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寇準送六郎等人出關。
在路上,六郎對慕容飛雪四人道:“現在,五關已經過了三關,還剩下三台關和巴郡,我已經想過了,為了以防萬一和能順利執行計劃,大嫂和紫若兒現在就快馬趕往巴郡,因為巴郡到太原府只有一百多里的路途,萬一程世傑在巴郡已經安排人接應,對我們的計劃可是大大不利,所以紫若兒你要提前一天趕到巴郡,盡快找到仁堂會,我讓大嫂在旁邊協助你,以防有不測。”
慕容飛雪點頭說道:“這樣也好,我們提前行事,可以避免意外發生,可六郎,到了三台關後,你們能夠應付嗎?”
六郎看著白雪妃和白雲妃,說道:“到了三台關,就全靠你們姐妹了,希望孟良與焦贊與我們是同道中人。”
白雲妃道:“雖然我們只見過一次面,但他們還算有義氣,我想有很大的把握能說服他們。”
慕容飛雪聞言這才放心,接著慕容飛雪和紫若兒快馬趕往巴郡,六郎則帶著和親隊伍經過一整天的長途跋涉,來到三台關。
這時,陳延壽帶隊出城迎接六郎等人。
六郎見陳延壽身邊有兩名猛將,一個臉黑如鐵,膀大腰圓,另一個紅臉鋼髯,器宇軒昂,看起來都是非凡之輩,便猜想他們必然是孟良與焦贊。
再看陳延壽,雖然已經年過半百,須發皆白,但體魄健壯如同壯年,聲音宏亮,在對潘鳳請安後,眾人便進入三台關。
當天晚上,陳延壽就在府邸設宴款待六郎等人,而趁著晚宴還沒有開始時,六郎要白雲妃姐妹倆去找孟良與焦贊,他則陪著陳延壽,聽陳延壽講述山西的風俗民情。
陳延壽的兒子陳志浩也經由陳延壽的介紹,過來與潘鳳和六郎行禮。
六郎見陳志浩長得白皮嫩肉,只是眼圈發青,一副浪蕩公子哥的摸樣。
當晚宴要開始時,六郎見白雲妃姐妹倆還沒回來,看來她們還在和孟良與焦贊商議。
這時,陳志浩一拍手,隨即有群歌妓走進來,有的抱著琵琶,有的抱著花鼓,還有兩個穿著艷麗,一上來就在廳堂翩翩起舞,猶若仙女下凡。
六郎打量著那翩翩起舞的兩個女子,見她們穿著一樣的衣衫,並用一塊純白色的面紗遮住絕世容顏,而靠近他的絕色麗人,秀髮高輓,上插鳳釵,身材窈窕,面紗上那雙勾魂奪魄的眼睛,朝著六郎拋出嫵媚的眼波,而隨著她的舞步,那繡滿各式奇花的雲棠長裙不斷飛起來,不時露出那雙如羊脂白玉般的美腿,令人不由得引人遐思。
“大人,請用酒!”
這時,陳志浩站在六郎身後,殷勤地幫六郎倒酒,可六郎完全不在意陳志浩,因為他已經被眼前的美女擾亂心智,所以這絕色麗人在一個十分漂亮的折腰動作中,從腰中抽出一把雪亮如銀的軟劍,對著他直刺過來的時候,六郎才猛然驚醒過來。
然而一切已經太遲,六郎根本來不及阻擋,只聽“撲!”
的一聲,六郎就聽到一聲慘叫,就見他身後的陳志浩捂著一隻胳膊,驚慌的向後退。
那絕色麗人見這一劍雖然刺中陳志浩,但卻沒有結束他的性命,急忙衝上前,又朝陳志浩刺出第二劍。
陳志浩絕非等閒之輩,先前那一劍會被刺中,那是因為他一點準備都沒有,但若是換個普通的高手偷襲他,未必能夠碰到他的衣衫,所以絕色麗人一出手,陳志浩就看出她絕非等閒之輩。
雖然絕色麗人刺出那一劍時,陳志浩沒有心理準備,而且距離相當近,根本無法閃躲,但他憑藉渾厚的內力,當劍鋒刺到他胸前時,便與內力發生衝撞,導致劍鋒偏離胸膛。
另一個跳舞的女子見那絕色麗人失手,立即從旁邊護衛的手中搶過一口鋼刀,嬌吒一聲,就不顧一切地撲向陳志浩。
陳志浩連忙使出獨門絕技——天女散花步,連連躲避那兩名女子的攻擊,怒道,“你們是誰?竟敢行刺本少爺!”
那女子怒喝道:“姓陳的,你作惡多端,欺辱良家婦女,準備受死吧!”
