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意用只有她們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夫人,您是沒看見二夫人當時的臉色,想生氣,卻又不敢生氣,拿著您送的那盒子香膏半晌沒說出話來,那樣子可好玩兒了。”
玉綃也跟著後頭附和道:“是啊,夫人,您是不知道當時花意是怎麽說的,這個丫頭的嘴實在是太刁了。她就車軲轆話來回說,都是寬慰二夫人的,不過啊,全都是圍繞疹子在說,二夫人聽得都不耐煩了,她還在那兒說,偏又不好打斷她,怕人起疑,硬是坐在那裡聽她說了那麽多怎麽恢復疹子疤痕的事情。奴婢在旁邊憋笑憋得都有些肚子疼了。”
玉綃的年紀比花意要大,所以平日裡都是花意叫她姐姐,而她直接稱呼花意名字的。
謝嫮聽她們說著,就能想象當時二夫人的表情如何尷尬精彩了,佯作生氣的瞪了一眼花意,見那丫頭笑得開懷就沒有再說她了,竹情卻是忍不住,說道:
“你這丫頭的嘴啊,早晚給夫人招禍,你說你怎麽就敢?萬一那二夫人惱羞成怒,要發落你們兩個小丫頭,你還能往哪兒跑了不成?真是膽子被狗吃了。”
花意從小就聽竹情的話,早就起了耳繭子,說道:
“夫人說了,我是夫人的眼睛,我當然要好好的替夫人看事情,然後再好好的把事情說出來了呀。”
謝嫮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這丫頭的活潑和本事她都是看在眼裡的,就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壞東西,平日裡裝得傻乎乎的樣子,和人說話時,冷不防的套你的話,旁的丫頭也學不來她這本事就是了。
花意見謝嫮不說她,得意的對竹情眨了眨眼睛,然後才想起來一件事,對謝嫮說道:“對了,夫人,奴婢今日去二房裡還聽說了一件事。”
“什麽?”謝嫮已經畫好了花樣子,把花繃子交給竹情在看,一邊聽著花意說話。
“就是那個司琴……好像是配了人家了。嫁給馬房的於三兒做填房,也沒個聘禮,司琴在府裡攢了十多年的銀子還要貼進去做嫁妝,二夫人倒是肯,反正這親事可真怪。”
謝嫮回頭看著她,也是不解:“馬房的人?那司琴不是二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嗎?再怎麽也能配個管家護院,怎麽會輪到馬房的人?”
花意搖頭,說道:“奴婢也覺得奇怪啊,嫁給馬房的人就算了,偏偏還是那於三兒。”
她這麽一說,謝嫮和竹情就知道還有隱情,竹情本不想問她,助長了那丫頭的氣焰,可實在耐不住心裡的好奇,還是開口了,問道:“那於三兒有什麽問題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