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殊澤聞言想說你不是剛醒麼,但見白羅羅疲憊的表情,又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他道:「那你好好休息。」便從石頭怪上下去了。
袁殊澤走了,白羅羅趕緊去問系統,道:「你就沒發現我什麼異樣?」
系統也有點懵,說:「沒有啊,你的身體數值非常健康,處於深睡眠狀態……」
白羅羅道:「臥槽。」
系統道:「嗯?怎麼了?難不成雪卉趁著你睡覺的時候對你做了什麼?」
白羅羅差點哭出聲,他道:「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如果是在做夢,為什麼他的手上出現了白色的環,如果不是夢,那為什麼身邊的人都沒有發現他身上的異常。
系統道:「你詳細和我說說?」
白羅羅含糊的把他夢裡的內容給系統說了,當然省去了關於某一部分的內容。但是系統什麼段位,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猜出了白羅羅身上發生了什麼,他震驚到:「所以你做了一天的春夢?」
白羅羅:「……」他該怎麼反駁。
系統若有所思,他道:「雪卉的身份不簡單,我想你早就看出來了。」
白羅羅說:「嗯。」
系統說:「那可不可以做個假設?」
白羅羅道:「什麼假設?」
系統道:「假設雪卉有能力把你拉入夢中,然後對你做些不該做的事?」
白羅羅差點哭出聲,最慘的事情不是他被「全世界」給強.奸了,而是「全世界」都在強.奸他的時候沒一個人能為他作證。
白羅羅簡直都想撲倒在石頭怪上大哭一場了。
系統只能安慰他,說:「別哭了朋友,堅強一點,世界上還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在等著你。」
白羅羅陰沈著臉說:「比如?」
系統說;「……比如明晚?」
白羅羅:「……」媽的。
他們正在說話,出去上廁所的雪卉回來了,他一看見白羅羅,就露出無比燦爛的笑容,然後爬上石頭怪給了白羅羅一個甜蜜蜜的啾咪。
雪卉滿面羞.色和白羅羅夢裡那個強勢的男人簡直不像是一個人,他慢慢的爬到白羅羅的身上,哼著道:「淩……你終於醒了。」
白羅羅:「……」你憋裝了。
雪卉道:「我好擔心你。」他的表情不似作假,似乎是真的在擔心白羅羅。
白羅羅道:「雪卉。」
雪卉嗯了一聲。
白羅羅深吸一口氣,他道:「你昨晚……」
雪卉臉突然紅了,低著頭訥訥道:「昨、昨晚?」。
白羅羅:「……」如果光看表情,不知道的大概會以為他把雪卉給上了吧。
在旁邊圍觀的袁殊澤顯然和白羅羅此時的腦電波接上了,他看著雪卉嬌羞的模樣,又看看白羅羅的表情,再聯繫兩人今明兩天怪異的表情,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差不多已經隱約有了猜想。
袁殊澤心中溢出些許悲痛,心想著他還以為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淩域明已經接受了雪卉,畢竟淩域明是那麼的疼愛雪卉,捨不得他受到一點傷害。兩人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也不是什麼讓人驚訝的事。
可是現在袁殊澤看到雪卉從喜悅,到慢慢失落的表情,他卻有種不好的感覺。
白羅羅沒有去管在旁邊的袁殊澤,他深吸一口氣,已經決定把事情和雪卉徹底說清楚。
白羅羅說:「雪卉,你昨晚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
雪卉害羞的點點頭……
白羅羅說:「我之前有沒有告訴過你,這種事情,只有喜歡的人之間才能做?」
雪卉愣了片刻,臉紅了大半,他說:「嗯,有。」
白羅羅說:「可是……」
雪卉癡癡的看著白羅羅。
白羅羅被雪卉這麼看著,居然有點受不了了,明明昨晚他才是那個被操的合不攏腿的,結果雪卉露出這種表情後,他竟是產生了一種自己是個吃完就跑的渣男的錯覺。但為了以後無數個夜晚,白羅羅還是鼓起了勇氣,他說:「可是,我們不能在一起,我,不喜歡你。」他說這句話時,語氣格外的艱澀,好像不容易才將話擠出了嘴裡。
雪卉聽著白羅羅的話,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
白羅羅:「……系統,他哭了。」
系統說:「我看見了。」
白羅羅頭疼的說:「我怎麼辦?」
系統說:「你沒有女朋友吧?」
白羅羅:「……」
系統說:「現在有幾個方案。」
白羅羅說:「說。」
系統說:「方案一,你無視他的眼淚,繼續闡述自己的看法,讓他死心。」
