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原桐第一次見到星際中最富有的大商人,以往都是只聞其名,沒有親眼看過真人。雖然隔著螢幕,但是逼真的全息投影,使得那人宛若俏生生地出現在面前一樣,纖毫畢現。
這是一個美麗性感到瞬間能吸引所有眼球的女性,火紅色的頭髮及禮服,完美的黃金比例的性感身段,宛若一朵開得熱烈的紅玫瑰,透著成熟女性的誘惑芬芳,讓雄性臣服,雌性嫉妒。她施施然地坐在一張紅色真皮沙發上,唇線優美的紅唇微微翹起,修長白嫩的手指間端一杯紅酒,撲面而來的誘惑氣息,就如同一瓶散發著糜麗味道的香水,教人幾乎把持不住。
原·土包子·桐瞬間看直了眼。
她被螢幕對面的雌性勾引得神魂顛倒,恨不得直接撲到她腳邊跪舔,貢獻她的一切。
費格斯、夏普都有一種不忍睹目之感,他們已經見過很多見到普莉瑪紗的智慧種族的表現,就和原妹子現在的模樣差不多,不自覺地被勾引得飄飄然的,為她要生要死。幸好原桐子現在已經是有夫之婦,第一次見到才會反應大一點,不然才讓人心塞。
克羅斯特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扣住她的腦袋,將她往懷裡按去,沒讓她再看。
原桐感覺到腰間瞬間箍緊的力道,有點兒欲哭無淚,她也不知道自己為毛突然就被那女人勾引得神魂顛倒了,絕對沒有出軌的意思。
普莉瑪紗卻十分高興的樣子,感興趣地道:「克羅斯特,這就是你的妻子麼?她……真是個可愛的小傢伙。」說著,掩嘴微笑。
克羅斯特神色淡淡的,撫著懷裡的人的頭髮,那輕柔的力道讓原妹子有點兒毛骨悚然時,就聽到他點頭贊許道,「她確實很可愛。」
「聽說她的身體不舒服,一直沒見人,現在好了?」
克羅斯特嘴角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意,目光銳利而沉鬱,「普莉瑪紗小姐,你不是一直都知道麼?」
「哦,是麼?」普莉瑪紗不以為意地笑道,「這個世界上的變數太大了,記憶不好,忘記也是理所當然的,我可沒辦法時時刻刻地將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放在心上,親愛的,你說是麼?」說著,朝他嫵媚一笑。
克羅斯特神色平靜,並沒有被她刻意的語言激怒,仿佛不屑一顧,也未曾施捨一個眼神過去。他慢條斯理地撫著懷裡人的頭髮,動作溫柔細膩,嘴角的笑容變得柔和幸福,低首在她仰起的臉蛋上烙下一個溫柔碎人的吻,然後貼著她細嫩可愛的臉蛋,一雙眸子漫不經心地看過來,與溫柔的舉動完全不同的是,眼裡滿是冰冷的諷刺。
普莉瑪紗的神色瞬間僵硬,有些渾渾噩噩地看著他,對上那雙佈滿了冰冷諷刺意味的雙瞳,甚至失手打翻了手中的高腳酒杯,酒紅色的液體濺到她的禮服上,她卻一無所覺,雙目緊緊地盯著他,用一種惡毒而陰鬱的神色看著他。
克羅斯特臉上溫柔沉醉的神色漸漸變得不屑,冷漠的眼神,如同看著一個讓人不屑一顧的臭蟲。
這種不屑,打破了魔障,也讓普莉瑪紗瞬間清醒,發現面前這個俊美到恐怖的雄性不是記憶裡的那個雄性。她下意識地擺出誘惑的微笑,將手中的紅酒遞給一旁的家用機器人,點起一根女式煙優雅地抽起來。
「克羅斯特,安帕蒂斯的拍賣會,我誠懇地邀請你參加。」她一邊吐著白煙,一邊說道。
克羅斯特沒說話。
原桐轉頭看她,忍不住暗暗吞咽了口唾沫。
以前她覺得女人抽煙很損形象,看起來有種壞女人的感覺,不是她這種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乖女孩喜歡接觸的。但是普莉瑪紗抽煙的樣子,就算壞也壞得像藝術品,吸引著所有人的眼球,盯著那一開一合的紅唇,甚至產生一種想要蹂.躪親吻的念頭。
這回不用克羅斯特動手,她就自己扭過頭,將臉埋到他的胸膛上,深吸了口屬於他的氣息,才再次轉頭看她,這回平靜多了,沒有那種綺麗的念頭。
