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官報出底價之後,看上漂亮女奴隸的男人們立即競價。
烏若興致缺缺,現在的他正掛著他家男人在哪個房間,心頭就像被貓抓似的,好想去見他家夫君,再親熱親熱,不過,對方來到這裡可能是為了公事,不能去打擾對方。
深頌見烏若一臉無聊,就開口問道:「由三公子,你覺得台上的女奴隸怎麼樣?」
雋行冷冷瞥眼深頌。
烏若懶洋洋地看了一眼:「還行吧。」
深頌被他氣得不行:「還行?長得這麼漂亮叫還行?」
對了,都忘記由盼陽喜歡的是男人,那再漂亮的女人也沒有辦法讓他心動。
烏若笑說:「你要是覺得她漂亮,看上對方,你可以把她拍下來。」
「誒,不是,我的意思是她長這麼漂亮你卻只說還行,那在你的眼裡,要多好看才算得上漂亮。
烏若勾了勾唇:「這個我還真無法形容出來,反正她連我喜歡之人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你喜歡的不是男人嗎?』這話,深頌差點脫口而出。男人怎麼可能比女人漂亮,還是說上次看到的那一幕是他們誤會了?
憑行眸色沉了沉,緊抿雙唇不出聲。
重榕看眼雋行,繼續低頭喝茶。
深頌問:「你說喜歡的人是不是指你的妻子?她到底有多好看啊?女奴隸竟然比不上你妻子一根腳趾頭?」
烏若想到黑渲翊,眼神柔和了許多:「我妻子特別好看。」
「比你還好看嗎?」深頌問完這句話後,真想扇自己一巴掌。
烏若面色一頓,點點頭:「對,比我還要好看。」
深頌不好意思繼續問下去,就說:「聽你這麼說,就讓我更好奇了,以後有空帶出來給我們認識認識,也讓我見識一下由夫人有多漂亮。」
烏若一嘆:「他比我還忙,等他忙過今年再介紹給你們認識。」
「行,就這麼說定了。」
烏若笑著對下面喊道:「一萬兩。
憑行挑了挑眉:「你不是說不買不奴隸嗎?」
烏若對他眨了眨眼睛:「我這是故意幫奴隸市場抬價。」
雋行:「……」
深頌道:「由三公子,我發現你這個人還挺壞的。」
烏若笑問:「那你是不是後悔結交我了?」
「不,不,不,我非常慶幸結識你,不然,你就會把你的壞使在我們的身上。」
「這還差不多,你也別叫我由三公子了,跟雋行一樣叫我盼陽吧。」
「好。」
最後,女奴隸被叫到一萬三千兩才被人拍下來,接著,拍賣台上又拉出幾個長得美麗的女奴隸到台上拍賣,烏若都會無聊的叫上幾聲。
到了第六個,奴隸拍賣場的人終於拉上了一個少年,對方長得十分俊秀,衣袍卻被鞭得破破爛爛的,全是一條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烏若看清楚對方的長相,倏地瞇起眼目,台上的少年奴隸竟是快一年不見的烏柏,自從他離開皇都城烏家之後,就沒有再見過他,烏家被誅九族時,官府的人都沒有找到他的人。
憑行察覺到烏若臉色的變化,淡聲問道:「想拍下這個奴隸?」
烏若道:「嗯,看起來長得還挺不錯的。」
憑行:「……」
深頌:「……」
由盼然果然是喜歡男人。
拍賣官敲了敲銅羅讓大家安靜:「大家可以看到,牢籠裡的少年容貌清秀,而且年紀輕輕就升到五級術師,最重要的是他不是死靈國的人,所以,他既可以供大家藏在家裡蹂躪玩弄,又可以供你們將軀體佔為己有,只要拍下他後,你就可以在陽光底下任意行走,不過底價卻要三十萬兩,每次提價不能低於一萬,現在大家可以喊價了。」
緊接著,就有人喊道:「三十五萬兩。
「四十萬兩。」
「四十五萬兩。」
「四十七萬兩。」
價錢越標越高,到了八十萬兩時,叫的人越來越少。
被關在牢籠裡的烏柏四腳鐵鏈鎖住,嘴巴被人用布封實,只能嗚嗚的狂叫,可惜,他的叫聲被拍賣聲給掩蓋過去。
「八十八萬兩。」
拍賣官問:「八十八萬兩,還有沒有人超過八十八萬兩的?」
他見沒有人再出聲,就道:「八十八萬兩第一次。」
喊完話,再看看全場的人,還是沒有人出聲,他又叫道:「八十八萬兩第二次。」
烏若抬了抬眼皮:「一百萬兩……」
拍賣官激動道:「有人出到一百萬兩了,有沒有出到一百萬兩的?」
深頌擰起眉頭「盼陽,你是鬧著玩的,還是真的要把少年給拍下來?你要是鬧著玩的,等會就不要再叫價了,五階術師超過一百萬之後就很少人願意再花銀子買下他。」
烏若沒有說話。
他也不確定到底要不要拍下烏柏。
「一百萬兩第一次。」拍賣官叫道,見沒有人再喊價又叫道:「一百萬兩第二次……」
「一百一十萬兩。」突然,重榕出聲叫道。
烏若和雋行他們紛紛看向重榕。
深頌驚訝地看著重榕:「重榕,你也要買那個奴隸?」
重榕淡然的喝口茶:「我學由三公子一樣隨意叫叫。
烏若:「……」
台上的拍賣官叫道:「一百一十萬兩,有沒有超過一百一十萬兩的?」
烏若面有猶豫。
雋行看眼烏若。
烏若在拍賣官喊到一百一十萬兩第二次『的時候,他不知不覺開口叫道:「一百二十萬兩。
重榕慢悠悠的喊:「一百三十萬兩。
「你們……」深頌無語地看著他們,這是自己人開始競價了。
烏若看眼重榕。
他覺得重榕故意在針對他,可是,兩人才見過兩次面,他何時招惹過重榕?