這方案是最合適的,前提是白羅羅能抵禦雪卉的眼淚攻擊。但目前看來,白羅羅是不大可能做到了,於是便剩下了方案二。
老前輩系統說:「方案二,跟著他一起哭,看誰哭的慘。」
白羅羅:「……還有其他方案嗎?」
系統說:「還有最後一個方案。」
白羅羅說:「嗯?」
系統長嘆一聲,說:「放棄吧,不就晚上在夢裡被日一頓嗎?你為了社會主義獻身的肉體還是純潔的。」
白羅羅:「……」
雪卉要是去當演員,哭戲肯定一絕。別人哭都會影響形象,偏偏他就能哭出個楚楚可憐的味道。連哭紅的鼻頭,都是那樣的惹人憐愛,讓人恨不得上去擁住他,說一切有我,讓他不再流淚。
圍觀全程的袁殊澤看的都心顫了,按理說他自己都是白蓮花的類型,應該同性相斥比較討厭雪卉這模樣。可看了雪卉的哭顏,他不但沒有對雪卉產生任何的厭惡之心,反而充滿了對他的同情,恨不得衝上去搖著白羅羅的肩膀說:「你為什麼要傷害他,他只是個孩子。」
嗯,的確是個孩子,吊特別大的孩子。
白羅羅欲哭無淚,他道:「雪卉,你別哭了好不好,我們好好說話。」
雪卉聞言勉強止住了淚水,他強笑道:「好,我不哭了,淩,你別不要我。」
白羅羅說:「昨晚都是誤會……」
雪卉說:「可是你答應我的那些事呢?你不是說了要送我回家嗎?你不是答應我要和我永遠在一起嗎?」
白羅羅:「……我說過?」
雪卉還沒說話,袁殊澤在旁邊開口道:「你說過!」
白羅羅:「……好吧就算我說過……」他剛想說他的在一起和雪卉的在一起意思上有偏差。雪卉便憂鬱的道:「那些諾言都不算數了?」
白羅羅:「……」談不下去了。
雪卉哽咽著說:「你明明也很舒服,我已經很努力了,我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懂,但是我可以學,只要你願意教我……」
白羅羅絕望的發現自己已經完美融入渣男的角色,他道:「但是我喜歡的是女人。」
雪卉說:「我可以穿女孩子的衣服。」
白羅羅說:「但是是你強迫我的。」
雪卉說:「可、可你在接下我戒指的時候,也沒有拒絕我呀。」
白羅羅:「……」
兩人的對話一來一回,袁殊澤卻已然聽不下去,他說:「淩域明,你怎麼這樣!!」
白羅羅:「……」汪的一聲哭了出來。
袁殊澤說:「雪卉就算不是女人,不能給你孩子,但是他那麼美麗善良,值得被人好好珍惜的!」
雪卉悄咪咪的說了句:「我可以給域明生孩子的。」
也不知道是他聲音太小,還是袁殊澤沒聽到,袁殊澤憤怒的爬到石頭怪上來,道:「對人家做了這種事情,就要負責!你這樣始亂終棄……簡直不配當男人。」
白羅羅:「哦豁。」
系統:「哢擦哢擦哢擦。」
雪卉道:「殊澤,你不要這樣說淩,這件事……」
袁殊澤道:「雪卉,你不要說話,這些事情你不懂,你是被佔了便宜的那個,過來,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雪卉說:「哪裡受傷啊 ?」
袁殊澤道:「當然是那個部位。」
雪卉說:「我沒有受傷呀。」。
袁殊澤剛想說你別逞強,卻忽的想起了什麼,他扭頭看向蹲在路邊一臉滄桑的卷著葉子土煙正在抽的淩域明,腦子裡冒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雖然這種想法之前就出現過,可是今天卻如此的清晰。
袁殊澤結結巴巴道:「雪卉……你和淩做這事,誰在上面的?」
雪卉道:「我呀。」
袁殊澤:「……」
白羅羅:「……」
雪卉莫名其妙,道:「淩說的個子高的就是王子,王子難道不該在上面嗎?」
白羅羅把煙滅了,沒吭聲,拍拍屁股走了
袁殊澤看著白羅羅那充滿了故事的背影,覺得之前自己說的都是廢話。他現在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面對著一臉天然的雪卉,只能拍拍他的肩膀,說:「唉,你自己努力吧,我是真的幫不了你。」
雪卉眨眨眼睛。
袁殊澤說:「這事情……唉,這事情……」他說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現實實在是太過出人意料,讓他像是被人直接打了一拳直接蒙了。
「還不快去把域明哥追回來。」袁殊澤無奈的看著雪卉,「你快去好好安慰他一下,要我是他,肯定也受不了啊。」
雪卉說好,拔腿就去。
袁殊澤凝視著二人消失的背影,感到人生觀彷彿被重新塑造了一遍,他整個人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連眼神都呆滯無比,腦子裡想的全是——淩域明是下麵那個。
作者有話要說:袁殊澤:這劇情我是沒想到的。
白羅羅抽煙:我他媽的也沒想到啊。
雪卉: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