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聯軍的洩憤,一直持續到快要天亮,直到他們投石機的機關彈簧快要受不了負荷,才停止了發射石頭。
等到巨石停止從空中落下後,我們才發現這面城牆往裡面的五百米範圍,密密麻麻的落滿了巨石,房屋幾乎倒塌了三分之二,其餘的三分之一也多有破損。
陳伏月昨晚沒有停留在這一側的城牆,而是四處巡查著四周城牆的狀況,密切監視著敵人的動向。
身為主帥,在遇到危急情況的時候,必須要站在第一線,而不是躲在安全的地方指揮,否則兩者?!起的士氣差別,不可以裡記之。
作為新一任的西涼城城守,我自然就跟著陳伏月,他也沒有保留,將自己的守城經驗和對漠南草原蠻族們的看法,都說給了我聽,這樣的這率,讓我覺得這位楚王世子,好像可以當成朋友。
等到第三大一早,敵人鳴金收兵,我們剛剛回城守府,就被嚇了一跳。
整個城主府現在已經倒塌了一半還有多,敬宮姐妹伴隨著小灑坐在露天的板凳上,小灑夫人還算鎮定,周圍兩個侍女卻是惶恐不安,臉色蒼白得很。
她們身旁不遠,有幾塊被破開的巨石,那整齊的口子,讓人一眼就看出這是被利刃所劃。
陳伏月心頭一跳,心想幸虧自己昨晚小心了一把,要是沒有蘭亭的兩位夫人在旁邊,天知道老婆會多麼擔心受怕。
「小涵!」
「夫君……」
快步抱在一起的兩人,上演了一幕動人的重逢。相比之下,我的兩個孿生小美人兒卻是輕鬆寫意得很,兩人俏生生走到了我的面前,拋了一個媚眼,乖巧的並不說話。
我小聲的問道:「昨晚很驚險嗎?」
敬宮美輕輕的一搖頭:「沒有,只是天空落下的巨石很驚人,我們最初待著的房間,像之前的那個一樣被砸垮了,小灑姐姐不敢再待在其它房間裡只好來到空地囉!彩也有大發神威,劈碎了六個巨石,看著她這麼厲害,她們總算是沒有太過擔心。」
我打量了一番被劈開的巨石,望向敬宮彩時,美少女挺起了秀美的玉胸,嬌靨上寫滿了「快誇獎我,快誇獎我啊…………」樣的願望。
身為她的老公,我對小妮子的功績,自然要大加讚賞:「乖彩兒!你的功夫是越來越厲害了。」
「咯咯……」聽到我的誇讚,敬宮彩笑得一雙月牙眼兒彎了起來,她武功再怎麼厲害,也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小了頭,特別是被自己的老公表揚,美少女是特別的高興。
「能將如此大的巨石劈開,你的功力比起我們認識時,增加了起碼有五成,小彩兒真是很勤奮呢!」我摸了摸她的粉臻,「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注意一下,那就是在劈開石頭的時候,你不要使出全部的力道,至少要留兩分力,這樣才有後手來應對突發狀況。」
「哦,我明白了……」敬宮彩想了想,認真的點頭道。
「少爺,要不要我們今晚再去一趟,讓草原蠻子們再次嘗嘗我們的厲害?」小龜直到此時才有機會搭話。
「是啊,少爺,依照我們的實力,他們再怎麼防備也是枉然。」小鳥自然也應和著好友兼死黨的提議。
「我看不行。」跟在我們後面的王妙兒,搖頭說道,「昨晚是因為他們沒有防備,你們沒有見識過他們緊張起來的樣子,方圓二十里都派有斥候,昨晚的成功,已經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奇跡了,不要想著再來一個,這樣反而會造成傷害。」
「我們不怕。」敬宮美輕柔的開口了,「就算是再嚴密的防備,也抵擋不了我們的忍術,今晚我們可以再去燒他們兩座糧倉。」