說著,她揮舞著手中的鋼刀,正要與那絕色麗人形成夾擊之勢,卻聽有人怒斥道:“大膽狂徒,竟敢在老夫面前放肆,還不受死?”
就見陳延壽一掌拍向那女子的後背,那女子見狀轉身,以避開那一擊,隨即揮刀攻擊陳延壽。
這時,那幾名伴舞、奏樂的歌妓早已經嚇得四下散開,而陳延壽府邸的護衛和六郎的隨從也紛紛拿出兵器,將那兩名女子包圍起來。
六郎見那兩名女子的目標並不是他,才松了一口氣,轉念想:這刺客看來和陳家父子的仇怨頗深,說不定我能利用她們,但先看看情況再說。
此時,陳志浩從旁邊護衛手中接過一柄長劍,而手中有了兵器,對於本就是劍術高手的陳志浩來說,簡直是如虎添翼,何況護衛已經將那兩名女刺客包圍起來,於是陳志浩迅疾地刺向那兩名女刺客,而到中途,劍尖突然急速顫抖,劍光點點,而本來是刺向女刺客胸口紫宮穴的一劍,居然瞬間來到腰間,看那劍風勁猛,顯然貫注極深厚的內力。
絕色麗人倏地回劍相交,青光閃動,“當!”
的一聲,擋下陳志浩的一劍。
雖然陳志浩手臂受傷,但仗著功力深厚,當下一咬牙,心一橫,手腕用力,寒芒乍起,鋒利的劍刃自下翻上,刺向絕色麗人的胸腹處,動作又快又狠,如深淵騰蛟,似極地流光,瞬間劍環橫來,一招兩式,由起鳳騰蛟化成力士揮斧,斬向絕色麗人的頭顱。
絕色麗人見陳志浩出手狠辣,劍招襲至,速度快如閃電,急忙倒踩七星步,身子急速向後退,長劍使出一招千岩競秀,輓起激浪劍花,頓時劍焰暴漲,劍光如孔雀開屏般化成劍墻,叮叮噹當如珠落玉盤,錚錚縱縱似錘鈸相擊,與陳志浩以快打快,鬥起快劍來。
然而絕色麗人的攻擊,卻讓陳志浩看出她的劍法路數,喝道:“原來是天山御劍,我與你們有何冤仇,竟上門來行刺?”
絕色麗人“呸”了一聲,道:“像你這樣的淫徒,欺凌良家婦女,我天山劍俠人人得而誅之!”
陳志浩“哼”了一聲,道:“不自量力,就算你天山劍俠再多來幾個,也奈何不了本少爺?”
說著,劍出如追風逐電,陳志浩整個人繞著絕色麗人急速飛轉起來,而每轉一圈,劍法就快一分,所激盪出的劍光也就更耀眼,劍刃所化出的無數劍圈也就更窄一分。
陳志浩的劍法越轉越奇,越奇越險,仿佛是在攀登華山時,越是往上爬,山路就越陡,劍中的森冷殺意也就隨之增長。
六郎驚駭道:“想不到陳延壽的兒子這麼厲害,這劍法簡直是神出鬼沒,我好象在那裡見過……對了!細柳糧倉!顧大人與遼軍高手激戰時,也是用類似的劍法,不知道他與陳家父子有沒有關係?而陳志浩這麼厲害,想必陳延壽更厲害!”
六郎轉頭看著陳延壽,卻見陳延壽已經收手,而另外那個女刺客已經被他擒下,現在被陳延壽的手下用刀架在脖子上,陳延壽則眯著眼睛看陳志浩與絕色麗人激戰,看樣子他對陳志浩還挺有信心的。
六郎不由得替絕色麗人擔心起來,那絕色麗人的實力不弱,即使支撐到百招也不會落敗,但行刺未果,加上看到同伴被擒,招式難免有些散亂,好在天山劍法博大精深,也不至於就此落敗。
這時,絕色麗人沒有要與陳志浩拼命的念頭,而是靜下心來,使出天山御劍中最為凌厲的千回落英劍與陳志浩周旋,並想找機會救出同伴。
六郎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心想:看來這美女很難脫身了,不行!既然她們與陳家父子為敵,那就等於與我是一夥的,我得想辦法助她們脫險。
雖然陳志浩沒有領教過千回落英劍,但也知道這門劍法以螺旋為形,越轉越險,越險越狠,乃是參照天山犀牛峰千峰萬轉的山路而創。
陳志浩眼中所見全是晶光閃爍、星華閃芒的劍影刃雨,劍刃顫動發出冷風颯颯,身子就仿佛被人用一條條銀索綁起來一樣。
這時,陳志浩已被千回落英劍逼到困境,隨時可能被殺掉,而絕色麗人只要手腕一用力,劍刃一壓便可威脅到他的生命。
陳志浩頓時滿頭大汗,神情驚恐而駭然,幾乎已經看不清楚絕色麗人的劍法走勢,肩上、腿上、腰上以及胸前都被劍鋒劃過,鮮血點點飛灑。
陳延壽見陳志浩處境危急,已是千鈞一發之際,隨即大喝道:“沒用的東西!老子的劍法,你居然連一點皮毛都沒有學到!”
