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停了。”周黎安眼眨不眨的開了口。
生活秘書做事效率,立即給泰安的負責人發了消息。
周黎安看那邊顧笙下了戲,拿了一塊冰敷貼和跌傷藥走了過去。
周黎安名下的櫻蘭品牌其實除了頂級高奢的定製旗袍,還有很多國風的禮裙和配套的珠寶包包等等單品品牌。以前,周黎安可以看在一個大院長大的交情上,加上袁惜君平時很注意分寸,他的這些衣服包包珠寶等女性用品可以對袁惜君無償讚助。
偶爾損壞一兩件,也不會計較。
畢竟周黎安真的很忙,他沒時間去在乎這些小事。無所謂的態度呈現的現狀就是,周家少爺對袁惜君某些借勢抬咖位的行為是默許的,是睜隻眼閉隻眼的。
周黎安是個男人,不會在這種事上表現得太小氣,沒必要。不過有的時候,借別人的勢總是會低人一等的。
事實上,袁家上一代再努力再能乾,下代人支棱不起來沒人看得起。何況袁家上一代也不是那麽有能力,平庸而已。世家豪門之間的合作,只有互利共贏才走得遠。袁家想靠那點交情打秋風,周黎安高興時讓他們蹭點,不高興就全斷了。
生活助理這邊消息才發出去不到十分鍾,在休息室裡大發脾氣的袁惜君就接到了家裡的電話。
那邊一開口,袁惜君就一個彈跳從躺椅上坐起來。語氣立馬恭敬起來:“二伯。”
“別叫我!”袁博算是袁家唯一一個還不認命有點能力的人。但再有能力,也架不住豬隊友太多,“惜君,你到底幹了什麽讓黎安發了火?”
袁博對外是個好好先生,幾乎不會發火。但對家裡的小輩卻說一不二,非常權威,“我費了多大的功夫才搞到這麽大的一個來錢項目。就等著泰安的錢進來啟動合作,把咱們家的資金窟窿慢慢填上。你現在搞什麽?在外面給我捅婁子?”
“二伯,我沒有……”袁惜君一驚,立馬辯解。
“你別狡辯!”
袁博氣的要吐血了,他累死累活的這群人到底還要怎樣,“你在這跟我狡辯有什麽用?狡辯能讓泰安把錢注進來?”
他天天求這求那,這幾個二世祖還給他拖後腿:“你知道你哥又在外面幹了什麽醜事?他年前開趴,玩死了三個女大學生!現在那幾家人天天上訴,到處找媒體曝光。你知道要安撫住這些人按住新聞不爆出來要花多少錢?找多少關系?你還敢這時候惹他!”
袁惜君的臉從鐵青憤怒慢慢變得蒼白頹然,臉上的傲氣跟風吹過的落葉一樣,散的一乾二淨。
梳妝鏡裡她臉頰上還殘留著巴掌印,袁惜君握著手機的手都發顫,又委屈又震驚。她不明白周黎安怎麽會為了這麽小的一件事就不顧兩家多年的交情,斷了合作。
電話那邊整整叱罵了她半小時,在外不可一世的袁惜君一句話反駁的話都沒敢回。
旁邊助理們瑟瑟發抖,安靜得縮在角落。直到袁惜君的手機裡冒出了一句特別清晰的‘立即去給黎安道歉!讓他原諒你!’袁惜君才掛斷了電話。
“姐姐……”助理聽到了不該聽的,嚇得膽都要碎了。
袁惜君狠狠瞪過來,問她:“黎安還在外面?”
“在,在的吧。”助理也不知道,她們跟袁惜君一起回的休息室。
袁惜君看她們畏畏縮縮的樣子就來氣,把火撒到他們頭上:“什麽叫‘在的吧’?在就是在,不在就是不在。不知道去看看嗎?!”
助理們被她突然大聲嚇了一跳,立馬出去看。
……
顧笙雖然沒撞到腦袋,剛才滾下去還是蹭破了皮。
周黎安走過去,顧笙剛好把裙子下擺掀起來。她沒有助理也沒有經紀人,受傷了也只有自己照顧自己。
“手拿開,”周黎安蹲下去,額頭的青紫比剛才看起來更嚇人。他也不在意,垂著眼簾,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從顧笙的腳腕、小腿往上捏,一直捏到她的大腿,“沒事,沒傷到骨頭。你轉轉腳腕我看看。”
顧笙聽話地轉轉腳腕,也沒傷到韌帶:“皮肉傷。”
周黎安‘嗯’了一聲,擰開了藥瓶。
捏著顧笙的腳腕將她腿抬起來,慢條斯理地給她抹藥。他是那種手指修長,骨節又分明的手,因為皮膚過於白皙,指節處還微微泛著粉色。指甲剪得整整齊齊,指甲蓋透著健康的粉。握著顧笙的腳腕,虎口張開,能遊刃有余地完全環住。
顧笙的那腿是真的又白又細,五歲開始練舞拉出來的腿型,比一般腿模都好看。皙白的小腿從深色的旗袍下面露出來,一直注意著這邊的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周黎安抬起眼簾冷冷地掃了一圈,低了一半的腦袋。
顧笙被現場氣氛給整得有點尷尬,同時心裡又藏不住小竊喜。這種被明晃晃地撐腰的感覺,她還是第一次嘗到。說實話,周黎安的性格真的跟陸雁舟不一樣。以前陸雁舟雖然也會護著她,但從來不會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陸雁舟總是默默的在背地裡做。
顧笙以前覺得只要有那顆對她好的心,什麽形式不重要。現在忽然覺得,周黎安這種直男性格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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