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裴固之言,裴家之人紛紛震驚,似乎,家主已經知道敵人是誰!
但細細琢磨一下他這番話,稍微有些腦子的人也很快明白,他口中的他們究竟是何許人等。
畢竟,當家主說出他們之時,起碼也就意味著,這幫人他是認識的,且攻擊他們也應該是意料之中的。
所以,綜合其上一揣摩,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近期和裴家有仇之人。
裴家勢力如此龐大,且士兵大多都比較殘暴,仇家必然是不少的,不過,多年來這些仇家要報仇也早就報了。
他們根本沒有那個能力!
所以,范圍又變的更加小了。
能有復仇能力,除了近期攻打該落城那幫人,別無其他。
可……
“糟了!”
“大禍臨頭了。”
一幫人想到這些,一時間各個面如死灰。
如果是進攻該落城那幫人的話,那麽主城現在所面臨的危機也就不言而喻了,換句話說,主城已然是岌岌可危。
“那幫人勢力極大,本來就不懼怕與我們裴家之人進行正面進攻,如今,我們主城受襲,他們趁虛而入,這實在是……痛……痛打落水狗啊。”
“如果是他們,一切也就解釋得通了。以他們的兵力,趁我們防守空虛之時,確實可以大軍突破某個方向,然後一路直插我們的主城,如此,神不知也鬼不覺。”
“甚至,我們路上趕來支援的士兵也極有可能被他們追上而截殺,可憐那些士兵一個勁的想著辦法支援主城,卻壓根沒有想到,有人已經趁虛到達了他們的後背之處。”
“靠,真他媽的煩,眼下那批怪物襲擊主城都尚未搞定,這一下又多出幾十萬的敵軍,這主城還能怎麽守?”
一波為平,一個更大的浪又隨之撲來,即便是銅牆鐵壁,也必然在如此之下,灰飛煙滅。
“怎麽辦,怎麽辦?”
一幫人惶恐萬分,彼此望著彼此,試圖從各自的眼神當中找到答案。
但……
這顯然是在做夢!
他們彼此之間給不了彼此任何安全感,反而只會有更多的恐懼在彼此之間蔓延。
“家主,以前我不想說,但現在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有一個人站了出來,怒聲而喝,他將一切憤怒和後果都歸功於自己的家主,即便他是自己的家主,自己不應該越界:“這一切都是家主您導致的。”
“若非當初您半路背叛他們,選擇什麽狗屁韓三千,又哪裡有這等破事?”
“死亡禁地不會爆炸,也就不會有怪物攻擊我們,自然,更不可能有大批敵軍壓境襲來。”
有一便有二,很快,立即有人附和而道:“不錯,這一切都是從那個該死的錯誤的決定開始的,眼下好了,我裴家別說百年宏圖大業了,就是現在想要安身立命,那都是癡人說夢。”
“我一直以為家主領導有方,但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家主可能以前是明智的,但如今隨著年紀大增,已然可能如同那些歷朝歷代的帝王一般,走向昏庸。”
“若是不能帶領裴家走下去,我看,還是趁早交出家主之位,另尋英傑吧。”
越來越多人的加入了討伐之中,這在以前的裴家,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家主就是家主,絕對至高無上的存在,別說無人可以反駁,就是有人想要置疑,都是必死之罪。
可如今,不僅有人當面如此而言,甚至還群起而攻之!
裴虎氣的整個人身軀都在微微的顫抖著,他感覺到自己被深深的冒犯了,但此時此刻他無法反駁。
因為事實就是,主城被雙圍,情況危急,隨時有破城亡家之險。而自己一心一意押注的韓三千,卻是生死未知,下落不明,甚至還引開了死亡禁地這顆巨大的驚天大雷。
“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裴固忽然緩緩的站了起來……