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紀衍家出來之後,趙蓮的腦子裡想著的還是那漂亮的小姑娘。
陸熙禾?
當時一時沒有想起來,這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而且看著竟也有些眼熟,但是太模糊了,她怎麼都想不起來,正好紀清又抓緊她的手,她下意識的也回握住她的小手。
「媽媽,爸爸怎麼沒跟你一起過來?」
趙蓮溫柔的對女兒笑了笑,「因為爸爸還沒有回來,媽媽先回來的。」
「那媽媽為什麼不跟爸爸一起回來呢?」
「因為媽媽想你了呀,所以就先回來了,怎麼了,你不開心嗎?」
紀清使勁的搖頭,「沒有。」
趙蓮笑了,她可沒有忘記剛走的時候,女兒一副依依不捨的模樣,於是她笑著問道:「在哥哥家開心嗎?」
「開心啊,哥哥每天帶我去公司玩,給我做飯吃,給我剝蝦,仙女姐姐給我洗澡,還會給我講故事,她還給我買了愛莎公主。」說到買愛莎公主的時候,紀清悄悄的看了一眼趙蓮,媽媽說不能隨便收別人的東西,那她收了仙女姐姐的禮物,媽媽會不會不高興?
但是小腦袋又一想,其實她本來也沒想收的,但是是哥哥說可以收的,想到這裡,她又默默地補充了一句,「我有聽你的話,說了不要的,但是哥哥說仙女姐姐不別人,讓我收的。」
趙蓮見小丫頭人小鬼大的模樣,她笑著揉了揉她柔軟的髮絲,「嗯,我知道了,媽媽沒有怪你,哥哥說可以收那就可以收。」
現在她可以非常肯定紀衍是很喜歡那個漂亮的小姑娘的,想到合這裡,她不由的有點欣慰,現在老紀在國外忙的不行,她決定先不跟他說這事,等他回來之後她再親口告訴他這個好消息,他肯定會特別開心的。
………
送走趙蓮跟紀清之後,紀衍關上門,陸熙禾跟在他的後面,突然感歎的說道:「還是家裡有個孩子熱鬧,清清這一走,都覺得無所事事了。」
陸熙禾這話說完,便感覺到熾熱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她抬起頭去便撞進紀衍灼灼的視線。
紀衍攔住她的纖細的腰身,將她朝自己的懷裡摁緊,嘴唇咬著她的耳朵瘖啞著聲說道:「怎麼會無所事事呢?」
他的嘴唇軟而滾燙,咬著她的時候也沒有用力,只是輕輕的啃咬著,陸熙禾只覺得一陣熟悉的電流從尾椎骨直衝腦門,她感覺的到自己的臉頰已經開始發燙,他這話說的這麼明顯她怎麼可能不明白?
她想罵他流氓的,但是仔細一想,這幾天有清清在,他確實收斂了很多,最多只是親親抱抱也沒有作出特別出格的事情,現在人都走了,他又怎麼還能忍得住?
看著他明顯帶著抑制與情•欲的深邃黑眸,她踮起腳尖,主動伸手環住他的後頸,柔軟的唇輕輕擦過他的面頰,感覺到那雙箍在自己腰肢上的大手緊了兩分,她嘴唇微微勾了勾,繼而移到他的耳垂旁。
「那有什麼事可以••••••啊!」
陸熙禾本來還想再誘惑他一下,但是這人卻猛的一下將自己以樹袋熊的姿態抱起,嚇得她立刻用雙腿夾緊他的腰身,這是一個非常羞人的抱姿,她甚至都能感受到隔著兩層淡薄布料下他腰腹的結實。
「你怎麼••••••唔」
他滾燙的嘴唇堵了上來,深吻。
唇舌交纏,陸熙禾幾乎快喘不過起來,紀衍微微離開她兩寸,看著那被自己的咬的又紅又腫的軟唇,眼眸像是盛了清水一般,漾的然心頭發癢,尤其是那雙上挑的眼尾,真真的勾掉人半條命。
「真是欠收拾!」他控制不住的輕咬了一下她的嘴唇,雙手托住她步伐極大卻又穩健的朝臥室走起,反腳將門踹上。
到最後,陸熙禾還是忍不住哭了,她覺得腰都快被掐斷了,與其這樣好幾天的都集中到一天,還不如一天一天的平攤下來!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紀衍如此魔怔瘋狂,身下的她又軟又甜,白皙的肌膚嫩的跟塊豆腐,哪怕是哭起來,也是美艷不可方物的女妖精,他活了近三十年最終還是栽在了這嬌滴滴的小姑娘上。
一番雲雨之後,陸熙禾早就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腦袋到現在都還是昏昏沉沉的,累的一點勁都提不上,這真的不能怪她體力跟不上,她為了保持身材,也會堅持健身鍛煉,但是她這點體力跟紀衍比起來簡直就是渣渣!
