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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98,我苟在乡村当大款 第一卷 第39章 冷月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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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是张疏白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8-11 03:18:04 来源:源1

第一卷第39章冷月孤影(第1/2页)

窗外,一轮冷月高悬,清辉如霜。

月光在程飞面前的窗台上投下一道孤寂而狭长的暗影。

他斜倚在窗前的阴影里,像一尊凝固的雕像,目光失焦地落在吧台中央——那里,静静伫立着杜芳菲留下的那只玻璃杯。

清澈的杯壁上,一道淡红的唇痕清晰可见,如同一个无声的封印,在午夜狂欢褪尽的冰冷里,显得格外突兀,格外刺目。

也…格外孤独。

一曲未尽,他便抛下了舞池中央那团火焰般灼灼燃烧、试图用热情点燃他的曹姝华。他捕捉到了那个清冷孤绝的身影离去的瞬间,心脏猛地一沉。

高跟鞋叩击大理石地面的清脆声响,如同断线的珍珠,在空旷的走廊短暂地、清浅地回荡,最终被电梯门冰冷的缝隙无情吞噬。

他追了出去,像一头失控的困兽,找遍了整栋大厦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冲到了月色铺陈、寒风凛冽的江边。江水呜咽,清辉遍地,却唯独寻不见她的踪影。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冰冷的提示音,像一把钝刀,残忍地切割着他残存的期待。

失魂落魄地回到公司,欢场早已散尽。

偌大的办公室空旷得可怕,巨大的失落感和前所未有的孤寂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彻底淹没。角落里那座老式座钟,“嗒、嗒、嗒……”不疾不徐地走着,机械而冷漠。每一声滴答,都像是精准地敲打在他紧绷的神经上,细数着心中疯长蔓延、几乎要破胸而出的绝望。

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里,一滴滚烫的液体,毫无预兆地滑过他冰冷麻木的脸颊,带着沉重的分量,重重砸在冰冷光洁的地板上。

就在这时——一双温热的、微微颤抖的手臂,带着迟疑与不安,从他背后缠绕上来,穿过他僵硬的臂弯,在他胸前紧紧交扣。紧接着,一个同样温热的、带着熟悉馨香和湿意的脸颊,紧紧地、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依恋,贴上了他冰凉的后背。

“你……真的就那么在乎她?”

似嗔似怨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哽咽,仿佛是从紧贴着他脊骨的喉管深处艰难地挤出来,那微弱的震动透过薄薄的衣衫,直接传递到他冰冷的心脏。

“我真的那么在乎她吗?”程飞的心被这个直白的问题狠狠撞击着,思绪一片混沌茫然。

杜芳菲清冷的眉眼、倔强的嘴角、离去时孤绝的背影,与眼前曹姝华滚烫的眼泪和拥抱交织撕扯。

“唉……”程飞长长地、疲惫地叹息一声,那叹息里饱含着无尽的郁结与无力,如同深陷泥沼,无从挣脱。

“程飞,”曹姝华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他嵌入自己的身体。

“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你怎样!我以为我们之间……就像两条偶尔交汇的河流,纵情奔涌,然后各奔东西,互不干涉。只是情人……露水一样的情人!”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尖锐的痛苦和不甘。

“可是她!杜芳菲!她让我妒忌了!你知道吗?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我的心被掏空了!我感觉在她面前,我连做你情人的资格……都不够!所以,从看见她的那一刻起,我身体里的警报就拉响了,战斗的号角就吹响了!我以前不这样,你知道的,程飞!我以前……不是这样争风吃醋的女人!”最后的话语几乎破碎在呜咽里。

程飞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他无法怨恨曹姝华。

这场混乱的情感漩涡,源头正是他自己。是他一手搅动了这潭水,让所有靠近的人都身不由己地卷入其中。

他甚至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最没有资格去怨恨任何人的人。

带着满心的失落与无措,程飞第一时间冲回了城关镇。镇政府大楼在晨光中显得肃穆而安静。他急切地敲响了镇长办公室的门,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必须抓住些什么,在一切都消失殆尽之前。

“程总,杜镇长去县里开会了,您要有急事打她电话吧。”听到敲门声,办公室的科员小洁探出头来,语气带着公式化的礼貌。

“哦,谢谢你,”程飞急切地追问,试图从小洁脸上捕捉到一丝信息,“杜镇长下午能回来吗?”

