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估計還未死心,司琴回去之後就被他喊去了院子,說了好些時候的話,二公子讓司琴明日再來滄瀾苑打聽夫人行蹤,必定之後還會有動作出來。咱們要不要再等等?”
沈翕沒有片刻沉吟,冷然說道:
“叫傅清流他們動手吧,事情鬧大也無所謂,我自有辦法收拾。”
聶戎一貫的忠心,聽了沈翕這番話之後,想了想後,還是問了一句:“公子,要留命嗎?”
沈翕的一雙俊目在月光下極其清冷,仿佛倒影著滿院的銀白月光般,冷意如刀:“留!”
聶戎明白了自家公子的意思,趁著夜色,領命而去。
第二天一早,謝嫮先去給老太君請了安,回來之後就看見丹雪形容憔悴的走了過來,二話不說,就撲通跪了下來,嚇了謝嫮一跳,剛要去扶她,就聽見沈翕冷冷的聲音傳來:
“不用扶她,她犯了錯,自然該受罰。”
謝嫮回頭一看,就看見沈翕穿著一身月白色的竹紋長衫倚靠在門邊,雙手抱胸,風華絕姿,看呆了院中一眾婢女婆子,謝嫮卻是不解,問道:“丹雪犯什麽錯了?”
不等沈翕再開口,就聽丹雪自己開口說道:“奴婢昨日玩忽職守,大意輕敵,叫夫人受辱,奴婢有罪,求夫人公子責罰。”
經過一夜,丹雪終於想明白自己到底錯在什麽地方了,定是公子知道了昨天司琴來滄瀾苑的事情,她原本隻覺得司琴一個女孩子家,不會對夫人造成什麽傷害,夫人身邊又有花意和竹情,還有兩個婆子,應該輪不到她出手,夫人也不會受傷害,她就定心的站在門外了。
可是沒想到這樣的篤定正是她犯錯的地方,公子派她來就是為了保護夫人,她不論何時,都應該站在夫人身邊,為夫人阻攔一切可能傷害到她的事情,這個事情,包括了行為和言語兩方面,行為傷害固然要阻止,可是言語傷害也不該被她忽略才是。
想起夫人昨天被司琴氣得一個下午都沒有出房門,受罰之後,丹雪才恍然大悟,心中悔恨不已。
謝嫮看著這個跪在她跟前的小丫頭,倒是沒覺得她錯在哪兒,就是覺得哭笑不得,也覺得夫君禦下太嚴厲,丹雪怎麽說都只是個小姑娘,上前將她扶起,可是那姑娘卻是怎麽都不敢,跪在地上,穩如泰山,謝嫮根本扶不動她,隻好轉頭看向沈翕,向他求助。
沈翕這才從台階上走下,來到她們面前,拉著謝嫮的手往內裡走去,一邊轉身,一邊對丹雪說道:
“既然夫人替你求情,那就少跪兩天吧,再跪一夜!記住了,今後若是再犯,你也就不必留在這裡了。”
沈翕看似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是叫丹雪嚇得渾身發抖,一般被主人丟棄的護衛,等待她的只有一個結果——廢去武功,打斷手腳,然後自生自滅。
謝嫮在被沈翕帶入房間之前又回頭看了一眼丹雪,只見她面如死灰,整個人抖如篩糠,覺得實在可憐,說道:
“夫君,其實丹雪也沒做錯什麽。你不用這樣嚇她吧。”
沈翕勾唇一笑,說道:“她錯的很離譜,若是這一回姑息了,那她就永遠長不了記性,今後我又如何放心把你的安全交到她的手中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