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想,一定是發生了什麽意外。
那種不安感催促她一定要過來。
可是,她沒想到意外會有這個。
當她掀起床幔時,一股說不出感覺的濃鬱味道撲面而來,其中夾雜著麝香的味道,太醇厚了,薰得人腦子和身體都有些發軟。等看到床上的人時,她一時有些傻眼了。
床上的男子整個人赤-裸地躺在那兒,長發沾著水氣披散在床上,還有一些黏在他汗濕的胸膛上。朦朧的光線中,他光-裸的身體在她面前一覽無遺,視線從寬闊結實的肩膀到窄瘦修長的腰腹、修長的四肢,最為明顯的是雙腿間的器物,從黑色叢林探出猙獰的形狀,顏色紅紫,形狀猙獰,朝天叫囂著雄性的欲念。
他雙眸微闔,俊秀的臉蛋透著不正常的紅暈,雙手死死地揪住身下的被褥,整個白玉一般的身體緊繃著,豆大的汗水從他額角汗落,身體散發一種灼燙的熱度。
嫁他一年了,阿難如何不明白此時他的這種狀態分明是欲-火焚身。
可是,他的克制力一向變態到讓人難以相信的地步,這種情難自禁的表現算神馬啊?!!
阿難心中咆哮,盯著床上可憐的被欲-火焚身的男人,猛地捂著鼻子……
床上的人大概是感覺到有人進來,眼睛未睜,修長的眉已然擰起,低啞地吐出一個字:“滾!”
“……”
阿難嘴角抽搐,都這樣了,還要人滾麽?
阿難想了想,覺得自己現在肚子裡還有顆蛋要保護,可不能隨便出手,遂決定去了解情況先。反正他已經忍了幾個時辰,也不差這麽點時間。
阿難將床幔重新掩好,往門口走去。
“阿難……阿難……”
身後,傳來了男人嘶啞的、壓抑的聲音,輕盈地撞進她耳裡,讓她不覺滿臉通紅。
明明並不知道她已經來了,卻在如此情況下叫喚著她的名字……為何近來這男人在床上總讓她覺得可愛又可憐呢?
阿難出來時,木圓兒和如藍依舊候在外頭。
如藍很淡定,木圓兒一臉焦急,看到她出來,露出一臉意外的表情,似乎不太相信她仍能這麽完好無缺地出來。看到木圓兒的表情,阿難慶幸自己沒有冒冒然地去碰人,免得被某個已經快要被欲-火焚腦的男人給直接壓倒。
“木圓兒,說吧,是怎麽一回事,王爺怎麽會變成這樣?”阿難站久了,覺得有些累,在如藍搬來的凳子上坐下。想到屋內的男人,阿難心裡湧起一股怒氣。
木圓兒自然不敢隱瞞,當下將事情老老實實地同阿難交待。
木圓兒邊說邊偷瞄阿難的表情,見她只是抿著唇認真聽著,心裡松了口氣,至少王妃沒有像尋常的女子一般失了分寸。其實按他的想法,此時還是直接去找個身子清白的女子過來給王爺緩解發泄,可是,王爺不吭聲,他不敢擅自作主。木圓兒跟隨楚霸寧這麽久了,自然知道楚霸寧的處事方式,他不需要自作主張的仆人,是以明知道主子在裡面忍受著非人的磨難,木圓兒只能乾著急。
阿難平靜地聽完,袖子裡的手已經狠狠地摳著衣服,心裡的怒氣膨脹,恨不得將那生事的姚可人直接滅了。還真的以為姐不發威,就真的沒脾氣麽?她只是喜歡過平淡簡單的生活,覺得糾結太多沒必要罷了,可不代表她真的沒脾氣。
“王妃,王爺現在很難受,您看這事兒……”木圓兒小心地詢問阿難,“要不要去找個家世請白的女子過來……”木圓兒未完的話被面前的少女冷幽幽的目光憋在喉嚨裡,心裡有些發怵,感覺剛才王妃那一個眼神,和王爺太像了。
“木圓兒,去找蘇嬤嬤過來。”阿難忍住心中的氣說道。
木圓兒不敢耽擱,馬上去請蘇嬤嬤。
如藍蹲在一旁為阿難揉捏著因懷孕而浮腫的腿肚,不知道裡面的王爺怎麽樣了,但剛才聽到木圓兒的解釋,自然知道王爺應該是中了一種催情的藥物,有些為阿難擔心。
很快的,蘇嬤嬤隨著木圓兒一起來了。蘇嬤嬤不知道這麽晚了肅王妃請她來幹嘛,也是被人從被窩裡挖出來的,頭上並未簪什麽發飾,素淨著一張臉過來。由於肅王被人暗算這種事情比較私密,木圓兒也沒有同她解釋,隻說王妃有請。
阿難免了她的請安,直接問道:“蘇嬤嬤,這萼紅花有什麽來歷麽?”