敬宮姐妹的能力,我是毫不懷疑,但王妙兒的提醒,也是非常有必要,軍營之中,最是殺機四伏,如果他們徹底封鎖了營地,進行地毯式的搜索,兩個小寶貝兒恐怕就危險了。
忍術再厲害,也無法抵擋住幾萬上十萬人的圍攻啊。
猶豫之中,敬宮彩插嘴說道,「哥哥,你放心好了啦……他們的糧倉很空虛的,最適合我們隱藏行跡了……
「空虛?」我疑惑的道,「什麼空虛?」
「就是很空曠的意思,如果是糧草堆得滿滿的,一點也不利於延後點火。」敬宮彩比畫著說,「他們的幾個糧倉裡面的糧食,只有三分之一那麼高呢!」
「什麼?」
「三分之一?!」
王妙兒和剛走過來的陳伏月,齊聲的驚呼起來。
雙胞胎美人兒看著他們驚愣的樣子心中不覺一虛,不由自主的往我身邊靠過來。
「唉,你怎麼不早說!」陳伏月一跺腳,滿臉的遺憾,三詰不說的就往外衝去。
「果然是朐大無腦……」王妙兒輕聲的嘀咕了一句,也隨著陳伏月而去。
小美人兒們氣得鼻孔冒煙,揮舞著拳頭,惡狠狠的看著王妙兒的身影,這時我想起了兩個孿生姐妹花在遇到我之前,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刺客,趕緊將她們的小手給牽住。
「哥哥……她欺負我……」少女們異口同聲的道。
小龜、小鳥此時也想明白了,聞言搖搖頭,悄悄的退到了一旁。
對於自己的老婆,我當然是以包容為主,柔聲的道,「乖乖,也不能怪他們,你們是年齡小,不懂得想那麼多。都怪我,昨晚沒有詢問你們糧倉具體的情況。」
「哥哥,糧倉只有三分之一,有什麼問題嗎C-.」敬宮彩還是有些想不通。
一個糧倉不滿不算什麼,但連續幾個糧倉都只有三分之一,卻仍舊設立十個糧倉,這代表了什麼?「我耐心的誘導著少女們的思維。
「嗯……不知道。」雙胞胎美人兒很是整齊的搖了搖頭。
「在營地裡面設置十個糧倉,非常的佔用空間和守衛力量,如果將這些糧倉合併成六七個,豈不是既節約了空間,又可以集中更多的力量來防守?也就自然用不著把守衛分成十份了。」
「對啊!」兩女若有所思的頷首道。
「既然不選擇方便簡單安全的辦法,就代表了他們想要不得不做的理由,比如……隱瞞一些東西。」
「隱瞞什麼?哥哥,快告訴我們!」
「比如說他們想隱瞞自己糧食緊缺的事情,不要我們知道,他們因為糧食緊缺,退兵的時間比預計的提前了。」
「啊……」美少女們眼中滿是佩服之色,「哥哥,你真聰明……」
「呵呵,我聰明,小乖乖們也不笨啊,你們以後學著多去想一下,兩姐妹互相討論一下,要不然直接來和我商討,要不了多久,你們也會變得和我一樣觀察敏銳的!」
「好,我們一定成為哥哥的好幫手……」
兩女信誓旦旦的保證著,旁邊的小龜、小鳥卻是不看好的搖頭,被我瞪了一眼,總算是扭過頭去,自己偷偷的發笑,不讓和族小公主們看見。
的確,敬宮姐妹天性活潑和溫順,能夠執行我的吩咐,但要她們獨立思考,就有些困難了,這與和族人從小的教育有關,女人只會服從男人的惠見,而很少有自己思考的時候,兩個小公主也不例外。
但如果我的每個老婆都是善於謀略,那才真的是沒有意思。
美女的種類,是多種多樣的,每一個美人兒的性格都不一樣,就連眼前的這對雙胞胎,也是一個文靜一個嬌憨,也正是因為美女們的性格不同,才會這麼的讓人喜歡,要是性格都一個樣,很有千篇一律的感覺。
老婆們能保持自己的性格,不因為外界做出改變,這對她們的男人來說,是一種幸福。