「你拍吧。」烏若也不一定要拍下烏柏,而且,說不定烏柏在重榕手底下活得很好,所以便選擇放棄。
重榕點點頭。
烏若以為他選擇放棄時,不會再有人跟重榕競價,誰知在拍賣官喊道『一百三十萬兩第二次時』
有人叫道:「一百四十萬兩。」
深頌道:「一百四十萬兩已超過買五級術師的數目,不值得再競價。」
重榕不理他,再次喊道:「一百五十萬兩。」
烏若奇怪看重榕一眼,這個人若真是針對他,可以在他選擇放棄時,也沒必要再競價下去,難道又是他的弄錯了?
又有人喊道:「一百六十萬兩。」
憑行淡聲說:「這樣的男奴隸,只需要花八十萬兩就能買到一個,何必浪費銀子。」
重榕瞇瞇一笑:「聽你的,不競價了。」
「……」烏若的目光在重榕和雋行轉一圈,難道重榕對雋行……
深頌鬱悶道:「重榕,我發現你很聽主子的話。
重榕淡聲說:「因為他是我的主子,不聽他那聽誰的?」
「也是。」深頌不覺得他這話有問題,因為他平時也都是聽先行的。
烏若:「……」
他好像又誤會了重榕。
最後,烏柏被人花了一百六十萬兩買了下來。
烏若站起身,戴上面具:「我去趟茅房。」
「我也去。」雋行也跟著站起身。
烏若:「……」
他其實是想去見見他夫君,順便打聽打聽烏柏是不是他拍下來的。
重榕放下茶杯:「我也一起。」
深頌無語:「你們上個茅房都要結伴?」
烏若隨口問道:「你要不要去?」
「去,當然去,不然我一個人在這裡多沒意思。」深頌起身將面具戴上。
烏若心裡一嘆,看來他沒辦去找自家親愛的夫君了。
他走出房外,問:「茅房在哪?」
「我帶你去。」先行往樓下走,然後,帶著烏若他們七彎八拐來到越來越少人的地方。
深頌疑惑:「主子,茅房是在這個方向嗎?您是不是搞錯了?」
「沒錯。」先行帶著他們躲開奴隸市場的牙子們,又繼續往前走。
烏若汗顏,怎麼上個茅房都這麼偷偷摸摸的?
難不成奴隸市場不給人解手?
深頌被雋行的行為弄得不由壓低聲音問:「主子,你確定我們是茅房嗎?」
雋行提醒他:「等會不要叫我主子。」
「那叫什麼?」
「禽獸。」
烏若:「……」
重榕:「……」
深頌瞪向烏若:「你真是害人不淺啊,我家禽獸都深受其害了,賤人。」
烏若翻個白眼,關他何事。
「就在那裡。」雋行忽然停下來,帶人躲到角落裡,指了指前面的門口說。
深頌往前面一看:「那是茅房?看起不太像啊?茅房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守衛?」
烏若也很奇怪,茅房又不是重地,需要人看守?奴隸市場的主子還怕別人盜屎尿不成?
雋行轉頭對烏若道:「其實你並不想去茅房,對吧?」
烏若:「……」
竟然被雋行看出來了,那他也看出來自己要去找黑渲翊?
深頌驚訝道:「不是去茅房,那為何要說上茅房?」
雋行繼續對烏若說:「我知道你想趁著去茅房時,去救你剛才想拍下來的少年。」
烏若:「……」
在確認黑渲翊沒有拍下烏柏之後,他或許真的有可能會這麼做。
「呃,好吧,你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