蘇嬤嬤詫異地看了她一眼,爾後想起這肅王妃出身丞相府,聽說丞相夫人是個厲害的,將丞相府治理得十分有序,有些陰私的東西自然不會讓個未出閣的小娘子接觸到,而且肅王妃也不愛用香粉之類的東西,遂明白了幾分,解釋道:“王妃,萼紅花是一種製造香料的花,生長在西南的南夷國山區,不過因為它的顏色與形狀不雅,一般的女子很少會用它,是以極少有人會知道它,更不知道它還有一個用處。王妃,會醫術的人都知道,萼紅花製成香料後,在遇到酒精時,會轉換成一種催情藥物……”
阿難坐直了身體,“催情……藥?”不會這麽倒霉吧?雖然先前聽木圓兒敘述時,覺得楚霸寧對萼紅花多有忌憚,可沒想到會這麽的有用。
蘇嬤嬤點頭,盡職地同阿難解釋,“這催情藥物必須與女子交合方能化解,極是霸道。是以萼紅花這種香料在市面上極少見,只有一些……人會拿它來助興。”蘇嬤嬤含蓄地暗示阿難。
阿難已經懶得吐槽了。結合木圓兒的話與蘇嬤嬤所說的,阿難知道屋裡頭的男人竟然生生忍到現在,而且似乎現在都沒有想要叫女人過來的念頭,難道他要生生憋到藥效過去麽?可是,以蘇嬤嬤的說法,若是此時不給他找個女人,他憋到死藥效也不會泄出來,忍耐力再變態有毛用啊!!!
阿難想了想,扶著如藍的手起身,然後讓如藍與木圓兒站遠點,對蘇嬤嬤小聲說:“蘇嬤嬤,王爺喝醉酒了,並且在當時聞到了萼紅花製成的香料的味道。”
蘇嬤嬤的職業操守很好,聽到這等駭人的事情仍是一臉平靜,心裡已經明白阿難要問的是什麽了。蘇嬤嬤是個聰明的人,在這夜深人靜的,肅王妃不去休息反而守在這裡,怎麽看都有古怪,再聽她詢問的事情已經大抵推測出個大概了。不過這事情說來不光彩,她只是個下人,揣著明白裝糊塗便成。
現在,肅王妃擺明著要攤開來,蘇嬤嬤也不好再裝傻,遂說道:“王妃,以您的身體狀況,奴婢覺得,還是找個清白的女子過來比較……”蘇嬤嬤的聲音在某人凶狠的眼神下嘎然而止,心知肅王妃是絕對不會接受這個提議了。肅王妃這種霸道讓蘇嬤嬤有些心驚,看不出來她平時溫溫和和的,卻是個妒性極大的女子,當年先帝那樣寵愛儷貴妃,可在貴妃不方便時,也會去后宮……
蘇嬤嬤心中千回百轉,面上卻一片平靜,很快話兒轉了個方向說道:“不過,如果小心些,您的身體也是可以接受的,只是您可能要辛苦點……”
當下蘇嬤嬤化身為宮廷教養嬤嬤,將一些宮裡流傳的避火圖(即春宮圖)中的做-愛的姿勢及技巧教給阿難——蘇嬤嬤是皇帝特別培養的心腹嬤嬤,會的東西很多也很全面,連這種普通的閨秀避之不及的東西不只是懂,還深諳此道,將女子孕信中應該怎麽做的一些房中術一一道來。當然,蘇嬤嬤特別強調了她現在是孕婦,為了孩子好,女上男下的姿勢最好了……
阿難也顧不得臉紅了,仔細將蘇嬤嬤教的記住,然後深吸了口氣,一臉壯士斷腕的悲壯表情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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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難,阿難……”
撩開床幔,阿難看到床裡的人渾身緊繃,俊秀的面容潮紅,壓抑的呻-吟中喃喃地叫著她的名字,讓她甜蜜又心疼。
阿難將衣服脫了,隻穿了件肚兜和一條褻褲爬上床,伸手撫著他忍耐的臉龐,摸到了一手的汗水。阿難拿出帕子溫柔地為他拭去臉上的汗水,低頭親了親他的唇角。似乎是聞到了熟悉的味道,他揪住被褥的手直接扣上了她的腦袋,將她的臉往下壓,火熱的舌喂進她嘴裡胡攪蠻纏,凶狠大力地吸吮,仿佛要將她口裡所有的蜜津都吞下去……
過了一會兒,阿難終於將他推開,大口地喘著氣。