故而,敬宮姐妹不會謀略又怎麼了?有我劉日站在她們的身前,什麼人也害不了她們,而她們也將永遠快樂的和我在一起。
敬宮姐妹明白了自己的失誤,雖然不高興王妙兒指責她們,但小了頭們心中仍舊有些內疚,催促著我就來到了城牆上。
城牆上,現在站滿了人,大家都眼睛轉也不轉的望向了同一個方向。
在遠遠的地方,無數的草原聯軍正在收拾著營帳,一輛輛簡易的馬車被裝配了起來,一匹匹戰馬被套上了長長的韁繩,拉起了滿車的物品,從西涼城側面穿過,向北方行去。
一條長龍如今已經延伸了十里的距離,隔著五六里,仍舊可以看到,很是簡陋的、敞開的馬車上,不但有著無數的糧草、瓷器等,更有不少的女人和兒童,孩子們哭哭啼啼的聲音,似乎能夠傳人耳中。
最讓人心酸的,還是被擄掠的女人們的表情,她們一直望著城牆的方向,臉色癡呆中帶著絕望,彷彿已經成了木偶人的她們,卻通過凝視西涼城,表現了她們內心的憂傷和難過。
「唉!」
城牆上的士兵們,無不神情難過,許多人已經熱淚盈眶,更有不少的人,雙拳不知疼痛的擊打著堅硬的城牆,牙齒都幾乎咬斷了。
陳伏月帶著一群將軍們,站在了正中間,他面無表情的看著草原聯軍的動作,任由手下們在耳邊大聲的建議著。
「世子,我們殺出去吧,這些狗日的搶了我們的姐妹孩子,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草原送死嗎?」
「軍團長,求求你了,就算不派所有人,找們銀虎的弟兄們,願意出擊將他們搶回來……能搶回來多少是多少,就算我們全部死了都不打緊,有著這麼多的義軍和壯士們,他們攻不進來的!」
「陳將軍!我們不是軍人,但我們願意出城去救人,請您準備好吊籃,來迎接這群可憐的人吧……
三種不同身份的守城軍士,以自己的辦法來勸說著陳伏月,經過了這麼殘酷的拚殺,大多數人總算沒有失去理智,要傾巢而出的去救人。
可是,在危機解除之後,身為最高統領的陳伏月,此時也控制不住不屬於自己管轄的人了。
一群穿著顯眼勁裝的江湖人士,大聲嚷嚷著放下繩索,準備出城牆而去。
他們不是不知道在敵人還佔據優勢的情況下,自己此去很有可能有去無回,但這又有什麼了不起?看著自己的同胞姐妹們、孩子們被擄掠到寒冷窮困的漠南,很有可能都熬不過這個冬季,他們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就算死,也要救出幾個來。
軍士們沒有得到陳伏月的允許,不敢隨意出動,但是他們卻上前幫忙著捆好繩索,用實際行動支持著這群江湖人士。
「站住!」陳伏月冷冷一皺眉,大聲的道,「誰要敢出城去,以違反軍令論處!」
「陳將軍,我們可不是你的手下,如今敵人撤退,用不著我們了,所以我們要做什麼,和你無關!」 一個中年人也大聲的響應著他,數百名江湖人士和他是一樣的想法,有幾個已經跳上了牆頭。
「站住!」嬌叱的聲音,並不是陳伏月發出,但這個略帶冷淡的女聲,卻讓幾乎都要跳下去的江湖人士,全部收回了腳步,回頭看向了說話的少女。
成為焦點的王妙兒,臉色越發的冷清,「陳將軍的命令,就是我的意思,全都不要動!」
「二小姐!」另一個年輕人急了,「我們想要救他們出來,為什麼要攔住我們?」
「再說一次,你們都不許動,否則就是和我們王家作對,你們的家人也都不會好過。」王妙兒沒有去解釋,反而像是在**裸的威脅了。
但西北王家的聲威,在西北武林人物的心中,是無可抗拒的所在,聽到王妙兒這麼嚴厲的說話,所有的武林人物都遲疑了起來。
