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少元現在的感覺就是參加一個歌會, 看著其他的參賽選手都在鉚足了勁表現,想得到老闆也就是皇帝的青眼, 而他不太想參加, 想在一旁偷懶, 結果粉絲在下面期待他上場來一個。
也罷, 來一個吧, 當人偶像的,也不能太偷懶了,這種秀還是要給粉絲髮一波福利。
換好了獵裝的玉陵王奚琢玉牽著馬走了出來,一下子就成為了一群獵裝男子中最耀眼的那個,女眷看臺更是發生了小騷動,不少女眷都拋棄了矜持, 靠在欄杆上瞧著下面的奚琢玉。
實在是奚琢玉本來就顏值頂尖, 氣質不同尋常,再加上這個獵裝太好看, 穿上後細腰長腿一覽無餘,帥的讓人走不動道。這個腰也太讚了吧讓人好想抱!還有這個腿啊啊怎麼會這麼長,瞧瞧這個靴子,踢人的時候那弧度肯定超好看。
姜雨潮差點忍不住放聲尖叫,手都下意識摸到頭上的花想摘下來丟過去, 但理智還沒有完全離家出走, 非常及時地阻止了她的行為。
這邊騷動的女眷太多, 姜雨潮的反應也不是最劇烈那個, 所以沒怎麼引人注目, 現在場中最吸引人的就是玉陵王奚琢玉還有昱王兩人。
“玉陵王怎麼也來了。”
“是啊,這可難得。”
穿著獵裝的那些大家公子們也有些興奮地討論著,還有幾個拿眼睛去瞧表情冷酷的昱王。昱王和玉陵王鬧矛盾的事早傳遍了,現在他們都覺得玉陵王下場,肯定是衝著昱王去的。
昱王自己也是這麼覺得的。他坐在馬上,看著那還站在馬旁,伸手撫摸著馬鬢的奚琢玉,居高臨下道:“玉陵王要打獵,什麼都不帶?你養的那些畜生這種時候難道還派不上用場嗎。”
奚琢玉回頭看了他一眼,“昱王養的畜生也不比我少。我記得去歲,昱王帶的是獵鷹吧,就是那隻?”他擡手指向了在天空盤旋的一個黑影。
昱王哼了聲,將兩指捏在一起,吹響了鷹哨,天上那隻盤旋的鷹頓時高鳴一聲,飛下來落在昱王戴著的皮草護腕上。
貴族們打獵,都愛帶著各種猛獸凶禽,而昱王這隻鷹最為雄健凶戾,還曾和他一起上過戰場,甚至曾抓死過人。這獵鷹和主人一般,用那種尖銳敵意的目光盯著奚琢玉。
奚琢玉踩著馬鐙上了馬,跨坐在馬上也吹了聲口哨,幾乎是立刻的,好幾只大狗從營地那邊跑了過來,體型比一般的狗要大,看上去也十分聰明,奚琢玉彎腰親暱地挨個摸了摸大狗腦袋,“走,我帶你們去跑跑。”他雖然不參與秋獵,但私底下也常常帶著大狗們進山裡活動一下,這幾隻就特別喜歡這種活動。
昱王扯了扯嘴角,託著鷹道:“玉陵王可看好了這些畜生,可別在山中被什麼猛獸給叼走了,畢竟進了獵場,也分不清哪些是你養的,要是弄錯殺了幾隻,玉陵王可莫心疼。”他不懷好意地瞧著那些大狗,話中之意是要弄死幾隻洩憤。
奚琢玉卻看也沒看他,仍仔細地摸著狗腦袋,“沒什麼好擔心的,都比昱王的鳥大。”
說完他覺得有些不對,只好又加了句:“我是說我的狗比昱王的鳥大。”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昱王臉都黑了,冷哼一聲首先轉頭進了獵區。
“玉哥,沒想到你還會損人啊,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六皇子騎著馬晃過來,一臉驚歎。
奚琢玉:我不是,我沒有……我真不是。
七皇子也湊了過來,“玉哥,我聽說你跟他在爭蕭相國家的三小姐是不是?”
奚琢玉一聽這個,感覺更頭疼,這都是什麼?他明明不是,也沒有。
奚琢玉:“不是,你別胡說。”
七皇子大笑:“害羞什麼,我是支持你的!三哥那人不會憐香惜玉,玉哥你肯定更好。”
說不通了,奚琢玉也騎著馬帶著幾條大狗進了獵區。
算了,清者自清吧,他想。
……
“憑什麼?!”淳喜郡主一把踢翻了一個花瓶,又揮袖砸掉了個玉壺,尖叫道:“憑什麼是那個蕭錦月?她有什麼地方比得過我?琢玉哥哥為什麼選她不選我?”