“这个真不好说,早晨接到的紧急通知。”小洁据实相告,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希望再次落空。

程飞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从清晨等到日暮。窗外,镇政府大楼的灯盏次第亮起,又陆续熄灭。

夜色渐浓,如同他心底不断下沉的绝望。杜芳菲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电话,那头依旧是那个冰冷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自那晚酒会杜芳菲决然离去,程飞已近乎两天粒米未进。疲惫和焦虑像两条毒蛇,噬咬着他的精力。在等待的无尽煎熬中,他不知不觉趴在冰冷的办公桌上,陷入了虚幻缥缈的昏睡。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如同惊雷般将他炸醒!他几乎是弹跳起来,一把抓起电话,看都没看来电显示,对着话筒嘶哑地喊道:“姐……你在哪里?”声音里带着睡梦初醒的脆弱和毫不掩饰的期盼。

“什么姐?小程,睡糊涂了?我是张家诚!”电话那头,张家诚显然被他这一嗓子喊懵了,语气带着惊愕。

“哦,张叔,不好意思,睡着了!”程飞猛地清醒过来,尴尬地道歉,一股更深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我看你也确实是太累了!……程飞,我就想问问你的行程安排,看哪天能来东平,我好提前安排接待!”张家诚的语气里,那份按捺不住的焦急透过听筒清晰地传递过来。

“张叔,我明天就过去!”程飞深吸一口气,果断地回答。

他知道,即使杜芳菲不愿意见他,即使他们之间那团乱麻般的误解和纠葛解不开,生活仍在继续,责任依旧在肩。与张家诚的约定,关乎发展,关乎承诺,已不容再拖!

他必须把自己从情感的泥沼里拔出来,哪怕只是暂时的。

第二天一早,带着一颗被失落和疑问填满的心,程飞驱车前往东平县。一百多公里的路程,窗外的风景从棠西的连绵山峦逐渐变为东平一望无际的沃野平畴。星罗棋布的湖泊在阳光下闪着粼粼波光,大片整齐的农田展现出蓬勃的生机。

这里的地理风貌和农业基础,与群山阻隔、发展滞后的棠西县形成了鲜明对比,经济状况显然优越得多。

张家诚此次调入东平县任常务副县长,主抓经济,是多方权衡的结果。他在官窑镇党委书记任上,虽未能带领百姓实现致富的突破,但其兢兢业业、稳扎稳打的工作作风积累了足够的资历。更重要的是,他军人出身,骨子里的果敢坚毅在一次指挥扑救特大森林火灾的危急关头展现得淋漓尽致,临危不乱、指挥若定,立下大功,给市里主要领导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卷第39章冷月孤影(第2/2页)

东平基础好、潜力大,需要一个既有责任心又有魄力、能在关键时刻顶得上去的干部来推动经济再上台阶。

初到东平,张家诚便燃起了前所未有的热情和抱负。他深知这片富饶的土地蕴藏着巨大的机遇,远非棠西的困顿可比。前次带队考察,正是他雄心勃勃、准备大展拳脚的第一步。

程飞的抵达,受到了东平县政府相当高规格的接待。当晚的接风宴上,除了张家诚这位常务副县长,还有主管农业和招商的两位副县长以及县政府秘书长作陪。席间觥筹交错,气氛热烈。

几位领导对程飞在棠西县白手起家、打造出颇具规模的食品厂的成功案例赞不绝口,对他成立“橙基金”捐建希望小学的善举更是给予了高度评价,称其为“将企业家对社会的责任感做了极好的表率”。

溢美之词不绝于耳。

然而,程飞骨子里是做实事的人。这些左右逢迎、虚与委蛇的场面话,如同隔靴搔痒,让他浑身不自在,如坐针毡。他脸上维持着谦逊得体的微笑,心思却早已飘回了那个清冷月夜和那个消失的身影。

次日,在县政府明亮整洁的办公室,程飞见到了此前一同参与考察的曾洋和樊思杨。两位年轻干部显然经过了精心准备,已将考察资料整理成一份详尽完备、条理清晰、数据详实的工作报告。程飞仔细翻阅,心中暗暗赞叹:张家诚手下确实有可用之才,这份报告的扎实程度和呈现出的专业性,远非城关镇那些工作人员可比。

看完报告,张家诚将程飞请进了自己宽敞的办公室。他亲自倒了杯水递给程飞,目光恳切而锐利,带着军人特有的直率:“小程,这里没有外人,关起门来说话!这份报告,你怎么看?我要听真话!有什么说什么,千万别藏着掖着!”

程飞接过水杯,沉吟片刻,选择了坦诚:“张叔,实话实说,曾洋和樊思杨的报告做得非常扎实,材料详实,逻辑清晰,从文本本身几乎挑不出毛病。”

他话锋一转,目光变得凝重,“但是,如何将这些考察得来的‘他山之石’,精准地‘攻’我们东平县自己的‘玉’?如何将报告里描绘的思路、模式,与东平独特的水乡资源禀赋、发达的农业基础、现有的产业格局进行无缝对接,真正落地生根,开花结果?这才是关键所在!也才是一份报告真正的价值和说服力所在!”