城牆上的氣氛,因為陳伏月和王妙兒的命令,變得尷尬和冷清,無數的人都用不理解和氣惱的眼光,望向了這兩位主宰者。
然而,陳伏月和王妙兒能控制的地方,只是這一面城牆,另一面可以看到外面情形的城牆,情況就不一樣了。
軍人還好一點,各位經驗豐富的副將同樣制止了他們出擊,但江湖豪傑們卻義憤填膺的直接衝了下去。
數百個武林高手,順著繩索落下地面後,立刻分散了陣型,呈一面扇形的朝五六里外面的車龍飛馳而去。
五六里的距離,只需一炷香就可以到達,江湖豪傑們卯是了勁兒,輕功身法更是快速無比,從我們這裡看過去,彷彿一支支利箭,直插敵人的車隊。
「嗚……」
蒼涼的半角號猛然間吹響了起來,不知道從哪裡忽然冒出了三支鐵騎,越過了車隊,直面江湖豪傑們奔來。
「錚!錚!錚!」
草原蠻族的騎兵隊,飛速奔跑之間,手上的弓箭迅速的搭起,無數的利箭射出,數千支利箭的密集發射之下,轉眼間江湖豪傑就有了傷亡。
「殺!」
江湖豪傑們眼看還有幾十米就撞上了兇猛奔馳的騎兵,士氣大增的他們,不顧利箭不斷的射殺著自己的同伴,雙目充血的再次提高了身法。
豈料,眼看只有十幾米的距離,草原騎兵們的領頭者眼中閃過了殘忍的笑容,一勒馬韁的他,驀地轉過了馬頭,帶領著他們的騎兵,往側面掠去。
這麼一來,江湖豪傑們和騎兵的距離,馬上又被拉開了,可是區區幾十米的距離,根本無法阻止弓箭的有效射程,於是草原騎兵的利箭仍舊是不停的射殺著江湖豪傑們,一路追逐他們腳步的江湖豪傑們,卻是只能被動的挨打,想要拚命,卻一點也用不上勁。
草原人的騎射功夫是真的了得,無論馬匹怎麼的顛簸和轉向,騎在駿馬上的他們,以各種動作和姿勢,將箭壺裡面的箭枝,傾瀉的射向了江湖豪傑們。
他們一共出勤了三個干人隊,江湖豪傑卻只有三百多人,只是一壺茶的功夫,戰場上就沒有了站立的江湖豪傑們,而草原蠻族只是被幾個善用暗器的江湖豪傑殺了數十人,幾乎可以算是毫髮無傷,但犧牲掉的江湖豪傑就慘了,每人的身上起碼被射了十幾箭,很多都是滿身插滿了箭枝。
這還不算什麼,一陣狼嚎之後,三支千人隊停了下來,其中再奔出數百匹駿馬,奔跑之間,他們從駿馬的側面拿出一根根長矛,竟然將江湖豪傑們的屍身挑了起來,奔跑到了距離城牆只有三十米的地方,然後一個個的將他們扔在了地上。
「哈哈哈……」
嘲笑的聲音從駿馬上傳來,藐視西涼城守軍的他們,甚至都不怕城牆上有什麼攻擊,只是用這種挑釁的行為,來發洩昨晚、甚至是這一個月以來久攻不下的鬱悶。
這時我們這一面的城牆的江湖豪傑們,才知道為什麼王妙兒和陳伏月不要他們出擊,在寬廣的地帶,騎兵永遠是步兵的天敵,更何況是這些馬背上生活的蠻族們。
江湖拚殺的那一套,在此時根本不起作用,他們只是去送死罷了。
於是,城牆上咬牙切齒的人不計其數,卻他們再也沒有說要出擊了,一則弓箭早就用完,二來二十米的距離也足夠那些騎兵反應過來,根本夠不上。
西涼城的人夠不上,不代表著日少爺不行。
我早就知道出擊的人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殺戮之後還侮辱江湖人士的屍身,這就是我所不能接受的了。
天魔真氣霎那間運行全身,我腳步在城牆牆跺上一點,藉著反彈的力道,整個人如同一隻飛翔的雄鷹一樣,閃電般的掠到了三十米開外的騎兵群之中。
「啪!」
我看準了地方,腳尖踩在了一匹駿馬的馬首上,一隻腳轉而借力的同時,另一隻腳點在了騎在駿馬上的騎兵身上。
只聽卡嚓的一聲,駿馬就像沒有了骨頭般,轟然倒地,而那個騎兵被天魔真氣震碎了體脈,整個人都炸裂開來,血肉頓時射向了周圍的同伴。