“好了,你發什麼脾氣,就是你這脾氣,從來不肯收斂,現在好了,鬧得這樣,皇后殿下也不肯為你說項了。”淳喜郡主的母親喝道。
淳喜郡主還在尖叫,踢的地上碎瓷片飛了出去,“皇后殿下不是說過了讓我嫁給琢玉哥哥的,現在又反悔,她怎麼能這樣!母親,你再去和她說,你讓父親去和陛下說!”
“夠了!你還嫌不夠丟人!你給我安生點,被你父親寵的不知天高地厚了,要是再敢鬧出事,就關你禁閉!”
淳喜郡主自從得知自己會被說給玉陵王當王妃後就膨脹的不像話,到處洋洋得意地炫耀,重陽宮宴在宮中和蕭錦月鬧到皇后和皇帝面前,她有些害怕,可安生了兩日又故態萌發。誰知道宮中突然傳來消息,說她和玉陵王的事黃了。
這怎麼能忍,淳喜郡主鬧來鬧去,鬧得她母親親自去皇后那詢問,終於得到了確切的原因,原來是因為玉陵王親口說不喜她,而且他喜歡的是蕭三小姐蕭錦月。這下可不得了,淳喜郡主更是恨得發狂了,在府中大肆發脾氣,鬧得雞犬不寧。
好不容易消停了兩日,來了秋獵圍場,她的母親千叮嚀萬囑咐,告誡她不要惹事,然而她卻沒有那麼聽話,直接找上了蕭錦月,準備給自己出口氣。
淳喜郡主嬌慣壞了,脾氣很有些無法無天,做事又不顧後果,她直接讓兩個奴婢趁著蕭錦月落單的時候把她堵著嘴綁到了自己的營帳裡。
姜雨潮剛目送完獵裝愛豆意氣風發地進了獵場,準備回營帳去休息,誰知道就被兩個身強力壯的奴婢給壓著送進了淳喜郡主的營帳,又被按著跪在了地上。
“蕭錦月,知道你今天為什麼會在這裡嗎?”淳喜郡主擡起腳尖踢了踢姜雨潮的膝蓋,又蹲下來用尖尖的指甲在她臉上劃了兩道:“因為你跟我搶東西,我很不高興。”
“你們都出去,守遠點,別叫人聽到聲音過來了。”淳喜郡主拿著鞭子站起來,對那兩個奴婢道。
兩個奴婢應聲退下,營帳內就剩下淳喜郡主和被綁著雙手的姜雨潮。
“啪——”淳喜郡主二話不說在姜雨潮身上抽了一鞭,“誰許你跟我搶琢玉哥哥的?你這種女人有什麼資格高攀我琢玉哥哥?”
姜雨潮沒能及時躲開,生生捱了一鞭。她剛被那兩個奴婢按著跪在地上,膝蓋重重磕在地上,一時還沒緩過來。
淳喜郡主瞅了她一鞭又罵道:“我今天就要打死你,還要用刀劃花你的臉,然後扔進林子裡讓野獸吃了,到時候看你還拿什麼來跟我爭琢玉哥哥!”
