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我,跟洛琪無關。”
路銳剛才的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她把姿態放那麽低,他總不能再不依不饒。
他給她倒杯茶,“又為了什麽事?”
崔芃把手機入帳通知給他看,“你看看。”
這麽私密的事,路銳隻象征性掃了一眼,根本就沒細看,不知道到帳多少錢,又是誰轉給她。
他也不關心。
“我把之前的大三室賣了,賣給了洛琪大伯母,拿到洛琪家九百二十萬的欠條,成為洛琪的債權人。”
路銳看向她,凝視幾秒。
“剛才我去她辦公室是想跟她做個交易,我不催她還錢,多少年還清都行,條件是她要配合我的工作,配合...銳普管理層的決定,大家一起把銳普做大。”
配合銳普管理層,說白了就是配合他。
她將感情含蓄表達。
“以為她願意合作,誰知她問人要錢把借款一次性還給我,還錢的時候對我冷嘲熱諷,我也沒讓她,結果連累你也被她針對。”
崔芃喝一口路銳倒的茶,這才跟路銳對視,“遠維集團收購銳普時,也是通過各種手段逼我們,我這個算不上多卑鄙,反正她還誰的錢都是還,我還允許她按月還,但她不領情。”
她笑笑,“也不能說不領情。立場不同,各為其主。我想把她拉到我們這邊。”遺憾道:“拉不動。”
路銳總算明白,她那天說的洛琪有軟肋,原來是當她債權人這個軟肋。
真真假假,崔芃不相信路銳能分得清她哪句真哪句假。
她得讓他知道,她這麽做是為了他,忍受羞辱也是為了他。
“要不是為了銳普,我不可能跟她握手言和。”
她苦笑,“但人家不樂意和解,看不上我。”
“不打擾你了,我這次來是專程找洛琪。結果不盡如人意,但如果我不試一下,又不甘心。”
崔芃喝完茶,告辭,“你忙吧,不用送。”
她拎包就走。
路銳喊秘書送人,被崔芃拒絕,她笑著說:“我把門關上,你就算喊了,秘書也聽不見。”
帶上門離開。
路銳自己沒空送人,去了洛琪辦公室。
洛琪洗了抹布在擦桌子,每天都會擦一兩遍。
路銳終於知道她有多閑,其實她能做的事很多,公司除了核心業務她沒有決定權,其他業務也不是不允許她參與,但她兩手一攤,啥都不乾。
“你跟崔芃有什麽恩怨,別牽扯我。我說過我不想摻和你們之間的事,現在是,以後也是。我跟崔芃只是同事,僅此而已。”
說完拔腿就往外走。
“路總,等一下。”
路銳已經走到門口,面無表情轉身,“什麽事?”
“我下周去蘇城出差,你跟那邊研發中心打個招呼,如果不方便我去了解,我也不是非要過去,但這個差我要出。”
路銳聽得懂她的潛台詞,工作不工作無所謂,她要借著出差回家。
她在公司他還惹一肚子氣,不如眼不見為淨。
但她想過多了解蘇城研發中心的情況,那是不可能。
出差的時間定下來,這周末就走,在蘇城待一周。
晚上貼合後,洛琪汗涔涔的。
蔣盛和沒抽離,胳膊給她當枕頭,將她圈在懷裡,吻她額頭上分不清是水珠還是汗珠。
落地燈沒開。
房間慢慢平靜下來。
距離依舊是負的,洛琪沒敢亂動。
蔣盛和抱著她,暫時沒有去洗澡的打算。
他每次都會抱她很久,這期間不需要她說什麽,他耐心吻著她,親過無數遍的地方,反覆再親。
“跟你說件事。”
蔣盛和從她頸間抬頭,“什麽事,你說。”
說完,吻落在她唇間。
很輕的一個吻。
他終於停下親她,等她說事。
洛琪告訴蔣盛和,她要去蘇城出差,七八天左右,也許時間更長。
“我跟賀栩一起去。”
“賀栩?”
“嗯。賀萬程侄子。”
跟賀栩出差,應該是為了銳普的市場。
只是出差時間跟他生日有一點衝突,如果不止七八天,就會錯過他的生日。蔣盛和問:“什麽時候走?”
“星期天。”
她環著他脖子,“到時跟你視頻。”
“住酒店?”
“住家裡。”
蔣盛和看著懷裡的人,“不是說等休息帶我回家吃飯?”
“...我這次是去出差,你不是也忙嗎。”
蔣盛和笑,“我不忙。”
洛琪看出他在逗她,親他的唇。
蔣盛和說:“等十一月份有空我再回去,正好看看別墅設計方案。”最近事情多,抽不出時間回蘇城。
他從洛琪身上起來,拿了浴巾把她包住。
“去洗澡?”他低聲問她。
洛琪點點頭。
恆溫浴缸裡放好了水,洛琪洗過頭髮,躺裡面泡著。
花灑還在嘩嘩流水,今天兩人第一次一起用浴室,她沒看蔣盛和那邊,靠在浴枕上,眯眼。
水溫舒適,剛才又累,不知不覺睡著。
洛琪醒來是次日早上,昨晚蔣盛和抱她回床上,還把她頭髮吹乾,她有印象,只是太困沒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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