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盛和猜不透她在腹誹什麽,繼續:“工作上和我意見不合時,可以提出自己的看法,不過得有心理準備,你提了可能白提,我不一定采納。”
洛琪:“......但該提的我還是會提。”
這是標準答案。
作為助理該有的自覺性。
蔣盛和突然很想知道,她如果不把他當老板,不需要對他虛與委蛇時,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回答。
“我的一些工作習慣,你可以問問居秘書。接下來會很忙,盡量縮短磨合期。”
洛琪應下:“好的,我會找居秘書詳細了解。蔣總,您還有其他要求嗎?”
他對她從來沒有過任何要求。
在他身邊就行。
“暫時沒有。”蔣盛和公事公辦,“你對年薪有什麽期望發郵件給我,到時會有個綜合評定。”
涉及到工資,洛琪毫不含糊,當蔣盛和助理比當蔣月如助理工作強度大,她有信心勝任這份工作。
蔣盛和再次拿起鼠標,“回去忙吧。”
助理一職就這麽敲定下來,省去了很多流程。
“謝謝蔣總的信任。”洛琪告辭。
從蔣盛和辦公室出來,洛琪去找居秘書。居秘書中午都沒來得及午休,手頭上需要交出去的工作太多。
“師父。”洛琪輕扣門板。
門本來就開著,居秘書熱情道:“進來坐,有水果,自己拿別客氣。”
“不用。”洛琪站在門口沒進去,“晚上如果有空,你打我電話,我向你了解一下蔣總的一些工作習慣。”
“你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居秘書壓低聲音:“晚上我們好好吐槽吐槽他。我脫離了苦海,你辛苦啦。”
洛琪笑,“電話聯系。”
她沒再打擾居秘書,回自己辦公室。
洛琪需要交接的工作並不多,蔣月如原先的工作大半都由蔣盛和接手,這部分相關工作,她到了蔣盛和那裡拾起來繼續乾,不用交接。
其余的,交接給下一任副董事長的秘書。
晚上回到家,居秘書的電話如約而至。
居秘書還在公司加班,但天大地大,不如老板的事大,於是定了鬧鈴,七點半準時打給洛琪。
“師父,你忙完啦?”
洛琪人在陽台,在看她的黃瓜種子有沒有鼓出芽。
“剛剛忙完,喝口水正準備回去,先給你打電話,回到家我怕被我兒子氣忘了。”提到兒子,居秘書歎氣,“活了三十七八年,我就沒見過這樣的小孩,真的。”
焦慮是真焦慮,不由揉揉額角。
“才二年級,你放寬心。”
“我沒法放寬呀。現在都卷,他倒好,給我直接躺平。你說以後他怎麽辦。”
洛琪拿蔣盛和舉例子,“我們老板,小時候比你家兒子還讓人頭疼,聽蔣董說,檢討書一學期都寫好幾次。”
居秘書撲哧一聲笑出來,心情大好,“可別讓他知道,你知道這事。”
她言歸正傳,切入正題,詳細說了說蔣盛和的一些習慣,都是跟工作有關,也是洛琪不曾了解的一面。
洛琪拿本子簡單記錄,從到至尾,居秘書沒有提到一件跟他個人生活有關的。
“蔣總的感情狀況,我們總裁辦沒一個人清楚。”
說這話的時候,居秘書不免心虛。
老板喜歡洛琪是總裁辦公開的秘密。
居秘書假模假樣叮囑洛琪:“切忌別試探蔣總的感情問題,蔣總的私人行程安排也別多問一句,反正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尤其是蔣總這種讓很多女人都惦記的老板,我們做助理的,首先嘴巴要嚴。”
洛琪自然不會多問,因為蔣盛和跟她說過,他被感情困擾過。
他的傷疤,她怎麽可能去戳。
“差不多就這些。”居秘書委婉道:“這是我跟蔣總配合時總結出來的一些習慣,人跟不同的人相處,模式肯定不一樣,你盡量找到你跟他更高效的相處模式。”
她本想說‘舒適’的相處模式,到了嘴邊又改成‘高效’,這樣顯得有距離感。
洛琪感謝,一一記下。
周五那天,她的任命下來。
從蔣月如的助理轉為蔣盛和的助理,在高層看來,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她是蔣月如最信任的人,蔣盛和放心她。
他們意外的大概是,她放棄了去遠維醫療這個失不再來的機會。
今晚加班到九點鍾才回去,回家第一件事是去陽台看小黃瓜。
五天過去,每一株小黃瓜都發芽了,小小的兩片葉子,陽台光照足,看上去長勢還不錯。
拍了幾張照片,還沒來記得傳給洛雨,堂哥的電話進來。
她昨天讓堂哥幫忙打聽一下,父親的公司現在什麽情況,堂哥回話了。
洛於禮其實知道二叔公司的現狀,昨天只是假裝不知道,不希望堂妹擔心,只能撒謊說幫忙打聽一下,情況應該不嚴重。
二叔那個行業他不熟悉,人脈關系通不到,能幫的忙有限。
“哥,我爸那邊怎麽樣?”
洛於禮避重就輕:“問過了,原材料漲得厲害,產品價格上沒了競爭優勢,跟以前肯定沒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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