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韶和謝靳在書房裡說話,父子倆的臉色同樣的凝重。
“這件事怕還是跟三房脫不了乾系。我市井上的朋友查出了那日給寧長吏報信的細子是誰,一番拷問才知道,那細子也是受人指使,指使他的那個人叫常貴,是個痞子,經常在朱雀街一帶混,估計就是綁架阿瞳的匪首了,我沒有打草驚蛇,讓人繼續盯著他,他一直躲在城外三裡處的破廟裡,好幾天都沒進城,肯定是知道事情敗露了,要去躲一躲風頭。”
謝靳沉吟,周正的面容越發沉穩,下顎的胡須更添其成熟的氣韻,沉聲說道:
“繼續盯著。如今咱們在城裡找他,他必會想到不用多久就會找到城外去,若要避風頭,勢必會想出城,而出城後就要錢,他現在還在城外不走,那就說明錢肯定還沒要到手,你繼續派人盯著他,幕後之人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
謝韶點頭:“是。我知道了。”
說完這些,謝韶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來,對謝靳說道:“對了爹,我昨天還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
謝靳已經回到了書案後頭,聽謝韶這麽說,也抬起了頭:“什麽事?”
謝韶斟酌一番用詞後,說道:“您說,除了咱們,還有誰會派人保護阿瞳?”
謝靳挑眉:“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昨天我派人暗中跟著阿瞳和母親去了白馬寺,無意間發現,除了我們的人,還有另一隊人也跟在後面,訓練有素,不像是烏合之眾,他們對阿瞳沒有絲毫惡意,做的事情,和咱們差不多,既不驚擾,又適時保護。”
聽完謝韶的話,謝靳也是陷入了沉思,良久後才說道:
“既然沒有惡意,那就先不要去管,把手頭這件事調查清楚了再說吧。”又想到一件事,謝靳凝眉問道:“對了,上回靜安侯府的大公子來府上說是要提親,那之後你見過他嗎?他到底有沒有這個意思,靜安侯那裡又是什麽態度?”
謝韶沒想到自家老爹突然問起這件事來,想了想後,也就答道:“爹說的是李臻吧,那之後我倒是見過他一次,不過,似乎情況不太樂觀,他自己本身倒是真想娶阿瞳,可是靜安侯和靜安侯府老夫人卻不同意,這件事怕也沒那麽容易。”謝韶說完後,看著自家老爹,又問了一句:“爹你是想把阿瞳嫁給靜安侯府?”
謝靳沒有立刻說話,深深歎了口氣,這才說道:“靜安侯府也不失為良配,咱們阿瞳嫁過去,必不會受委屈,也能多個庇護,但既然靜安侯和他府老夫人不同意,那咱們也不用去自討沒趣,強扭的瓜不甜,一切順其自然吧,咱們還是別管了。”
“哎,得嘞,那我先去下去了。”
謝韶得了老爹的指令,便火速出了書房,辦事去了。
又過了十幾日,花意和竹情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就又回到了謝嫮身邊伺候,經過上一回她們二人的拚死相救,如今主仆間的情誼那是更甚從前了。
謝嫮和雲氏都給了她們不少賞,把兩個丫頭樂壞了,伺候起來更是盡心盡力。
花意好幾天沒在宅子裡混,這下出去了,一整天都撒在外頭,連飯都不知道是在哪裡蹭來吃的,竹情又忍不住說了她幾句,謝嫮倒是不管,花意就是她撒在外頭的鷹,只要還歸家,就不怕她飛的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