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趙淼離開之後,傅清流又對封暨堆笑說道:
“殿下稍候,臣去將春容請來給殿下行禮。”
這麽一說,算是緩解了一番現場,沈翕舉著酒杯放在唇邊卻是不喝,封暨也不說話,傅清流喊來了貼身小廝,讓她去內間喊周氏過來。
小廝走了兩步之後,封暨卻又突然開口,說道:
“聽聞本王在出征北塘之時,燕綏兄亦已成親,不知尊夫人今日可曾出席?”
沈翕放下酒杯,說道:“拙荊就在內間,不過是一介女流,不方便出來覲見王爺,還請王爺見諒。”
封暨一揚眉,饒有興趣道:“不方便?有甚不便,她若不便,本王親自去見她便是了。”
沈翕眉頭微蹙,還未出聲,就見封暨從座位上站起,抬腳便跟著傅清流派去的那個小廝往謝嫮她們所在的內間走去。
傅清流拍著額頭臉色大變,不敢去看沈翕的表情,眼前袍角一閃,再抬頭就看見沈翕已經跟著封暨後頭往女眷內間走去。
封暨走的很快,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比那小廝還要快一步來到了內間門前,並沒有詢問,就把門推開走了進去,環顧一圈後,將目光落在謝嫮身上,眸中閃過一絲驚豔,眾女起身給他行禮,封暨也只是揮揮手,就目不斜視的走到了謝嫮面前。
謝嫮低下頭不知如何是好,她上一世沒有見過這位二皇子殿下,肅王和廖王倒是見過兩回,因為據她所知,這個伏王殿下根本沒有撐到夫君登基那天就因為謀逆弑君之罪,被天和帝削爵流放了。
不過,無論怎麽樣,謝嫮都是沒有想到,二皇子封暨竟然是這樣一個唐突女眷之人。
沈翕也來到了內間門口,對謝嫮招了招手,謝嫮便低著頭往他那兒跑去,沈翕牽著她的手,拉到自己身邊,然後才對目光追隨的封暨說道:
“殿下,這便是拙荊了。還是小孩子,沒見過世面,請殿下見諒。”
封暨的目光在謝嫮身上饒了兩圈,這才收回,說道:
“燕綏兄過謙了,小夫人這般絕色,是該好好捧著供著,若是本王得此佳人,也會如燕綏兄這般的。”
沈翕沒有說話,而是似笑非笑的盯著封暨,傅清流趕來,見他們沒有鬧出大亂子,趕緊安插進他倆之間,說道:
“春容過來,二皇子也算是咱們的媒人,咱們來給殿下行個禮。”
周氏應聲而去,站在傅清流的身後半尺處,與傅清流一同對著封暨行了一個大禮。
封暨站著受了,然後便抬手將傅清流扶了起來,說道:“你大喜的日子,本王也沒什麽好送你的,禮單就放在入口處,都是些不值錢的,你別嫌棄,今日本王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傅清流心裡松了一口氣,嘴上卻說:
“多謝殿下,殿下還是喝杯酒水再走吧。”
封暨又掃了一眼沈翕和謝嫮,篤定的笑道:“喝酒就不必了,本王的話既然已經與燕綏兄說過了,那本王就無需留下,回去靜候佳音便是,燕綏兄,你說對不對?”
沈翕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拱手作揖:“在下恭送殿下。”
封暨不在乎他的無禮,如來時那般,帶著自己的人就離開了芙蓉園。
傅清流與周氏一同送他下樓,常林、吳駿、趙淼、蘇三郎都聚到了內間,趙淼靠在門邊對著封暨離去的方向比拳頭,說道:“二殿下這是狗急跳牆了。上趕著逼沈大站到他那方去。不過打了一場勝仗,就囂張起來了,誰不知道他那場仗簡直就是送給他的功勞,五萬對一萬,再不勝,他也別回來了,大勝仗了不起啊,老子還打了勝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