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森看來,《月魄》是伊莎對他的一次考驗,所以他想要借這個機會讓伊莎知道,他確實是個天才,免得伊莎再對他有什麽懷疑。
若是在今天之前,韓森還不敢這麽快就表演月魄,畢竟他還沒有真的天才到什麽都一練就會的地步,《月魄》他練了這麽久,也算是練成了,可是距離能夠被為天才的地步還很遠。
但是看過月之狹刀後卻不同了,所以韓森才有信心在這裡表演《月魄》,好讓伊莎對他徹底放心。
“月魄?”瑞貝卡和杜麗卡都微微有些驚訝,因為月魄正是月輪王最擅長的基因術之一,也是她們兩個擅長的基因術,很小的時候她們就跟著月輪王學習過月魄,並且一直有在練習。
克裡曼卻是冷笑著說道:“你在瑞貝卡和杜麗舍她們面前表演月魄,這不合適吧?”
眾人自然也知道這是瑞貝卡和杜麗舍擅長的基因術,韓森竟然說要表演這個,多少還是讓他們有些意外。
韓森微微一笑,也不理會兒克裡曼,隨口說道:“老師教我月魄之術,我練了許久都不得要領,剛才觀看月之狹刀之時忽然有所感悟,月魄之術稍有精進,也不知道練的對不對,還請諸位指教。”
眾人聽他這麽說,都安靜了下來,克裡曼也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來,冷聲說道:“好,我們就看看,你這《月魄》能夠和月之狹刀扯上什麽關系。”
韓森目光四下裡打量了一下,最後落在面前的茶杯上面,伸手把茶杯之中倒滿了清泉水,然後把茶杯放回了桌子上。
瑞貝卡他們都看著韓森的一舉一動,有些好奇他到底想要怎麽樣表演月魄。
韓森很快就給了他們答案,伸出手指凌空對著茶杯之中一點,只見一道光華射向了茶杯之中。
可是那光華射入水中,卻沒有讓杯中泉水有半分波動,似是映入了水中之月般,就那樣映在了水裡。
“大家看我這月魄練的如何?”韓森收回了手指,微笑著看向眾人說道。
克裡曼頓時冷笑著說道:“我還當你從月之狹刀中參悟了什麽微妙,水中映月不過就是月魄術的入門而已,論手法之妙,你比瑞貝卡和杜麗舍差遠了。”
“哦,那能否讓在下見識見識,兩位小姐的月魄術?”韓森饒有興趣的看向瑞貝卡和杜麗舍問道。
瑞貝卡隱隱覺得有些不妥,杜麗舍卻沒有那麽多的心思,直接說道:“有何不可。”
說完,杜麗舍就把自己的茶杯倒滿了泉水,然後對著韓森一挑眉說道:“水中映月在月魄術當中只是入門而已,我晉升子爵之後就可以做到,到現在為止,也隻練到了三泉映月的地步,比起我姐來差了許多,表演的不好,還請諸位不要見笑。”
“三泉映月,那可比一泉一月要高明多了。”夜無歡看了韓森一眼說道。
杜麗舍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右手手指捏法訣,三指同時彈出,三道月光頓時彈入了茶杯之中。
月光入水波瀾不驚,只見三輪明月映於水中,幾乎把茶杯佔滿,散發著幽幽月光,看起來甚是奇異。
“獻醜了。”杜麗舍對於自己的表現似乎十分滿意,小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得意之色,還挑釁似的看了韓森一眼,微微揚了揚眉毛。
“好,這一手三泉映月確實妙到巔峰,深得月輪王大人的真傳,不愧是名門之後。”克裡曼撫手大聲誇讚。
夜無歡等人也都是隨聲附和,不過也不完全是吹噓,杜麗舍這一手三泉映月確實很漂亮。
在場之中也有其他人練過月魄,但是大多也只是像韓森一般,能夠做到一泉一月,連二泉映月都做不到。
杜麗舍能夠做到三泉映月,也算是唯此一家別無分號,確實是得了月輪王的真傳。
夜無歡陰陽怪氣的看著韓森說道:“韓大天才,你從月之狹刀中領悟的就是這個嗎?別說與杜麗舍相比,就算是我們這些沒有得過月輪王真傳,也沒有看過半個小時月之狹刀的俗物,一泉一月還是能夠做到的,又何須看上半個小時的月之狹刀?”
“三泉映月,果然是好手段,在下受教了。”韓森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起身對黑鋼說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回頭再聯系。”
韓森說罷就匆匆離開,他不想再和這些人再做糾纏,打算趁著感覺還在,回去再多練幾遍。
“我送你。”黑鋼起身要送韓森。
韓森卻是搖頭拒絕,他與諸王的後代關系都不太好,不想連累黑鋼一起被排擠。
“這麽就跑了,真是沒勁。”克裡曼撇了撇嘴說道。
“不跑還等著被你們羞辱嗎?”有人笑道。
“那也是他自找的,這麽能裝的家夥,我就是看不慣。”克裡曼淡淡地說道。
韓森一個本來就不在他們圈子裡的人離開,對他們也沒有什麽影響,反正使氣氛變的更融洽了,也聊的更起勁。
杜麗舍的心情非常好,終於在韓森面前露了漂亮的一手,讓她非常開心,臉上也滿是笑意,從頭到尾都沒有斷過笑容。
可是瑞貝卡卻似乎是興致不太高,她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可是卻又想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眾人聊的火熱,有一位子爵不小心把一杯基因液打翻了,弄的位子上面到處汙漬,於是就換了個位置,坐在了原本韓森坐的地方。
韓森的杯子還放在那裡,那子爵就伸手拿著茶杯,想要把茶杯拿開,讓仆人換一個新的茶杯過來。
可是他拿著茶杯一動,頓時臉色就變了,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怎麽會這樣?”
其他人都聊的火熱,聽到他這一聲驚呼,都轉頭看了過來,克裡曼笑罵道:“你一驚一一乍的幹什麽呢?”
“你們看……看這個杯子……”那子爵神色古怪的指著桌上的杯子說道。
“杯子怎麽了?”克裡曼又問道。
“這是韓森剛才的杯子,你們仔細看。”那子爵似乎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於是就伸手握著茶杯,把茶杯移動了一段距離。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