六郎見陳延壽一臉怒容,就要出招突襲絕色麗人,內心頓時感到著急。
這時,陳延壽身形暴轉,身側閃耀著白光,根本看不到他手中有無寶劍,就見一顆大青球被他丟出去,隨即化出千百把飛劍,將絕色麗人困在劍網中。
絕色麗人忙於應付陳延壽的攻擊,眼底流露出恐懼,急忙倒踩七星步,用出天山御劍最強的防禦——佛光劍影之卸刃禦敵,就聽一陣叮叮噹當亂響後,絕色麗人一聲驚呼,然後身子就如斷線紙鳶般飛出去。
當護衛正欲上前捉拿絕色麗人時,絕色麗人突然彈地而起,劍光一舞,隨即放到四、五名護衛。
六郎見絕色麗人的嘴角滿是血絲,衣服已經被陳延壽洞穿數處,腰間、腿上各中一劍,肩膀上的衣衫被劍氣劃開,雖然沒有傷到肌膚,卻露出那半邊瑩白的肩膀。
絕色麗人見再戀戰下去,恐怕不但救不了同伴,就連她也走不了了,便喊道:“綠華,我一定會來救你的!”
說完,絕色麗人銀牙一咬,便朝著門口殺去。
“燕姐!不要管我,你快走啊!”
這時,絕色麗人使出天山御劍的最強攻擊劍法,硬是殺開一條血路。
陳志浩大怒道:“你這刺客,還想跑嗎?”
說著,陳志浩提劍追上去。
六郎心想:這陳志浩武功不弱,剛才在受傷的情況下,還能與這美女不相上下,現在這美女受了重傷,肯定凶多吉少。
想到這裡,六郎也悄悄追出來。
絕色麗人在前,陳志浩在後,六郎緊隨在他們身後,而陳延壽生怕陳志浩有秘所閃失,剛要去追,就聽潘鳳道:“陳將軍,嚇死我了,快送我離開這地方。”
陳延壽考慮到潘鳳的安危,況且絕色麗人受了他的三劍一掌,應該打不過陳志浩,這才停下腳步,帶領人馬將潘鳳護送回驛館,並派孟良與焦贊嚴加保護潘鳳。
孟良與焦贊剛和白雲妃姐妹倆商議完事情,並未看到行刺的經過,而這突如其來的劇變,也讓白雲妃姐妹倆感到意外,還以為飛鷹堂又來滋事,便也加強了戒備。
這時,六郎跟著陳志浩和絕色麗人身後離開陳延壽的府邸,那絕色麗人雖然受傷,但仍身輕如燕,在穿街過巷後,便出西城門。
六郎沒有練過輕功,頗為吃力地追著絕色麗人,但一想到絕色麗人身負重傷,要是被陳志浩抓到,少不了要受到欺辱,便咬緊牙關,拼命地追趕絕色麗人,好在他內力深厚,竟未感覺到疲憊。
夜幕深深,一輪皓月當空,晚風吹來,帶來一股涼意。
西城外山高林密,絕色麗人因為身受重傷,跑了一陣子後,腳步逐漸慢下來,而她在穿越過一片松林後,便往山上跑。
六郎追到這裡時,已經不見了絕色麗人和陳志浩的身影,但看了看地上的足跡,六郎便往山上跑。
絕色麗人跑著跑著,突然覺得眼前一黑,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剛要爬起來時,陳志浩已經趕到,將長劍探到她的胸前,冷笑道:“還想跑嗎?快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刺殺本少爺?”
絕色麗人“哼”了一聲,道:“我不是說過了?像你這樣欺辱良家婦女的敗類,我天山劍俠人人得而誅之。”
陳志浩將長劍又向前一探,劍尖刺向絕色麗人的胸部,惡狠狠道:“混賬,本少爺乃是朝廷命官,豈是你想殺就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絕色麗人黛眉一挑,罵道:“敗類!要殺就殺,休要廢話!”
陳志浩道:“好吧,那我就成全你!”
