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烏若和黑渲翊帶著孩子們到大院裡消食,就遇到親自來到衡星宮接孩子回去午休的念夏。
她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穿著露肩的軟紗,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嫵媚,行禮時,眉眼更是勾人,就如同要勾引皇帝的妃子經過了一翻精心妝扮。
「娘親。」涼冬看到念夏,立馬撲了過去。
念夏溫柔的拉起孩子的手,對黑渲翊行禮告退,奈何黑渲翊只顧逗著小小,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也不在意,仍一臉笑意拉著涼冬離開。
烏若心裡感到好笑,五年前黑渲翊因為她爬到他的床上要將她斬首示眾,真不知道五年後的她又哪來的自信能讓黑渲翊喜歡上她,難道以為多個孩子就能讓黑渲翊另眼相待?
「太子。」後院的侍衛來報:「樓大人忽然吐得很厲害。」
烏若:「……」
真是走了一個,又來一個。
黑渲翊倏地沉下臉:「既然吐得厲害,那你不去找御醫來看診,來找本宮有何用?」
他又不是太醫,找他就能止吐了?
烏若聽到這話非常想笑。
侍衛的目光默默的往烏若身上看了一眼。
烏若會意:「我去看看樓大人。」
黑渲翊冷冷睨眼侍衛。
侍衛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做錯何事,該不會因為他讓太子妃給樓大人看診這事吧?
可是太子妃會醫術,那他何必捨近求遠?
烏若來到樓傾落住的房間,看到床上的男子不由微微一怔。
此時,樓傾落披散著烏黑的長絲躺在床上,臉上蒼白無血,宛若將要凋零的櫻花純潔、美得奪人目光。
烏若垂下眼皮,之前樓傾落像是白蓮般的病美男讓人疼惜,現在看起來嬌弱得讓人更加心疼憐愛,讓他再次覺得樓傾樓是有意想要吸引黑渲翊的注意力。
「樓大人,沒事吧?」黑渲翊走前問道。
「太子。」樓傾落無力撐起身體,又倒了回去。
「躺著就好。」
烏若不動聲色的給樓傾落把脈。
「麻煩太子妃了。」樓傾落微微抬皮眼皮看向黑渲翊:「太子公務繁忙,還讓太子操心微臣的事情,讓微臣實在過意不去。」
黑渲翊不是那種善於關心臣子的人,抿著唇不說話。
「太子……」
黑渲翊擰眉:「身體不舒服,就不要說話。」
烏若壓住嘴角笑意,輕咳一聲,對樓傾落問道:「樓大人為何會容易嘔吐?」
樓傾落虛弱道:「微臣吃飯時,吃得好好的,突然,身體不會舒服就吐了。」
烏若站起身檢查飯菜,再向太監問來太醫開的藥方,便知太醫給樓傾樓的開的藥相剋與其中一道菜相剋。
他指著桌上的菜對太監說道;「這道菜與太醫開的藥相剋,以後不要再上這道菜。」
太監趕緊應道:「是。」
「樓大人還吃著太醫開的藥,我就不再開藥方,你好好休息就能好轉。
樓傾落讓太監扶他起身:「我已耽誤了很多公務,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黑渲翊說:「本宮會讓其他人分攤你的公務,等你養好身體,再好好做事。」
「謝謝太子體恤微臣。」樓傾落如雪蓮綻開般對他露出微微一笑。
黑渲翊卻轉過頭對太監交待要好生照看樓傾落,便拉著烏若離開房間。
樓傾落透過鏤空的屏風看到黑渲翊室走出內就摟住烏若的肩膀親密親低頭耳語,頓時,笑容僵在嘴邊上:「太子和太子妃的感情真好。
太監笑瞇瞇說:「是啊,要是太子妃有點傷風小痛的,太子就會心疼個半死。」
「就會心疼個半死……」樓傾落不由地捏緊被單:「我還以為太子面對誰對冷冷淡淡的……」
「太子妃剛進宮時,我們也是這麼認為的,可是,看到他們相處時間長了,就知道太子對待太子妃就會很不一樣,我們看了都十分羨慕。」
樓傾落垂下眼皮說:「是啊,真讓人羨慕。」
「樓大人定會找個待您好的夫人。」
樓傾落沉默不語。
烏若和走出後院,忽然,倒向黑渲翊的懷裡。
黑渲翊趕緊抱住他:「小若,你怎麼了?」
烏若皺緊眉頭,拽緊胸口的衣袍說:「我胸口疼。」
黑渲翊擔心他如在天行國時,忽然昏迷幾日,急忙抱起他讓人傳太醫。
「等等,不用傳太醫。」烏若一聽要叫太醫,立刻恢復生龍活虎:「不用傳太醫,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黑渲翊:「……」
烏若看他黑沉著臉,眼底閃過心虛,不好意思說自己醋意大發,便說:「我就想讓你多關心一下我。」