他不滿地睜開眼睛,烏黑的瞳仁蒙上一層氤氳的水氣,霧氣瀲灩,一時間還分不清事情,只是側首看到坐在床裡頭的人,唇邊露出一抹慵懶的笑容,沙啞地喚了聲,“阿難……”
嗯,還認得人,挺好的。
阿難心裡有些滿意,瞄了眼他雙腿間那個豎得直挺挺的東西,咽了咽口水,心一橫,直接伸手過去握住,感受到那東西有力的脈搏,還微微有些顫抖。阿難有些憂心該怎麽讓它發泄出來,心頭懸懸的。雖然她先前堅決不肯讓別的女人來幫他舒緩,已經作好了心裡準備,可是現在親自上場後,才知道這事情實在是太考驗她的羞恥心了。不說懷孕前,她都是直接被人推倒享受就好,懷孕後,做這種事情也是他主導的,她從來沒有主動過,這下子要成了主導的一方,該腫麽辦呢?
“嗯~”他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緊皺的眉宇松開幾分。
聽到他沙啞中帶著一點懶洋洋的聲音,阿難真怕自己噴鼻血——嗯,孕婦總是氣血比較旺的嘛。
阿難一隻手握住他的器物為他舒緩,因為不太純熟好幾次都讓那東西滑了出去,又慢騰騰的,極考驗人心,直到他不滿地將他的大手覆上來,帶領她上下擼動。阿難也不知道這樣擼動了多久,感覺到那東西抽搐了一下,有什麽濕濡的液體噴了出來。
阿難松了口氣,終於出來了。
可是,她很快發覺自己放心得太早了,那東西很快又抬頭了,在她的視線下膨脹得更大更粗拙,
阿難:tat太悲催了有木有,難道真的要她直接坐上去……
“阿難……”大抵是緩解了一次,他的神智清醒了一些,但身體的需求更猛烈了。要不是殘留的神智知道此時妻子有孕在身,早已不管不顧地撲上來將她徹底貫穿……
“王爺,你覺得怎麽樣?”阿難趕緊問道,不敢再伸手碰那東西了。
他的眼睛追隨著她的臉,目光灼熱灸烈,像要將她燃燒成一攤水一般,眼睛裡一片暗沉的欲-色與渴望。
“……阿難,很難受。”
聽到他用一種孩子一般委屈的聲音對她傾訴自己的難受,阿難差點母性泛濫成災,直接撲過去將他像寶寶一樣抱到胸前晃晃了。這可真是要女人的命,平時那麽嚴肅認真的男人,做事一絲不苟,頂天立地的八尺男兒,現在竟然像個孩子一般同她撒嬌,讓她心裡叫囂著,還等什麽,快將他吃了吧,吃了吧,吃了吧……
阿難舔舔唇,覺得一陣口乾舌躁,探身從床前的案幾上摸來一杯水喝了,然後又倒了杯水喂給他,免得他出汗太多缺了水。
他的手圈在她的腰肢上,像鐵鉗一樣讓她下-身動彈不得。他乖乖地喝了她喂來的水,只是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她的臉,那沉沉的黑眸,像是要將她當場吞進肚子一樣的熱切。
等她喂完了水時,他直接坐起身,將她整個人都抱到了懷裡,此時,她與他面對面,整個人坐在他雙腿間,雙腿盤上他纖瘦有力的腰杆。他鉗在她腰間的一隻手往下滑,沿著大腿根部往裡面摸去,然後她感覺到自己的柔軟的花心被一根手指往裡面插了進去。突如其來的異物推進讓她有些不舒服,不由得扭了扭腰,可是這樣更讓他的手往裡面推進。
他熟稔地抽-插揉捏,成親這麽久,他對她身體的熟悉程度比她本人還清楚,往往知道怎麽做能使她動情。很快的,下-身變得濕漉漉的了,已經準備好了。
他呼吸粗重,熱熱地噴拂在她頸間,用力地吮吻著她脖子上的嫩肉。他很快地抽出了手,抱著她的腰將她舉起,然後那粗大的硬物頂端對準她的花心,在將她放下的同時,腰也往上一挺,將那東西直挺挺地插-入她體內。
“嗯……”他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摸了摸她汗濕的臉,安撫地親親她的唇後,不待她適應自己已經抱著她的腰動起來了。