說著,陳志浩舉起長劍就要刺下去。
絕色麗人眼睛一閉,覺得胸前一涼,卻沒有疼痛的感覺,不由得睜開眼睛,站就見胸前的衣襟被陳志浩一劍挑開,鵝黃色的肚兜下,那對豐滿的**顫巍巍。
“你、你要幹什麼?”
絕色麗人驚恐得睜大眼睛,剛要拼死抵抗,卻被陳志浩點了穴道,並將她臉上的面紗摘下來。
陳志浩冷笑道:“小美人,你長的真標緻啊!讓你就這樣死了,實在太可惜了!不如讓本少爺陪你好好玩一會兒……”
說著,陳志浩伸手摸向絕色麗人。
絕色麗人頓時感到驚慌失措,想閃躲,卻因被點穴道,身體根本無法動彈,不由得尖叫道:“不!你放開我……”
陳志浩將長劍戳在地上,脫去絕色麗人身上的肚兜,就見那對高聳而雪白的雙乳顫巍巍,那道深深的乳溝,讓陳志浩不由得咽了口口水,隨即伸手就要脫下他自己身上的衣服。
這時,卻有一道聲音傳來:“陳公子,你想幹什麼?”
陳志浩頓時大吃一驚,下意識的將那柄長劍握在手中,隨即轉身,竟見六郎在身後。
六郎的速度太慢,若不是聽到絕色麗人的尖叫聲,恐怕還找不到絕色麗人。
見絕色麗人就要遭受侮辱,六郎立即挺身而出,又見陳志浩橫眉豎目,拿著寶劍,心想:這小子的武功很厲害,我未必能夠勝他,最好不要和他硬拼,而是要智取。
陳志浩見是六郎,不由得心想:這欽差大人怎麼追來了?這女刺客是不是和他有關係?
六郎見陳志浩似乎生疑,笑道:“原來陳公子已經抓住刺客,那我就放心了!要知道,本官護送公主到山西,這一路被刺客嚇怕了,而像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我看不用上報朝廷,本官做主,就直接就地正法了。”
陳志浩聞言,便放鬆許多,拱手笑道:“這刺客確實可惡,但已經被下官抓到,還請欽差大人發落。”
說完,陳志浩別有深意地看著六郎。
六郎心想:還跟我玩察言觀色,你還真是有種。想到這裡,六郎說道:“殺!殺!殺!沒什麼考慮的餘地。”
說著,六郎走到絕色麗人身前,看了她兩眼,又道:“這小女子長得好誘人啊!”
陳志浩聞言心中一喜,道:“大人,你也這麼覺得?”
六郎心中罵道:混賬,老子早就看上她了。
六郎微微一笑,蹲下來,伸手摸了絕色麗人的臉蛋一下,又對著她的胸口吹了一口氣。
陳志浩道:“大人,就這樣處死了,是不是有點可惜啊?”
絕色麗人罵道:“你們這兩個狗官,混蛋!”
六郎笑道:“的確可惜了,要不……”
說著,六郎看了四周一眼,對陳志浩說道:“反正這裡沒有人,我們就辦了這美人,然後扔下山崖,不過這件事你可不要對別人講。”
陳志浩欣喜道:“下官明白,那麼……”
六郎自然知道陳志浩的意思,是要問誰先誰後,六郎本想讓陳志浩在一邊待著,這樣他才好救絕色麗人,可六郎發現絕色麗人不僅身上受傷,也被點了穴道,而他並沒有辦法幫她解開,要是時間久了,陳志浩必然會起疑心,而一旦與陳志浩動起手,雖然他不怕這小子,可卻沒有辦法保證絕色麗人的安全,便轉身道:“陳公子,這小美人是你抓住的,當然你先來嘍!”
陳志浩心中又是一喜,但仍推讓道:“大人乃是為皇上辦事的欽差大人,這……還是大人先來。”
六郎搖頭道:“不行、不行,就是因為我在皇上身邊做事,更要黑白分明,誰的功勞大,就該獎勵誰。陳公子,你就不要客氣了!”
見六郎與陳志浩推來推去,絕色麗人氣得險些昏死,渾身顫抖著罵道:“你們這兩個狗官,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嗚嗚!”
見陳志浩一味推讓,六郎面帶不悅道:“陳公子,本大人是誠心想向你學習征服美女的絕招,看你那扭扭捏捏的樣子,真是掃興。”
陳志浩見六郎動氣,連忙道:“那下官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至於學習,下官實在不敢當,就當是與大人互相切磋吧!”
