了兩次!上面還有我的策劃啊……你配得起嗎你!”
“趕緊走吧,看見你就煩,進來後一件正事都沒乾,就光搗亂了!”
“搗亂了還要哭,還要大家去哄你,你是我們祖宗啊?”
也許是平時怨氣太大了,大家一下子情緒爆發。
全都在指責吳思勤。
蘇一塵懶得看這些,他抱著粟寶轉身要走。
吳思勤急了,爬起來撲過去要抱蘇一塵大腿。
卻dua
g的一聲撞上一個梆硬的東西。
吳思勤一抬頭嚇得瞳孔一縮,眼前一個面色慘白得跟死人似的女人正直勾勾盯著她。
一雙手直直抬起,叉住她就往外走。
“叉……出去!”姚欞月重複:“垃圾……叉…出去!”
吳思勤嚇壞了,驚恐大哭起來:“放開我,放開我……”
粟寶喊住大舅媽:“大舅媽,等等!”
吳思勤一喜,哭到:“蘇小小姐,求你……”
粟寶跑了過來,在她頭髮上一抓。
粟寶抓住愛哭鬼的臉,扯著她把她扯下來。
幸好大舅舅很高,她這一提就跟提一件衣服似的提起來了。
蘇一塵目不斜視,蘇老夫人也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愛哭鬼哭唧唧,完全沒有了反抗的心思。
被粟寶抓到的那一刹那,她感覺到了來自閻王才有的壓製。
這小家夥絕對不簡單,要不是旁邊飄著的男子不是穿紅色判官服,她都懷疑他是判官大人。
粟寶說道:“可以了,大舅媽,辛苦你哦!”
姚欞月轉身,跟叉車似的兩隻手叉著吳思勤,嘴裡重複:“叉出去,叉出去。”
吳思勤拚命掙扎,但讓她驚恐的是,眼前這個女人好像不是人,渾身冰冷冷的,梆硬,掰都掰不動!
嘭一聲,吳思勤被丟出門外,摔在雪地裡。
她想爬起來,但發現腳扭了,一瘸一拐的站起來大哭:“蘇總,不要啊,沒了這份工作我怎麽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原諒我吧……”
前台低罵了一聲活該。
人家本來就不要她賠,縮起腦袋做人就好了嘛。
非要作!
這下好了吧,工作都丟了……不過本來她就不會被留下,只不過大家看她哭就避之如蛇蠍,想拖到她實習期結束自然而然辭退罷了。
蘇一塵、蘇老夫人和粟寶他們都離開了。
客戶服務部主管看了吳思勤一眼,淡淡說道:“去收拾你東西,然後來我這裡拿表格,去財務部結算。”
吳思勤還想說什麽,主管冷冷說道:“蘇氏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員工,哪怕是實習生!但你要是再不識趣,我還是能做主把這份錢扣下來的!”
她丟給吳思勤一個你盡管試試的眼神,轉身走了。
也沒有一個人給吳思勤求情,畢竟真的怕了她了,怕被她纏上哭個沒玩沒了。
吳思勤只能一邊哭著一邊回到辦公室,收拾自己的東西。
“靜姐,嗚嗚嗚,能不能幫我跟主管說一下……”
靜姐目不斜視。
吳思勤絕望了,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為什麽她一直都這麽不順的,大家都不喜歡她。
她難過的哭起來,趴在工位上嚎啕大哭,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大家想起她第一天來的時候, 還有幾個男同事看她長得嬌嬌弱弱的,去安慰她呢。
可現在一個去安慰的都沒有了。
吳思勤哭了個寂寞,只能拿了表格去結算,哭著離開了蘇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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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一塵辦公室。
粟寶抱著手臂,坐在沙發上,小腿腿盤起來,盯著愛哭鬼。
季常也是同款姿勢,盤膝飄在半空,盯著愛哭鬼。
麴響剛端著茶水進來,就冷不丁的聽粟寶說道:
“說罷,你是怎麽死的?”
麴響:“??”
這是問,他想怎麽死嗎?
他不是故意的,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