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十幾分鍾後,轎子在一座莊園外緩緩的停了下來,方才的下人掀開簾布,恭敬的請韓三千下轎。
殿外,玉獅聳立,幾個仆從身著布衣,看似家丁,韓三千掃了一眼離自己最近的家丁,眼睛放在了他的手上,嘴角頓時抽出一抹冷笑。
韓三千望了一眼牌匾上,上書沁心園三個大字。
走進殿內,盡顯富貴與奢華,金絲玉綢,布置的是富麗堂皇,綠羅輕紗,點綴的情調高雅。
從殿內而過,來到了後花園,後花園以中庭的巨湖為主,碧浪輕波,湖水清澈,池中央有一露水亭台,韓三千從岸邊坐上一輪小船後,緩緩的朝著那裡而去。
亭台裡,一位中年人早已經等候多時,望著韓三千,滿意的捋著自己的胡子,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他的旁邊,站著笑面魔、虎癡以及另外兩名奇形怪狀的人,一人身著全身黑衣,一人身著全身白衣,他的身後,一桌美味的佳肴早已備好。
等韓三千的船一靠岸,他頓時熱情的迎了過去:“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啊,少俠能賞臉到本府做客,實在令老朽這裡蓬蓽生輝啊,我派人準備了些小酒薄菜,來請上坐呀。”
韓三千微微一笑,如果之前不知道虎癡和笑面魔的話,就憑這中年人這和顏悅色,即便是陌生人,韓三千可能也會覺得他是個好人。
坐下後,中年人熱情的倒上一杯水酒,韓三千此時開口道:“有話,咱們開門見山吧,我跟你們不熟,所以這酒我想也沒必要喝。”
聽到韓三千不給面子,中年人身後那一黑一白,頓時怒身往前一步,而韓三千此時卻陰森一笑,隨時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中年人哈哈一笑,雙手順勢將兩人擋下,望著韓三千道:“好,果然快人快語,我就喜歡你這種爽快的年輕人,和你打交道,省事的多,我有話直說了。”
韓三千點點頭。
“今日酒樓一戰,我已有所耳聞,不過你放心,我兄弟技不如人,我絕不會替他尋仇,倒是兄弟你能力得籌,實在是讓老兄我大為欣賞,所以,我想邀請兄弟你加入我們。”中年人道。
韓三千微微一笑:“加入你們?理由呢?”
“小子,我大哥看的起你,那是你的榮幸,你不要不識抬舉。”黑衣人怒聲道。
“呵呵,兄弟,咱們,可是同類人啊。”中年人微微一笑,稍微坐起來,墊墊屁股衝韓三千神秘一笑。
韓三千眉頭一皺:“自己人?”
中年人一笑,手中一動,一股黑氣頓時凝聚在手裡:“現在,兄弟你明白了吧?”
韓三千心中恍然大悟,搞了半天,這群人是將自己的天陰術,當成了他們魔門法術,所以自然認為韓三千是他們的同道中人了。
韓三千不禁啞然失笑,他萬萬想不到,自己只是很隨意的常規操作,竟然會引起這麽一個天大的誤會。
不過,盡管如此,韓三千一不打算入夥,二也不打算跟他們過不去,在韓三千的心中,所謂正義,絕非是靠陣營來辨別的,所以正也好,魔也罷,韓三千並不關心。
想到這,韓三千微微一個抱拳:“對不起,我孤身一人習慣了,對拉幫結夥的事並不感興趣,至於兄台的這頓飯,韓某心領了,稍後會差人將金筆送到府上。”
韓三千說完,便欲轉身離去。
剛起身,此時,中年人哈哈一笑:“兄弟,莫要急嘛,先看看我的誠意嘛。”
說完,中年人一個眼神,笑面魔點點頭,起身將放在亭中四周的八個箱子一一打開,箱子一開,裡面裝滿了各種各樣的珠寶,以及天材地寶,著實光芒大閃,讓人眼花繚亂。
韓三千不屑一笑,想用金錢來收買自己?那他可能找錯人了,從四龍那搜刮來的財寶,韓三千到現在都還沒找到地方用,錢對韓三千來說,真的沒什麽概念。
韓三千搖搖頭,重新踏上了小船,韓三千此舉,直接將在場一幫人都搞的有點懵了,因為他們給的金錢籌碼已經足夠大了,他們甚至認為,韓三千必然無法拒絕這樣的價錢,但哪裡知道,韓三千卻連多看一眼,都沒有。、
“兄弟,你連這些都看不上?未免口氣有點大了吧?”笑面魔此時略微有些不滿。
韓三千笑笑不說話,此時,中年人把心一橫:“小兄弟,如果這些東西你看不上,有一樣東西,你肯定看的上。”
韓三千一愣,有些奇怪的望著中年人,見他自信萬分,韓三千真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
“今日子時,我會派人來接你,咱們在這裡相見,到時候你看到這些東西,再決定不遲。”
韓三千這就有點好奇了,中年人說的信誓旦旦,自信滿滿是其一,這家夥早不約,晚不約,約在半夜十二點這種時刻是其二,兩者相加,倒讓韓三千的興趣瞬間有些濃厚。
況且,韓三千也相信,自己現在,是離不開這露水城的,不再說話,微微運點能量,船頓時輕輕的往前劃去。
見韓三千走了,此時,中年人身後的白衣人向前一步,微微道:“主人,那小子不過只是個陌生人而已,咱們拿那些東西來收買他?值得嗎?”
中年人自信一笑:“這世上,千金得易而良將難求,此時,我們正是用人之計,能有這位年輕人相助我們的話,無異於如虎添翼。”
“哼,那小子我看也不過如此而已,讓我老黑三刀之內必然拿他狗命,分明是有人技不如人,才把別人吹的那麽厲害。”黑衣人此時不屑喝道。
這話直指笑面魔,意思再明顯不過。
笑面魔頓時臉色難看,正欲發火。
“行了,我相信笑面魔的實力,趕緊將新貨都帶進去,然後選一批素質好的,今天晚上用來招待那小子,別誤了正事。”中年人製止道。
“是!”黑衣人、白衣人與虎癡、笑面魔對視一眼之後,各有不甘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