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這裡卻到處充滿了破落、蕭索、死寂與荒涼,連日月星辰都仿佛拋棄了這裡,完全看不到光的蹤跡。
無邊的黑夜籠罩了這一片曾經的輝煌之地,仿佛永遠也不會迎來黎明。
只有在一小片破落宮殿四周,有四根燃燒著微光的燭台,才讓這黑暗之中多了一點點的光明,但也僅僅隻限於這小片區域而已。
在那黑暗之中,一隻紅色的老貓,嘴巴裡面咬著一盞忽明忽暗的油燈,在無邊黑暗中沿著昏黃燈光慢慢前行。
一個小男孩趴在它背上睡的正香,嘴角還流著口水。
當那隻老貓馱著小男孩來到那一片還有著光亮的宮殿前的時候,一頭恐怖如地獄魔王般的巨獸從天而降,落在了廣場前,一雙仿佛黑洞般的眼睛盯著那老貓怒聲道:“九命,你竟然還敢回來,看來你已經有了用生命贖罪的覺悟了,那就讓本王了結了你的罪孽吧。”
說著,那巨獸張開了大嘴,一瞬間整個世界仿佛都要被他吞入大嘴之中。
“它的命可不是你一個人的,死也不能洗去他的罪孽,我要把它打入無邊輪回之中,讓它永生永世受傷無盡的折磨,如此才能洗去它的罪孽。”一個赤紅色的雄壯獸影自黑暗中走了出來。
“你們都錯了,它的命不屬於任何人,我會把它分裂成一千條一萬條生靈,然後一天殺一個,每天用不同的方法殺死它,讓它每天都要承受無邊的痛苦。”惡鬼一般的聲音自宮殿的頂端傳來,只見一隻怪鳥立在宮殿之頂,一雙厲鬼般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老貓。
“那有什麽樂趣?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慢慢地殺死它,一萬個日日夜夜都隻殺它一個,卻讓它永遠也死不了,那才能解消去我心中之恨的萬一。”一個妖媚之極的女人自宮殿中緩緩走來,只是看著老貓的眼神卻滿是恨意,散發著徹骨的冰寒。
“咳咳,你們為什麽要殺我呢?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九貓一臉無辜的說道。
“吼!”四個恐怖的魔王齊聲咆哮,仿佛整個黑暗世界都要被他們的憤怒撕裂。
“你還敢說我們是朋友?如果不是你,我們怎麽會承受如此多的痛苦與悔恨,聖地又怎麽會淪落成如此模樣……我恨不能扒你之皮飲你之血……”
四個魔王般的生物,發出最惡毒的詛咒,同時已經把老貓圍了起來。
“老朋友們,不要那麽緊張嘛,我這不是來救了你們了嘛。”老貓面對憤怒的恐怖生物,臉上卻依然是那笑眯眯的表情,不緊不慢地說道。
“救我們?你憑什麽?”女人不屑地撇了撇嘴。
“就憑他。”老貓不給其他三個魔王說話的機會,就把背上的小花輕輕放了下來。
四個魔王一般的生物,目光都落在了熟睡的小花身上。
“這是什麽玩意兒?你拿來孝敬我們的食物嗎?連塞牙縫都不夠,還想讓我們饒了你?”巨獸冷聲問道。
“你要是真的把他吃了,恐怕聖地再也無望重見天日。”老貓收起了笑容,神色嚴肅的說道:“他將會成為聖子,令聖地重回昔日輝煌,令整個世界再次感受什麽才是真正的恐懼。”
“他?你開什麽玩笑?你躲進庇護所那麽多年,藏的腦子壞掉了吧?”女人輕蔑的撇嘴說道。
“九命,你以為你的花言巧語還能夠騙得了我們嗎?”那厲鬼一般的怪鳥,聲音冰冷地說道。
另外兩隻凶獸也都齊聲咆哮,
似乎已經忍耐不住要把老貓一口吞下去。“你們都是蠢貨嗎?你們仔細看看他有什麽不同。”老貓絲毫不懼,指著小花說道。
四個恐怖生物的目光不由得再次聚集在小花身上,看了一會兒,那怪鳥突然展開遮天雙翼,瞬間到了小花眼前,低下頭,一雙厲鬼似的眼睛幾乎快要貼到小花身上了,眼中閃爍著不可思議的光芒。
“這怎麽可能……這不可能……他怎麽可能……”怪鳥激動地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妖媚之極的女人似乎也看出什麽,美目瞪大到了極致,不敢相信的說道:“老貓,你到底在他身上做了什麽手腳,他身上怎麽可能會有聖主的力量氣息?”
“白癡,我能做什麽手腳,當然是因為他已經練了聖主的功法。 ”老貓毫不留情的揶揄道。
“這……這不可能吧……還有人能夠練成聖主的功法?”赤紅凶獸死死的盯著熟睡的小花,臉上露出又驚又喜的表情。
“你們都已經親眼看到了,還有什麽不可能的?他身上的力量騙得了人嗎?只要你們能夠把他養大,等他真正成長起來,想要讓聖地重臨於世又有何難?”老貓撇著嘴說道。
四個魔王似的生物,早已經把剛才所說的話拋到了九宵雲外,對於剛才他們還恨不能殺之而後快的老貓完全不理會了,四個家夥一人守著一個方向,把熟睡的小花睡在中間,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小花,像是在看什麽絕世珍寶一般。
“女色鬼,你試一試他,別讓九命那個混蛋又把我們給騙了。”怪鳥對著那妖媚的女人說道。
“對,一定要看清楚了。”兩隻凶獸也叫道。
女人點點頭,伸出一根手指,向著小花的身上緩緩點去,那指尖上面還帶著一點粉紅的光。
叱!
女人的手指還沒有碰到小花的身體,突然只見一道白色的劍光自小花身上憑空而生,把女人手指上的粉紅光焰割滅。
“真的……竟然是真的……”不等女人說什麽,其他三個凶獸都已經興奮的咆哮出聲。
女人手掌微動,小花的身體頓時飄浮了起來,緩緩落在了女人懷裡,女人虔誠的抱著小花,簡直就像是抱著天下最珍貴的寶物一般,手掌都在顫抖著。
“聖子回來了……我們終於又有希望了……”
鬼哭狼嚎般的聲音在無邊的夜色之中回蕩,說不上來到底是興奮還是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