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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救藥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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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方經濟學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15:52:55 来源:搜书1

兩人閒待了一下午, 收網時收了三五條魚, 小的放生,大的帶回道觀,晚餐柳謙修做了魚湯。

往後幾日,慕晚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閒雲野鶴。柳謙修帶著她在山林間野遊,遠看山川峽谷, 近看竹林鬆柏。他靜修的時候, 她在房間看書,而他晨修時, 她也會拿著個蒲團過去坐在他身邊。有時候下秋雨, 她會在一旁給柳謙修撐傘。

崖壁前的景色是最為開闊的,能看見薄霧中的層巒疊嶂,和峽谷裡若隱若現的河流,甚至有蟲鳴鳥叫, 自然清新。

時間細密流淌,天邊紅日躍出天際線,染紅了朝霞。霧氣散開時, 朝陽的光芒都帶著涼意。

在道觀的這幾天,慕晚心境開闊寧靜,像是被洗滌得澄澈透亮。以至於恍惚間以為自己回歸了古代, 忘卻了俗世。

她有點理解柳謙修為什麼會修道, 倒也不是追求什麼得道成仙,長生不老。他身處名利的漩渦,卻能獨善其身, 保持潔身自好,心思沉靜,這就是他修道的意義。

待結婚前五六天,慕晚和柳謙修帶著玄青子與清禪一起下了山。車子行駛進高速,人煙濃稠,俗世的氣息籠罩,一切又變得生機勃勃起來。

清遠觀的生活不枯燥,觀外的世界也並不那麼世俗,如何感知在於自己的內心。

梅老太一向敬重玄青子師父,柳謙修他們一行從山上下來後,先去了一趟梅家。因為玄青子不喜熱鬧人多,所以打過招呼後就會回柳宅。

梅宅氣氛歡快,慕晚還沒進去就聽到了裡面的人煙氣息,好幾日不見梅老太,慕晚也是想了。客廳內和樂融融,玄青子剛一進門,與梅老太打過了招呼。梅老太點頭與他寒暄,同時慕晚也被拉到了她身邊坐下了。

梅老太和玄青子閒聊,清禪在這個環境裡也變得乖巧,慕晚讓他坐在自己身邊,梅遙知在一邊逗著他。

柳謙修身上道袍也未換下,梅遙知看了一眼,問慕晚,「你這婚前旅行選的地方也真是妙,你不怕謙修去一趟道觀後不回來了?」

柳謙修抬眸看他,慕晚回答,「那我也一起不回來了,夫唱婦隨嘛。」

眾人笑起來,梅遙知也笑得開心,說,「他道袍都沒換,我以為是被你硬拉回來的呢。」

提到道袍,梅遙知轉頭和柳謙修道,「你婚禮當天的禮服也已經到了,過會兒回去的時候,一起帶回去試試。如果不合身,還要重新修改。」

婚禮共有三套衣服,慕晚也是,但慕晚的比較繁雜,儘早確定了。柳謙修的做完後,就送到了梅家,他今天才有時間試。

在梅家待了些時候,柳謙修他們回了柳宅。吃過晚餐,玄青子和清禪被安置下。清禪小孩子心性,下山就想玩兒,原本還想跟著慕晚去後花園看一池的錦鯉,最後被玄青子叫住,回去晚修了。

有師父在,柳謙修也一併隨著他們晚修。而慕晚奔波一天,早就累了,她回到房間洗過澡後就睡了。等醒過來時,天已經全黑了。

臨睡前她沒有拉窗簾,漆黑的夜空,一輪彎月點綴,月光皎潔清冷,覆蓋在了窗臺前。慕晚回身,衣帽間門開了些,一縷燈光傾瀉而出,昏黃溫柔。

她從床上起來,走進衣帽間,還沒開門就聽到了裡面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拉開門走進去,燈光下,柳謙修站在那裡,手上拿了一件黑紅相間的長袍。