還沒有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在一匹匹駿馬上疾速的轉動著,每當我離開一匹駿馬,騎士就軟綿綿的跌下馬背,再也不見聲響。
「殺了他!」
數百名騎兵大怒,死了二十多個同伴,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很小的數目,況且來的只是一個人,他們頓時起了殺掉我的念頭,紛紛拔出了自己的大刀,催促著坐騎,想要圍住我。
我冷冷一笑,身形如鬼魅般移動,他們根本沒有看清楚我的影子,就聽見一聲聲同伴的慘叫,情知不妙的騎兵們,紛紛往外奔去,想故技重施,拉開距離後再將我射殺。
在平原的寬闊地帶,我絕對不是他們幾百人的對手,但是他們狂妄的來到城牆下挑釁,又是密集的在一起,就正好適合我來展開屠殺。
看到他們的動向,我將一個騎士踢下了馬匹,天魔真氣瞬間輸入了駿馬身體裡,千百倍的強化著駿馬的身體機能。
最直接的一個表現,就是這匹神駿的草原馬兒,邁開腳步時,簡直變成了一陣風,三兩下就奔出了三十米,像是在飛一樣。
正在往外退的草原騎兵們,只覺一陣狂風掠過,就紛紛從馬背上跌落在地,胸口早已停止了呼吸。
駿馬在透支生命的情況之下,轉眼就圍著方圓五十米的範圍跑了一個圈,我也乘機收割了上百人的性命。
「少爺,我們來了!」
就在我一圈又一圍的轉動著,阻止著草原騎兵逃開的時候,小龜、小鳥早已忍耐不住跳下了城牆,而比他們更快一步的,則是兩個孿生小美人兒。
早已亂成一團的騎兵們,根本沒有注意到兩道身影的飛速靠近,等到最靠近城牆這邊的幾人瞧見時,迎接他們的是兩道妖異的白色刀芒。
「蓬!」
擁有暴力因子的和族美少女們,雙手握緊太刀,當頭一刀之後,面前的兩個敵人,連人帶馬當即被劈成了四塊,血腥得很。
然而這僅僅是開始,美少女們學著我的樣子,身軀更加輕盈的她們,在人群中四處遊走,鋒利的太刀一刀下去,絕對沒有活口,一時間殺得血肉橫飛,慘叫聲不絕於耳。
小龜、小鳥稍慢一步,不過兩人下手也不差,和我同出天魔宗一系的兩人,學是了我的樣子,各搶了一匹駿馬之後,就將天魔真氣輸入坐下的駿馬的體內,駿馬頓時變成了千里馬的腳力,不停的在人群之中穿梭殺戮著。
這是一場屠殺。
無論是對面的草原三支千騎隊,還是西涼城上的自己人,都有這麼個感覺。
先前那停留在五里之外的兩千多精銳騎兵,看到我一個人衝進數百名騎兵之中殺人,還只是當作一個笑話,等到我開始縱馬飛速的轉圈殺人、敬宮姐妹、小龜、小鳥上前協助,他們才知道不妙。
而此時再出兵救援,就顯得太遲了,小龜、小鳥在我的指揮下,一邊殺人,一邊將浸泡了興奮毒藥的刀刃,砍在了所有還活著的駿馬身上,受到刺激的馬群,在他們的驅趕下,嘶叫著朝對面奔馳過來的草原騎兵狂奔而去。
有了源源不斷的駿馬的阻擋,騎兵們並不能大規模的同時趕到,零散的幾十個人,也只是充當了我們的手下亡魂。
一壺茶的時間裡,我們早已將六百多騎兵殺得乾乾淨淨,對面的騎兵,也擺脫了駿馬的糾纏,分成兩個方向,踏著腳下的石路,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
此刻,他們已經看見這邊沒有了自己人,大聲怒吼的草原騎兵,在領頭的千騎長的帶領下,紛紛取出了弓箭,對準了我們,發射出了千百支利箭。
我哪裡會那麼笨,過到幾千個在我攻擊範圍之外的敵人,還去和他們死拼?
