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鳳笙潤了潤唇,道:“魏王殿下龍姿鳳章,英明神武,又怎會乾出強迫一個女人的事?”
宗鉞冷眼瞧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絞盡腦汁試圖想說服他,像一隻掉進陷阱卻不自知的兔子。
方鳳笙何嘗在宗鉞面前這樣過,從來是伶牙俐齒,讓人生恨。他本是惱怒前來,也是心裡一直憋著一口氣,倒沒想對她怎麽樣,畢竟以他的自傲,還不屑去強迫一個女人,沒想到竟嚇到了對方,方鳳笙越是怕,他越是來了興致。
“現在知道巴結本王了?晚了!”
大掌滑至後頸,在上面磨蹭著,鳳笙反手抓著他手臂,語速極快地道:“等等,殿下不是覺得我引火**嗎?我們打個賭好不好?”
“打賭?”宗鉞眯了眯眼,鉗著她腰的手臂突然長出手,在她腰間磨蹭了起來。
鳳笙僵著腰杆:“是的,我們打個賭,若是我能做成那件事,從此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不得再重提,殿下也不得借此再為難我。若是我失敗了,隨魏王殿下處置。”
“隨本王處置?”宗鉞輕哼,道:“難道是本王所想的那樣?”
“如殿下所想。魏王殿下,世上的女人千千萬,端莊大方者有,溫柔小意者有,嫵媚多情者有,可什麽樣的女人對男人來講,不過是一夜歡愉,過後便拋之腦後,沒有任何挑戰性。殿下可敢與我賭一把,成則握手言和,敗則雌伏承歡。”
“雌伏承歡?心甘情願?”
“心甘情願!”
宗鉞輕笑出聲:“你很有自信?好,本王答應你。”
“殿下不可暗中插手。”
“本王絕不暗中插手。”
鳳笙抬起手掌,宗鉞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二人擊掌為盟。
……
鳳笙終於松了口氣,那股勁兒也泄了。
這才發現自己還坐在宗鉞腿上,忙從上面下來,宗鉞也並未阻止她。
她取下衣架上的外衫披上,一抬手,態度不卑不亢:“魏王殿下,我要休息了。”
“翻臉如翻書!”
不過宗鉞也並未表示異議,站起大步離開了。
等他走後,丫鬟才瑟瑟發抖從外面走進來。
“你去休息吧,我也休息了。”鳳笙說。
*
既然魏王都答應了,鳳笙也未放過機會,次日就提出要離開的事。
宗鉞並未同意,說三日後放她走。
為何是三日後才能走,宗鉞不言,鳳笙也不好問,只能耐著性子再等三日。
這三日什麽也沒有發生,宗鉞也並未命人囚禁她,園子可以隨處去逛。若說怪異的就是每到用膳之時,宗鉞都會出現,兩人一同用膳。
反正這個魏王之怪,鳳笙是從沒弄懂過。
好不容易三日之期來臨,宗鉞並未失言,放了鳳笙離開,包括刀七等人。出了這處園子,鳳笙才發現他們就在揚州城。
詢問了刀七和胡四娘,鳳笙才知道魏王並未為難他們,也是好吃好喝的待著,就是不能離開被關的地方。刀七也曾試過想突圍逃離,但看守他們的都是高手,他根本不是對手。
刀七在這幾個隨扈中武藝是最好的,他都打不過,更不用說其他人。
來不及多敘,鳳笙帶著人匆匆趕至和勾慶約好碰面的客棧。
他們離約定之日遲了好幾天,勾慶早已是不耐,正打算明日就離開的,幸虧人來了。
勾慶詢問怎麽回事,鳳笙一面觀察他的神態,一面解釋是路上出了點小岔子。勾慶倒是挺關心她的,還詢問到底是出了什麽事,被鳳笙敷衍了過去。
她能看出勾慶是完全不知情,那勾慶就不是魏王的人了。
按下不提,先在客棧安頓下來,次日勾慶就帶著鳳笙去見了黃金福。
黃家作為揚州十大鹽商之一,其富貴排面自然非同尋常,鳳笙以為勾慶和黃家應該是合作關系,或者從屬。
黃家為主,勾慶為從,畢竟鹽幫是賴以鹽商為生,誰知看樣子反倒是黃金福求著勾慶,對其極為巴結,連帶她也被人另眼相看。
豪宴、美酒、戲台子,大抵知曉勾慶秉性異於常人,黃金福並未準備美人,反而把自己豢養的戲班子拿了出來。
聽著戲台子上依依呀呀唱著戲,喝著茶,勾慶靠坐在大椅中,手隨著音調打著節拍。
黃金福似乎有什麽事,離開了一會兒,鳳笙對其態度提出疑問。
“他啊,確實有所求,你知道他們這些鹽商靠什麽掙銀子?”
鳳笙當然知道,鹽商自然是靠鹽。
勾慶搖了搖頭:“這鹽也分幾種,這也是我這趟帶你來見他的目的。說來也可笑,鹽商靠官鹽倒賠,反倒要靠私鹽補貼,可私鹽看著泛濫,實則都有定數。這些數額於泰州來說,多不可計數,來源不可計數,實則出了泰州,便匯集成幾股,留到該流向的地方。他想要更多的,自然得求著我。”
“不。”勾慶斜側過身子,頗有意味地看著鳳笙:“正確的說,現在該求著你才對。鳳甫老弟,現在泰州多出的私鹽可都在你手裡,可不是該求你?”
鳳笙臉頰微僵,是為勾慶太過湊近的姿勢,也是因為他這話。
難道說勾慶知道她暗中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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