說著,陳志浩再次將長劍戳在地上,淫笑著朝半躺半臥在地上的絕色麗人走過去。
見到絕色麗人那雪白柔嫩,宛若凝脂的酥胸時,陳志浩就醉了。
就在陳志浩伸出手,想要將遮住絕色麗人胸部的那件鵝黃色肚兜脫下時,就聽身後“嗚!”
的一聲,隨即一柄長劍刺過他的後胸,劍尖從前面的胸膛露出來。
陳志浩憤然回首,朝六郎道:“你居然暗算我?”
說著,陳志浩拼盡全身力氣猛然撲向六郎。
六郎見狀,將身子側開,掌上運力,使出風火雷霆訣,隨即紫電霹靂擊中陳志浩,將他高高拋起來,在一聲慘呼中,陳志浩滾落到一旁的懸崖。
這時,六郎來到絕色麗人身邊蹲下,笑道:“姑娘,讓你受驚了!”
絕色麗人親眼看到六郎殺了陳志浩,卻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詫異道:“狗官,你要幹什麼?”
六郎不高興道:“狗官已經被本大人殺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你的救命恩人。”
絕色麗人卻道:“還不是一路貨色,你少要假惺惺地騙我。”
六郎道:“你怎麼這樣說?我好心救你,反倒被你臭罵?”
絕色麗人粉臉脹得通紅,道:“你若不是狗官,還盯著人家胸部幹什麼?”
六郎頓時恍然大悟,再看絕色麗人的臉上隱隱有紫黑之氣,顯然是受了內傷,加上由於絕色麗人身體微微顫抖,令那鵝黃色的肚兜滑落大半,可以見到那高聳的**上有個不太明顯的暗黑色掌印,拳緣處已成淡紫色,看起來已經有瘀血了。
六郎看著半裸的絕色麗人,只能強忍住體內的慾火,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說道:“姑娘,你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可不是有意要看你的胸部,而是看到你胸部受傷,想關心你的傷勢,你傷得不輕吧?”
絕色麗人見六郎嘴上這麼說,但那好色的眼神實在難以掩飾,尤其六郎的褲子那撐起的帳篷,更能看出他的色心。
“你……閉上眼睛,不能再看了!”
六郎道:“你的傷很嚴重啊!你看你流了這麼多血……”
說著,六郎俯下身,要幫絕色麗人處理傷口。
此時,絕色麗人全身無力,她知道自己失血過多,即使沒有被點穴,如果六郎真想侵犯她,她也無能為力,可看六郎似乎沒有要動她的意思,好象是真的在關心她的傷勢,便緩和一下語氣,道:“不用你幫我,你只要幫我解開穴道就行了!”
六郎為難說道:“我不會解穴!”
絕色麗人氣惱道:“你、你誠心看我笑話!”
六郎嘆道:“我是真的不會!”
絕色麗人羞道:“你要是真的不會,那就算了!那幫我穿上衣服總行吧!”
“這當然沒問題!”
說著,六郎拿起那鵝黃色的肚兜,頓時那兩隻豐滿的雪白乳峰暴露在六郎眼前。
絕色麗人頓時又羞又氣,叫道:“人家要你幫我穿上衣服,你卻脫下人家的衣服。嗚嗚!分明是趁人之危嘛!”
六郎連忙解釋:“實話告訴你,本大人雖然官大,但還沒有娶妻,這女人的玩意兒,我可是完全不了解,尤其這件小衣服,我不好好研究一下,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幫你穿。”
絕色麗人道:“那你……直接幫我蓋上衣服就行了。”
六郎聞言,將那件鵝黃色的束胸蓋到她豐滿的**上,卻又將她那件繡滿各式奇花的雲棠長裙卷到腰上,而這個舉動讓絕色麗人又大叫起來,六郎連忙制止道:“不要叫了,你看你流了這麼多血……”
絕色麗人低頭,就見後腰和右邊大腿的側面各中一劍,傷勢雖然不重,但因為沒有包紮,所以血流如注,那半邊羅裙和整條腿都被血染紅,道:“男女授受不親,不勞駕你了。”
六郎卻道:“我可不能見死不救,再說,剛才在不經意時,姑娘的身體都被我看過了,冒犯就冒犯了。”
說著,六郎扯下身上衣服的袖子,並將其撕成一條條,問道:“你身上可有金創藥?”
