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回到了宴會廳中,和謝家的人坐在一起,老夫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見謝嫮也只是瞥了兩眼,然後就一個勁的歎氣,席間雲氏給她夾了幾筷子她愛吃的菜,都沒能讓邢氏的心情好些,匆匆喝了幾口酒,整個下午都沒怎麽說話。
在邢氏心裡,謝嫮是她謝家最後的王牌,接連幾個姑娘都嫁的不是很好,雖然謝鈺定了門好親事,太常卿家的嫡出二公子,原本倒也沒什麽,只不過太常卿今年也六十多了,再乾幾年還不是得退位讓賢,太常卿是官職,又不能世襲罔替,他退下去了之後,他的兒子還得重新考功名,一步步再往上爬。
而邢氏就指著謝嫮能嫁個門第高些的,最好也是王侯將相府邸,世襲罔替,總不用再擔這些心吧,可誰知道今兒一來,就被國公府的老太君喊了過去說了那番話,她這個心啊,就開始拔涼拔涼的了,那個損陰德的靜安侯老夫人,白白讓她娶了歸義侯府的姑娘做妾還堵不住她的嘴,竟然惡毒的編排出那些話來,這是存心不想歸義侯府的姑娘嫁的好了,謝嫮這件事看樣子在婦人圈子裡已經傳開了,她的名聲也不知能保全多少,偏偏這事兒又是從婦人口中傳出的,若是靜安侯府傳出的還好辦,叫府裡的爺們兒去朝廷上參他一本,可從婦人口裡傳出的,就真沒什麽法子了。
晚上用完了晚宴,賓客們也就相約請辭了,謝靳和謝韶毫不例外的又‘喝醉’了被人抬上了馬車。
謝嫮又被安排在馬車上‘照顧’兄長謝韶,馬車行駛,謝嫮提了提謝韶,剛才還醉醺醺的謝韶就突然坐了起來,大大的呼出一口酒氣,謝嫮用帕子在面前揮了兩下,嫌棄的看著他,謝韶無賴的嘿嘿一笑,然後就從車壁的暗格裡取了一隻茶盅出來,像是早有準備似的,謝嫮知他油滑,沒說什麽,不過哥哥身上的酒氣可著實不好聞就是了,又想起了主子身上青竹般清新的味道,謝嫮臉上一紅,幸好馬車裡光線昏暗,謝韶沒有看見。
“哎喲,今日饒是有所準備也被灌了好些酒,那幫孫子就挑軟柿子捏,怎麽就沒人敢動沈大呢?全往老子這兒招呼。”
謝韶喝了口醒酒蜜茶,舒服的又呼出一口氣,見自家妹子嫌棄的用帕子堵住了鼻子,這才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謝嫮也不是真嫌棄他,只是他身上那股子味兒真不好,聽他提起主子沈翕,不禁問道:“沈公子會喝酒嗎?”
謝韶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聽謝嫮這麽問,想了想後,說道:“會呀,以前應酬的時候,我見他喝過,斯斯文文的,估計酒量還行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