紀衍看著此時趴在床面上的人兒,薄薄的單被堪堪只蓋到她的腰際,如同瀑布一般的長髮散著,軟軟的搭在身體兩側,而白皙細膩的美背上儘是青青紫紫的吻痕,極具視覺衝撞感。
他上前將香軟的人兒連人帶被擁進懷裡,陸熙禾放鬆的靠在他的胸膛上,想到他剛才心狠,她嘟囔了一句。
「禽獸。」
紀衍笑了,用溫熱的嘴唇貼近她白中透粉的耳垂,輕聲道:「你一個人的禽獸。」
陸熙禾撇了撇嘴,心中十分不屑,禽獸的嘴都很甜!
「我困了。」
紀衍親了親她的髮頂,「好,你睡吧。」
陸熙禾睡的很快,沒過一會紀衍便聽到她順暢平穩的呼吸聲,只是懷裡的人睡著了,而他卻難以入睡,在暖色的夜燈下,他靜靜的凝視著她嬌俏的睡眼。
這樣的人,他怎麼還能松得了手,他不能否認,在知道只有趙蓮一個人過來接清清的時候,他暗自鬆了一口氣。
她此時就縮在他的懷裡,距離為零,但是紀衍知道,往後他們的距離會是兩個都曾重創過的家庭,他不在乎紀秋毫的態度,陸伯父那邊不管怎麼對他,他都不會放棄。
………
施洛芙的拍攝已經接近收尾,而今天就是拍攝的最後一天,紀衍跟平常一樣將陸熙禾送到他們幾個一直以來都約好的地方,在親眼見她上了保姆車,他這才調頭去公司。
剛進辦公室,他甚至都還沒有坐下來,紀秋毫的電話便打了過來,他很清楚紀秋毫是因為什麼打來的這通電話。
電話剛接通,紀秋毫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我聽你趙姨說,你有女朋友了?」
「嗯。」平淡,冷靜。
「什麼時候有空帶過回家來看看?」紀秋毫的聲音聽起來還挺高興的,他還沒從公司退下去的時候,對陸熙禾也有一點耳聞,小姑娘挺上進的,演技也很不錯,更重要的是阿衍喜歡。
「她叫陸熙禾。」
「嗯,我只知道啊,你趙姨都說了。」
「他的父親叫陸長瑋。」
那頭的聲戛然而止,就這樣沉默了好幾秒,繼而才傳過聲來,「是她嗎?」
紀衍當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什麼意思,但他還是繼續平淡的「嗯」了一聲。
「在那場意外中,他們才是最無辜的受害者。」紀衍握著手機的手掌用力了幾分,手指關節處隱隱的泛白。
「我當然知道,我知道是我們對不起他們,你要真喜歡她我絕對不攔著,只是陸先生呢?」
「我已經做好的長期的打算。」
「那她呢?」
紀秋毫的話讓紀衍心臟一瞬間隱隱生疼,他問的也是他一直以來最在意最害怕的。
是啊,她呢?
如果有一天她全部都記起來了,她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她還願意嗎?
從未沒有怕過什麼的紀衍第一次怕了,因為怕失去她。
掛了電話後,趙蓮見紀秋毫的臉色不是很好,於是握住他的手掌道:「老紀,你沒事吧?」
紀秋毫拍了拍她的手掌,示意自己沒事,當年的事趙蓮並不是很清楚,但是他跟阿衍卻是心知肚明,他說他們是那場意外中最大的受害者,他知道,他都知道。
那場意外拆散了他們的家庭,同時也因為他們拆散了另外一個無辜的家庭。
他還在天娛第一線的時候,也曾見過那個小姑娘幾次,很有禮貌也很上勁,只是他沒有想到,她居然就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
現在他們倆走到了一起,他也不知道這緣分究竟是好還是壞,但是不管怎麼樣就像他剛跟紀衍說的那樣,他不會反對他們倆個,他只是擔心人家願不願意給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