絕色麗人點了點頭,道:“在我荷包中有,是一隻白色的小瓷瓶。”
六郎從絕色麗人的腰間摸到那小荷包,找到那隻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一些粉末狀藥物在掌心,然後敷到她的傷口上,再將傷口包紮起來,而另一處傷口在後腰下,於是六郎將她的身子翻轉過來,見正在滲血的傷口隱在內褲內,心想:我這樣細心地照顧你,卻遭到你的臭罵,現在該我報復了……想到這裡,六郎將絕色麗人的內褲往下拉……
絕色麗人見被一個陌生男子拉下內褲,直到露出大半個臀部,卻還不能責怪他,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接著又見六郎將藥粉放在掌心處,然後揉捏著她的臀部,感到嬌羞不已。
絕色麗人看向六郎時,卻與六郎的目光相遇,臉上不由得浮現一抹紅暈,隨即低下頭。
六郎道:“姑娘,還疼嗎?要不我再多揉一會兒?”
絕色麗人羞道:“不用了,你快幫我……穿好衣服吧。”
六郎說:“好啊!不過我幫了你,你叫什麼名字,總可以告訴我吧?”
見絕色麗人咬著嘴脣不肯說,六郎笑道:“先前聽你的同伴叫你燕姐,那我就叫你燕子啦!”
絕色麗人道:“綠華現在怎麼樣了?你們不要為難她。”
六郎說道:“我回去後,自然會秉公處理,不過你們為何要刺殺陳家父子?”
絕色麗人並沒有回答,六郎知道她還是不相信他,正準備要告訴她,他的身份時,卻聽天空一聲響雷,便下起大雨來。
六郎連忙道:“不好了,下雨你的傷口要是淋了雨會發炎,我得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
說著,六郎攔腰抱起絕色麗人,道:“燕子,對不起了,我得抱著你找個避雨的地方。”
絕色麗人羞紅著臉,任由六郎抱著,一路跑下山,正好山腳下有間土地廟。
六郎跑進那間土地廟,抹了一把頭上的雨水,道:“燕子,我把你放到桌上,免得你著涼。”
這時,絕色麗人有點頭暈,可能是受了陳延壽一掌,加上沒有及時治療,導致胸口產生瘀血,已經有生命危險。
六郎見絕色麗人的臉色蒼白,呼吸也變得微弱,連忙點燃蠟燭,就見絕色麗人的胸部上,那暗黑色的掌印越來越清晰,看來她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然而六郎並不懂得如何運氣療傷,只懂得借由雙修以增加內力,可一說出這方法,絕色麗人肯定是寧死不屈,但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絕色麗人死去,令六郎急道:“燕子,你的傷這麼嚴重,你有什麼辦法嗎?”
絕色麗人搖了搖頭,緩緩的閉上眼睛。
六郎心想:明明她已經瀕臨昏迷,可以任我擺布,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卻狠不下心?可在這樣拖下去,她可能會死啊!想到這裡,六郎把心一橫,心想:為了救人,管不了那麼多了,先上了再說!
這時,六郎掀起絕色麗人身上的長裙,將它拉至腰上,然後雙手往下一扯,隨即絕色麗人的褻褲碎裂落地,露出那雙雪白而柔滑的**,接著六郎將絕色麗人的雙腿往兩旁拉開,就可見到絕色麗人的私密處。
雖然絕色麗人無法制止六郎的動作,但她神智尚且清楚,知道六郎想要做什麼,不由得感到焦急,道:“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六郎嘆了一口氣,說道:“燕子,並不是我要趁人之危,而是你傷勢嚴重,若不及時醫治,恐怕性命會不保。我會這樣做是為了救你,我身上有強大的能量,但只有透過男女交合的方式,才能輸送給你,這樣不僅你能保住性命,更能解開穴道,我若是有半點欺瞞之意,就讓我不得好死!得罪了!”
說著,六郎緊緊抱著絕色麗人。
絕色麗人嚶嚀一聲,渾身劇烈顫抖起來,隨即極力地掙扎起來,但她怎麼能能敵得過六郎的力氣?
六郎看著絕色麗人那嬌羞的模樣,不由得有些痴了,只見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流露出一絲哀怨和請求,小嘴艷紅泛光,似怒非怒,雙腿間只有極少的芳草遮掩著那嬌艷的嫩穴,而且逐漸涌出愛液。
六郎低頭看著絕色麗人的嫩穴,不禁心魂不定,忍不住將龍槍湊上前,但由於絕色麗人是處女,並無法順利進入,六郎只得耐心地抬起身子,雙手愛撫著她。絕色麗人的身子微微顫抖著,畢竟她還只是個黃花閨女,這種事情平日想都沒想過,臉上的羞紅蔓延至耳朵根,眼眶閃動著淚花,神情帶著些許害怕。
“嗯……”
絕色麗人扭著纖腰,逃避著六郎的愛撫,但嚴重的傷勢使得她全身逐漸無力,只能承受著六郎的撫摸,不由得咬著下脣,下身也慢慢濕滑起來。
這時,六郎藉著絕色麗人下身的濕滑,將龍槍插進絕色麗人的體內……
絕色麗人頓時痛呼一聲,靈魂仿佛被拋上雲霄,頭不由得向後仰,神情失魂落魄,她已經意識到,她那珍貴的處子之身已經被奪走了!
