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山之巔的閣樓之中。
陸若芯一襲白衣,輕坐窗前,宛如仙女。
此時,一陣黑影略過,來到往陸若芯的面前,輕捂胸口,微微欠身:“見過小姐。”
陸若芯面若冰霜,人望著窗外不動,只是手指一動,但就在此時,黑影猛的直接跪了下來,身軀也因為疼同而亂影躥動。
“你比我預想中的時間,要晚了半個時辰。”陸若芯冷聲而道。
“奴婢該死,奴婢是因為半路上遇到了事,所以才會回來遲到,請小姐恕罪。”黑影吃痛不僅不敢有絲毫的不滿,反而還惶恐無比的解釋,方才在敖軍那裡的霸氣,此時早就消散不見。
“說吧。”陸若芯淡然道。
接著,黑影將敖軍房間中所發生的一切,全部告訴了陸若芯。
陸若芯聽完,淡淡的收回目光:“你是說,有人拿著韓三千的劍?你可會認錯?”
“那是奴婢的主體,自然不會認錯。而且,奴婢和那神秘人交過手,奴婢甚至懷疑,那神秘人就是韓三千。”黑影道。
“你說神秘人就是韓三千?”聽到這話,陸若芯終於回頭望向了黑影,整張面孔略帶驚訝,精致的五官美的攝人心魂。“這不可能,韓三千落進了無盡深淵的事,世人皆知,他怎麽可能還能存活於世?”
“小姐,韓三千那廝與我不共戴天,就算他化成了灰,奴婢也不會認錯他,從和他交手的情況來看,他確實可能是韓三千。。”
聽到這話,陸若芯秀眉微皺,以蚩夢對韓三千的熟悉和仇恨來看,她確實大不可能會認錯人,莫非,那神秘人真的是韓三千?!
可是,有一個疑問,始終難以繞開,那便是無盡深淵的存在。
“那他人呢?”陸若芯問道,要查清楚這件事,只要找到神秘人,一切便清楚了。
“奴婢正要得手的時候,屋內卻突然出現了一個掃地的老頭,這老頭神鬼莫測,在我無比專注的警惕下,就這麽帶著人消失不見了。”
陸若芯頓時有些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岐山之殿還有個老頭,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的溜走?”
“奴婢沒用。”蚩夢慚愧的低下頭。
“以你的修為,想要打敗你的,恐怕不多,想要在你手上,全身而退的更是少見,要從你眼前悄無聲息的離開,更是聞所未聞。”陸若芯雖然自有辦法控制蚩夢,但如果不用特殊的控制辦法,要想做到這一點,就算是她,也不可能能夠全身而退,更不要說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莫非,對方是真神?!
但這個想法,陸若芯只是一瞬。
因為如果是真神的話,又怎麽可能會是一個小小的掃地人呢?!
但這個事,卻給陸若芯一種另外的假想,那便是,韓三千會不會就是被某個高手所救,所以從無盡深淵中得以逃脫?又或者根本是個障眼法,所以,神秘人,確實是韓三千,只是,他有高人相助!
當有這個想法後,陸若芯冰霜之臉更加震驚,顯然被自己的想法所嚇了一跳。
可結合突然冒出來的神秘人來看,他毫無背景卻突然如此實力前強橫,似乎又在佐證陸若芯的想法。
世事有時候就是如此巧妙,陸若芯的一番另類猜想,雖然與韓三千的過程背道而馳,但結果,卻是奇怪的撞到了一起。
“要搞清楚這件事,去找古月查一查,便知了。”陸若芯說完,緩緩站起身來,看了眼蚩夢:“你去叫軒少,將那三個地球的廢物帶過來,他們興許還有用。”
“是!”蚩夢點點頭。
此時的岐山之殿內,古月正與古日下著圍棋,品著仙茶,自在非常。
突聞腳步聲,二人停下手中動作,見到來人,卻不由微微驚訝,下一秒,兩人相視一笑。
“這神風殿內,突迎兩方貴賓,真是蓬蓽生輝啊。”古月輕聲一笑。
台下,敖天帶著敖永一行人分立左側,陸若芯一襲白衣,素於右側。
在韓三千未歸後,蘇迎夏難掩心急,最後找上敖天要人,敖天聽聞韓三千不見的消息後,頓感疑惑,於是派敖永去查。
敖永很快查到了敖軍的頭上,敖軍慌張不已,隻得說出事情的詳情,敖天自然也對敖軍的說辭感到疑惑,但念在敖軍不可能敢對自己撒謊的份上,他便前來找古月要人。
蘇迎夏也跟在隊伍之中,對韓三千不見一事,她勢必要搞清楚。
“古月大師,廢話不多說,敖某這次前來,是來要人的,我這手下說,我部下的神秘人突遭殿內的掃地人帶走,所以,特來問明情況。”敖天正色道。
“我也是來找掃地人的。”陸若芯冷聲道。
古月微微一愣,兩大家族,同來找掃地人,這不得不讓他驚奇萬分。“可是哪位掃地的弟子?”
敖天望向敖軍,敖軍頓時雙腿一抖,趕緊跪了下來:“是殿中那位百歲有余的老者,頭髮花白,布衣簡裝。”
聽到這話,古月白眉一皺,望向敖軍:“我殿中掃地的弟弟,枉枉都是年輕的入門弟子,別說百歲老者,就算是四十中年,也是難尋啊。”
古日此時也道:“我岐山之殿的規矩,入門弟子需掃三年地,方才可以成為正式弟子,所以,掃地之人,往往年紀極小。”
敖天頓時面露不爽,怒聲呵斥:“敖軍,你聽見了嗎?到了現在,還在撒謊?”
敖軍頓時慌了神:“家主,小的不敢啊,況且,況且就連陸家小姐,這不是也來找那位掃地老者嗎?這說明,確有其人啊,不是小的撒謊啊。”
眼見如此,敖天倒收了些怒氣,畢竟,有陸家的千金尋人,怕是真的有其人。
所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莫非……”古日突然皺起了眉頭,衝古月而道。
“這絕無可能。”古月斬釘截鐵,直接否定了古日的話。
古日閉上了嘴,古月回眼看了眼陸若芯,又望了望敖天,頓時面露尷尬,片刻後,他微微一笑,隻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