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嫮擰幹了毛巾,正要替沈翕擦臉,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謝嫮驚訝的看著他,沈翕歎了口氣,說道:
“你別伺候了,我也沒那麽嬌貴,這些事情從前就是我自己做,不需要旁人伺候的。”
話這麽說著,捏著謝嫮的手卻是不放開,眸光深邃,像是能把人吸進去一般,凝視了謝嫮良久,才松開了手,兀自走入了圍屏之後換衣服去了。
謝嫮垂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先前被抓著的地方還在發燙,腦中一遍遍的回想起母親說的話,羞愧的直低頭。
這個男人是誰?是主子呀!上一世主子圍獵時沒帶妃嬪,晚上喝了些酒,她也差一點就侍寢了,當時也不知是怎的,帳子裡所有人都出去了,就剩下她和主子在裡面,主子和她親近了一會兒,就抱著她去了內帳,她嚇壞了,不僅不願從了他,似乎還咬破了他的唇,頂傷了他的胸腹,然後衣衫不整的逃下了龍榻,躲在一旁不敢說話。
原以為那一次是真的死定了。沒想到主子也就是睡了一夜,第二天起來就清醒了,再沒有提過這件事,久而久之,謝嫮就淡忘了。
想想她上一世也真的是混帳,就因為腦子裡記掛著李臻,以為守身如玉的等他,就能得到他卑微的垂憐,主子對她那樣好,還救過她的性命,若說上一世,她是為了李臻而拒絕主子的侍寢要求,那這一世她又是為什麽呢?
這一世,她對李臻早就絕了那份心思,如今她又嫁給了主子,不管是從哪方面來看,她都應該拋下一切,把主子伺候好才是。
沈翕從圍屏後走出,換了一身居家長衫,越發清雅俊逸,謝嫮已經不在淨房內了,沈翕熄了燭火走出去,卻也是不見她在室內,正在狐疑難道自己剛才又嚇到她了,她這是為了躲避他才離開的嗎?
唇邊溢出苦笑,深吸一口氣,沈翕走到床鋪邊上,正要上床,卻見她從右側的屏風走出,身上換了一身大紅色的金絲纏枝紋挽睡綢服出來,烏黑的頭髮隨意挽了一個垂髫在側,沒有簪發飾,她似乎格外適合穿大紅色,將她的皮膚襯的白勝雪,在一室的喜光中,嬌媚動人。
沈翕避開目光,往旁邊退了一小步,示意謝嫮先入裡床去。
謝嫮走到沈翕面前,卻是不脫鞋襪上床去睡,而是在他面前站定,顫巍巍的伸出手要去解他前襟的腋下暗扣。
沈翕不知道她想幹什麽,知道她解開了他衣襟的繩結,他才大驚道:“你幹什麽?”
謝嫮抬頭,瑩白的小臉上滿是嬌羞,低若蚊蠅的聲音說道:
“妾身伺候夫君呀。”
沈翕歎了口氣,說道:“你知道我要什麽樣的伺候嗎?”語氣裡充滿了疑問與不信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