六郎的龍槍緩緩插入那濕淋淋的私密處,能感受到溫暖的嫩肉包裹著龍槍,令六郎陶醉不已,但救人要緊,他來不及享受,而當看到絕色麗人臉上的痛楚逐叨漸減輕,不由得搖擺著腰肢,**劇烈地晃動著,發出銷魂的呻吟聲時,就令六郎忍不住一陣顫抖,隨即緊緊抱著絕色麗人,將精液射入絕色麗人的體內深處。
這時,見絕色麗人的嬌軀明顯顫抖一下,然後就是一陣陣的抽搐,最後平靜下來,六郎連忙草草收兵,問道:“燕子,你感覺到了嗎?”
絕色麗人紅著臉不吭聲,看起來就像是在運功療傷。
六郎見狀,便不打擾絕色麗人運功,穿好身上的衣服後,又幫絕色麗人穿好下身的衣服,心想:剛才只顧著雙修,忘了親這美人一下!想到這裡,六郎笑盈盈地湊向絕色麗人,見她滿臉羞紅地看著他,頓時內心對她愛極。
這時,絕色麗人的手指突然一動,就朝六郎的胸前刺過來。
六郎“哎呀”一聲,還來不及躲開,就已經被絕色麗人點了穴道,雖然內心感到震驚,但仍溫柔說道:“燕子,你運功完畢了?”
絕色麗人聞言,“哼”了一聲,並沒有理會六郎,而是坐起身,整理一下身六郎從絕色麗人敞開的衣領上,見那暗黑色的掌印已經逐漸模糊,說道:“燕子,你沒事就好,不過做了那件事後,我們就是夫妻了,你不用這樣防著我吧?”
絕色麗人白了六郎一眼,道:“誰跟你是夫妻?你趁我身體不能動彈的時候欺負我,我還要找你報仇呢。”
六郎見絕色麗人雖然話語嚴厲,但眼神完全看不到仇恨的火焰,知道她是借機發泄他占有她後的牢騷,便道:“喂,你講不講理啊?要不是為了救你,我才不願意這樣做,要知道我是皇上欽封的欽差大臣,居然與你這樣一個粗俗女子歡好……唉!枉我一世清白全毀在你身上,不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不求你感激終生,甚至以身相許,只求你能讓我離開。”
絕色麗人聞言心中一顫,道:“你這滑頭真會說話,占有了本姑娘的身子,還想我感激你嗎?”
六郎連忙道:“不是,我真有急事,要馬上趕回去。我已經幫你殺了陳志浩,你還不相信我嗎?”
見絕色麗人皺著秀眉,若有所思的樣子,六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道:“你是天山御劍,那我提一個人,你應該會認識。”
絕色麗人問道:“什麼人?”
六郎道:“她姓柴,兵器是一把紅星寶扇,扇子中暗藏利刃,武功深不可測。”
絕色麗人驚訝道:“你說的是柴師兄,你怎麼會認識柴師兄?”
六郎聞言心中竊喜,看絕色麗人不知道柴明歌的身份,連忙道:“何止認識,我們還是志同道合的戰友。”
絕色麗人旺道:“胡說八道!柴師兄為人高潔,光明磊落,哪裡像你如此好色,就會欺負女孩子。柴師兄怎麼可能與你志同道合?”
六郎嘿嘿笑道:“你不信就算了,日後我一定會讓你相信。不過我一提起你的柴師兄,看你那緊張的樣子,你不會是喜歡你的柴師兄吧?”
六郎這句話問到絕色麗人的內心深處,一想到她對柴師兄只是一廂情願,如今又**於六郎,恐怕這輩子就要斷絕嫁給柴師兄的念頭,令絕色麗人的內心不由得涌起一股怨氣,隨即舉起手就對準六郎的面門狠狠打下去。
六郎頓時大吃一驚,而且一想到絕色麗人的功夫本就了得,剛才又跟他雙修,功力肯定有所提升,所以若是被打中這一掌,他肯定會沒命!
這時,六郎不由得閉上眼睛,就聽到一道響亮的聲音,隨即右臉一陣疼痛,但六郎卻心生喜悅,畢竟俗話說:“打是情,罵是愛!”