姜雨潮緩過了那一陣,二話不說跳起來就給了她一腳,把淳喜郡主整個給踹倒在地。姜雨潮被那兩丫鬟綁住了手,腳卻沒綁住。這裡的大家小姐都弱弱的,她們大概以為綁個手就夠了,但姜雨潮不是蕭錦月,她有著豐富的幹架經驗,這會兒進入狀態了,打不過兩個壯奴婢難道還打不過一個淳喜郡主嗎。
手暫時不能動也沒能阻礙她發揮,趁著淳喜郡主摔蒙了,她上前就不客氣地朝淳喜郡主腦袋坐了上去,直接堵住了她的整張臉包括嘴,免得她喊出來把外面的壯奴婢吸引進來。
而且這個動作最絕的地方在於足夠噁心人。姜雨潮不動如山,任由淳喜郡主雙手怎麼掙扎,都死死壓著她的臉,讓她不能呼吸。
等到人的掙扎慢慢微弱下來,她才站起來,看著淳喜郡主在地上抽搐。她迅速在旁邊的案几上找到了一把刀,割開了手上的繩子,然後去脫淳喜郡主的鞋,扯下她的襪子塞進了她嘴裡堵嚴實,用割下來的繩子綁上了她的嘴以及手腳。
片刻間,兩人就調換了個角色,囂張的淳喜郡主變成了任人宰割的那一個。她終於從那股窒息的眩暈裡醒過神來,憤怒又噁心地嗚嗚喊,卻叫不出聲音。
姜雨潮喘了口粗氣,動了動被抽了鞭子的肩背,拽住淳喜郡主的頭髮,低聲在她耳邊陰森森地說:“你搞我?啊?很久沒人敢搞我了。”
“你剛才是說要殺我吧?”她撿起了一旁的一片巴掌大的木板,“你放心,我不殺人,殺人犯法,但我要和你玩一玩。”
淳喜郡主的嘴被塞得鼓起來,她在地上扭動掙扎,眼裡都是怒火。
姜雨潮又拿起刀,對準了她的胸口。淳喜郡主這下子終於知道害怕了,眼睛裡流露出恐懼之色。她之前輕輕巧巧說著要殺人的時候,肯定不知道當死亡的威脅降臨在自己身上時,是這麼可怕的一件事。她想說自己要是出事了,父親和母親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但是卻只能發出含糊的聲音。
姜雨潮用刀撕開了淳喜郡主的衣裙,把她一身綾羅綢緞劃拉的破破爛爛,包括肚兜褻褲都撕開了,露出了白皙的肌膚。
淳喜郡主瞪大了眼睛,臉都漲紅了,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羞意,她開始害怕地往後躲。
姜雨潮拿起木板:“你剛才不是很凶嗎?”啪的一下抽在了淳喜郡主身上,在她的身上留下一片紅痕。
淳喜郡主一副被凌.辱的樣子,哪怕面前是同為女子的姜雨潮,她也快羞憤而死了。姜雨潮在她的眼神中毫不手軟,往她的脖子大腿胸口處掐出了無數紅痕,又用木板打在她的嘴上,將她的嘴打得一片通紅,再撕扯她的髮髻。
“做了錯事,就該受到教訓,知道嗎?”姜雨潮壓低了聲音在淳喜郡主耳邊說,語氣冷然而譏嘲。淳喜郡主渾身顫抖,看向她的眼神中有著恨和憤怒,還有恐懼。
“你以為你身份高貴?”姜雨潮踩著她的臉,拿起了鞭子,“今天我就來教一教你,什麼叫做後悔莫及。”
淳喜郡主這人,姜雨潮聽說過,和她發生矛盾後,她更是特地打聽過。只是她終究還帶著法治社會的一點慣性思維,沒想到這人會這麼直接粗暴。好,既然事情發展成這樣,老實捱打不是她能忍的,那就不忍了。
今日這一場,她們樑子結大了,為了避免這個天真惡毒的郡主日後報復,她只能在這裡好好的和她算算賬,最好讓她日後看到她就想起今日的折磨痛苦,聽到她的名字就害怕,完全生不起報復的心思。要不然就算日後被報復,她現在也夠本了,她肯定會成為這位郡主一生的噩夢。
守在帳篷外不遠處的奴婢時不時看著淳喜郡主的帳篷,眼看時間慢慢過去,裡面還沒人出來,有個奴婢猶猶豫豫著,想要上前看看。如果人真的死了,恐怕得提前做好準備。淳喜郡主從前為了洩憤殺了奴婢,也是她們處理的,只是這次的人身份不比奴婢,雖然主子說了可以直接扔到林子裡假作被野獸吃了,可畢竟是虧心事,她們也有些提心吊膽。
“郡主?”奴婢站在帳篷外小心問道,聽到營帳內傳來女人嗚嗚的聲音。她心裡鬆了口氣,想著還好,人還沒死。
眼前忽然黑影一閃,一個人從帳篷裡被推了出來,朝她砸下。那人涕泗橫流頭髮散亂,衣服破碎,身上又滿是紅痕,腿軟地委頓在地。看得兩個奴婢大驚,失聲喊道:“郡主?!”
與此同時,姜雨潮也從帳篷裡躥了出來,趁兩個奴婢六神無主地扶著淳喜郡主之際,她已經跑了出去。
她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不好了,淳喜郡主出事了!快來人!淳喜郡主出事了!”
喊完,她聽到腳步聲,趁亂往帳篷後一藏,又順著另一個小帳篷離開。至於淳喜郡主那邊會不會被撞見,又會發生什麼,這她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