黑渲翊沒好氣道:「你下次再裝病,我就真的讓你躺在床上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烏若笑著勾住他的脖子:「你想怎麼讓我下不了床?」
黑渲翊挑了挑眉,意味深長道:「你說呢?」
「如果像我想的那樣,歡迎你讓我下不了床。」
黑渲翊眼底閃過無奈。
「渲翊……」
「嗯?」
「我這幾日已經養好身體……」烏若眼底閃過一抹羞意,拇指輕撫著他的後脖,啞聲問道:「我們回房行房如何?」
黑渲翊眸色深了深,摟緊烏若一躍而起,使用輕功飛向他們的寢宮。
烏若燦爛一笑,他的男人只喜歡他,也只被他吸引,其他人想要遐想他的男人,沒門。
關上房門後,兩人從房門口一路激烈地吻到了內室,瞬間,衣袍落了一地。
等來到床鋪時,兩人已是**相見,甚至慾望提到了最高點。
屋外侍衛聽到屋裡喘氣聲,紛紛識趣的遠離宮殿。
兩人一直做到深夜才停歇。
烏若一臉滿足地抱著黑渲翊閉上雙眼。
次日醒來,捨不得起來的烏若在自家夫君身上蹭了蹭,直到把自家夫君的慾火蹭得蹭蹭直上才開心。
黑渲翊翻過身壓著他,吻了吻他的唇:「我要忙去了,晚上回來再『收拾』你。」
烏若在他脖子上吸了一口,才鬆開他:「等會記得把術師送過來。」
「嗯。」黑渲翊趴在他的身上,待慾望消下去後才起身穿衣洗漱。
烏若也起來陪他一同用早飯。
飯後,五名九階術師來到衡星宮報導。
烏若帶著他們來到闌珊閣與由宴文見面。
由宴文見到他是又激動又內疚:「盼陽,你來了。」
烏若點頭:「現在我們去哪裡贖人?」
「去十五層的寶城賭坊。」
「那走吧。」
由宴文疑惑看著烏若身後的五個人:「他們是……」
「他們是我的人。」
「為何要帶上他們?」
「我們不是去賭坊贖人嗎?要不是不帶幾個人去,賭坊的人不一定會在交了銀子後就會放人,所以帶上幾個人比較安全。」
由宴文不再說話,和烏若他們來到衙門,通過傳送陣來到十五層的寶城。
堵坊離十五層的衙門不遠,由宴文一出衙門就猶豫了起來。
烏若見他放慢腳步就問:「怎麼了?」
由宴文皺緊眉頭:「盼陽,我……」
他原本想著讓由璇瀅揍一頓由盼陽來保住由家,可是,由璇瀅不僅帶九階術師,還帶上了高階妖獸,那架勢並不像是要打由盼陽一頓這麼簡單,總覺得由璇瑩想要由盼陽的命。
「到底怎麼了?」
「我、我……」由宴文抓了抓頭:「我就是想問你帶夠銀子了嗎?」
「當然,五十萬兩銀票就在我懷裡。
「誒,我……」由宴文有些著急:「盼陽,你真的要贖宴武?」
「我都跟你到這裡了,難道還有假?」
「……」由宴文想要告訴他真相,但又怕害了二弟和家人,畢竟現在由宴武真的在由璇瀅的手裡。
猶豫間,兩人來到了賭坊門口。
烏若看著大門說:「就這裡嗎?」
由宴文低著頭;「嗯。」
「怎麼沒有人進賭坊賭錢?」
烏若邁前一步,由宴文急忙拉住他的手腕:「盼陽,算了,我們不進去了。」
「怎麼突然不進去了?」烏若挑了挑眉,看來這人是良心發現了。
「我想你賺銀子也不容易,怎麼能讓你還這筆錢。」由宴文一直拉著烏若往外走:「走了,我們走了。」
「怎麼來了又想走?」突然一群人圍了過來,把他們幾個人都推到屋裡,然後關上了大門。
「大哥,盼陽,你們來了。」
由宴武激動走向烏若他們,不料,被賭坊的人給推回原位。
烏若拿出五十萬兩銀票:「我們把銀票帶來了,你們該放人了吧?」
「放人?」賭坊掌事冷笑:「那就要問我家小姐同不同意了。」
他轉頭對手底下的人說:「去把小姐請出來。」
「是。」賭坊小嘍囉進了後院。
片刻後,一名穿著粉色衣裙,戴著面具的姑娘從後院裡走了出來,看到烏若,冷笑一聲:「由盼陽,終於讓我等到你了。」
烏若一陣好笑,由璇瀅既想對付他,卻又不敢露出真容。
「等我?」他佯裝不解的看著她:「為何等我?等我拿銀票來贖人嗎?」
由璇瀅也不跟他廢話,一揮話說,下令道:「都給我上,往死裡的打。」
賭坊裡上百號人都衝了過去。
五名九階術師迅速將烏若和由宴文保護好。
由宴武著急道:「由小姐,你不是說只要教訓他一頓就好嗎?怎麼還往死裡打?」
啪的一場所,由璇瀅在由宴武臉上甩了一鞭。
由宴武慘叫一聲,狠狠摔倒在地上。
由璇瀅怒道:「你這個蠢材,在來之前我怎麼說的?」
她之前再三警告不要透露她的身份,可他又是怎麼做的?
「宴武,你沒事吧?」由宴文焦急問道。
由宴武捂著臉爬起來,就見賭坊的人倒了一半。
「一群廢物。」由璇瀅氣得對身邊的手下說:「去把那個畜生拉出來,還有把前輩也請出來。
「是。」
由璇瀅的手下快速跑進後院,然後,拖著一隻紅色的大鳥怪和一名臉帶面具的白衣男子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