還沒等到他們拿出弓箭,我就大聲招呼著敬宮姐妹和小龜、小鳥,朝著城牆飛速的跑了回去。
草原人哪裡想得到我們這麼沒有決戰精神,對準目標射出的弓箭,全部射在了自己人、馬的屍首上。
待到他們再次瞄準目標,卻是駭然看見,我們五人一手抓住城牆下垂下的繩索,「蹬蹬蹬」幾下,就已經登上了牆頭,速度之快,實在是能讓人瞠目結舌。
「無恥!」
「懦夫!」
兩千多人停在五十米開外,紛紛用他們認為最惡毒的詞語,痛罵著我們。
我從牆跺後伸出頭來,哈哈一笑,「王八蛋們!有種你們上來,來多少我殺多少!」
「你下來!」草原蠻子們大怒,一邊張弓往城牆上射,一邊激將道。
「我下來也行,你們誰敢和我一對一的決戰?你們能保證不幾千人一起湧上來?」我的聲音不大,但飽含著真氣,足以讓他們都聽見.
三個千騎長聞言,立刻對望一眼,陰險的暗笑起來。
當先一個千騎長,縱馬出了陣營,獨自一人前進了三十米,距離城牆也只有二十米,「我,黨項族柯倫,答應你,由我來和你一對一的較量!你如果勝利了,就可以安然回去。」
「你保證是單挑?」
「草原漢子從來不說假話。」
「可是我不相信,還是就算了吧。」我揮揮手,「你實在要找死,就順著這跟繩子爬上來,我也保證和你單挑。」
柯倫氣得鼻子都要歪掉,「你在耍我?」
我一點也不生氣,「不,不,只是我不相信你罷了,你們草原人的保證,一個銅幣都不值,還是你上城牆來決鬥吧。」
城牆上的眾人,聞言轟然而笑。
陳伏月剛才還在擔心,我會年輕氣盛,答應他們的挑戰,萬一我一下去,兩千多人一起齊射,神仙也躲避不開,到時他怎麼跟皇帝和皇后交代?
如今他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看來這位蘭亭公不但武功超凡,還頗有心計,西涼城有他在,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其實陳伏月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柯倫越眾而出,剩下的兩個千騎長就悄悄的打著手勢,一個傳一個的通知了所有的人,一旦城牆上的人下來,立刻不顧一切發動攻擊,用箭兩將這個恐怖的高手給殺掉,除去這大患。
柯倫也不是笨蛋,見到我這樣,知道計謀是不會成功了,心裡琢磨著要不要再用什麼計策,將我給?!下來,遠處已經響起了蒼涼的半角號角聲。
柯倫想也不想,取弓、搭箭、瞄準、射出……整套動作一氣呵成,利箭破空而至,卻是直指我身旁的陳伏月。
他倒是聰明,既然看到陳伏月和我站在一起,要他選擇一個刺殺目標的話,肯定是陳伏月為首選,一個超級高手固然是恐怖,但在兩軍交戰之中,一個雄才偉略的統帥,卻比一百個絕世高手還要值得重視。
利箭轉眼就到了跟前,陳伏月還沒有動,旁邊的王妙兒眉頭一皺,手中亮光一閃,一把青色的軟劍驀地展開,捲住了利箭的箭身,再反力一彈,利箭調轉了頭,加快了速度,「颼」的一下射向了柯倫。
柯倫的反應非常的靈敏,但也只來得及下意識的一偏頭,利箭擦破了他的臉上肌膚,帶起一串血花,沒入了他身後的地面不見。
「小子,算你走運!」
搗住臉的千騎長大罵一聲,毫不講究風度的逃進了千騎隊伍裡,隨著大隊人馬又重新融入了車水馬龍之中。
「哈哈哈……」
「草原蠻子,滾回你的草原吧!」
好不容易勝了一場,兩面城牆上,傳來了更加大聲的嘲笑聲,其中包含了多少的興奮、多少壓力過後的釋放。
我的神威,至此是質的融入了西涼城將士們的腦海中,比起昨晚的神力拋馬上城牆,今天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的屠殺,才是真正的激動人心。
剛開始幾百名江湖豪傑屈辱的被草原人用騎射射殺,後來卻有我率領手下將幾百名精銳騎士全部殺掉,西涼城的將士們經歷了從心情的低谷到欣喜若狂的轉變。
不時的有人把我的身份說出去,不多時,大家就爭相傳誦著蘭亭公的名字。
忽然間,那些知道我來西涼城目的的人們,覺得由蘭亭公來接替楚王世子陳伏月,擔任西涼城的城守,好像也不一定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