他身上依然穿著青色的道袍,襯得他身影挺拔修長,男人的眉眼在燈光下溫和柔軟,他將長袍放下,過來摸了摸她的臉頰。

「把你吵醒了?」

「沒有。」慕晚額頭抵靠在他的懷裡,倒不是沒睡醒,就是見了面就想撒嬌。靠了一會兒後,她將臉抬起,看著他身後,問道:「還沒開始試嗎?」

柳謙修在這裡試禮服,他一共三套衣服。他們的婚禮是中式的,長袍對著她大紅色的嫁衣,其他的兩套是西裝。

他還未回答,慕晚站直了身體,她抬手拉住了他的束腰。

她動作不大不小,男人身體往她身前輕輕一靠,兩人身體撞擊,柳謙修眸光微動,垂眸看她。她仰望著他,唇角微勾,語氣不甚明瞭。

「我幫你換。」

他站直身體,她解著他的衣襟,微低著頭,神態認真地研究著,鬢角邊有些細碎的髮絲。髮絲裡,藏著她小巧粉嫩的耳朵,和漸漸被紅色暈染開的耳垂。

慕晚不會解他的道袍,她以為解開束腰就可以,然而她一雙手在他腰間遊走,隔著薄薄的布料,她摸著他緊致的腰線,和漸漸緊繃的肌肉線條,最後索性雙臂將他抱緊,手指在他後腰上扣緊,身體靠在他懷裡,她笑得明豔,聲音小而軟甜。

「怎麼解開?」

女人的身體靠在他的懷裡,軟軟的一隻,她像一條小蛇,柔軟的身體將他纏繞,細膩的觸感在他腰間遊走,仰頭衝他吐著紅紅的信子,明媚中帶著些妖冶。

狹窄的空間,獨處的靜謐,往往能催生出曖昧和情動。

他垂眸注視著她,漆黑的眸子像是被潑了墨,在水中暈染開來。情緒濃厚,被按壓在眼底,倒生出些寧靜來。

他握住了她不老實的手,女人骨架小而纖細,細長的手指握成拳頭,被他的手掌完整的覆蓋。剛剛睡醒,她身體溫熱,還帶了些床上的檀香氣。

柳謙修拆開她抱著他的手臂,慕晚手心一空,身體也起來了。她的身體裝進他的胸膛,他低頭吻了她一下,聲音低沉沙啞。

「去床上,我教你。」

慕晚心口一熱,唇角已經漸漸牽引開來,她伏在他懷裡,乖巧得像是一隻被收服的蛇妖。蛇妖乖巧起來,也是俏皮明動的,她勾著他的脖頸,仰頭輕咬住了他的下巴。

男人身體微動,她被平放在床上,月光照耀在床上,冷白色的光芒,照著他冷白色的臉,慕晚沉溺於他的美色,繼而沉溺於他的身體。

婚禮之前,慕晚清閒無比,她除了隨著柳謙修練習婚禮流程外,幾乎無事可做。不過她倒也沒什麼無聊的,整日和柳謙修在一起,她還是挺開心的。對於婚禮,她的心情也沒什麼起伏。兩人已經領了結婚證,婚禮對他們兩個人來說,不過是一個形式而已。

婚禮前一天,林薇約了來找她,兩人坐在閣樓的二樓,邊喝著梅子茶邊看著窗外的風景。柳宅是園林式設計,窗外鬱蔥,花園花兒爭奇鬥豔,池塘內還有一池的錦鯉。

清禪原本在那裡逗魚玩兒,最後被玄青子叫走了。一大一小兩個道士,也將柳宅的風格裝點得更為復古。

林薇坐在她旁邊的座位,觀察著閣樓內的設計與裝潢,發住陣陣驚歎。這是室內設計師的通病,每到一個地方都喜歡研究一番。

「果然這種古風設計,還是需要古玩真跡做點綴才顯得厚重大氣。」林薇慨歎。她做的是高端室內設計,接到的客戶也都非富即貴。然而他們的設計裝飾品,大多數是用比較正價的現代仿品。哪有那麼多真跡用來點綴,這些可都是有市無價的。

