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此事,下面人很多人持兩種態度。
一種是認為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還有一種是二當家太不把三當家當回事,人家被窩裡的女人,憑什麽要讓給他,就算是讓,也不是這種讓法。
所以今日一看這女人出現,很多人就預感今晚有場大戲,果不其然。
“何事?如果二哥說的是我想的那件事,那二哥就不用開口了。”
明明金二站著,‘勾慶’坐著,金二人高馬大,身材魁梧壯碩,乃是鹽幫內赫赫有名一員虎將。他能坐上二當家的位置,不是靠著他親哥是大當家,而是憑著自己的實力,以前掃盤口時,多少人懼於金二那一身威猛駭人的氣勢。
可偏偏‘勾慶’坐在那裡,還是含笑捏著酒碗,但從外人眼中去看,卻絲毫不落下風。
“這麽說,老三你是不想跟我談了?”金二一拍桌子道。
桌上的酒菜碗盤俱是一陣抖索,發出一陣脆響。實則眾人皆知,若不是金二收著勁兒,他這一掌下去,這張桌子肯定是毀了。
‘勾慶’扔了酒碗,臉也冷了下來:“二哥,我一直回避這個問題,因為我覺得我們兄弟之間的情義,不是用一個女人來衡量的。可你三番四次損我臉面,女人是小,我若聽從送上,我成什麽東西了?別人一句話,說要我的女人,我就給了,我勾三爺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就是!”
“沒有這麽辦事的!”
“二當家別欺人太甚嘍。”
下面響起陣陣熱議,附和的大多都是玄字堂的人,也是勾慶手下的人。與之相反,地字堂倒沒幾個人出來說話,因為明擺著是金二不佔理。
可不佔理也沒辦法,誰叫金二是出了名的混呢。於是有人出來打圓場了,是黃字堂的四當家趙四爺。
“行了行了,都是兄弟,大除夕鬧這麽難看,像什麽話。不如這樣,三爺讓一步,咱們照幫裡的規矩來,你和老二比一場,輸贏各安天命如何?”
這所謂的規矩,其實是鹽幫的老傳統。鹽幫下面分四個堂口,按天、地、玄、黃為號,每個堂口下又有若乾盤口、若乾檔口。而鹽幫的前身其實就是數個鼎鼎有名的鹽梟,為了對抗朝廷清剿組成的一個幫派,大家各自來源不同,也就造成鹽幫一直以來都劃分為四個勢力。
說起來分別稱呼大當家二當家,實際上大當家不一定是最大,四當家也不一定最小,而是按手中實力區分。而每個堂口都有各自的生意,甚至有時候一個生意會面臨幾個堂口爭奪,這時候為了不損害兄弟情誼,就會從各自堂口抽出一人或幾人,進行比武。
勝者如願,敗者退讓,生死不論。
這就是一種形式,也是幾個當家為了不損了自己顏面,選擇的另一種對話的模式。但從來都是從堂口挑人,還沒聽說過堂主自己上的。
趙四爺此言一出,‘勾慶’這邊還沒給回話,下面就躁動了起來,紛紛叫著好。
‘勾慶’臉色如舊,看不出喜怒,但此時情形,明擺著就被架在火上烤了。
明眼可見,金二一臉得逞之色,他是鹽幫數一數二的高手,而‘勾慶’卻不是以武力著稱。他若是答應,贏得可能性並不大,可若是不應,這麽多兄弟都看著,落一個縮頭烏龜的名頭,損的不光是勾三爺的面子,也是玄字堂的面子,以後誰還敢信服他。
這一切,鳳笙是不知道的,但她只看魏王臉色,就知道形態嚴峻。
“老三,如何?比還是不比?不過別怪哥哥沒提醒你,你可不是我的對手。”金二摸著大光頭道。
“二哥似乎覺得贏定我了?”
金二哈哈一笑,不做回答,明擺著是沒把勾慶放在眼裡。若論腦子,他不如老三,可若論武藝,老三不是他的對手。
為了買通趙老四今日的‘建議’,他可是花了很大的代價,今晚他就要把這個女人帶回去,放在身下狠狠地蹂躪一番,他活了半輩子,還從沒這麽想過一個女人。
這麽想著,金二狠狠地挖了鳳笙一眼,那眼神恨不得將她吞了。
鳳笙也算是極少有東西讓她怕了,可面對這種場景,也忍不住打了激靈。
這時,‘勾慶’站了起來,撣了撣衣袖。
“既然二哥執意如此,那我們就比一場。”
*
院子裡本來擺滿了酒桌,此時全被挪了開,空出一片場地。
火把也添了十多根,一時間院中火光大作,竟恍若是白晝。
場中站著兩人,一個威猛魁梧,一個修長挺拔。
兩人都持刀,但顯然一個是重兵器,外表剛勁威猛,似乎走力量路線。而另一個的兵器似劍非劍,似刀非刀,細長鋒利,明顯走敏捷路線。
鳳笙的心怦怦直跳,不是她瞧不起魏王,而是像他這般人物從來是被人保護的,哪用得著自己親自上陣。而金二一看就是刀口舔血出身,實在比不得。
方才她情急之下,拉了魏王一下,卻被他擋開了。
就在鳳笙心緒紛亂之際,場上的比武已經開始了。
金二起手就表現出威猛的氣勢,一路直衝直砍,‘勾慶’主要都是以閃避為多,期間用刀擋了兩下,也不知是鳳笙錯覺還是什麽,總覺得他手中細刃不堪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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