「克羅斯特,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父母的事情?這些阿爾傑可沒辦法告訴你,他是後來蘇醒的,知道的不多,沒有這方面的記憶。」普莉瑪紗將香煙撚熄,「如果你來,我可以將你父親當年留在我這裡的東西給你。」
「為什麼?」克羅斯特問道。
「沒有為什麼,大概是……你和他長得太像了吧。」普莉瑪紗點燃第二根煙,然後笑了起來,「你很像他。」
克羅斯特低頭,將臉貼在懷裡人的頭旋頂上,冰冷的神色變得溫柔纏綣,宛若懷裡揣著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珍寶,只一眼,便讓人沉醉在他強大而極致的溫柔中。
普莉瑪紗的手指又輕輕地顫了下,明知道這小子是故意做出這種行為,想要刺激她,但不得不說,他成功了。她的心瞬間如火焚一般痛苦,卻又忍不住像一條毒蛇一般,惡毒地朝他微笑,盯著他懷裡的人,用最邪惡的眼神殺死她。
可惜,那人不是維吉妮亞公主。
她被一隻手按在他懷裡,也看不到她的異樣。
「既然你誠心邀請,那我就去一趟,只要你不後悔。」克羅斯特最後答道。
普莉瑪紗朝他微微一笑,嫵媚的聲音越發的柔膩嬌媚,「等我後悔了再說,我會讓人將安帕蒂斯拍賣會的邀請函送過來,靜候你們的光臨。」
結束通訊後,克羅斯特又捧著原桐的臉親了親,親昵而低沉地說道:「乖女孩。」
原桐被他弄得一臉血,乖什麼乖?要不是普莉瑪紗看起來那麼詭異,她才不會乖乖地窩在那兒。
旁邊的兩個單身狗再次被虐得滿臉狗糧,決定眼不見為淨,費格斯問道:「真的要去?」
「當然。」克羅斯特的神色微黯,「有些事情也要做個了結了。」
費格斯想了想,說道:「你這幾年將他們逼得太緊,就不怕普莉瑪紗特地針對你設的圈套?這些年來,你對魯法組織的行為,可是惹怒了他們組織裡的不少高層人員。」
也因為如此,所以這些年來,克羅斯特經歷的刺殺不少,都是魯法組織暗中派來的殺手,甚至在黑暗星域的地下黑暗頒佈了懸賞令。不過很快的,克羅斯特也同樣在那裡頒佈了另一個與魯法組織相關的懸賞令,差點沒將他們氣死。
自從原桐進入休眠艙後,克羅斯特面對她時刻意偽裝出來的平靜被打破,他瘋狂而陰暗,滿心的怒火都朝著魯法組織發,縱使不能一下子將他們挖出來,但也將明面上的很多勢力打壓得個七七八八,魯法組織也為此傷筋動骨。克羅斯特就像一個獵人耍著他們,每次都會騰出點時間陪他們玩玩,卻沒有一下子弄死。
魯法組織經歷了幾千年,紮的根非常深,就算有阿爾傑叛變,也沒辦法將魯法組織所有的一切都挖出來,除了明面上的,暗地裡潛伏的勢力更深。不過克羅斯特也沒想要和他們死磕,只要查出來的,馬上打壓,給他們帶來的損失極大。
這次普莉瑪紗突然邀請克羅斯特去參加安帕蒂斯拍賣會的行為,讓費格斯等人不得不多想了,加上先前克羅斯特故意做出的那種試探行為,更讓他們相信普莉瑪紗一定有什麼預謀。
克羅斯特對他的話不置可否,轉而吩咐夏普道:「轉道去安帕蒂斯星。」
「是。」
交待下去後,克羅斯特就抱著原桐走了。
夏普想要追上去,不過想了想又停了腳步,認命地歎了口氣,從空間鈕裡捧出一疊檔,任勞任怨地坐到辦公桌前,幫著偷懶的殿下處理。
費格斯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夏普,你是個稱職的下屬,奧布萊恩陛下的識人眼光很不錯。」
夏·忠犬·普任勞任怨地笑道:「殿下和原小姐分開了二十年,能讓他們多聚聚就聚聚,我可不想再經歷二十年那樣的生活了。」
一席話說得費格斯心有戚戚然。
回到臥室,原桐看了看房間中央那張可以讓她滾個十來圈的大床,義正詞嚴地拒絕上床,決定不能將時間浪費在床上,這樣太醉生夢死了。
克羅斯特很爽快地將她抱到沙發,不在床上也不要緊,沙發也是可以的,還有地毯、書桌、衛生間……任君挑選。
狹窄的沙發不足以讓兩人滾在一起,他讓她趴在他身上,揉了揉她,然後慢慢地進入她的身體,溫柔地親吻她的臉。
