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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養小首輔 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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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假面的盛宴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15:52:34 来源:搜书1

==第一百零二章==

北麓書院位於太原府福田鄉雲中山, 依山傍水, 景色自是不必說。

書院大門在山腳處,說是大門,其實不過是個三人高的奇石, 其上書寫這北麓書院幾個大字。

大石的右後方便是一階一階的青石臺階, 順著這條路蜿蜒而上,據說走到盡頭就是書院了。

薛庭儴已經走了差不多半刻鐘的樣子, 還沒到盡頭。幸好這條路兩旁景色優美, 一路走走看看,倒也不會煩悶。

他想起之前他從余慶村離開時,發生的一些事情——

其實這事他之前就跟招兒說過, 為此兩人還鬧了些小彆扭。按照薛庭儴的心願,他是想讓招兒和自己一同前往太原的, 可招兒卻不願。

無他, 一來是放不下家裡的生意,二來也是不放心二姐。

招娣如今懷著身子,身體才稍微剛好了些。按照招兒所想, 自然是要看見小侄兒出生, 心裡才覺得安穩。多種原因交織下,她自然不願隨薛庭儴前往太原。

不過招兒素來不會和薛庭儴擰著來,而是曉之以理。

她列舉了自己的種種為難, 又道薛庭儴這次去北麓書院, 是為了準備八月鄉試的, 攏共就只有這麼幾個月的時間, 他用功還來不及,她哪裡能去打攪他。

再說了,她去了做甚?薛庭儴讀書,難道她就一直杵在旁邊看他讀書,更何況書院裡肯定不會讓她一個女子進去的。

其實招兒說得並不是沒有道理,只是薛庭儴從感情上有些難以接受。合則她就不會不捨得自己,虧得他費盡了心機,她至今依舊這麼沒心沒肺。

薛庭儴覺得肯定是他夢裡作孽作多了,才會致使這種事發生的。整整一個下午,他都沒和招兒說話,明擺著就是心裡不悅。

對此,招兒覺得十分無奈,也有些愧疚,晚上便特意做了一桌好吃的打算賄賂他。

可惜薛庭儴現在可不是小孩子,也不是三瓜倆棗能收買的,收效甚微。

吃罷了晚飯,招兒翻檢著薛庭儴的行囊。這趟不同其他,一去就是幾個月,東西不帶齊備了可不行。

這邊忙著,那邊臉則是陰著,弄到最後,招兒自己都堅持不下去了,只能來到他身邊。

“還氣著呢?你都是秀才了,怎麼還這麼多小氣兒?”

合則是秀才了,還不能生小氣兒?

“小氣佬,把羞羞,臉上長個肉揪揪。”招兒瞅著他,羞著臉臊他。

黑子也蹲在炕下,拿一雙烏溜溜的大狗眼看他。

看著這一人一狗,直接把薛庭儴給弄無語了,他恨得牙癢癢,一把將招兒抓過來,放在懷裡又是咬又是捏。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招兒清了清嗓子:“我可不小,我比你大,應該是大沒良心的才是。”她眉眼含笑,似是揶揄。

薛庭儴恨恨地咬了她嘴一下:“管你大沒良心,還是小沒良心,總而言之就是沒良心的!”

招兒伸手推他:“你行了你,又不是屬黑子的,怎麼總喜歡咬人。”

黑子聽見叫它,伸著大頭用鼻子頂著薛庭儴的腿。

“我就喜歡咬你,把你咬成一塊兒一塊兒的,吃進肚子裡帶走。”薛庭儴一面說著,一面順手就把黑子的狗臉推開了。

招兒呸了一口:“說得忒嚇人。”

薛庭儴也不理她,咬著咬著就親了起來。

半晌,招兒才將他推開。

她撐著胳膊,將自己撐起來:“好了,這樣行不行,等你開考的時候,我去太原找你。”

薛庭儴嗤她:“你又在哄我,二姐剛好趕在八月生,你能來太原?”

招兒的臉窘了一下,她還沒想到這事。不過肯定不能氣短的,遂理直氣壯道:“你八月初九開考,連考三場,每場考三天,等最後一場出來都十八了,到時候我肯定能去。”

“真的?”

“當然是真的!”

