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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陸寶嬋成親,陸琮面上看著一如往常,可心裡頭比誰都開心。
容臨溜了,陸琮便去尋妻子,發覺妻子不再席間,就轉身朝著院子裡走去。
席上女眷,望著這位榮世子的俊美容貌和無雙氣度,倒是紛紛羡慕議論。
這人長得好也就罷了,對妻子還癡情專一,那才是難得呢。
周琳琅嘴角一翹,道:「不就是個被革了職的。」
這般陰陽怪氣,倒是令在場的女眷登時噤聲。
周琳琅未出閣之前,尚且是個落落大方的世家貴女,最擅長為人處世。可經歷過種種事情之後,渾身上下都像是帶了刺兒似的,動不動就紮人。這麼一來,原是和她交好之人,也都漸漸疏遠起來——畢竟這貴族圈子裡,一個個都是要面子的,犯不著上趕著讓她羞辱。
薑令菀正站在院子裡,枇杷拿來了大紅牡丹團花披風,正打算給夫人披上,卻見陸琮過來了。
陸琮抬手,枇杷會意,將披風呈上。
陸琮接過披風,站在妻子的身後,自後頭替她披上,然後將人摟進懷裡。
金桔和枇杷含笑相視,而後識相的站得遠些。
薑令菀正覺著有些冷呢,這會兒身上披著披風,且陸琮的身子也格外的暖,自是舒坦了些。她靠在身後之人的懷裡,察覺陸琮身上的酒味有些重,便轉過身去看他。
陸琮酒量還算不錯,也就他倆成親的那回,才有些微醺,這會兒……
她摸了摸,道:「喝多了些。」
陸琮「嗯」了一聲,眼底含著微笑,顯然心情不錯。
薑令菀知道他今兒開心,也不再多說了,畢竟寶嬋是他的親妹妹,聽說她出嫁那日,她哥哥也是喝的爛醉如泥呢。而且這事兒上面,他自己還是有數的,不會胡鬧。
只是一想到自己方才的反應,她就有些懷疑——這肚子裡,是不是又有了一個。
三個兒子才九個月,若是這會兒她在懷上孩子,那她越發沒精力照顧他們了。只是這件事情,尚未確定,她還是不要告訴陸琮。可懷孕總歸是喜事兒,而且她和陸琮,都盼著小閨女呢。想著粉雕玉琢的貼心小棉襖,薑令菀心裡頭就歡喜。
不遠處的樹叢後,周琳琅還是按捺不住跟了出來。
她知道自己對陸琮興許沒有太多的男女之情,可終究忍受不了他對自己的不理不睬、對薑令菀的溫柔體貼。周琳琅想著自己先前的十幾年,和嫁給陸禮之後的日子,眼眶也漸漸熱了起來。
她抬手擦了擦眼睛,發覺自己落淚了,這才深吸一口氣,準備往回走。
正好撞上來人。
「……好看嗎?」陸禮面無表情,問道。
周琳琅看著面前之人,眉頭蹙得緊緊的,一想到這段日子他對她的折磨,簡直想一口一口咬死他。
陸禮也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一對小夫妻,若有所思的說道:「琳琅,你知道嗎?自我懂得男女之情以來,我就想著有朝一日,能和你夫妻恩愛。和你成親的那一日,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一天。就算看到你不情不願,我都懷著一腔熱情,覺得日後,你的心一定會落在我的身上。只要我努力,你心裡的位置,遲早是我的……」他抬手撫著周琳琅的臉,溫柔的說道,「我想和你生兒育女,想和你白頭偕老,一輩子寵著你愛著你。你若是能乖乖的,我待你,不會輸給陸琮待薑令菀。可惜你……你不要。」
「你不想要,那我就不給了,以後都不給了……」說著,他湊了過去,將唇覆在周琳琅的耳畔,「周琳琅,這輩子,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的身邊。至於陸琮,我也會讓你看到,我和他,究竟誰才是真正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