阿難被他頂得難受,大抵是那催情藥物真的是太凶猛了,讓他比平時更激動狂野。他白玉一般俊秀的臉龐染上一層明豔的色澤,陷入情-欲中的激狂,帶著一種掠奪一切的原始野性。
他汗濕的長發有一些掉落到胸前,黏到她胸口中,癢癢的,與白晰挺立的胸脯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的動作也退去了平日的溫柔,激烈了許多。若不是他還圈著她的腰,她都快要被他頂飛出去。他抱著她的腰大力地挺進,然後淺淺抽出又用力地將她放下。她整個人都坐在了他的那東西上,兩人著力點便是彼此雙腿間的私密處,使得這個姿勢比平時的還要深,讓她有種害怕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到體內一熱,他再次發泄出來了。
阿難終於松了口氣,軟軟地趴在他懷裡,身體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來。
突然,她感覺到他摸摸她的肚子,一切安好,他輕輕地籲了口氣,然後還未撥出的那個東西再次挺立起來。
阿難欲哭無淚,怎麽還沒完啊?
………………
這回,他直接躺下,讓她坐在他的腰腹間,兩人下-身緊密相連。
她微微俯下-身,手指摸到他的耳朵。他柔軟的耳墜很熱,燈光下透著一種粉嫩的色澤,像玉石透過紅霞時染上的顏色,很漂亮。他的表情也很誘人,只有一雙眼睛漆黑不見底,像一頭凶猛的獸,急需發泄著過剩的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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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亮了。
阿難疲倦地睜開眼睛,透過床幔的縫隙看到外頭的晨曦的光,腦袋一片迷茫。
身下清晰地感覺到某個粗大的硬物還在緩緩抽動著,只不過沒了夜裡的激狂。
她側躺在床上,身後一具溫暖火熱的身體貼著她的背,一雙手從後頭探過來揉捏著她胸前的一對柔軟,灼熱的呼吸噴拂在她勁窩中。
感覺下-體有些發麻,但又能清晰地描繪出那個東西的形狀,當熟悉的快-感襲上腦海時,她知道他忍耐不住了,終於,又是一股熱流噴向體內深處,讓她在高-潮中終於昏厥過去。
…………
當阿難醒來時,發現埋在體內的那個東西緩緩地往外抽出,遲鈍的腦子還來不及想這代表的意思時,她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攬進一個汗濕的胸膛前,溫暖的吻落在她疲倦的眉宇間,一雙大手溫柔地撫著她的肚子。
“還好麽?肚子可有不舒服的?”
她仰起臉呆呆地看著他俊秀的臉龐,已經恢復了平日的清冷,只有些許的紅潮還未從那白玉般的臉龐退去,顯得很俊美親切。
她呆呆地搖頭,孩子很乖,而且整個晚上她都很注意,照著蘇嬤嬤教的去做,效果很好。他也很忍耐,即便陷入難忍的激情中,也留了些理智給肚子的孩子。保護孩子是作父母的天性,他們都不是只顧自己享受的人。
這一晚,不知道誰比誰辛苦。她是孕婦,體力有限。他被藥物控制之余,努力維持神智。比起她來,他需要強大的自製力讓自己不被藥物控制住神智與身體。
“阿難,辛苦你了……”
他的聲音沙啞而溫柔,黑眸仿佛泅開了一碧湖的水,輕輕地漾著水波漣漪。
藥力已經發泄出來了。
意識到這點,她終於讓自己疲憊地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