「普、普莉瑪紗是誰?」原桐有些喘地問道,腦海裡忍不住回想著紅發紅衣的女人性感的模樣,臉蛋瞬間紅撲撲的,滿臉羞澀。
克羅斯特的臉色有些黑,用力地頂了她一下,「別想她。」
「哦……」她乖乖地點頭,討好地湊過去親了他一下,心說她也不想想她,可是那女人就像有某種魔力,讓人不由得想她啊,如果不是她喜歡克羅斯特,她都有一種自己原來愛的是女人的錯覺。
對,絕對是錯覺!那女人太邪門了。
「她的種族原型是魅香狐,以後別看她。」
原桐恍然大悟,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產生那種錯覺了,魅香狐這個智慧種族她也聽說過,年幼的魅香狐幼崽和其他種族的幼崽沒什麼區別,直到他們成年。成年的魅香狐都是大美人,不管是雄性還是雌性,甚至身上自成一種狐媚的誘惑力,沒有經過訓練的人,很容易受到他們的吸引,是星際中公認的專產俊男美女的智慧種族,很搶手的一種類型。
「她為什麼邀請你一定要去安帕蒂斯拍賣會?」原桐又問道,回想他們的對話,突然有一個想法,「她和你父親以前認識?」
「嗯,他們很早就認識了,有幾百年了吧。」克羅斯特想了想,說道:「如果西普萊斯沒有死,他今年也有三百多歲了,他們應該認識有三百年了。」
原桐:「……」
一瞬間,原妹子的腦袋又在跑火車,想到了很多狗血的過程,關於一個你愛我、我不愛你、我愛她的狗血三角戀。
想到這裡,她更擔心了,「會不會有危險?」
「危險是一定的,不用擔心。」克羅斯特親親她濕潤的眼角,將她往懷裡按,聽到她抽氣的喘息聲,身體輕輕地顫著,漸漸地迷失在她的柔軟氣息中。
在他的攻勢下,原桐丟盔卸甲,最後腦子糊成一片。
過了幾日,他們收到普莉瑪紗寄過來的安帕蒂斯拍賣會的邀請函。
原桐翻開來看了看,發現邀請函上還有自己的名字,轉頭看向費格斯,問道:「我也要去?」
「看來是的。」費格斯歎了口氣。
原桐有些擔心了,她這幾天從費格斯這裡知道了普莉瑪紗另一個身份,是魯法組織的高層負責人之一。魯法組織成立到現在的時間,就和帝國建立的時間一樣悠久,它十分神秘,甚至沒有人知道它的負責有人多少個,又有什麼人,這些就算是魯法組織裡的人都不知道,而各個高層之間的身份也是互不干涉的,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普莉瑪紗算是擺在明面上的一個負責人,甚至是她自己暴露出來的。
普莉瑪紗為什麼要邀請他們過去呢。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就在原桐擔心時,克羅斯特剛吩咐完一些安排後,便走過來,將她納進懷裡,蹭了蹭她的頭頂,看她翻著邀請函一臉沉凝的模樣,捏著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吻了吻。
輕柔的吻像蝴蝶的羽翼,在她心中輕輕地顫動著,讓她的心蠢蠢欲動。
她克制住光天化日之下撲到他身上咬他的衝動,故作矜持地道:「克羅,會不會有事?」
「不會,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他將她的小模樣看進眼裡,將她抱起,與她平視,虔誠地說。
那次的事情,有一次就夠了,以後不會再發生!他已經承受不起失去她的滋味,直到她沒有呼吸地躺在冰冷的休眠艙中,他才體會到當年西普萊斯為什麼要對嬰兒的他說那樣的話,意無反顧地追隨維吉妮亞的身影而去,將他孤伶伶地留下。
【克羅,原諒我!我不能將維吉妮亞一個人留在這裡,失去她,世界已經沒有意義。你是圖澤斯卡,當你遇到那個人時,就會知道……】當時的他是怨恨的,怨恨父母將他丟下,直到現在,他才明白他的意思。
因為,圖澤斯卡是一個非常自私陰暗的智慧種族。
又過了五天,星艦抵達安帕蒂斯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