看來絕色麗人已經不怪他了。
絕色麗人打完六郎後,突然雙手掩面哭了起來。
六郎連忙道:“燕子,不要哭了!你這模樣,讓我好難受啊!我已經告訴你了,我和你柴師兄真的是好朋友,另外,我這次來山西,明著是送公主和親,其實是要暗中調查程世傑謀反的證據,若是證據確鑿,我就將他就地正法。我見你要行刺陳延壽,才想你必然和他們是敵對關係,而既然如此,就肯定和我是一夥的,所以我才會暗中救你,並幫你殺陳志浩。難道你到現在還不相信我嗎?”
絕色麗人抬起頭,朝六郎說道:“信不信你,以後再說!不過你的確殺了陳志浩,但你為何要調戲我?”
六郎無奈道:“我這也是沒辦法,陳志浩的武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萬一鬥不過他,還會連累你,到時,你的清白可就不保了!”
絕色麗人“哼”了一聲,道:“現在還不是一樣,被你給……”
說著,絕色麗人臉上一陣羞紅。
六郎趕緊道:“天地良心啊!我和你做那件事,還不是為了救你,另外,我說的全是真的,輸送給你的功力,你應該感受到了,不然你怎麼可能那麼快就疫愈了?”
絕色麗人心中一凜,心想:這倒是不假,與他歡好後,想不到竟能吸收那麼強大的力量,我就算苦修三五年,也未必可以做到這一點。
六郎道:“好燕子,快幫我解開穴道,我的手腳都麻了!”
“不許叫我燕子。”
六郎驚訝道:“我明明聽到你的同伴叫你燕姐,要不你告訴我,我該叫你什麼?”
“我叫苗雪雁!大雁的雁,不是小燕的燕。”
六郎嘿嘿一笑,道:“那還不是一樣,反正以後都是我的燕子。”
苗雪雁氣得臉色發青,怒道:“誰是你的?你不要胡說!”
六郎道:“你分明是尚未出閣的閨女,現在身子已經給了我,我若不要你,你今後要怎麼辦?”
苗雪雁聞言又羞又氣,道:“不用你管,實話告訴你,我現在已經是……是別人的未婚妻,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六郎聞言一愣,見苗雪雁的臉上滿是淚水,一臉愁容,猜想她肯定是有說不口的苦衷,不由得愛憐之心油然而生,小聲道:“燕子,我說話不好聽,傷到你了嗎?你若是不喜歡我,就當我沒說好了。”
苗雪雁鎮靜一下心神,道:“我的表妹現在還在陳延壽手中,你若是真心想幫助我,就幫我照顧她,她若是有半點閃失,我絕不饒你。”
六郎連忙道:“那當然,你的表妹就是我的表妹,你儘管放心好了。”
苗雪雁道:“陳延壽若是知道他兒子死了,肯定會對我表妹下毒手,唉!可惜我還有要事在身,你不要和我貧嘴了好不好?只要這件事辦好,我就……接受你!”
六郎喜道:“那你是答應嫁給我了?”
站苗雪雁急道:“你又來了!我已經說過了!我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而且我們近期就要舉行婚禮……”
六郎見苗雪雁的神情不悅,不敢再追問,改口問道:“那麼你為什麼要刺殺陳延壽呢?”
苗雪雁道:“陳志浩強搶我表妹的嫂子,姦污後又將她賣到妓院,後來她因為不堪受辱,便撞墻自殺。本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並沒有打算現在就幫我表妹報仇,卻經不住我表妹再三懇求,就答應她了!我本以為陳家父子只是普通的狗官,卻沒想到他們居然是劍術高手,而我苦修十年的天山劍法,居然敵不過他們,若不是被你柏救,就要耽誤我自己的大事了!”
六郎隱隱聽出苗雪雁的身後似乎還有更多的隱情,只是不願意說給他聽。
這時,苗雪雁穿好身上的衣服,就要離開,六郎急道:“喂!燕子,即使你要走,也要幫我解開身上的穴道再走啊!”
苗雪雁冷冷說道:“我說過,我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辦,我怕你跟蹤我,所以你好自為之吧!穴道會在一個時辰後自動解開。”
六郎見苗雪雁說話間已經走到門口,驀然回首,那清澈的眸子望向六郎,眼神中含著一分柔情。
六郎連忙問道:“你的表妹叫什麼名字?我若不知道她的名字,說不定到時她不會相信我。”
苗雪雁道:“張綠華!你記得好好照顧她啊!”
說完,苗雪雁一閃身,就消失在門口。
六郎頓時感到內心一陣空盪,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可當回想起剛才與苗雪雁激情的一刻時,就覺得很爽!畢竟這是他有史以來,最快射出的一次,而且她殘留在他身上的體香尚在,但最後六郎只能搖頭苦笑,等著穴道自行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