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為什麽留著你到今天嗎,路銳和於波架空我的權利,我利用你打打他們的臉,出出氣。”
崔芃心口起伏,手都發顫。
“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洛琪繞路過去。
崔芃去了路銳辦公室,淚如雨下,“對不起。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你,不然不會把房子也賣了到北京來。”
路銳哪還有心情再顧及兒女情長,“你沒有對不起我,我從來沒放心上。”
崔芃忘了自己是怎麽回到車上的,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凌加的同事,在公司的那些東西她都不想要了。
更不知道要怎麽跟表姐解釋。
今天中午,食堂有香酥小排,池心也早早衝去食堂。
“還真下雪了!”
不知誰說了一句。
洛琪下意識看窗外,天冷,食堂水蒸氣大,玻璃上氤氳了一層,白茫茫的,看不清窗外。
雪不大,落地即融。
傍晚下班時雪停了。
來銳普這麽久,洛琪始終堅持到點就走。
沒有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事能多留她一分鍾。
今天兩隻小奶狗來家裡正好一個月,院子裡的草坪成了它們撒歡兒的地方。白天跑夠了玩累了,晚上她跟蔣盛和回到家,兩隻奶狗沒有精力再鬧騰,乖乖趴在他們旁邊。
它們特別黏蔣盛和,他去哪它們就跟到哪。
他突然停下,兩隻奶狗也停下,仰著脖子,好玩一樣盯著他看。
小奶狗至今還沒取名,她問蔣盛和叫它們什麽。
蔣盛和說:名字這麽重要,不能隨便取。
於是今天蔣盛和回了老宅。
年尾,梁甄不忙,前幾天又去了蘇城一趟,別墅院子的一角初見雛形,薑宜方花了心思,完全按照她的喜好來設計,給她弄了一個露天鋼琴角。
她給薑宜方透了底:我一年也不一定來住十天半月,你按照兩個孩子的喜好設計。
就差說,這別墅其實是聘禮。
這幾天降溫,院子一角告一段落,其他的活等明年春天繼續。
梁甄在練琴,蔣盛和倒了一杯溫水送給母親,同以前一樣,他坐在旁聽鋼琴曲,沒打斷母親。
梁甄看一眼那杯水,她跟兒子多年淡漠的關系,因為洛琪,在無形中走近。最近兩個月,兒子比以前回來得更勤,聽她彈琴,不忙時再陪她吃頓飯。
她和兒子不聊洛琪,不聊他爸爸,說說他小時候和秦墨嶺的那些糗事,再聊聊兩隻小奶狗。
一曲畢,梁甄停下來喝水。
其實她不渴。
每次兒子給她倒的水她都一滴不剩。
“媽,您給小狗取兩個名字。”
“我?”梁甄聲音帶笑,“我不會取名字。總不能叫大狗和小狗。”
“......”
這是有記憶以來,母親第一次跟他說笑。
梁甄讓兒子提供一點思路,她朝這個方向去想。
“沒思路,我和洛琪想了一個月都沒想到好聽的名字。”
群裡也有人出主意,但名字都太普通。
梁甄說:“等你爸不忙,我打電話和你爸商量商量。”
那完。
父親能想到的名字,都很土。
自從生日蛋糕巧克力小傘事件之後,他跟父親沒再碰過面。
許伯伯做了父親的思想工作,父親至今沒表態他和洛琪的事。
“天冷,你早點回去吧。”梁甄把給小奶狗取名放在了心上,“回頭我慢慢想,想好給你打電話。”
從老宅出來,蔣盛和去了一趟寵物店,給兩隻小奶狗訂的零食到貨,寵物店老板通知他去取。
像養了兩個孩子,所有事他都親力親為。
也正因為如此,小狗特別黏他。
洛琪正在客廳等他,坐沙發裡看他們的共享相冊,小狗一邊趴一隻。
見他回來,它們蹭一下從沙發上竄下來,圍著他拱著他的褲腳。
洛琪放下手機,半天不見,等著他抱她。
安撫過小奶狗,蔣盛和脫下大衣,朝她伸手,洛琪還沒走到他身前,他長臂把她圈進懷裡,洛琪沒站穩,撲在他懷裡。
蔣盛和揉揉她的下巴,“磕沒磕到?”
“沒事。”
洛琪抱緊他,“謝謝。”
他早上突然出現在銳普會議室,她都沒能當面說聲謝謝。
“我應該做的。”蔣盛和低頭,在她軟軟的臉頰上親了親。
每天回來她都抱他很久,他甚至動過念頭,要不就還回總裁辦,這樣她就能時時看到他。
“今天讓我媽幫忙取名字,我媽要跟我爸商量。”蔣盛和對好聽的小狗名字不抱希望,還讓洛琪做好心理準備。
兩隻小奶狗睡覺了,蔣盛和洗過澡去書房加班。
正在看郵件,門外的走道上拖鞋的趿拉聲靠近。
他抬頭望去,洛琪輕輕拍著臉進來,剛塗過臉,乳液還沒吸收好。家裡暖氣開了,她穿最清涼的吊帶裙都感覺熱。
“你要忙一會兒嗎?”
“快了,還有三封郵件。”
洛琪靠在他身側:“我幫你一起看?”
“可以。”蔣盛和把轉椅後挪,讓她坐他懷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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