「你可歇會兒吧。」慕晚視線從窗外收回,笑著給林薇倒了杯梅子茶。

林薇哼哼兩聲,收回視線,看向了慕晚。

「你明天就結婚了?什麼感覺啊?」林薇問道。

喝了口梅子茶,酸得慕晚眉頭微皺,她挑了塊放糖進去,拿著茶杯道,「沒什麼感覺。」

「你倒是瀟灑。」林薇吐槽她一句。

兩人都在孕期,且時間差不多,臉色看著都紅潤飽滿。孕期也還是有些反應的,林薇平日不怎麼吃酸,今天又是果脯又是梅子茶的,都是些酸的東西,但她吃不來。

慕晚笑起來,反問道,「你呢?你爸媽和陸風爸媽見面怎麼樣啊?」

「他們啊?」被問到父母見面,林薇眉頭一挑,「簡直一見如故。都是做生意的,所以脾性挺對口的。陸風是獨生子,他父母希望我們早點結婚。」

說完,林薇喝了一口梅子茶,問道,「對了,結婚後你們蜜月要去哪兒玩兒,給我個參考。」

提到蜜月,慕晚視線從窗外的錦鯉身上收了回來,她還真沒想過,最近她雖然清閒,但整日也不知道幹什麼。

結婚之後,確實可以出去玩兒玩兒。她現在孕期,還比較自由,以後有了孩子要照顧著是一方面,自己心裡想著念著也是一方面,根本走不開。

「我到時候問問柳謙修。」慕晚說。

「你沒什麼想去的地方?」林薇問。

慕晚搖頭,她手擱在桌子上,托腮看著窗外,說,「去哪兒都行啊,反正只要跟柳謙修在一起就行。」

林薇:「……」

她也是快要結婚的人了,為什麼還要吃慕晚塞過來的狗糧。

送走林薇,慕晚和柳謙修又走了一遍婚禮流程。兩人吃過晚飯,慕晚就和柳謙修去後花園閒逛,牽手剛走了一會兒,柳謙修接到了電話。

電話是梅老太打來的,他聽了電話,捏著慕晚的手指微微應著。待電話掛掉,柳謙修對慕晚說,「外婆讓我現在送你過去。」

婚禮當天,慕晚是要從梅宅出嫁的。

散步才散了一半,天甚至都還沒完全黑下來,慕晚抬眼望著柳謙修,抿了抿唇,道,「好吧。」

慕晚被柳謙修送到梅宅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車子停在停車場的草坪上,兩人坐在車上,都沒有下車的意思。

十月份的夜已經帶了些濕漉漉的涼意,窗外有些夜風吹來,慕晚微微眯了眯眼睛。

因為婚禮,梅宅已經做了裝飾,中式婚禮的點綴全是大紅色,讓梅宅看上去喜慶而厚重。這是為了他們兩個人佈置的,別墅內燈影曈曈,大家都很快樂。

而當事人沒有過去融入那份快樂裡,他們坐在車上,車內透著些光亮,十分安靜,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

