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魔龍降世都是因為自己的話,那這一切的因果將會把時間線直接拉回到幾十萬年之前。
這個時間線,未免也太過恐怖了吧?!
況且的是,幾十萬年的局到底又會是一個怎樣的驚天大局?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個無比巨大的問題,充斥在韓三千的內心。
而每一個巨大的問題,甚至都是一個驚天的事,著實讓人久久無法自拔。
「三千,你說話啊。」看到韓三千一直不說話,墨陽自然著急了。
於他而言,他當然是求之不得自己的好兄弟能學而又學,不斷的武裝強化自己,走向人生巔峰了。
「是啊,機會難得,三千,你可不能錯過啊。」刀十二也頗為緊張。
良久,韓三千長嘆一聲,無奈的搖搖頭,看了眼滿是期懷的刀十二,又看了眼墨陽、柳芳和歸元子,苦笑一聲:「你們的意思,都是接受那個人的安排?又或者,所謂的天意?」
其實,恰恰是因為提前安排好了,所以韓三千才是更不願意。
「如果想要反抗,你首先要知道,對方是誰。」墨陽輕聲道。
這一點,韓三千並不否認,確實如此。
「連同對方身份是好是壞,是人是神也不清楚,貿然的拒絕和反抗,未必對我們就是好事。」
「又或者說,你的接受可能在他的意料範圍內,但你的拒絕也許也是他早就安排好的?」
墨陽的一番話,讓韓三千無話可說。
「是啊,三千,既來之則安之,有些不明白的事遲早也會慢慢明白,但咱起碼要活到那個時候,不是嗎?」
重重的點點頭,韓三千抬頭望了一眼歸元子:「如果您不嫌棄我的話,我願意。」
其他的事韓三千不想再去想,他想的更多的只是眼前,有足夠的實力,才能奪回蘇迎夏。
「你我天緣已定,有什麼所謂嫌棄不嫌棄的?況且,你的表現已經征服了我,能在餘生有你這樣的徒弟,倒也不失為美事一樁。」
話音一落,歸元子雙手突然一動,緊接著韓三千整個人微微轉了一圈以後,歸元子頓時雙手直接拍在了韓三千的肩上。
「我傳你的是地火心經,所謂地火心經,你可以用你的能量製造出一個結界,在這個結界內地火將會無窮燃燒,所處結界的敵人都將受到地獄之火的吞噬,修為和防禦急速流失,而他們所流失的東西,將會被地火傳到你的身上,此消彼長。」
「我再傳你八方驚雷術,可引九天雷龍降世,與地火心經所配合,必可天地齊攻,所向披靡。」
「最後,我傳你一套我的畢生絕學,七十二路神劍術。」
「閉眼,我傳,你受,我講,你聽!」
「是!」韓三千點點頭,緊接著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他突然感覺有無數的神能突然從自己的背後湧進身體內,同時,無數的畫面也瞬間侵襲腦海。
這些畫面裡,大多都是一些非常炫世奪目的場景。
或是無窮地火燃燒,亦或是雷龍遨遊九天,又或者歸元子英姿舞劍,劍似龍,劍似虎……
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符文,也一五一十的全部裝進了韓三千的腦袋之中,以至於信息太多,韓三千一時間竟無法一一消化。
緊隨而來的,是一股能量的波動從韓三千的背後襲來。
「他媽的!」
砰!
而在沼澤森林外,儘管永生海域損失極其的嚴重,但好在的是有敖世這位真神坐陣,幾番枯戰下來,永生海域和葯神閣終於在埋伏中突圍而出。
數萬名弟子,戰死數千,更有近半弟子負傷,這中間自然有韓三千乾的好事,也有森林沼澤裡被魔族弟子偷襲之果。
但對有真神坐陣的永生海域和葯神閣而言,此番結果實難忍受。
敖世怒火相罵,身邊人也一個個如同茄子一般,不僅臉色極為難看,而且渙然無彩。
藍山之巔不管怎麼說,最後起碼撈到一個神之枷鎖,也算不幸中的大幸,永生海域呢,折騰一大圈,費了老大的勁,結果卻連個毛都沒有,損兵折將倒是有他們的份,這讓他們如何不惱,如何不怒?!
但是,一切的一切,隨著韓三千被饕餮吞進肚子裡,又只能暫歸於此。
他們和藍山之巔的這波互秀存在,本身就是互相牽製,互相共存,誰都不希望彼此拉攏到韓三千,你們要拉攏,我們就要殺,反之則一樣。
如今韓三千都沒了,又或者說不確定是沒了還是活著,畢竟惡之饕餮,誰都不想去招惹。
起碼,互相牽製的情況下,誰不想當那個出頭鳥。
「傳令下去,給我通緝韓三千。」敖世冷聲喝道。
「敖老,韓三千已被饕餮吞下肚子……」王緩之想說韓三千已經被吞下,再去通緝他,不等同於沒事找事幹嘛?只不過,這話他不敢和敖世去說。
「吞下肚子又如何?你還在他身上上的當少了?那小子連無盡深淵都能出來,連我和……」下半段話,敖世也沒有說,韓三千連他和陸無神都能扛的住,還有他媽的什麼事乾不出來的?「死要見屍,我活要見人。」
「是!」王緩之點點頭,緊接著吩咐下去,道:「傳下去,無論付出何種代價,死要韓三千的屍,活要韓三千的人。」
「是!」
敖世聽到王緩之傳令下去,這才長出一口氣,嘆道:「藍山之巔不知手握韓三千什麼把柄,韓三千若是活著,必是麻煩。」
「況且,那群魔族之人居然也敢為了他偷襲我們,若是韓三千活著,或為藍山之巔所用也好,或是與那些魔族勾結也罷,他日,必是養虎為患,留之不得。」敖世冷哼道。
「爺爺,扶天那老東西想見您。」敖義此時走了過來,輕聲道。
「扶家人還有臉見敖老嗎?方才被魔族偷襲,一個個哭爹喊娘的,跟個慫包似的,讓他們滾蛋。」王緩之怒聲而道。
「不,讓他過來,我倒想看看他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