薛庭儴哼了哼,就算不是真的,到時候他也拿她沒辦法,總不能回來把她抓了去。其實他也沒想咋樣,就是心裡不舒服,非得她哄著陪著小意,才能舒坦。

“還總是說你哄我,讓我來看是我哄你吧。從小把你哄大了,哄得當了人丈夫,還得哄著。”

這話說得,倒是讓薛庭儴鬧個大紅臉。

不過他素來臉皮後,旁人也看不出來,好不容易瞅著招兒這會兒正心虛著,自然想為自己討些好處。

“那你不去也行,不過你得答應我件事。”

“啥事?”

“今晚我讓你幹啥,你就得幹啥。”

招兒下意識就沒往好處想,可想著他明兒就要走了,這一走就是幾個月,還不知道在外面吃不吃得飽,穿不穿得暖,當即心就軟了。

“那行,不過你若是太過分了,我就不能答應你。”

之後薛庭儴果然過分了,不過這時候招兒再想後悔早就晚了。他硬是拉著她,把之前早就嘗試的,可招兒一次不願意的,給輪番試了一遍。

為此,第二天早上起來,招兒一直不理他。還是馬上就要出發了,兩人才說了幾句話。

從夏縣到太原,其實路並不難走,先坐車到絳州,再從絳州的渡口坐船,一路沿著汾河蜿蜒直下到太原。

這條路之前薛庭儴就走過,也算是駕熟就輕,就是他單獨一人出門,路上安全需要考慮,得跟著車隊走,或者是自己雇鏢師護送。

這趟薛庭儴就是跟著要去太原的一個商隊走的,商隊是提前找好的,也算是知根知底。哪知商隊的車隊剛出夏縣,就被人攔住了。

是沈家的人。

沈複還是打算派人來找薛庭儴一趟,知道他今日便會離開夏縣,便特意等在城門外。

沈家在夏縣乃至整個平陽府,都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這攔路的馬車上帶著沈家的徽記,車隊自然不敢輕易前行。

“薛公子,這是我家公子專門給您準備的程儀,還祝您一路順風,一舉揚名。”

一個僕從模樣打扮的人,將一隻錦盒奉了上來。薛庭儴也未拒絕,將之接了過來:“幫我謝你家公子。”

僕從又行了個禮,這便打算上車離開。他剛上車,突然被薛庭儴叫住了,當即從車上下了來。

“公子還有何吩咐?”

薛庭儴也沒說話,從袖中拿出一張卷成一卷的紙條,遞給這僕從。

“交給你們三公子。”

這僕從也是個精明人,當即連連點頭又是行禮,之後才離開。

薛庭儴搖了搖頭,這才看向車馬行的人:“怎麼還不走?”

車馬行的人也不敢馬虎,忙打著呼哨讓車隊動起來。

之前這年輕的書生來掛靠一同去太原,車馬行經常坐這種生意,只要對方付錢自然沒什麼說的,也沒當成回事。如今看來是真人不露相啊,竟是讓沈家的人畢恭畢敬,一看就不是常人。

抱著這樣的念頭,薛庭儴一路吃用俱是上佳,這裡不必細述。

……

而另一頭,沈複拿到薛庭儴給他的紙條。

攤開一看,上面寫著兩個大字,海禁。

這兩字寫得龍飛鳳舞,非比尋常,可這字的意思卻讓沈複揣摩了又揣摩。

忽然,他眼睛一亮,旋即又熄滅了。

若是薛庭儴所言沒錯,這海禁一詞並沒有什麼深層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沈複作為沈家人自然知道一些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早在□□時期,在前朝就銷聲斂跡的海寇再度死灰復燃,朝廷曾出兵剿過許多次,一直未能見太大的成效。也實在是這夥海寇太狡猾,朝廷重視,馬上銷聲匿跡,待風頭過後,又出來為惡。

當然這是明面上的,實則但凡能在朝堂上有幾分勢力的人家便知,這不過是江浙一帶的豪商彼此傾軋的手段。

打從建朝以來,大昌施行的便是禁海政策,具體暫不細說。可明面上禁著,私下海商走私卻是屢禁不止。

這走私本就是見不得光的行當,能在明面朝廷禁止下,依舊能做得風生水起,說明其背後必然位高權重之人。海上貿易歷來暴利,沿海一帶的商人俱都知曉。朝廷禁止,若是都不做了,那就都不做了也可,可偏偏禁著你,別人卻賺得盆滿缽滿,自然就會有人眼紅。

所以這所謂的海寇,不過是一些商人勾結夷人為了逼朝廷開海,使用的一些手段罷了。當然也是為了給自己打掩護,海寇肆掠的同時,就有大量貨物跟著流入了大昌,又從大昌流了出去。

