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咱該落城的城主向來英明神武,可方才卻怎會說出那般胡言亂語,原來他老人家是故意使之,目的便是誆詐那小子。”
“此計甚好,以退為進,用的那個叫一個妙啊。”
人之一口,一舌,能生劍也卻能生花,劍之者,殺人無形,而花之者,無色也生彩。
起碼,眼下便是如此。
陳主事見輿論重歸,也終是長出一口氣,望了一眼城主,兩人均是彼此一笑。
想做清廉,遠非想像中的那麽容易,所以怪不得世人常說,變壞容易,做好卻難。
不過,萬賓到場,城主和主事還得提起精神,笑對眾人,甚至笑和眾人飲。
只能當做的,又是一個冤死鬼吧。
而此時的那個冤死鬼韓三千,已經被眾人帶離了所謂的祠堂區,一路而過,像韓三千這種被士兵押解之人自然吸引不少注意力。
但異常可惜的是,即便是如此,韓三千也並未看到穿山甲等人的蹤影。
難道,他們不在城內?
但老實的說,韓三千卻總有一種感覺他們就在這城中之內,尤其是到了祠堂以後,這種感覺更加強烈。
如果非說這種感覺只是感覺,欠缺證據的話,那麽最好的證據可能便是韓三千對於八荒天書的感應了。
他真的覺得,他們都在這大城之內。
只是,為何還不現身這一點,韓三千不太明白。
理論上,他們應該和自己一樣,此時滿城找尋自己。畢竟,魔雲鬼城被滅的事情滿城皆知,他們知曉這個消息,必然會到處找自己才對啊。
但……
為何會如此?
正想著這些期間,韓三千早已被一眾士兵押解到了城中一處偏僻的天牢處。隨著大門輕開,韓三千被押了進去,裡面幾乎暗無天日。
不過,這幫士兵只是將他押進隨意丟進其中某個牢房裡以後,便轟然離去,並未韓三千想像中的那般必有嚴刑拷打。
而此時,天牢大門外。
幾個士兵押解韓三千歸來,見屠隊長卻站天牢門外,齊齊拱手行禮:“隊長,已經關押到牢中了。”
屠隊長滿意的點了點頭,臉上掛滿了笑容。
“隊長,不是該……嚴刑拷打了嗎?”士兵不解的望著他。
畢竟他方才那麽急,那麽現在應該必然會迫不及待的動手,何以不僅不急,反而在牢外等候?!
“嚴刑拷打?”他一笑,絲毫不慌,反而手中一摸,摸出兩錠金子,笑道:“著急什麽?去,把今天酒館裡那幾個老頭找過來。”
“有錢不賺,你們當老子傻子嗎?”
此話一出,幾個士兵一拍腦袋,終於明白了屠隊長這是想要幹嘛。
方才不過只是冤枉那小子幾句,那幾個老頭便丟下如此重金,這若是巧立個其他明目,那還不是抱著搖錢樹在搖。
“高,高,高,還是隊長高明啊。”
“屬下等這便去辦。”
話落,幾個士兵屁巔屁巔的便去找老沮等一幫老頭了。
屠隊長滿意一笑,看著身邊剩下的幾個兄弟,得意道:“人們常說,亂世之下便出英雄,而太平盛世之下想要發達,便要學會生財有道。”
“走吧,跟咱們的金主好好玩玩,要不然的話,呆會的搖錢樹那是搖不響的哦。”
話落,屠隊長將兩錠金子往頭頂一拋,那兩錠金子便乖巧的落入他的袋中,而他人也朝著天牢步步而去。
不到片刻,當天牢裡響起陣陣聲響和火聲以後,韓三千也被這幫士兵從牢房裡帶了出去,而天牢門外,老沮等五個老頭也在幾個士兵的指引之下,朝著天牢進發。
天牢的審訊台前,此時火光已然衝天,正在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