慕晚靠在車椅上,不知道為什麼,置身於這種氛圍中後,她的心像是漸漸被洗透了,變得透明輕微,漸漸飄浮了起來。

她側過頭去,想看柳謙修,而柳謙修也在看她,兩人視線撞在了一起,一片安靜。

柳謙修的臉龐被暗影籠罩,五官輪廓也變得深邃了許多,像是刀削斧鑿的雕塑。他眼眸漆黑,沉靜地看著她,唇線微抿。

寂靜的停車場,只有草叢間偶爾的蟲鳴聲,慕晚打破了這層寂靜,她歪了歪腦袋,問柳謙修,「你婚假多少天?」

女人穿著外套,頭髮散在肩側,她歪著腦袋,一雙眼睛明亮地看著他。柳謙修心下微動,眼眸裡的黑也逐漸溫柔。

「半個月。你想去哪兒玩兒?」

她聽了他的問題,突然笑了起來,小小的唇角牽起,眼角也彎了下來。乖乖地伏在副駕駛座上,像隻小綿羊。

「你怎麼知道我想出去玩兒?」她問。

問完之後,她低眸自顧一笑,開心幸福。

「也是,我想做什麼你都知道。」

她臉上洋溢著明豔的笑,起了身,她準備走了,細長的手指也放在了門把手上,邊開門邊說,「我想想,等我想好了告訴你。」

慕晚說完,開門下車。她身體離開座位前,手被男人拉住了。力量不大,但足以讓她重新坐下。她回頭看過去,柳謙修望著她,眼中是她看不透的情緒。

柳謙修望著她的眉眼,叫了她的名字。

「晚晚。」他聲音很低,微微有些啞,「明天再見面,你就是我的新娘了。」

他的話,隨著夜風一起吹到了他的耳邊。慕晚望著他,心中像是被春風吹過的荒蕪的草原,一下染上了生機。

慕晚眼眸波動,笑了起來,眼角帶著光芒。她反手握住他,傾身而前,吻在了他的唇角。唇齒間的氣息在他身邊氤氳而開,她漂亮的眼睛望著他,聲音小而軟,帶著濃濃的眷戀。

「那你早點來接你的小新娘回去呀~」

她話音一落,就被他抱在了懷裡,她聽到了他的心跳,也聽到了他最後說的那一句「好」

梅宅已經佈置裝點好了她出嫁的房間,房間裡都是她的東西,像是她從小一直住在這裡一樣。除了她的東西,還有禮服、婚紗和結婚的各種紅色點綴,甚至牆紙也換了新的。

柳謙修送下她後,又陪著她坐了一會兒才走。現在房間空蕩蕩的,就只有她一個人。慕晚坐在房間內,望著室內的擺設,波瀾不驚的心也被結婚的莊重感給感染得緊張了起來。

房間裡體貼得點了沉香,慕晚深深地呼吸著,想將自己的情緒放鬆下來。最後,放鬆無果,她先去洗了個澡,準備強制自己入睡。

剛閉上眼睛,門外傳來敲門聲,慕晚抬頭,聽到了梅老太的聲音。

「晚晚,睡了嗎?」

老太太怕是把她吵醒一般,聲音不大。抬眼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老太太還沒有睡覺,她慌忙起床,趕緊去開門。

梅老太站在外面,慈愛地望著她,慕晚揉了揉頭髮,叫了一聲:「外婆。」

「睡不著吧?」梅老太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臉頰。

慕晚一笑,抱住了梅老太的胳膊,她扶著她進了她房間,邊走邊說,「外婆都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也是嫁過人的。」梅老太跟著她進門,關門,慕晚去了床邊,她坐在了她床邊的布藝沙發上。沙發是單獨的一個,老太太坐在裡面,燈光暈染著她花白的發,有種童話書裡慈祥的老奶奶的模樣。

梅老太過來後,像鎮紙壓住了她心裡掀起的小角,慕晚笑起來,心都沉靜了下來。

「你躺下,外婆陪著你,你睡著了外婆再走。」她說話間,給她掀開了被角,笑著拍了拍床。

「太晚了。」慕晚感動於她對她的愛,但也怕她身體吃不消,剛要拒絕,梅老太望著她說了一句話。

「謙修母親出嫁前,也是我陪著她才睡著的。」

喉間的話像是被堵塞在了喉口,慕晚望著老人的白髮,她心下微動,脫鞋上床,躺下了。她躺下後,拉過了老太太的手。老人的手,永遠是溫熱細膩的,慕晚將臉放在上面,輕蹭了一下,似在安撫她。

梅老太有些動容,她望著慕晚,問道,「期待嗎?」

「期待。」慕晚如實回答,「還有點激動和緊張。」

「謙修的母親,結婚前也是這樣的。」柳謙修的母親是她的獨女,她送她出嫁,風光大嫁,而最後誰知道得到的是那樣的結果。

老人並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但眼神裡蘊含了太多複雜的情緒。她垂眸看著她,手指撩過她的髮絲,對慕晚道,「晚晚,外婆希望你能夠得到幸福。」

慕晚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如果她比她先去世,是否也如現在這般光景。

「外婆。」慕晚叫了一聲。

「嗯?」梅老太尾音微揚。

「我們會彼此相愛,彼此忠誠,幸福快樂地度過這一生的。」慕晚說,語氣鄭重,「我發誓。」

梅老太看著她,笑容漸漸在臉上綻開,她摸了摸她的臉頰,柔聲道,「我信你。睡吧。」

慕晚握著她的手,漸漸睡了過去。

慕晚這一覺睡得十分安穩,早上甚至沒有醒過來,還是梅母把她叫起來的。梅母看她有些懵得坐在床上,笑起來,「晚晚,知道今天要結婚嗎?」

慕晚醒過神來,看了一眼四周,叫了一聲,「舅媽。」

梅母笑著應聲,外面的化妝團隊和婚禮團隊的人一併湧了進來。她從床上起身,被一群人架著又是化妝又是換衣服。等化完妝後,慕晚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最後被遮上了紅蓋頭。

收拾裝點好,親友團們也都到了。林薇望著她,紅了眼眶,直誇她漂亮。周圍都是嘈雜的人聲,慕晚眼前只有一片大紅的蓋頭。她挺直了身體,心跳平穩而勻稱。她意識有些漂,一時間竟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

直到一雙手握住了她,慕晚心臟像是被他握住了,她反手抓住了那雙手。

男人握著她的手清涼而乾燥,他手指修長,像往日一樣將她的手歸攏、包裹,像是將她整個人包裹在了他的手心。

周圍都安靜了下來,他雙手牽引著她站了起來。蓋頭下的視角,慕晚看到了他一身黑紅色的長袍,聞到了他身上清淡的檀香。他的手伸進蓋頭,摸在了她的臉頰上,她心臟驟然一提,聽到了他的聲音。

「我來接你了。」

「我的小新娘。」

慕晚的心重重落下,她的「夢」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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