這些事太/祖大抵也是心知肚明,而金人雖是被趕出關外,卻一直沒放棄攻入關內。邊關一帶戰事連連吃緊,可朝廷卻是沒什麼錢,所乙太/祖一直有想開海禁的想法,卻一直礙於朝臣阻止屢屢不成。

要知道太/祖當年成事,本就是結合多方勢力,這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江南那些富商巨賈。而江南一帶文風鼎盛,打從前朝起,南方的官員就比北方多,幾乎是佔據了朝堂的半壁江山。

這種情形沿襲到大昌,有過之而無不及。

若真是開了海上貿易,那是砸了許多人的飯碗。而富商背後還有無數盤根錯節的勢力,即使地位高如一國之君,也是不敢輕易妄動。

之後太/祖駕崩,嘉成帝登基,這位繼承了親爹剛毅粗獷的外貌,卻心思深沉的皇帝,從甫一登基,就展現出不一樣的處事方針,連施手段,將一眾張揚跋扈的朝臣打壓得服服帖帖。

當然這還是表面上的,實際上皇帝還不能當家做主的情形並沒有什麼改變。

嘉成帝登基方不過六載,到目前為止,對吳閣老一直信賴有加,也從未再提開海禁之事,難道說聖上也有這個心思?

如若真是,他必然和吳閣老是處在對立面的。

要知曉隨著吳閣老的崛起,江南一帶的形勢早已改寫,當年式微安分的吳家,如今已在當地執牛耳地位。吳家不可能不攙和走私,那麼也就是說吳閣老遲早走在嘉成帝的對立面,而嘉成帝為了打壓吳閣老這個權傾朝野的老臣,必然要再立一個起來成事。

而這個物件自然不能是南方官員,該是北方,或者西方,總而言之哪一方都可,絕不能是南方官員,而沈家卻是山西的,甚至和吳家有些私怨。

所以舍沈家其誰?

也就是說,如果薛庭儴所言為真,其實沈家不用幹什麼,只有等著安安穩穩入閣即可。哪怕吳閣老再怎麼權傾朝野,堂堂的皇帝安排一個大臣入閣也不是不能成。

一時間,沈複冷汗直流,握著那張紙條的手,竟是抖了起來。心也不停的往下落去,一直沒有邊際。

他心裡想這薛庭儴不過是個鄉下小子,怎麼可能堪透本質,眾觀全域,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哪怕是他,之所以能分析出這些,也是因為打從他幼年起,就一直被沈家當做下一代的執掌培養,所以知道許多沈家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事。

他憑什麼知道,他不過是個鄉下小子罷了,可能這輩子都還沒能過山西!

可不管心裡再怎麼否認,沈複還是打心底冒出一股恐慌,隱隱有個聲音不停地在告知他,薛庭儴說得都是真的。

即使真的,也有些晚了,素蘭已經處置,而吳沈兩家的聯姻也已提上了日程。哪怕這時候叫停婚事,若嘉成帝真有那念頭,說不定一直密切關注著這些,也就是說打從沈家動了想低頭的念頭,其實已經在嘉成帝心中名單上被劃掉了。

到了此時,沈複甚至有些後悔自己為何要派人去送那份程儀。

這不過是他私人的一份好奇心作祟,好奇薛庭儴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

其實薛庭儴無論說什麼,都不能阻撓什麼,該進行的早已進行。他就是好奇而已,也是一貫招攬的手段,向對方表明那件事並不能影響沈家對薛庭儴本人的看中,誰知竟會得來這樣一個結果。

沈複甚至在想,這件事要不要遞往京城,若是大伯知曉,會是個什麼反應,又或是沈家其他人知道,該如何……

他又想那薛庭儴是不是故意的,若不當初怎麼不說,非要沈家人找上門,才弄得這麼一出……

不過想什麼也都是他自己的事,與薛庭儴絲毫沒有關係。

……

就這麼一路看景,一路想著心事,薛庭儴終於到了半山腰。

他累得有些不輕,也是這身子骨還太弱,不過是爬了一會兒山,竟是累得氣喘吁吁。

眼前出現了一座建築,不管是從門樓還是從整體來看,與普通書院似乎並沒有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這座書院是建在半山腰,然後比普通書院更大一些。

黑色的桐油大門,其上懸掛著一方牌匾,上面書寫了幾個大字——北麓書院。

終於到了地方。

他徐徐吐了一口氣,又整理了衣衫,邁步向前。

就在這時,一旁的角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來幾個人。

“哈,庭儴,你終於來了。”正是毛八鬥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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