“着啊!”张家诚兴奋地一拍桌子,眼中精光四射。

“这就是我为什么非要你来不可!你有经验、有认识,眼界宽,而且说话直截了当,句句都敲在鼓点上!完全和我想的不谋而合!”

他激动地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踱了两步,大手一挥,“这样,小程,你务必在东平多留两天!我马上安排人,亲自带你实地去看看我们东平最有特色、最有发展潜力的几个地方——云燕湖的生态渔业基地、清河镇的万亩稻虾共生示范区、还有正在规划的高效农业科技园核心区!等你把情况摸透了,咱们再坐下来,从长计议,好好谋划!你看如何?”

程飞感受到了张家诚扑面而来的诚意和倚重,那是一种实干家之间的惺惺相惜。他压下心头的纷乱,郑重地点点头:“好,张叔,我听您安排。”

接下来的五天,对程飞而言是收获与煎熬交织的炼狱。

收获在于东平之行本身。云燕湖浩渺的水面上,现代化网箱养殖井然有序;清河镇的稻田里,龙虾与水稻和谐共生,孕育着生态循环农业的勃勃生机;规划中的高效农业科技园蓝图宏伟,展现着科技赋能农业的未来图景。这次实地考察,结合与张家诚数次深入务实的讨论,让程飞敏锐地嗅到了未来商业版图拓展的可能性。东平的资源、政策支持和张家诚的魄力,无疑是一片充满机遇的沃土。

然而,这份事业上的振奋,始终被另一种更强大的焦灼感死死压制着。

无论眼前是波光粼粼的湖面,还是稻浪翻滚的田野,抑或是规划图前热烈的讨论,他眼前挥之不去的,总是杜芳菲那清丽脱俗的笑颜,是她离去时孤绝羸弱的背影,是那只印着唇痕的孤零零的玻璃杯。

每一个空闲的瞬间,每一次电话的忙音提示,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度日如年,莫过于此。

他归心似箭。

行程一结束,程飞婉拒了张家诚的再三挽留,立刻驱车返回棠西。车轮飞转,窗外的风景急速倒退,他的心却早已飞回了城关镇,飞向了那个可能依旧紧闭的镇长办公室。

车刚驶入熟悉的城关镇大院,停稳。程飞推开车门,带着一丝自己也说不清的希冀,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镇政府大楼门口的政务公开宣传栏。就在这一瞥之间,一张崭新的、印制精美的公告,如同晴天霹雳,毫无征兆地狠狠砸进了他的视线,也砸碎了他最后一丝侥幸:

“选派通知”

“……为加强优秀青年干部培养,经市委组织部研究决定,选派棠西县优秀青年干部、城关镇镇长杜芳菲同志,作为我市本年度重点培养对象,于近日起程赴美国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进行为期半年的公共管理专业高级研修深造学习……”

出国?深造?哈佛?半年?

这几个词像淬了冰的子弹,瞬间击穿了他连日来奔波思考筑起的堤坝。

为什么?为什么如此突然?为什么事先没有一丝风声?

为什么……连一句告别没有?那晚在办公室,她欲言又止的,难道就是这个?那句“如果有一天我回得去,你还在吗?”言犹在耳,而此刻却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程飞脚下一个趔趄,眼前发黑,高大的身躯晃了晃,差点栽倒在地。

他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冰冷的宣传栏立柱,指尖传来金属的寒凉,直透心底。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冰冷的失落和难以置信的荒诞感,如同汹涌的寒潮,瞬间将他彻底淹没、冻结。

杜芳菲清冷倔强的脸庞,那晚灯光下她眼底隐藏的脆弱与希冀,她转身离去时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所有鲜活的记忆碎片,都在这一刻被这则突如其来的、冰冷的官方公告,无情地碾得粉碎。

他缓缓地、机械地拿出手机,屏幕亮起,通讯录里“杜芳菲”三个字静静地躺在最顶端。手指悬停在拨号键上方,微微颤抖。最终,所有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他颓然地、重重地按下了锁屏键。

窗外,那轮冷月依旧高悬,清辉漠然地洒满大地。

而程飞脚下的路,在这清冷的月光下,似乎比这深沉的寒夜更加漫长,更加扑朔迷离,望不到尽头。

那只印着唇痕的玻璃杯,和这张冰冷的公告,如同两个时代的界碑,将他牢牢钉在了原地。

半年,足够改变多少事?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个他拼命想抓住的人,不久,就将远在重洋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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