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野:“他怎麽知道是我寄的?”
雲厘覺得無語:“雲野,你追人能多一點技巧嗎?二十多張明信片一眼看過去都是一樣的筆跡,對方哥哥都找上門來了!”
雲野憋了許久,冒出了句:“我靠,她哥偷看我的信。”
“……”
雲厘:“好吧,我也覺得可能偷看了。”
雲野怒道:“靠,太不要臉了。”
雲厘想了想,附和道:“靠,確實有點。”
雲野很快就接受現實,不滿道:“這麽大事你怎麽現在才和我說。”
“我這不是告訴你我忘了。”雲厘絲毫不覺得抱歉,反而苦口婆心道:“你這麽做,萬一影響別人小姑娘成績了就不太好,雲野,咱們還得那啥,收斂一點。”
雲野:“不是,雲厘!你弟弟的信被人偷看了!你都不幫著主持公道嗎?”
“哦。”雲厘沒接過他的話,換了個角度:“還有,原來你是以全班同學名義送的,我之前還以為你這麽大膽,誤會你了。”
雲野扭頭,不肯看鏡頭,語氣有點不耐:“你管我。”
也沒被他的語氣嚇到,雲厘計算了下這雲野這付出型行為的收益,提醒道:“那你寄了這麽多封明信片,她以為是別人寄的怎麽辦?”
他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能收到就行。”
看著他這刀槍不入的樣子,雲厘又聯想到了自己,感傷道:“雲野,一味地付出最後受傷的是自己,你要多愛自己知道嗎?”
雲野:“……”
雲野:“你怎麽突然說這種話?”
雲厘:“……”
雲厘:“我就是以過來人給你些建議……”
雲野:“那個哥哥不喜歡你嗎?”
沉默了一陣,雲厘直接忽略了這個問題:“我們繼續說你的事。她們家好像不打算干涉,不影響學習就好,只是來找我確認一下這件事。”
最大的擔憂解決了,雲野松了一口氣,露出少年獨有的笑容:“那你說,我以後還能給她寄嗎?”
雲厘立刻撇清關系:“我是不支持早戀的,我也不會給你錢寄。”
她突然想起打這通電話的原因:“對了,咱媽剛剛給我打電話了,說你每天不玩手機一回家就坐在書桌前。”
雲野嘟囔道:“不玩手機還不好,她這是怎麽想的。”
“行了,我就給你提個醒,你自己注意一下。”
“哦。”
雲厘掛了電話以後,看見楊芳又給她發了兩條消息。
一條是雲野的成績單照片。
另一條是:【你弟弟熬壞了怎麽辦啊?[哭泣]】
雲厘點開來看了眼成績單。
還真完全沒影響。
雲厘又點開雲野的對話框,給他發了個兩百的紅包。想了想,在底下備注:【飯錢】。
-
隨著去民宿的日子接近,雲厘難以控制地焦慮起來。
雲厘事先和傅正初約好,周五她從EAW下班後,徐青宋會到公寓接她到附近的超市采購後再開車到民宿。
沒有人告訴她傅識則會不會去。
下班後,雲厘回公寓提上行李。
桌面還放著那頂傅識則給的鴨舌帽,這幾天她偶爾在休息室碰見傅識則,回去辦公室後又不想特地再去找他一次,拉扯這麽久,也一直沒還回去。
說不定他也會去。
雲厘把鴨舌帽收包裡,等她下樓,徐青宋的車已經停在外面,車窗搖下來,駕駛位上是徐青宋,副駕駛上是傅正初。
雲厘松了口氣,剛打算拉開車門,車門便從內向外徐徐打開。雲厘一低頭,便望見傅識則的身影,他邊上只有一個黑色的包,放置在車門那側。
傅識則往裡挪了一小段,將原先的位置讓給她。
“……”
雲厘故作鎮定,彎腰鑽了進去,座椅上還殘余他的溫度,雲厘把包放置在兩人之間的空位。
徐青宋側過身和雲厘打了個招呼,他今天穿著件棉麻碎花襯衫,由米色和磚紅色拚接而成,外面套著件純色西裝版式的外套。
留意到雲厘停留的目光,他也不避諱,問道:“怎麽了?”
雲厘收回目光:“感覺徐總你的襯衫都挺明亮的,很少見到人穿。”她不太擅長誇人,便含糊道,“都還蠻好看的。”
聞言,徐青宋笑了,吊兒郎當道:“是麽,之前我覺得阿則的衣服太單調了,想送他幾套,都被拒絕了。”
話題和傅識則有關,雲厘探究的語氣便變得不太自然:“哦,為什麽呀……”
徐青宋從後視鏡看了眼傅識則,調侃道:“不知道,可能嫌醜吧。”
作為議論的中心,傅識則本身並沒有對此發表什麽意見,只有在被提及的時候抬抬眼皮。
借此機會,雲厘才看向他。他穿了白襯衫和淺灰色休閑褲,搭了件黑色呢大衣。
開了兩三公裡路,車子到了附近的大型超市。
剛上電梯,雲厘忙不迭說道:“傅正初,我和你一起。”便扔下後面兩人,直接拉了個推車給傅正初,兩人直奔零食區。
望著琳琅滿目的零食,傅正初丟了好幾包大薯片到推車裡,見徐青宋和傅識則有些距離,便湊到雲厘邊上:“厘厘姐,今天我特地坐在副駕駛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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